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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确定，这样会让球员的职业生涯变得糟糕。比如阿内尔卡被他哥卖来卖去，从全欧洲炙手可热的球星变成颠肺流离的浪子，据说都有到中国甲A联赛混饭吃的打算了。还有卡卡的老爹，年年为卡卡要求涨薪，威胁俱乐部不涨薪就走人，跟AC米兰闹得不可开交。有一种说法，米兰打算把卡卡使劲用，用得差不多就卖掉，这样对球员只有坏处。
即使球员身边拥有最精明的人，比如维多利亚之于贝克汉姆，维多利亚也不可能代替专业团队。贝克汉姆的经纪人事务，03年之前是委托给“SFX体育”，03年之后是“19娱乐”。那都是横跨众多领域的大公司，因此贝克汉姆的商业开发几乎做到了极致，甚至要去拍电影。
这时俩人一人要了杯咖啡，艾莉丝先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不大明白对方的意图，似乎要谈谈，谈什么呢？谈合作么？把经纪人事务转交代理？那样的话她还真识相。以戴牧当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葡超三强随便进，身价不会比迪马利亚低。但如果仅仅是想叫自己给她点建议的话，开什么玩笑。
只听陆筱珂说：“我是一名体育记者，希望深入了解一下你们热斯蒂富特。”
艾莉丝吃了一惊：“啊！记者！原来是采访么？”
陆筱珂亮出记者证件，又说：“中国球迷很喜欢你们旗下的球员，如C罗、德科、马尼切等，当然，还有狂人穆里尼奥，以及冠军教头斯科拉里，不知道可否请你从经纪人的角度谈一谈他们……另外听说豪尔赫·门德斯是从音像租凭店老板干起，一手创建了热斯蒂富特，非常励志的故事，不知道能否也简单介绍一下呢？”
艾莉丝·门德斯闻言双眸一亮，公司成就和她叔是她最感自豪的事，没想到在中国也受到关注。又想到原来这是体育记者，兴许应该结交一下，看能否将球员卖到中国去，那边现在挺有钱的。她顿时热切说：“好的，好的，我该从哪说起？”
“嗯，不介意的话由我来问好了。”陆筱珂拿出纸笔说。
“没有问题啊，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吧。”艾莉丝说。
也许是陆筱珂表现出来的亲和力太强，或是谈话技巧太高超，艾莉丝·门德斯说着说着，谈性越来越浓，连刚拿下迪马利亚，已经成功运作到本菲卡这件还未经过官方宣布的事也抖露出来。
当说到热斯蒂富特时，艾莉丝很自豪表示他们有比豪门俱乐部更强大的球探网，远的有从巴西业余比赛中发掘的佩佩，近的有上半年从巴西街头足球找到的一名叫迭戈·科斯塔的年轻球员，已弄到布拉加踢球，现在踢得很不错的。
至于她叔豪尔赫·门德斯，踢过球，开过音像店，当过酒吧老板，在酒吧中和球员混熟，从玩票经纪人做到现在欧洲乃至世界第一，至少在足球这一领域上……
陆筱珂拿笔记录的同时不忘点头惊叹，使说话人兴致更高。
实际上，陆筱珂主要目的不是谈这个，只是用这种方式拉近距离，方便待会拜托人家事情。不过她没想到欧洲足球相关领域这么发达，算是涨了见识，意外的收获，回头可以据此整理出一本杂志周刊了。
渐渐两人从采访转入聊天模式，聊着聊着，两人一不小心说到时尚话题，说到品牌、打扮上来。
由于这俩同是那种不甘于人后，皆属实干型的元气女，发现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几成了闺中密友……
“你和那个戴牧交往多久了啊？”艾莉丝·门德斯忽的好奇问道。
陆筱珂“噗”了一声，差点被咖啡呛到，问：“怎么这么说？”
艾莉丝说：“难道不是因为情侣关系，所以你做他的经纪人么？”
陆筱珂脸色尴尬，说：“晕倒，不是你想的这样！”
艾莉丝露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是，么？”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陆筱珂赶紧摇头摆手说，“我只是作为朋友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这不，有事情正要向你打听一下。”她把话题岔开。
