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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告诉自己,变成一个傻子吧,简单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了;
晏景告诉自己,路方和陈家瑛一样都是坏蛋,只要把自己藏起來,他们就找不到自己了;
晏景询问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可是晏景想不起來了;
晏景觉得难受,把自己藏起來之后,很孤独,好想有一个人陪自己,可是有谁愿意和自己一起待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里?
晏景觉得好吵,为什么总是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耳边说个不停,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晏景真的听不进去;
那个人在说什么“家”,是吗?晏景想了想,自己好像洠в屑遥磥砟歉鋈擞Ω貌皇窃诤妥约核祷啊
晏景忽然想把封起來的耳朵开一个缝隙,仔细听那个人在说什么,因为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是晏景喜欢的类型。
又是“家”吗?那个说“我來做你的家人,我來给你一个家”,晏景忽然很感动,好像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也说过愿意照顾自己一辈子。
“戒指?”那个人又在说什么戒指,晏景看了看自己的手,周围太黑了,晏景看不见自己的手上是否有戒指。
好吧,让光进來一点点,晏景需要光,然后晏景就看清了手指上的银环,很漂亮的小东西。是谁送的呢?晏景想,那个人好像说过,这个摔不坏,可以随便摔的。晏景把戒指取下來,用力地摔在地上,还真的摔不坏。
褚薛然懵了,这就是晏景的答案吗?戒指安静地躺在车座底下,带着刚刚被主人抛弃的伤悲。
晏景的手忽然开始乱摸,褚薛然禁锢着晏景,问道,“你在找什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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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薛然洠в邪旆ㄖ缓媚米帕齑笞抨叹暗乃郑墒前笸炅耍已θ徊畔肫饋恚挡欢ㄒ郧俺录溢吐贩揭舱庋蠊谑邱已θ挥只琶Φ匕蚜齑饪
但是在褚薛然还尚未解开它的时候,晏景突然直起身來,咬着褚薛然的肩膀,然后吼道,“我的戒指呢?把我的戒指还给我!你这个坏人,我让你进來,你却把我的戒指偷走了!”
褚薛然的第一反应是晏景疯了,第二反应是晏景还要那枚戒指,第三反应是不管晏景究竟把他自己藏哪儿,他已经让褚薛然进去过了。
所以褚薛然把戒指从地上捡起來,放在晏景的手心里,“戒指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晏景拿着戒指给褚薛然,“大叔,帮我带上。你刚才不是说求婚吗?现在开始吧。”
“什么?”
一五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五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褚薛然宝贝似的摸着晏景的头发,“你回來了?”
晏景点头,“你都要求婚了,老子当然要回來了。要不然你想向谁求婚呢?”
褚薛然激动不已,“是哪句话把你唤回來的?”褚薛然真的想知道,因为他害怕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晏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因为刚才大叔的声音太难听了,而且大叔还一直在我的耳朵旁边嗡嗡嗡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醒过來的吧。”
褚薛然笑了,“是吗?我大概是太着急了,声音才变得难听的。”
“洠隆!标叹靶Φ锰鹚克康模澳愕纳粼倌烟彩俏易钕不兜摹!
褚薛然把晏景放在座椅上,然后自己拿着戒指单膝跪在晏景的面前,“晏景,我爱你,所以和我结婚好吗?”
晏景摇头,“洠в忻倒寤ǎ淮鹩Α
这种时候,褚薛然要去哪里找玫瑰花?突然,褚薛然想起來以前晏色教过他如何用领带之类的东西折玫瑰花,于是褚薛然拿起领带,开始折了起來。
晏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所以就静静地看着。
褚薛然笨手笨脚的,在五分钟之后,终于折出來一支还算是能看的玫瑰花,然后递给晏景,“你看,这行吗?”
在折花的过程里,褚薛然一直单膝跪着。晏景接过花,问褚薛然,“膝盖疼吗?”
褚薛然立即摇头,“一点都不疼。”
晏景扑向褚薛然,“大叔,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像一只小白兔,我这个大灰狼要來咬你了!”
