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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适见杨云枫依然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再相问,跟着杨云枫一起回了休息之所,奥兰郁与卫墨跟在杨云枫身后,卫墨这时低声问奥兰郁道:“你不觉得杨云枫近日来很是奇怪么?”
奥兰郁听卫墨竟然与自己说话,诧异地看了一眼卫墨后,心中暗暗一动,随即暗想道,杨云枫定然心中还是想杀安禄山,要不自己就了了他这个心愿?
卫墨见奥兰郁的表情与杨云枫也差不多,问了她的话半天也没听到回应,也不再等候,立刻跟着杨云枫而去,心中却在想,自从那日在狭谷中听到了路安的胡名之后,杨云枫就有点反常了,这个路安究竟是什么人?刚才在城楼上见他如此骁勇,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车夫,莫非杨云枫与路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傍晚十分,蓟州城一片沸腾,杨云枫坐在后院都能听到凯旋的声音,院子里的守军这时也纷纷跑上了大街,高适硬拉着杨云枫也跟了出去,只见一众将士应是将安禄山抬到了杨云枫的面前,安禄山也是满脸笑意地对杨云枫拱手道:“恩公,俺不负恩公众望了!”说着立刻跪倒在杨云枫面前,给杨云枫磕了三个头。
杨云枫只是淡淡地道:“起来吧,如今你已经是我们唐军的英雄了!”
安禄山见杨云枫对自己如此冷言冷语,心中也是一动,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了,只是恭敬地道:“是!”
这时平洲与营州,还有辽城三地的将领纷纷到了杨云枫的面前,对着杨云枫拱手道:“大人!契丹将士六万余,尽数歼灭,俘获俘虏两万余!听后大人发落!”
杨云枫裂开对着众将领拱手道:“诸位将军辛苦了,请先去休息,至于俘虏嘛……”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立刻道:“全部坑杀!”
若是其他人说出此话,众将领也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偏偏是杨云枫这个文弱书生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四个字,众人闻言都是一愕,随即才拱手领命,岂知高适这时立刻阻止道:“云枫兄,万万不可,若是全部坑杀,只会让契丹人更加誓死顽抗!”
杨云枫挥了挥手道:“这只是唯一的一次,坑杀这些俘虏的消息,还必须放到契丹那里去,让他们知道,降者不杀,顽抗者最后无论生死,都坑杀之!”
高适还要说话,却被杨云枫阻止了,随即对高适道:“高大人,你去准备设宴款待众将军吧,杨某如此做,自然有我的用意!”
高适听杨云枫如此一说,只好点头称是,这时辽城的李将军看了一眼杨云枫一侧的安禄山,立刻伸出拇指赞道:“杨大人,你有如此猛将,他日若是对契丹,我军可就不用愁了!”
杨云枫淡淡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安禄山,见安禄山此刻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那份兴奋劲了,这才笑道:“路安不过是我门下的一个车夫,今日也不过是侥幸罢了,如何能与诸位将军相提并论?”
那李将军这时却诧异道:“大人可知道今日被路安斩杀的契丹将领都是些什么人么?”没等杨云枫相问,立刻又道:“首先被斩杀的,是号称万人敌的契丹骠骑将军律乞儿特,后来那个用双斧的是契丹王的外甥,号称巨无霸,也是契丹数一数二的猛将……接下来的三个更是了得……”
杨云枫这时挥了挥手,笑道:“将军无需多言,路安我自有安排,还是请速速去休息吧,杨某担心营州空虚,契丹人不会善罢干休,会乘势而来啊!”
李将军听杨云枫如此一说,这才拱了拱手告退,临走钱前,还拍了拍安禄山的肩膀,偷偷竖起大拇指。
杨云枫这时才对安禄山道:“路安,你也先下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了,待辽东战事结束之后,我自然会上表朝廷,对你以示嘉奖!”说着也拍了拍安禄山的肩膀。
安禄山脸色阴晴不定,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谢恩公!”便随着众人而去,脸上再也看不到半丝笑意。
奥兰郁这时走到杨云枫身后,低声对杨云枫道:“杨公子,你此刻还有杀路安之心么?如果还是抱定要他死的话,我可以效劳!”
