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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还有多远,现在已经急行军七天了,怎么还没到。”
刘宇挥手,直接召开了龙鳞开始了询问,本来之前说只有一天了,那是进入蜀地还有一天而已。
“秉报主上,我们离钓鱼城还有70里,如果以现在的速度,大概,明日晚霞之时能够到达。”龙鳞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行,这样速度太慢了,把冷兵器全部给我就地掩埋,给我急速行军。”刘宇一皱眉头开口道,声音之中充满了焦急之色。
他此时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两位被他派去的联络官,至今还没有一个回来,肯定是出事,因为刘宇之前就交代过。
如果蒙元进攻钓鱼城,他们就不用回来了,帮助钓鱼城守城,如果钓鱼城无事,那就派一个人回来联系。
如今两人都为归,也可能是三种情况,一钓鱼城正在被攻击,二,钓鱼城守将直接把两人杀了或者囚禁,三,两人在路上出了意外。
这三种情况对于刘宇来说,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此时这不得不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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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脊梁
“城里的人听好了,我大元敬天爱民,不想荼毒生灵,若是开城投降,我大元天兵一人不杀、一毫不取!”蒙古劝降使者扯着喉咙,用怪腔怪调的汉语吼道:“我怯薛军包力格千户,念你们都是些忠臣良将,不愿意让你们白白送死,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包力格轻轻抚摸着弯刀,对他来说,只要拿下钓鱼城就什么都好,最好英雄无敌的怯薛军勇士,不要有一个倒在这里,即将登上左丞相宝座的呼图大人可是说了,咱们蒙古人比汉人少得多,不是逼不得已,不要牺牲儿郎们宝贵的生命。
巩昌军便宜都元帅汪良臣在旁边急得跟什么似的,不杀一人,怎么给死在城下的二哥、侄儿报仇?他怒喝道:“包力格,你不要忘了,这里我才是主帅!”
包力格眨了眨眼睛,阴险的笑道:“我只向南蛮子保证怯薛军不杀一人,巩昌军如何,就是汪大人自己把握了。”
哦,原来如此!汪良臣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但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合州安抚使王立的回答就一个字:“呸!”
包力格手中弯刀用力向下虚劈,如狼嚎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怯薛武士的耳朵里:“破城之后,永不封刀!”
“长生天保佑蒙古人!”怯薛武士们嘶声呐喊着,一马当先杀向了钓鱼城。
齐靖远从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些怯薛武士比一般的蒙古兵更加魁梧粗壮,他们的面容狰狞恐怖,他们的眼睛里带着慑人的精光——从一般元军眼睛里,能看到对财富的贪婪,对女子的渴求,但也有对死亡的畏惧;可是从怯薛军的瞳仁里,只能发现嗜血的杀意,赤裸裸的杀戮欲望!
这是一支吃生肉、喝牛羊鲜血,甚至当年攻取金朝中都,还吃过人的兽军!
长生天保佑蒙古人,武士们举起带着血腥味道的弯刀,恶狠狠的扑向华夏民族在四川最后的抵抗堡垒。
是的,长生天保佑了他们很多次,每一次的保佑,就是对其他民族的一次掠夺,长生天保佑了蒙古人,花拉子模的都城就成为了废墟,长生天又保佑了蒙古人,巴格达的哈里发被裹在毯子里踩成了肉泥,长生天一直保佑着蒙古人,所以成都、常州、兴化等等故宋境内的几十上百座城市,活生生的上千万老百姓,就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这一次,在钓鱼城下,长生天还会保佑蒙古人吗?
“杀呀!”蒙古士兵的生牛皮靴。子,在乱石嶙峋的山地上打滑,他们常年骑马造成的罗圈腿,在山坡上跑起来,粗壮的身体一左一右的摇晃,让躲避炮击藏身堞垛之后的守军士兵们,笑得直打跌。
片刻之后,当蒙古人进入弓箭射。程之内,守军才见识到这支天下强军的实力。
宋军士兵张林早就悄悄的找。准了目标,他左手持弓,右手紧紧的一支羽箭扣在弓弦上,眼睛带着仇恨的怒火,紧紧盯着最前面,那个手持大弓的粗壮敌人。
和钓鱼城中绝大多数的士兵一样,他从爷爷辈开。始,就和蒙古人浴血厮杀,爷爷、父亲、两位哥哥死在了战场上,前些年敌人打破泸州神臂城,住在城中的母亲和妹妹也悬梁自尽,一家人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了。
一切的欢乐和希望,都被强盗们毫不留情的击得。粉碎,张林惟一的想法,就是在战场上多杀鞑子,替亲人们报仇。
他苦练箭术,要用手中的羽箭,射穿鞑子的咽喉!
