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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卓逸城点点头,视线在众多的钻戒里来回飘荡。倾身上前随手从中拿出一枚钻戒,放在眼前细细的看着。微拧着眉细细观察的模样,好似真的在精心挑选。
“卓先生你真有眼光啊,这款钻戒典雅大方,当婚戒再适合不过。”经理笑着奉承道。
卓逸城没有太大的反应,突然眼角的余光瞟向坐在身旁,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的卓以甜,纤薄的唇瓣弯弯勾起,在空中掠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你觉得如何?”他故意将钻戒伸到卓以甜的面前,询问。“从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枚钻戒如何?会不会太简单了点?还是说正好?”
卓以甜愣愣的望着他手中的钻戒,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见她愣愣的看着钻戒迟迟不说话,卓逸城英气的眉头往上一挑。“不好?那换一个好了。”说着将钻戒丢了回去,重新又拿起一枚。
见状,经理连忙又解说。“这枚钻戒也不错。款式新颖,造型独特,寓意独一无二。”
“寓意不错,也挺漂亮的。”卓逸城咧开一抹笑,看起来很满意自己挑中的。。
坐在他的身旁,亲眼看着他为别的女人挑选钻戒,卓以甜痛苦到了极点,却又不能制止他。
她心痛的神情卓逸城如数的纳入眼中,一股怜爱之情在他眼底泛开。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妥协!
“把手给我。”他突然说道:“你的体型跟糖糖差不多,她还没来,你帮她试戴一下,我看看效果如何。”卓逸城自顾自的说着,抓住她的手就把戒指往无名指上套。
当掌心碰触到她指腹上的粗茧,一抹心疼自卓逸城的眼底浮现而出,在别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迅速掩去。按捺着心中的波澜,他装着平静的笑容为她套上钻戒,然后高举到面前,仔细审视了番。
那只手早已不如记忆中的那般,原本想细腻无暇,修长如葱白,拿什么都像是艺术的手此刻已经完全变了样。手指被冻得通红,指腹粗糙,有好几处的伤疤,虽然都已淡化,但卓逸城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双手是经过了多少活儿,才会变成这样!卓逸城越看越心疼,却偏偏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还挺适合,挺漂亮的。”他点点头称赞。“就要这枚了。”
看着他一脸满意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钻戒,卓以甜委屈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知道自己不要不应该当着他的面哭的,这样会让他起疑心,但她就是忍不住。怕被卓逸城发现自己的反常,她迅速的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跟经理交代完事宜的卓逸城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抹眼泪的卓以甜。瞳孔一阵剧烈的紧抽,他用担心的口吻问道。
“你没事吧?”
乍一听到他询问自己,卓以甜一个激灵,一阵猛摇头。然后摘下自己手上的钻戒小心翼翼的交到他的手中。
“没事的话就好,以为一会儿我和糖糖还要去试婚纱,可能要花一段时间,到时候就得麻烦你好好带孩子了。”
试婚纱?!
光是坐在这里陪他挑钻戒她就觉得生不如死了,现在居然还要叫她看他们试婚纱!她难以想象他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穿着婚纱的假糖糖时的模样,也不敢想象!
不。
她果断的摇头拒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话,递给卓逸城。
卓逸城低头一看屏幕上写的一句话,顿时脸绿了一大半。
“你们去好了,我可以一个人带小小姐去医院的。”
他紧咬着牙根用余光看向卓以甜,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就是为了逼她才故意让她带着孩子过来的,现在说不去?那怎么可以!