杨云枫听奥兰郁如此一说,心中隐隐一动,杀安禄山是必然的,但是究竟是现在立刻就杀,还是留着他对付契丹人呢?杨云枫依然有点犹豫不决,杨云枫其实是自己没有自信可以驾驭安禄山此人,今日在城楼见安禄山比自己所料的还要勇猛,加上他之前城楼献策,完全可以看出安禄山是个有勇有谋之人,若是真这么杀了,还真是有点可惜,但是不杀,还是那个问题,一旦安史之乱爆发,天下谁人能与安禄山匹敌?
杨云枫想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安史之乱,有安也有史,既然暂时还不能确定要不要杀安禄山,不如先找出史思明杀了在说,想着立刻对奥兰郁道:“暂时不用,待回辽城后,我自有安排!”心下开始琢磨,待回辽城之后,定然要让覃毅找出史思明才成,对于安禄山自己毕竟先是与其相识,后来一直犹豫不决要不要杀,多少也有点这个原因,但是对于史思明,自己抱定不见此人的决心,只要不见,就不会心软,给覃毅的密令也可以是见到便杀。
卫墨将奥兰郁与杨云枫在一旁窃窃私语,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不时见杨云枫与奥兰郁一起回了院子,这才跟了进去,杨云枫此时却突然回头看了卫墨一眼,卫墨立刻止步不前,见杨云枫意味深长的一叹,这才转身进府,卫墨心中一动。
【第7?29章】安排棋子
蓟州城外一战,不过十余日安禄山已名满天下,李隆基还特地让人送来一道恩旨,提升安禄山为虎贲将军,对杨云枫也是大加褒奖,说杨云枫有识人之能,在南诏慧眼识珠,重用郭子仪,以至后来收复南诏,力挫吐蕃,如今刚来辽东没多久,就立刻又启用安禄山尔尔,杨云枫看着这道恩旨,心中更是头疼,李隆基如此之快就知道安禄山之事,这的确是有点出乎意料,不过细细一想也在清理之中了,安禄山连斩契丹军五员大将,促使六万契丹军遭歼灭,三四万遭俘,这实在乃是大唐对契丹用兵以来最大的、也是最显著的一次胜利,安禄山得李隆基亲自封赏也是理所当然的,再则李隆基心系辽东战事,在辽东又岂会没有耳目?不过李隆基如此举动,倒是识得杨云枫想要明目张胆的杀安禄山成为不可能了。
在收到李隆基的恩旨,杨云枫还没缓过神来,又收到了营州黄光中的求救书信,信中说契丹人率军十五万来范营州,而营州来援蓟州的兵马在回程途中遭到契丹军伏击,六万余人马尽数被歼灭,现在只有黄光中一人帅一万守城将士孤城待援,黄光中还说营州城防不比蓟州,最多也就能坚持十来日,轻杨云枫立刻发兵相救。
杨云枫看完密信中,立刻召来了高适与李将军,此时的平洲将士也都已经班师回了平洲,只给蓟州留下了两万人马,加上辽城李将军的人马,整个蓟州城不过四万余的兵士,高适看完密信后,眉头微皱道:“如此看来,契丹人是被蓟州城外的大败给激怒了,势必要拿下营州泄愤,营州一旦沦陷,只怕这营州满城百姓的性命都难保啊!”
杨云枫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契丹人想来血腥蛮横,就怕这营州一城百姓如果落入契丹人手中死多活少,不过自己只有区区四万将士,即便是倾巢而出,只怕也未必是契丹人对手,契丹人经蓟州一战大败后,这次行军定然要比上次谨慎的多,像蓟州城外发生的事,只怕再难重演了。
杨云枫正在惆怅之际,却听一人上前道:“大人,末将原往!”说话之人是刚刚御封了虎贲将军的安禄山。
杨云枫闻言看向安禄山,此时的杨云枫对安禄山是又爱又恨,覃毅方面至今没有找到史思明的下落,这安禄山经皇上册封之后,更是英雄不凡,只观其气势就足以唬人了。
杨云枫考虑再三,如果想要救营州的话,看来只能再用安禄山,如果此时从辽城调兵,要事契丹人这次真玩的是声东击西的话,那么辽城自然也为先,即便不是如此,这一来一往lang费不少于十几日,只怕是到了营州,营州要么就已经被契丹人占领了,要么就依然成为一座废城了。
高适见杨云枫犹豫不决,立刻拱手道:“大人,路安骁勇,前些日子连斩契丹人五员猛将,契丹人只怕听到路安的名字也会发怵,不如让他率军前去支援,达夫倒是有一计谋!可助路将军!”
杨云枫闻言连忙问道:“达夫兄有何良计,但说无妨!”