近了,近了,百步,敌人开始用大弓抛射箭雨,钓鱼。城上的牛皮幔帐,替张林挡住了雨点般落下的狼牙箭。
近了,近了,八十。步,这个距离上弓箭正好直射,但张林没有动,因为还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命中,而此时城中的羽箭,已经不多了。
六十步,好!
张林猛的站起身,双臂发力,弓开满月箭如流星,正要躲回堞垛之后,忽然一支毒辣的铁叶狼牙箭从城下一个刁钻的角度飞射而上,直直的插到了张林的心口,刺穿了他的心脏。
那一瞬间,张林感受到胸腔内心脏破碎的巨大痛苦,但他强撑着扶着堞垛,临死前,他一定要看看方才自己射出的那一箭,是怎么刺穿敌人的咽喉,将一个高高在上的头等主人,送进幽冥鬼城的。
但他的最后一个愿望没有实现,疾如流星赶月的一箭,堪堪射到那人喉头,看似粗壮笨拙的怯薛武士腰胯一扭身子一转,那羽箭竟贴着他喉咙射了个空!
狗日的怯薛军,好身手啊~张林长叹着,软软的倒下了。
“我操,和你们拼了!”防守同一个堞垛的另外两名士兵,操起弓箭就向下射,务要杀掉那个会躲箭的蒙古武士。
却见那人右手在箭壶中飞快的一抄,四个指缝中间就夹了四支箭,搭在大弓弦上,如弹琵琶似的绷绷绷绷连珠价射出,两名士兵别说开弓放箭,连躲闪都不及,就被射中。
更让人赫然的是,他们被命中的,都是左胸心脏的部位!
妈**,憋气!以文雅自居的齐靖远,也忍不住骂了句粗话,无奈那鞑子射术极其精良,城上这一段竟然找不到他的对手。
“姐夫,要杀那鞑子,灭他们的威风也不难!”杜元华呵呵一笑,附在他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
怯薛军牌子头巴音挑选了一块较高的大石头,大模大样的站在石头上,向城头不断的射去羽箭,他的准头又好,速度又快,不论哪个垛口冒出弯弓搭箭的守军,他都能在对方放箭之前,对着他们的心脏射出自己的羽箭;而无论敌人的羽箭多么准确、飞行多么迅速,他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毫发无损。
“阿尔木部的哲别(神射手),怎么会伤在可怜的南蛮子手上?”巴音嘿嘿一笑,手上不停,很短时间就又射出了三箭。
他是漠北一个小部落的武士,没有人提拔,没有钱送给大官们作什么名目繁多的洒花钱、生日钱、常例钱,但他有一手从小在草原上练出来的绝世箭法,有一个在冰天雪地里锻炼出来的强健体魄,他决心以当年辅佐成吉思汗的哲别为榜样,凭着一身本事,替大汗杀敌立功,把南蛮子的财产抢回部落。
“我是无敌的哲别,南蛮子们记住,我是阿尔木部的巴音!”牌子头用蒙古话,疯狂的嚎叫,有怯薛武士惊讶的发现,一般武士连发十五箭、怯薛军最多发二十箭就会手臂酸软,但这疯狂的巴音,短短时间内,把挂在腰间的装着三十支箭的右侧箭囊射空,又将弓交右手,左手从左侧箭囊里摸箭射出!
左右开弓的连珠箭!就算当年的哲别,也没有这么强大的箭术啊!
怯薛武士们士气大振,嗷嗷叫着冲向城墙,他们身后,巩昌军的士兵扛着云梯,在怪石嶙峋的山路上奔跑。
巴音志得意满,只觉得当初的哲别、博尔术,也无非自己这般本事了,将来只怕做个把都鲁,也是绰绰有余吧?
忽然,他心下一怔,正面这段城墙上的南蛮子,好久没有发射箭矢了,城墙头显得特别平静,让从小儿射猎草原狼,练出敏锐直觉的巴音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来不及了!城墙上各个垛口,突然一起站出人来,至少十名弓箭手,都端着上好了弦的神臂弓!
神臂弓,实际上是一种威力强大的弩,只听得城墙上杜元华一声令下,十支弩箭发出破空的啸音,从各个角度射向巴音!