褚薛然一个重心不稳,倒在车里,而晏景则倒在他的身上。晏景乐呵呵地笑着,褚薛然也被感染了,嘴角翘起,幸福无比。
“所以,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是不是?”褚薛然洠в锌吹疥叹暗阃罚苁遣环判摹
“还不行。”
褚薛然蔫了,“为什么不行?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晏景亲了亲褚薛然的唇,然后把褚薛然拉起來,打开车门,“你跟我來!”
褚薛然还真的不知道晏景想要做什么,但是只要是晏景想做的,除了离开自己之外,褚薛然都会无条件支持的。
晏景带着褚薛然來到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前应该参加的新闻发布会的会场。记者已经散尽了,只有寥寥数人在打扫场地,而路方则坐在台上正中间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晏景敲敲路方面前的桌子,“姓路的,回魂!”
“小景?”路方被吓了一大跳,立即离开晏景三米远,不敢看晏景,不敢碰晏景,只是喏喏地问道,“你……洠铝耍俊
晏景鄙视地看了一眼路方,“就你这熊样儿,居然还欺负了老子那么多年,真是败坏老子的名声。”
路方知道晏景在开玩笑,想让自己高兴一点,可是路方真的笑不出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道,“小景,对不起,对不起……”
“行了行了,别给老子婆婆妈妈的!”晏景问路方,“记者呢,都被你赶走了?”
路方点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我们拼了一个多星期,结果全输了,真他妈的彻底!”
这个时候,路方虽然难受却也在庆幸,庆幸晏景洠聿渭有挛欧⒉蓟幔煨谊叹皼'有听到那些恶言恶语。
晏景走近路方,伸出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握住了路方的手,“一切还不到最后,我们不要绝望。”
褚薛然真的不想让晏景触碰路方,但是握成拳头的手张了张,却洠в猩锨袄橇礁鋈恕
路方看到了褚薛然手里攥着的戒指以及晏景手里不是玫瑰花的玫瑰花,于是问晏景,“褚薛然向你求婚了?”
晏景点头,“但是我还洠в写鹩Α!
褚薛然绷不住问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答应?”
“那么严肃干什么?”晏景指着下面的一排排座椅,“大叔,如果下面坐满了人,你还敢向我求婚吗?”
晏景的问睿怀觯已θ痪兔靼琢岁叹霸谙胧裁矗奥贩剑涯切┘钦咴偾牖貋戆伞N乙弊湃澜绲拿妫蜿叹扒蠡椤!
路方一看这两个人的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立即打电话给秘书,请回那些刚被赶走的记者。路方不想自己的员工受欺负,于是嘱咐道,“不必对那些混蛋记者讲好话,只用说一句‘爱來不來’!”
晏景在偷偷地笑路方,这人的脾气真的是越來越像一个小孩子了。
晏景回头,却发现褚薛然不见了,“大叔?”晏景的心下一沉,身体竟开始摇摇晃晃的,就要昏倒。晏景想,褚薛然终究还是怕了吗?
“小景!”路方扶着晏景,把他扶到椅子上,“你就坐在这里等记者们來吧。我相信褚薛然他不会临阵脱逃的!”
路方给晏景泡了一杯咖啡,咖啡未凉,已经有几个记者冲进了会场,开始噼里啪啦地对着晏景一通乱照。
有个记者甚至迫不及待地问道,“晏景,听说你被路总裁包养过两年的时间,请问此消息是真是假?”
晏景烦了,却不得不忍着想要把咖啡泼在他们身上的冲动,笑着说道,“请你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好吗?新闻发布会还洠в锌肌!
看到晏景如此讨好的笑容,來的几个记者已经心软了。特别是刚才胡乱拍照的记者,立马停了下來,坐在了第二排的正中间,是个好位置,看來他所属的报社实力很大。
已经坐稳了的记者个个看起來都和那人精似的,晏景害怕了,谁知道一会儿他们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來?
晏景想跑,但是腿好软,晏景真的是连站起來的力气都洠в辛恕j叹翱醋呕岢〉娜肟冢诖畔乱桓鼋鴣淼娜嘶崾邱已θ唬翘觳凰烊嗽浮
慢慢地,晏景由失望变成了绝望。嗬,幸福,果真是种遥不可及的东西。
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会场里已经塞满了记者。褚薛然就算是回來了恐怕也挤不进來了。
路方知道晏景在想什么,于是派工作人员硬是把那些记者群分成两半,从中空出一条小路出來。
來得早的记者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喊着,“怎么还不开始!”其他的记者也配合着大声地喧闹,整个会场乱糟糟的。
路方拿着话筒喊出一个记者的名字,说道,“你所属的报社从现在开始消失了,所以你失业了。”
然后被喊到名字的记者被保安拖了出去,其他的记者则瞬间安静了下來。
路方冷笑,“嘁,一群懦夫!”
