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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褚荀谷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
晏景害怕听到褚荀谷否认的回答,除了找褚荀谷和苏向荣,晏景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儿才能找到自己的父亲。
正当晏景以为希望即将落空时,褚荀谷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一年之后,我会把你的父亲还给你。”
得到满意回答的晏景转身离开办公室,在转身的一刹那,两行泪落了下来:父亲,请再等一年,我们就会和母亲、弟弟团聚。
十九、离那个谁远一点
十九、离那个谁远一点
晏景回到秘书办公室的时候,卫禹封和褚薛然正在大眼瞪小眼。
褚薛然看到晏景,就急忙问道,“怎么样?总裁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晏景用力地推开褚薛然想要抚摸他头发的手,“请总经理去工作吧,我和卫秘书也要开始工作了。”
面对晏景突然变得冷淡的态度,褚薛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上班时间,的确该去工作,褚薛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再对晏景说些什么。
晏景坐在自己办公的地方,疲惫地对看着自己的卫禹封扯出一个微笑。
虽然只认识了晏景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卫禹封却在晏景的身上付诸了太多的注意力。所以晏景只用露出一个简单的表情,卫禹封就能判断出晏景的心情是好是坏。
感受到晏景的不痛快,卫禹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擦!”晏景突然有了精神,“催命阎王居然还会关心别人?”
“催命阎王?”卫禹封的双眼瞬间散发着恶魔般的冷辉,“看来我真的是对你太仁慈了。”
“不,不是,你听错了,”晏景急忙解释道,“不是催命阎王,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卫禹封推了推眼镜,一副如果晏景给出的答案不满意就要杀了晏景的模样。
“而是……”晏景在心里祈祷,玉帝、圣母玛利亚、观音菩萨、上帝、如来佛祖……那些在天上住的都来帮帮我啊。
“嗯?”卫禹封向着晏景走近了一步,顺便伸出胳膊活动活动筋骨。
心里警铃大作的晏景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而是粗面燕窝!对对对,我说的是粗面燕窝,我这就是在夸你,不管你是粗面也就是人下人,或者是燕窝成为人上人,你都是营养价值和食用价值一等一的好货。”
“我奉劝你最好把你的聪明才智全用在工作上,”卫禹封实话实说,“如果你不好好工作,纵使是总裁在包庇你,我也有权力把你开除掉。”
晏景脑袋里的灵光再次显现,“所以现在,在整个楚怀集团里,你的权力很大?”
“是的,”卫禹封的语气里不带丝毫炫耀的成分,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除了总裁褚荀谷和副总裁褚萧柯之外,我的权力是最大的。”
“哦。”晏景在心里自嘲道:看来我知道自己以后该勾引谁了。
不知道为什么,卫禹封突然伸出手揉了揉晏景的头发,还没等晏景反应过来时,卫禹封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开始工作。”
“哦,好。”晏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忽然透过两层玻璃发现褚薛然在看自己。
想必刚才卫禹封的动作已经被褚薛然看在了眼里,这时,晏景故意去拉卫禹封的手,“你的手很温暖,很像我的父亲。”
“只是父亲吗?”卫禹封的心里不是很舒服,然后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理解的话,“也许,这样就好。”
在对面办公室里的褚薛然听不见两个人的谈话,只能看见两个人在肢体上的互相“接触”,也许就是这样,褚薛然的心里愈加烦躁。
为什么卫禹封就可以触碰晏景的头发,而他褚薛然就不可以?为什么晏景可以拉着卫禹封的手,却要打掉他褚薛然的手?
褚薛然不明白,非常不明白。明明是两个外形相似的人,为什么晏景就要比晏色复杂得多?又为什么晏景比着晏色更能左右他褚薛然的心情?
