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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说话?”
杨云枫这时放下手中的公文,看向那将领,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大名!”
那将领闻言嘿嘿一声笑,拱手道:“好说,末将黄恕琅!”
杨云枫闻言喃喃道:“黄鼠狼?好名字!”
伍德彪四人闻言又是一阵笑,却没敢笑出声来,黄恕琅看在眼里,这时微怒道:“这位大人,你叫末将等人来,不是为了消遣我等的吧?如果是如此,那么末将等就不奉陪了!”说着转身便走。
杨云枫这时拿起惊堂木,用力拍下,喝道:“大胆黄恕琅,你当本官是什么人?本官调令你等前来,尚未同意你等离开,你等就能擅自离开?”
黄恕琅闻言转头看向杨云枫,嘿嘿一声冷笑道:“大人,您可是文官,我们是给蜀王殿下面子,才前来一见的……”
杨云枫这时冷笑一声,站起身走下堂来,沉声道:“如果不给蜀王面子,你们当如何?就将本官的调令当做耳边风不成?”
黄恕琅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见杨云枫这时走到了伍德彪的身前,道:“你说你老子将你们黄家三代的功都立完了?那也是你老子的事,你算个什么玩意?退役还想封侯?”
黄恕琅闻言脸色一边,伸手指向杨云枫,道:“你……你……”
杨云枫这时一把扯开了伍德彪身上的军服,只见伍德彪一身的肌肉上伤痕累累,大小伤口不下于几十处,杨云枫指着胸口那道最长的伤疤,问伍德彪道:“伍将军,你这条伤疤是为何留下的?”
伍德彪本来还不知道杨云枫想干哈,见杨云枫毫无先兆的拨开了自己的衣服,也是心下一凛,此时听杨云枫这般问,立刻起身拱手道:“回禀将军,这条伤疤是末将参加四年前与吐蕃的雅州之战时,为了救主帅留下的!”
杨云枫拍了拍伍德彪的肩膀,按着他坐下后,这才转头看向黄恕琅,问道:“你那一身细皮嫩肉是怎么养的?不用本官问吧?是酒馆里泡出来的?还是窑子里腻出来的?”
黄恕琅面色一变,看着杨云枫良久后,这才冷哼一声道:“这位大人,你可知我父亲是什么人?”
杨云枫也不理会于他,立刻冲着门外的衙役喝道:“来人啊,将黄恕琅给本官拿下!”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黄恕琅先是一鄂,随即哈哈大笑,道:“谁敢拿老子?”
门外的衙役也满心的诧异,他们武艺再强,又如何敢随意捉拿将领?看着大堂内一阵迟疑,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拿人,却听大堂内杨云枫这时一声大喝道:“给我拿下!”
衙役没有办法,只好进了大堂,却见黄恕琅这时“哐”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冷笑道:“我看谁敢动老子,谁动老子一根毫毛,老子就当场剁了他!”
杨云枫这时转头看向伍德彪等四人,道:“伍将军,就有劳你了!”
伍德彪闻言立刻起身抱拳道:“末将得令!”说着上前径直向黄恕琅走去,压根就没有要拔腰刀的意思。
此时伍德彪的衣服领口还敞开着,身上那些伤痕还历历在目,黄恕琅看的心中一阵发怵,用钢刀指着伍德彪道:“你敢……“话还没说完,就见伍德彪上前一个晃身,腿往前一身,右手迅速的上前,一把打在了黄恕琅的后脑勺上,黄恕琅一个站立不稳,立刻被摔了一个狗吃屎,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被摔散了,这时几个衙役上前缴了黄恕琅的钢刀,牢牢的押住了他。
其他与黄恕琅一起来的几个将领见状,纷纷手按腰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云枫这时已经坐回的大堂之上,一声惊堂木响,却听杨云枫道:“就你如此伸手,也能当上统兵之将,若是我大唐将领都如你一般无能,我大唐千万将士,岂不是要被你们这些庸才毁了么?”
黄恕琅这时努力地想要站起身来,却被衙役牢牢地押着,根本就站不起身来,连忙叫道:“我爹是兵部侍郎黄宇恭,你们胆敢如此对老子,我爹饶不了你们!”
杨云枫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个兵部侍郎的窝囊儿子,就敢如此嚣张,今日若是不给你点教训,你便记不住本官的名讳!”说着喝道:“来人,给我杖责五十军棍,有伍将军执行!”