卓逸城将手机塞回她的口袋里,用严肃的是口吻说道。“这怎么可以?我本来就是为了让糖糖看看我们的孩子是否健康才让你今天顺道带她出来的。不行,一会儿你就站在一边看着,等我们。”卓逸城的态度强势,口气之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最后的结果就是卓以甜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看他们试婚纱试礼服,被撇在一边的她就暗自垂泪…
…
***
带着女儿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五点的光景了。十二月的天,早已黑的犹如深夜。
卓以甜把孩子交给御天明之后便上楼了,关上房门,落上锁,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床褥之中,然后开始想事情。这么一想便是深夜,就连管家叫她下楼用餐都没有。
…
漆黑的深夜,卓家沉浸在静谧的氛围中。窗外,狂风大作,发出犹如恐怖片里一般的声响,让人忍不住的颤栗。
突然,一抹黑影出现在婴儿房外,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卓以甜。只见她轻轻推开婴儿房的门,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婴儿房里,点着一盏暗黄的灯,却足以照亮一切。
婴儿房的装潢很粉嫩,樱花粉的墙壁挂着深粉的蕾丝营造出公主房的氛围,从门口到墙壁,整整一圈,到处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偶,房内四处都摆放着女孩的玩具,即便都是小馨儿现在根本用不上的,那都是宠女的卓逸城亲自挑选,然后布置的。
卓以甜搁下手中的行李袋走到婴儿床边,俯身看向躺在里面的女儿,嘴角扯出一抹伤感的笑容。
酣睡的小家伙尤其的可爱,两只小手摆在脑袋边上,睡觉时还撅着嘴,可爱极了。
卓以甜伸手为她拉拢了下滑下去的被子,轻轻掖好之后才收回了手,随即双眸湿润了。
宝贝,妈咪要走了,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看到你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妈咪也想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一辈子,但原谅妈咪不能…想着想着,两行清泪自卓以甜的眼角滚落而下。
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想要清楚的多看一眼她,然而眼泪却越流越汹涌,怎么擦都擦不完。
你以后要乖乖的,还有,妈咪对不起你…
在心里说到这里,卓以甜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努力紧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失声大哭出来。
又待了会儿,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卓以甜这才止住泪水,吸吸鼻子,俯下身子隔着一层布料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决然的拿起行李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
卓以甜没有办法再留下来了,因为让她看着他为别的女人步入礼堂,戴上婚戒,在庄严的宣誓下许下一生,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更痛快些!
所以,她要在在自己没有崩溃之前,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样她才不会让所有的人都痛苦。
出了婴儿房,卓以甜摸索着走到楼梯口,扶着扶手,一步步走下楼。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即便是从窗户里洒进的月光,她也看不清。
但她不敢开灯,生怕会被人发现,只好提着行李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下楼。
***光甜个经。
没有狗血,只有更狗血,啊呜。。。
不要再离开我
不要再离开我 短短的数十节楼梯,然而卓以甜却整整走了五分多钟,还是一步一步的摸索着找寻路,有好几次踩空了楼梯,要不是她紧抓着扶手很有可能就直接滚下去了。
踏下最后一节了楼梯,卓以甜悬空的心这才落了地。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伸出手一番摸索,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大门走去。前进之中,她不时的会被绊倒,但每一次关心的不是受伤的自己而是担心会不会发出声响引来诸人。她开始懊悔为什么没有没有给手机充电,以至于现在一样东西都看不到!
再次从地上站了起来,卓以甜比之前更加要紧绷了神经,更加小步子向大门走去。
从楼梯口到大门,她又花了五分多钟的时间才完成那段路程,就在她的手握上门把,终于舒出一口气。正当她要旋转门把的那一刹那,黑暗之中响起一句冰冷的话。
“确定要走了?”
熟悉的嗓音如风一般飘进卓以甜的耳朵里,开门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形随即一僵。
这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他。
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张俊朗的脸庞,卓以甜的心随即一抽,压抑的疼痛倾巢而出。
不会的,不会是他的,应该是她幻听了…
这是时候他应该在房里休息的,不会出现的在这里的。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好了好半晌的时间才抑制住内心的惊惧,平复下来。然而就在她深吸口气之时,那道被她认为是幻听的嗓音又响起了。
“你当真这么狠心要抛下才刚满两个多月的女儿和我?”