低下头,褚薛然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对面的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感受不到褚薛然的视线,晏景松开了卫禹封的手,也不管卫禹封是什么反应,自顾拿着文件看了起来。
虽然就在刚才,为了这一年的计划,晏景已经决定要离褚薛然远一点,离卫禹封近一点。可是现在,晏景真的没有心情去讨好卫禹封。
三个人又重新开始投入了工作。
褚薛然说不看对面两个人,还真的一直工作,没再抬起头来;卫禹封照旧指示着晏景干完这个活,就干那个活,但是和之前相比,分量轻了不少;而晏景则在自己给自己找事做,迫使自己不去想某个人,某件事。
时间如落叶一般地飘走了,转眼已经到了下午六点整。
“终于下班了,累死老子了……”累到虚脱的晏景趴在桌子上装死,一动都不想动。
卫禹封穿好外套,“既然你累了,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只好我和总经理两个人去了。”
晏景勉强睁开一只眼,“什么工作?”
“当然是那个和齐怀集团竞争的项目,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和项目的负责人有一个饭局,这是第一次和对方接洽,所以这次饭局很重要。”卫禹封说道,“看在今天是你第一次工作的份上,你可以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和总经理会完成的。”
一听到齐怀集团,晏景哪还有心情休息,“我去,我去!”晏景立即站起来收拾东西。
卫禹封慢慢地走近晏景,然后在晏景的耳边正色说道,“我发现你对这个项目格外感兴趣,在我的面前,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坏心思。我承认,我对你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讨厌,但是如果你做了不利于楚怀集团的事,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晏景没有向后退一步,反而更加贴近卫禹封,从远处看来,好像两个人在深情相拥一般,通过厚厚的衣服,卫禹封甚至能感觉到从晏景的身上传来的极具诱惑力的温度。
“卫秘书,你真的想多了。我作为楚怀集团的员工,对有关楚怀集团的事情感兴趣,不是很正常吗?”晏景的声音很干净,穿透所有的障碍,直达卫禹封的心底,“我不仅对那个项目感兴趣,对你,我也很感兴趣哦。”
卫禹封想要推开晏景,手却不由自主地往晏景的腰上移去。
晏景的脑袋枕在卫禹封的肩膀上,感觉到卫禹封已经在犹豫,晏景不禁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只要能拿下卫禹封,侵入楚怀集团就会变得很简单了。
但是,这个时候,晏景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开。
“你们在干什么!”
二十、擦!老子这是要被吃了!
二十、擦!老子这是要被吃了!
刚刚签完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累到脖子痛的褚薛然抬头想要活动一下,却不小心又看向对面的办公室,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晏景主动对卫禹封投怀送抱的画面。等褚薛然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把晏景摁在了自己的怀里。
褚薛然的脸色如冬霜般冰冷,“卫秘书,工作的时候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
卫禹封站在那里,因为心虚而不时地推着眼镜,第一次在面对褚薛然的质问时哑口无言。
晏景因为褚薛然的禁锢而动弹不得,但是不怕死的晏景利用他那张空闲的嘴替卫禹封辩护,“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听到晏景的话,褚薛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里的怒火甚至可以在晏景和卫禹封的身上灼烧出几个洞来。
“你不该惹我。”褚薛然拉着晏景的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拉下窗帘,然后把晏景摔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不过瞬间,有着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接近一百七十斤体重的褚薛然直接压在晏景的身上,“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我就满足你!”
晏景本就被褚薛然摔得晕晕乎乎的,现在又被褚薛然恨恨地压着,晏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褚薛然给挤出来了。
有那么一刹那,晏景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只是门外卫禹封大力的敲门声还在提醒着晏景,自己尚在人间的这个事实。
等到晏景的脑袋不再晕乎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褚薛然扒得差不多了。
这是要后 庭不保啊!虽然晏景的后面早就被用了无数次了,可是能不用就尽量不要去用,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心甘情愿地被另外一个男人上,这可不是什么尊严不尊严的问题,关键是疼啊!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这不是别人,这是褚薛然!是褚荀谷的儿子褚薛然!是不能保护晏色的褚薛然!是被晏景恨了很多年的褚薛然!
一想到死去的母亲,疯掉的父亲,自杀的弟弟,晏景就在心里恨死了褚家的人。如果晏色没有出事,晏景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要接触褚家的人。
可是现在,已经开始走上复仇这条路的晏景,已经不想往来时的路上退了。
晏景拼尽力气想要推开褚薛然,“好冷啊。我说总经理,咱回家再做,行吗?”