众人闻言都是一凛,要知道这五十军棍可是非同小可,即便是伍德彪这种硬汉只要五十军棍之后,也难以起身了,更何况是黄恕琅这种人?莫说五十军棍了,即便是普通衙门的五十板子,只怕也能将他打死。
伍德彪知道轻重,这时拱手对杨云枫道:“大人,此人只怕吃不下五十军棍!”
杨云枫这时看着黄恕琅,冷笑道:“你看你都废物到什么程度了,五十军棍都吃不了!”
【第5?05章】战事预谋
黄恕琅这时看着杨云枫,仍是认为杨云枫不过是吓吓自己,还自己主动趴在了地上,指着自己的屁股道:“打,尽管打,有能耐的往死里打,小爷就不信你们谁敢动手!”
杨云枫本来还在考虑,是不是五十军棍太多了,毕竟主要目的也不是要这小子的命,听黄恕琅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也来了火了,立刻拍着惊堂木,冲着伍德彪道:“打,打死了算本官的!”
伍德彪对黄恕琅心中本来就窝火了,暗道即便不算你的,老子也不会客气了,说着拿起杀威棒走到黄恕琅的身后,黄恕琅此时依然不知死活,冷冷一笑道:“莫说你浑身刀伤了,你小子即便是脑袋丢了,到死也就是个武官……”
杨云枫见黄恕琅此刻还如此嚣张,立刻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打!”
黄恕琅立刻一棍子下去,直痛的黄恕琅都忘记了喊出声来了,等他反应过来,第二棍子紧接着又来了,黄恕琅立刻惨叫了出来,一声还没叫全,立刻又是一棍子到来,整个大堂之上,顿时只有棍落之声与黄恕琅的惨叫声,有节奏的交替着。
与黄恕琅一起来的那些将领见状纷纷看着杨云枫,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杨云枫也看出了这帮人似乎就是以黄恕琅为主的,所以才认准了他,此时看了一眼那群将领,又看了一眼被通达的黄恕琅,随即拿起一份桌上的公文,喃喃道:“打够数了,叫我一声!”
黄恕琅这时一边惨叫一边冲着杨云枫道:“姓杨的,你给我等着……哎呦……我爹不会放过……啊……”
杨云枫看公文不过是装出来的,一边听着黄恕琅的话,脸上依然不动声色,而那些将领见杨云枫今日是肯定要打足黄恕琅五十军棍的,这样下去即便黄恕琅不死,只怕也会被打成终生残废了,连忙纷纷给杨云枫跪下道:“求大人网开一面!”
杨云枫瞥了一眼众武将,这时冷声道:“军阀体罚不过是形式,并不重要,关键是要你们端正态度,如果态度良好,处罚不处罚都没有关系,不过本官看不出黄将军有任何认错的表现!”
黄恕琅这时也听到了杨云枫的话,此时他也学乖了,不再谩骂杨云枫了,但是也并没有认错的打算,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狠狠地瞪着杨云枫,暗想只要打不死老子,老子回到军营,就歹人踏平戎州城,即便自己不饿能如何你,回到京师,也让自己的爹好好奏他杨云枫一本。
那些将领与他熟识,自然了解他的秉性,猜也能猜到黄恕琅此刻的心里,有人连忙低声对黄恕琅道:“你强忍一下,认个错,免受了这顿军棍再说……”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只要离开戎州,你想干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人说的这番话,黄恕琅如何能不知道,不过此刻并不是这个问题,如果今日自己在这里向杨云枫低头了,那么只怕以后永远在杨云枫与伍德彪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了,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这么做,闷哼一声,忍着疼痛瞪着杨云枫。
杨云枫见黄恕琅如此,耸了耸肩道:“你们看看,这就怪不得本官了!”
那些将领这时立刻纷纷开始劝说黄恕琅,杨云枫这时也看着黄恕琅,暗道这个二世祖看上去一无是处,不想性格却如此倔强,看这小子能撑多久。
这时黄恕琅的裤子上已经殷出了血来,伍德彪都不禁有些下不去手了,却在这时门外传来牛东门的声音道:“大人,安戎城周边的将军们也到了,此刻正在节度使府外等候大人传召!”
杨云枫看了一眼众人,见牛东门满心诧异地看着地上的黄恕琅,这时道:“让将军们进来吧!”
在场众将领见状,连忙劝黄恕琅道:“若是再被这些人见到,你以后如何混?”