在场的记者都听到他们自己被路方骂了,但是洠в腥烁页錾J菟赖穆嫱毡嚷泶螅贩降墓臼且蛭叹俺隽艘恍┍涔剩锹贩降氖盗乖冢瑳'有人敢在路方气头上的时候再不长脑子地得罪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整个会场洠в腥怂祷埃瑳'有人敢拍照,更洠в腥烁依肟
褚薛然一直洠в谐鱿帧j叹跋肟蓿墒堑弊耪饷炊嗳说拿妫叹耙部薏怀鰜怼
晏景摸着自己的手,戒指还在褚薛然的手里,如果自己早一些戴上不就好了吗?为什么总是要想尽办法來证明褚薛然对自己的爱?这下好了,褚薛然被吓跑了,哈哈,他就这样被吓跑了,真他妈的讽刺!
摄像机已经架好了,记者也就绪了,各方面都准备妥当了,只要路方一声令下,立即就可以开始全国范围内的直播。但是路方觉得晏景一点开始的意思都洠в校砸仓缓米谥暗奈恢蒙希聊牛恋煤湍切┘钦呓馐汀
又二十分钟过去了,会场上一些记者开始嘀嘀咕咕地彼此交换着意见,路方视而不见,随他们去吧。
路方的手机响了,是蓝季颜以及褚萧柯和卫禹封,他们全都集中全力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赶了过來,但是却因洠в屑钦咧ざ焕乖诖竺趴凇
路方想,会不会褚薛然也是因为洠в屑钦咧に圆沤粊淼模坑谑锹贩礁辖舴愿烂厥榉爬都狙账羌父鋈私鴣恚潮闳妹厥樵诿趴诘锐已θ弧
半晌,趴在桌子上的晏景抬起头,看看门口站着的人只是褚萧柯,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失望地低下了头。
晏景不想再等了,拿出手机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拨打褚薛然的号码,“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晏景告诉自己不要哭,于是眼泪就被憋了回去,“路方,告诉他们,散了吧。”
路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了,请各位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是我路方做得不对,改日必定登门道歉。”
路方的话音刚落,会场就炸开了锅,各种难听的话全都蹦进晏景的耳朵里。恶心、同性恋、艾滋、小白脸、贱货……
晏景笑了,只有这些吗?好像已经不能伤害到自己了。
晏景的笑容让路方这几个人看得都心疼死了。每个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咆哮,褚薛然你这个混蛋,你究竟去哪儿了?!
一五三、总有缺席的人
一五三、总有缺席的人
褚薛然在哪儿?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能否认,这世界上总有一种父母,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想要什么,永远都自以为他们替孩子选择的路是最好的,永远都那么地自以为是。
所以当褚薛然被打昏后塞进某辆车里,然后却发现这些人是褚荀谷派來的时候,褚薛然才会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说实话,褚荀谷能够忍到现在才出手,褚薛然对他已经很佩服了。这一天早些來了也好,省得褚薛然每天都要提防着。
“你把晏景怎么样了?”这是褚薛然被一杯温水泼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褚荀谷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给晏景买的吗?挺香的。不过你觉得像晏景那种人真的配得到你的爱吗?”褚荀谷的目光冰冷,嘴角却上翘,好像在嘲弄他们的爱情。
褚薛然被捆在身后的手互相摸了摸,发现手中的戒指已经不见了,“把戒指还给我。”
褚荀谷冷哼了一声,“你是说那个银环吗?扔了,那种不值钱的东西,也只有晏景那种廉价的人才会要。”
“扔了?”褚薛然的双眼发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突然,身后的绳子竟被褚薛然大力挣开了。
褚薛然握紧了拳头想要打褚荀谷,但是他不能,褚荀谷做得再过火也是他的父亲。中华文明几千年的伦理道德,也洠в薪棠母龆涌梢源蛩母盖住
但是,褚薛然真的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