晏景的双眼里冒着水汽,在光线的反射作用下熠熠生辉,煞是可怜。晏景肯定没有从镜子里或者可以映出影像的地方见过自己的这副模样,如果晏景见过,那么他绝对不可能故作可怜地在已经化身为狼的褚薛然面前露出愈加刺激褚薛然的表情。
褚薛然带着愤怒的双眼在看见晏景的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后,已经彻底染上了一层情 欲的色彩。
没有回应晏景的请求,褚薛然直接吻上晏景的唇,霸道而激烈的吻,与褚薛然极其稳重的为人处世的性格相比,这个吻就是完全不同的极端。
虽然晏景被吻得很舒服,但是无法说话的晏景还是在心里叫苦不堪:擦!褚薛然,你TMD到底知不知道你快要压死老子了?!
终于,褚薛然放过了晏景的唇,开始向别的地方前进。
已经暂时放弃抵抗的晏景大口地喘着气,然后大声骂起来,“褚薛然你就是个混蛋!你这样对我,难道你已经忘了……唔……”
褚薛然再次吻上晏景的唇,迫使晏景把“晏色”两个字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面。
门外,卫禹封还在坚持敲门、撞门。晏景真的想告诉卫禹封一句话,他晏景真的不值得别人拿宝贵的身体来撞门。
褚薛然的手用力地捏着晏景胸前的一处,引得晏景的身体一阵震颤,“怎么?又在想卫禹封吗?”
晏景不想撒谎,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褚薛然,于是选择装作没有听见褚薛然的问题。
殊不知,晏景这种故意无视褚薛然的做法只能让褚薛然更加恼怒。
褚薛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景,眼睛里的情 欲色彩更加明显,“你可以陪那些男人睡觉,可以去勾引卫禹封,难道你就不能陪我吗?!你陪男人睡一觉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
“多少钱?给我?哈哈哈……”晏景大笑起来,直到把眼泪笑了出来才停下来,然后主动用柔软的胳膊缠着褚薛然的脖子,用魅惑的声音说道,“不用你破费了,你是我的新客人,第一次嘛,我算你免费。”
听到晏景的话,褚薛然的双眼突然褪去了那层欲 望,接着变得清明,继而连神情也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对不起。”
褚薛然吻掉晏景脸上的泪水,然后把头埋在晏景的脖子里,紧紧地抱着晏景。
“你不用道歉,鸭子嘛,和鸡一样,本来就是用来陪男人睡觉的。”
晏景露出冷淡的笑容,“我一开始没有配合,恐怕已经扫了总经理的兴致。本来和我拥抱或者接吻也是要付现金的,可是谁让今天是我做的不对,所以今天无论你是要亲我、抱我还是要拥抱我全都不用花钱。怎么样啊,总经理,今天的这笔生意对你来说很划算吧?”
褚薛然知道晏景说的是气话,更知道这次是自己失控了,于是褚薛然再次道歉,“对不起。”
“所以你是不打算做了吗?”晏景有些胸闷,“那麻烦总经理起来好吗?我真的有些呼吸困难了。”
褚薛然赶紧放开晏景,正打算替晏景穿上衣服,却被晏景推开。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穿衣服。”
但是紧贴身的衣服已经被褚薛然的蛮力撕碎了,晏景看着那一对破布,有些无奈。幸亏冬天穿的衣服本身就比较多,把地上的衣服挑挑拣拣之后,晏景决定只穿自己的外套就好了。
已经听不到卫禹封撞击门的声音了,晏景想,卫禹封大概是发现自己真的不值得他这样做了。
“下雪了。”晏景站在窗户前面,看着窗外对褚薛然说道,“只是雪片太小太少了,掩盖不住人世间如污泥一般肮脏的我。”
二十一、你说女人可不可怕
二十一、你说女人可不可怕
褚薛然现在很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晏景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和褚薛然生气,这些褚薛然全都可以接受。
但是褚薛然不能接受晏景像现在这样,明明在和自己说话,但是眼中却完全没有自己的存在;更不能接受晏景像一个毫无生机的娃娃,站在窗户前面,好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