艾莉丝一副“我明白的”的表情，问：“打听什么？”
陆筱珂道：“我想问欧洲运动医学方面的专家，和他们的联系方式，你们有的吧。”
这才是陆筱珂约艾莉丝·门德斯，有意结识的原因。她从葡萄牙同行那里听说，哪个哪个医生很厉害，但是联系方式没有，而且据说预约相当困难。于是她想到，也许可以找艾莉丝·门德斯帮忙。
热斯蒂富特旗下多是大牌，他们帮球员处理日常事务肯定也涉及到跟名医打交道。陆筱珂心想明星球员伤病找哪个医生，那咱们也一样嘛，戴牧在比赛过程中呕吐，有必要全面检查一下。
戴牧还提到腿上偶有刺痛感。她想到那甲马，那种超自然的东西可靠么？很难说。
虽然戴牧表示踢完比赛回终南山，找老道士就不会有问题，但陆筱珂认为在最好的医生那里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我们当然有，公司里有专人跟很多名医保持联系。”这时艾莉丝疑惑了一下，问：“戴牧受伤了？”
“没有明显伤情，但是不大放心。”陆筱珂说，“方便把联系方式告诉我么？”
“当然没问题，只是每个名医大多仅擅长一两个方面，戴牧是他什么症状？”艾莉丝说。
“比赛中呕吐，然后腿部肌肉刺痛。”
艾莉丝思量，戴牧比赛中呕吐的状况她也见到了，那大概属于体质问题？也许最合适去米兰实验室看看？找米兰的萨拉博士？腿部刺痛相对来说更要紧，想必是肌肉方面的，那么治疗肌肉伤势的神医应该是，贝尔格莱德红星的玛丽安娜·科瓦切维奇？
艾莉丝说：“要不这样吧，去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以公司的名义帮你们预约。不然很难约到。”
“啊，这个真的谢谢你了。”陆筱珂感谢说，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实际上，当戴牧说“体贴元气女，御姐美娇娘”的时候陆筱珂便隐约明白了，戴牧的情感很特殊。她心想那小子缺少照顾，那种信任，不知道能否当得起……
第五十二章 公派留洋模式
过了一天，针对下一场比赛的新阵型4…3…3正在磨合过程中。
突然，毕国彬到训练场边拍手，叫大家停一下，嚷嚷着通知，“开会了，会议室开会啊，全体球员参加。”
球员们七嘴八舌说：“会议室开会？八成又是动员会吧。”
“正好去打个瞌睡。”
“开会最无聊了，我回房拿手机去。”
大家都猜，多半是足管中心Boss讲话，吧啦吧啦。
球员都往场边走，戴牧却站着不动说：“我就不去了吧。”他一来不想去，另外也受不了Boss讲话那个高大上的口吻。
毕国彬想，戴牧上次听着听着就吐了，万一这回又吐呢，这小子确实不能去，便说：“行，戴牧你自己先玩一会儿。”
又有球员说，“那我也不去了吧。”
“我也不去吧，我一坐下就犯困。”
没几个球员爱开会，听人吧啦吧啦，大家纷纷表示如果可以不去，就懒得去。
“不要胡闹，除了戴牧，都必须去！”毕国彬训斥众人，“开玩笑，Boss的会也敢不去，除非你们也敢吐Boss讲话……”
于是，球员们只好纷纷回房拿手机，准备好小说和游戏去开会。
戴牧庆幸自己不用被语言轰炸。他把球一字排开，练中距离搓射吊门。
哪知道没一会儿，毕国彬跑回来说：“戴牧，Boss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么没来，我说你拉肚子，还特意让我来叫你！”
戴牧惊道：“我了个去！”
毕国彬喊道：“别玩了，快来。”
……
戴牧无可奈何进会议室时，Boss特意冲他笑了笑，弄得他一头雾水。
待众人坐定，只见红光满面的Boss清了清嗓子，然后扯着嗓子说：“我在这里，首先要向诸位球员，教练，表达由衷的感谢！有一个好消息，我们考察团与葡萄牙足协达成了合作意向，这与你们在本次邀请赛上的出色发挥是分不开的……”
球员们听了都有些诧异，原来不是动员会而是感谢会么？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合作？