这回,语气加重,音量拔高了。
一句冰冷得毫无温度可言的话语重重灌入卓以甜的耳朵里,这下,她可没再认为这只是她的幻听。
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在她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灯光亮起。。
双眼未能适应这束光亮,眼前一阵模糊,看不清任何东西。卓以甜使劲的眨了眨眼,这才渐渐的看清面前的事物。也就在看清的那一瞬间,她受到了惊吓,双眸瞪大,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腕上的行李袋“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四目相视的那一秒,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
屋外“呼呼”刮着发出恐怖声响的风声她听不到,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所有的声音她都听不到…
卓以甜愣愣的视线看向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站在开关口的卓逸城。
灿亮的灯光之下,一头墨黑的碎发有些凌乱;紧蹙的眉心之下,一双曜黑如宝石的眼眸深邃,犀利的火花从中迸溅而出,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用看猎物一般的眼神;傲挺的鼻梁之下,嘴角斜勾而起,那一抹笑容之中混合着好几种意味。他修长挺拔的身子倚靠在墙壁上,一手还搭在开关上,另一手里拿着一瓶酒瓶,一身亚曼尼西装褶皱不已,领带松垮垮的搭在脖子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野性的,颓废的气息。
看着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卓以甜,卓逸城的瞳孔一阵剧烈紧缩,痛苦、心寒、接踵而上一并慢慢爬上了他的瞳眸。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卓以甜才反应过来。
是他,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刚才好像说…神之起中。
看着卓逸城心痛的眼神,卓以甜耳边乍然回想起方才卓逸城带着隐隐怒意的话语,顿时温度从她的身上褪去,一股冰凉从脚底蹿升而起。
他说她要抛弃,抛弃女儿和他…
这个事实顿时让卓以甜神经绷紧,犹如架在弓上紧紧拉开的弦,卓以甜深深地看着他,还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得卓逸城接着说道。
“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也无所谓?即使如此,你还打算离开?”说着,卓逸城的瞳眸之中注满的悲痛更深了。他的表情淡淡,然而额角隐隐爆出的青筋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将近三周,他不断的跟严笑笑在她的面前展现恩爱,当着她的面对严笑笑嘘寒问暖,他想让她承受不了,崩溃,主动站出来拆穿她的身份,哪知她却无动于衷。眼看着时间越来越长,她终于决定要离开,他提出结婚的念头,并带着她一起去挑婚戒,婚纱就想要给她重重一击。今天,他观察了她整整一天,她的落寞,她的悲伤,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神情他都没有错过。他以为,经过这么一遭之后她会站出来,如果她爱他的话,是忍受不了他娶别的女人,谁知。。。
打从医院回来她一声不响的跑上楼,到晚餐管家叫了也没有反应,他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所有人都入睡之后,他一个人关着灯坐在客厅里喝酒,带着一丝希望。直到她带着行李袋悄无声息像是做贼一样的从楼上下来,那一秒,他心中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他用尽了方法,哪怕是用了最激烈的手段,她最后也还是选择逃避。
他输了,他投降,他决定和她摊牌。
卓逸城呼出一口浓浓的雾气,他踩着急骤的步伐朝站在门边的卓以甜走去。
见他向自己而来,卓以甜一个激灵,连忙往旁边退。
此刻,她的心绪分外的凌乱,无数个问题接踵而来,让她无力思考。
卓逸城的步步紧逼带着强势,无形之中给卓以甜产生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卓逸城来到她的身边,锐利如鹰的眼眸扫过她手腕上的行李袋,随即眉心紧蹙,伸手夺过然后狠狠的朝身后一扔。
“砰!”的一声,行李袋砸在花瓶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破碎声。
卓逸城再回过头来面对卓以甜之时,表情阴沉的犹如地狱撒旦,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汹涌的怒火在卓逸城心口翻腾不已,承载了万千冰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卓以甜,他冷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当真又要抛下我和女儿?!”他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