高适立刻道:“平洲班师后,蓟州还留有不少平洲的将旗,可让陆将军帅三万大军前去救援营州,一路之上虚张声势,可谎称十万,加上契丹人看到平洲的将旗,也许能以假乱真,加上契丹人忌讳陆将军,由此一来,战事未开,我军已经胜了一半,加上陆将军骁勇无匹,到时候只要在开战之时就抱着必死决心与契丹人周旋,定然可以威慑契丹人,胜算又多了两成,那时候如果契丹人还未退军,可让黄大人亲率营州守军出城迎敌,契丹人若是见黄大人也出城,定然以为黄大人以为我唐军强援来救,会更加坚信我唐军众多,定然撤退!到时候可让两万守军进城,坚守城池,路将军亲率一万人马追击期待那人败军,但是不可追击过远……”
安禄山闻言立刻拍手道:“高大人妙计,如此一来,契丹人起码也要几个月喘不过气来啊……”
杨云枫思量再三,立刻看向安禄山道:“就依达夫兄所言,让路安去营州!”说着转头看向安禄山,道:“路安,蓟州城外的一战不过是个开端,这次营州的一仗才是对契丹战事的最关键所在,契丹人此刻尚存在侥幸心理,认为上次是失算,我唐军赢的侥幸,所以这一次你务必要让契丹人知道我唐军的厉害,彻底粉碎契丹人的信心!”
安禄山闻言立刻抱拳对杨云枫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定然叫契丹狗贼有来无回!”
杨云枫这时对着安禄山招了招手,示意其走近自己,这才在安禄山耳边道:“所有契丹俘虏,一律坑杀!”
安禄山闻言眉头微皱,立刻抱拳应允,杨云枫这才点了点头,道:“那路将军就去准备准备吧!即可准备出兵!”
安禄山闻言立刻下去准备,高适这时问杨云枫道:“云枫兄对路将军似乎还有防范之心啊,高某不知道为何云枫兄会对路安如此防范,不过也知道你不是没来由就如此的人,待云枫兄能说明之时,达夫洗耳恭听!”
杨云枫这时起身拍了拍高适的肩膀,道:“还是达夫兄解我心意,知道我有难言之隐,现在我一时无法解释清楚,只盼日后你们都能明白!”
安禄山点了三万军马,立刻拔营向营州方向而去,杨云枫与高适亲自相送,杨云枫见安禄山坐在坐起之上,威风八面之状,心中更是感慨万分,高适则是走到安禄山的马边,低声对安禄山道:“路将军,此战杨大人对你保佑无限希望,你莫要让杨大人失望,更莫要辜负皇上厚望!”
安禄山点了点头,随即对高适拱手道:“多谢高大人提点,俺路安是知恩图报之人,何人对俺有恩,俺即便是战死疆场,做鬼也会铭记在心!大人放心!”说着转头看向杨云枫,对着杨云枫拱了拱手,随即率军离开蓟州城。
杨云枫看着安禄山率着三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向营州方向而去,一直到三万人马消失在眼前,这才与高适转身准备进程,这时却听东南方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是两匹快马已经到了杨云枫与高适身前,杨云枫定睛一看,见来人正是覃毅、而另外一匹马上是覃毅的下属,只见起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布袋,杨云枫见状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史思明已经被杀?
覃毅此时从马背上跃下,立刻对杨云枫拱手道:“公子,你要的人头,属下已经带来了!”说着示意身后的下属将布袋打开,布袋中一颗人头早已经冻的发紫,看不清原来样貌了。
杨云枫瞥了一眼,连忙转过头去,看向覃毅,问道:“可确定此人就是史思明?”
覃毅立刻抱拳道:“公子放心,这时属下派人多方查证后,才找到此人的,此人其实就在辽城开了一家酒馆,据说他是前些年做车夫时,遇到一户富家小姐,所以起了歹心,抢了人家的财务不说,还将这小姐奸污而死,翻了人命案子,这才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用劫来的财物在辽城开了一家酒馆,至今已经两年有余!”
杨云枫听覃毅说的如此肯定,这才点了点头,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虽然安禄山至今未死,但毕竟杀了史思明了,历史上的安史之乱,是安禄山与史思明合谋而为,现在缺少了一个史思明了,那么安史之乱肯定不会发生了,即便安禄山日后叛变,只怕也不会叫安史之乱了,最多也叫做安禄山之乱,不过这安禄山始终都是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