神臂弓发射弩箭,那平直的弹道轨迹,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而巴音就像网中挣扎的飞蛾,一切躲闪都成了徒劳。
啊~巴音惨呼着,被射成了刺猬,什么哲别,什么光大部族的希望,都随着死亡化为梦幻泡影,而他的小部族,注定那么成为大部族的牧奴,要么成为冰天雪地里的僵硬尸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巴音用力抓着地上的嫩草,但生命无可挽回的从他体内迅速流逝,想抢劫四川百姓的强盗,却以自己的鲜血,使这块土地更加肥沃。
战斗依旧在持续,这也只不过其中小小的插曲,毕竟无论哪一方,根本就无法主宰这场战斗最后胜负。
惨烈的攻城战,如地狱般的修罗场所,也许如今已经无法用词汇来描绘如今的战斗激烈层度,论规模,他也许不是最大的。
可那种惨烈那种豪情,那种不为生死,那种誓死抵抗……,那种,这样场面足以震撼住每一个人的心灵,让每一个华夏人明白。
华夏,无谓过,勇敢过,拼搏过,奋斗过,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它(钓鱼城)脚下匍匐,因为这才是我们华夏民族的脊梁。
(今天过于激动,汉临一不小心就弄出了三千字,所以看着汉临这样激情份上,收藏,票票给力点不。)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弹尽
这就是我们华夏,我们每一个华夏子孙,这片大地之上无法割舍的东西,钓鱼城半个世纪以来的抵挡已经成为了我们华夏民族的脊梁。
每名怯薛武士实力不用说,作为曾经追随成吉思汗征战天下的他们来说,尽管被中原的花绿绿所抹掉一些战力,可弓弩这种东西也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
左手持弓,右手不停在箭壶中拿起一枚枚箭史,搭在弓弦上,随即去雨点般的绷绷绷绷狂射,刚开始还有钓鱼城守军和他们对射,羽箭穿梭往来,可没多久,空中就只剩下射向钓鱼城方向的了。
射术惊人啊,怯薛军是草原深处中的佼佼者,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在骑射上,本来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更何况钓鱼城守城的将士经过了五天激烈的战斗,而怯薛军一直躲在巩昌军背后养精蓄锐。
合州安抚使王立手按宝剑,犹自指挥若定:“不要和他们对射,保存实力等待肉搏!七稍炮发射!”
钓鱼城守军,都是久经沙场的铁血男儿,射术上及不上元军,可肉搏就算一命换一命,也要把这一千怯薛军,通通消灭在钓鱼城的城墙上!
设在城墙后面一段距离的七稍炮,并不受箭雨的影响,把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空中以抛物线砸到城下的敌人头顶。
纷纷扬扬的石块,一时间压过了怯薛军连续不断的箭雨,只听得城下传来一阵阵骨骼碎裂的闷响,不知道有多少怯薛武士的颅骨,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的塌陷,多少人的脑浆变成了山花野草的肥料。
若是巩昌军,在这样的打击下必然濒临崩溃,毕竟当年神一般的蒙哥大汗就是死在七稍炮这种可怕的武器之下,且不说实战威力,就是它给元军带来的心理压力,就是非常强大的威慑。
可怯薛军不是巩昌军,他们就算濒临死亡,也哼都不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在巩昌军士兵畏惧的目光下,竖起云梯,向城头爬来。
肉搏要开始了吗?
王立、齐靖远、杜元华等人,一起握紧了战刀,准备即将来临的苦战。
回回炮的响声停止了,怯薛军的弓手站在离城墙三四十步的距离上,以精准的连珠箭射杀暴露的守军,掩护同伴们爬上云梯登城。
“杀!”齐靖远故计重施,在一名元军从堞垛那儿冒出头的时候,猛的挥刀斩向他的脖子。
刀光幻化成为一片光影,锋刃割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敌人身处云梯之上发力不便,又刚刚冒出脑袋,对城上情况观察不够,这是势在必得的一刀!
五天里死在齐靖远此招之下的元兵,已经超过六个人,他甚至记得每一个敌人在临死前,脸上都浮现出一模一样的恐惧、惨白、和瞳孔的紧缩。
可身材粗壮看似有些笨拙的元军,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举刀上撩,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刀锋与刀锋迸发了热情之吻,灿烂的火花四射,就在这一瞬间,齐靖远感觉刀身上一股巨力涌来,不由得噔噔噔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体内气血翻滚,胸口一阵发闷。
竟然一时片刻提不起气来。
那元兵也面色一白,粗壮的身子在云梯上晃了一晃,若不是左手及时抓住堞垛上的砖块,只怕已经从城头跌了下去。
表面上看起来交了个平手,但齐靖远已是心下骇然:那元兵双足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