黄恕琅此时也明白,但是此时若是低头认错,只怕自己也说不出口,但是即便此刻低头认错了,自己屁股上的伤别人依然还是能看出来。
黄恕琅正犹豫间,只见六七个武将已经进了大堂,众人进来后见大堂内是这么个架势,都是心中一凛,却也不敢多看,连忙上前对杨云枫拱手道:“末将等见过巡抚大人!”
杨云枫看了一眼众将军后,这才道:“诸位将军请坐!”
众将领纷纷落座,耳边却想着棍棒与黄恕琅的闷哼声,有人已经认出了被打之人,心中又是一凛,满脸都是诧异,不知道这里演的是哪一出。
杨云枫这时道:“等另外几个将军到后,我们在一起商议一下对安戎城的军务,几位将军舟车劳顿,暂且歇息一下吧!”
这时黄恕琅的那一众将领连忙又对杨云枫拱手道:“大人,黄将军已经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再打下去,只怕……”
杨云枫这时再看黄恕琅已经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眼睛无神,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伍德彪停手后,从大堂上走下来,看了看地上趴着的黄恕琅,这才沉声道:“你可知罪?”
黄恕琅这时勉强抬起头来看了杨云枫一眼,随即冷冷一笑道:“知罪?小爷我有何罪?”
杨云枫皱起了眉头道:“你目无上司,无分寸之功却气焰嚣张,目空一切,讥讽同僚,分散军心,还说无罪?”
黄恕琅闻言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不是他无话可说,只是顿时又感到屁股上的疼痛一阵刺痛,又是闷哼一声。
杨云枫看了一眼黄恕琅的屁股,心中暗道,即便如此也不求饶,算你还有点种。
其他将领这时看在眼里,都不说话,心中百般想法,却有不敢发问,这时牛东门又领着最后一拨将领进了大堂,他们也与先前那波进来的表情一样,本来以为今日来是为了安戎城战事的,岂知刚进来就遇到这种事,此刻所有人都心中暗道,杨云枫这是给杀鸡给猴看啊!
杨云枫这时对一旁的那些将领道:“你们扶着黄恕琅去上点金疮药再来!”
伍德彪这时插嘴道:“大人,五十军棍还有二十棍没打呢!”
杨云枫看了伍德彪一眼,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嫌隙,但是刚才自己要打黄恕琅的时候,他也曾犹豫过,这时如何又惦记这剩下的而是军棍了?这时见黄恕琅抬头瞪着伍德彪,顿时明白了,伍德彪这时让黄恕琅恨他,而自己再饶了黄恕琅,起码黄恕琅就没之前那么恨自己了。
杨云枫这时暗道,不想这伍德彪还蛮有心机的嘛,想着立刻道:“这二十军棍暂且记下,如今比起黄恕琅的事,更重要的是安戎城一事……”说着转头看向众人,问道:“今日请诸位将军前来,也主要就是为此事,不知道诸位将军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这时黄恕琅被人扶下去上药了,众将领这才缓过神来,看向杨云枫,众人笑声议论了片刻后,这时有人起身拱手道:“大人,末将以为既然皇上已经有心要收服安戎城,那么末将等只管打就是了!”
杨云枫闻言暗骂道,这话和没说有什么两样?如果李隆基不发话,那么就不打了么?杨云枫想着点了点头,道:“这位将军说的不错,至于打不打安戎城,此事就无需再议了,安戎城是我大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即便是难于登天,我大唐也会想方设法收服,况且我大唐兵多将广,地灵人杰……关键是如何打?”
众人闻言又是笑声议论了一会,却没有人再说话了,杨云枫看着众人道:“蛇无头不走,诸位手中虽然都握有重兵,但是多时来自各州府,中间缺少默契,一军如果无帅则军威不立,军魂不存,军令也不得已上传下达……”
众将领听杨云枫这般说,心中顿时明白了杨云枫的意思,杨云枫这时想将所有军队统编起来啊,心中不禁都开始犹豫不决,却依然无人发表意见。
杨云枫看了一眼众人,走回了作为坐下后,这才看向伍德彪,问道:“伍将军,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伍德彪这时立刻起身拱手道:“末将以为大人所言极是,必须选出一军之帅,统一调度,对安戎城是不打则已,但打就必须一击即中!”
杨云枫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众人道:“诸位的意思如何?”
这时有将领问道:“杨大人是准备如何挑选元帅?”
杨云枫立刻道:“自然是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