“我这里有一个草案，我把草案简单说一下，征求所有人的意见。”Boss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令开小差的球员都集中了注意力，继续说：“另外，希望所有与会人员不要向外透露会议内容……”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足管中心征求意见？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特别是在座的球员，这个计划与你们切身相关，我希望你们不要有顾虑，听了有什么想法，请畅所欲言。”
Boss吊足了胃口才继续说：“我们计划今后每年以公派的形式，派遣19岁以下年轻球员到葡乙、葡甲甚至葡超锻炼不需要球员掏一分钱，所有费用均由足管中心承担……
计划每年24人，整队留洋，根据与葡萄牙方面的协调，分散到各俱乐部，当然，预计分配到葡超俱乐部的不会太多。
在国家队比赛日、冬歇期、赛季结束等时间，我们将把留洋的球员集中起来，打友谊赛，或直接在欧洲参加邀请赛。
一至两年之后，有能力踢出来的球员，任凭发展，若没踢出来，再回到国内联赛争取位置不迟……
总而言之，我们计划每年投入巨额资金，尽可能的利用欧洲联赛的资源锻炼我们自己的球员。”
“我相信，这是一个有可能改变中国足球未来的举措！”Boss慷慨激昂的说。
“在这里，我希望大家能谈谈想法，包括建议。”
众人听着一愣一愣的，听起来Boss说的计划很庞大，不明觉厉，有一点能感觉出来，Boss在为中国足球做实事。
在足管中心工作人员的带动下，全会议室的人都鼓起掌，掌声雷动。
实际上，Boss并不需要看法和建议，只是想得到一些反馈而已。这个计划推动起来涉及到方方面面很多，往深了说，其实有牵扯到很多利益，最后能落实成什么样子，Boss自己也说不准，便打算在小范围内得到一些反馈。
这里有适龄的球员，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种公派留洋方式？
俱乐部方面会不会有想法顾虑什么的，比如不愿意放走培养出来的球员？
对这件事，国内俱乐部总体会是支持还是反对？
搞了多年青训的教练又是怎么看待这种留洋模式？
还有媒体记者，大概会是个什么态度，是不看好还是一片赞誉？
虽然取样比较小，但是可以用他们的反应做为参考。
说白了，Boss开这个会就是搞个抽样调查，回国了得跟好几十家俱乐部协商，Boss想先有个底比较好。
球员们明显很兴奋，立刻有人说：“我提个问，每年公派24人，这24人，怎么挑选出来呢？”
Boss回答：“足管中心将成立专门的工作组，在所有适龄球员中选拔，商讨决定。”
球员们闻言，很多面面相觑，不是很靠谱的感觉，都心想什么叫由工作组商讨决定？一旦有这个话，大多情况就是看谁意思的多。当然，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想便淡定了。
很多球员又想，这种公派葡萄牙锻炼的机会，肯定是为有关系和实力超群的球员准备的。从实力上说的话，苏桓、戴牧、没跑的，也许陈小胖也算在内，如孟川和樊超估计很难说。国内那么多俱乐部，分到一个队最多也就2…3个名额而已……
Boss比较在意的是俱乐部对这件事报以的态度，便问：“毕经理，你有什么看法，不妨说说看。”
“看法不敢当，公派球员出国锻炼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球员出去之后所有权在哪里？”这个问题很关键，毕国彬轻轻敲着桌子说，“是在国内原俱乐部，以租借的形式出去？还是直接转会，仰或是……”
Boss呵呵一笑，回说：“这件事由足管中心牵头，而且是公派出国踢球，那么球员所有权自然要转到足管中心。”
看到毕国彬脸色难看，Boss又说：“毕经理放心，抽调球员的话，一定会给予俱乐部合适的补偿。”
毕国彬一言不发，内心里大骂。
他有点明白了，足管中心这是打算一边干实事，一边捞钱，都不落下。
俱乐部培养一个有潜力的年轻球员得花多少钱，毕国彬没算过，只知道一个年龄批次里，如果最后没有两三个能踢出来的，那就亏到家了。毕国彬思量：“足管中心打算拿着大义开口就把球员要走？给合适的补充？这太不靠谱了！”
他又想：“如果最后球员被葡萄牙的俱乐部看中，那钱肯定进足管中心。公派留洋的计划要是真运作起来，投入肯定很大，款项有可能从这上面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