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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丝·门德斯如今在热斯蒂富特公司里独当一面了,她刚刚在南美发现了一名潜力球员,名叫法尔考,准备运作来葡萄牙。她偶尔也记起记忆中的天才球员,后来分析师有告诉她,在对QRP的比赛中,戴牧启动时的瞬间爆发速度很恐怖的。
艾莉丝和陆筱珂现在常联系,她有问过,陆筱珂也不知道戴牧怎么样了,真的是音信全无。
这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终南山秦楚古道上。这是古代秦国通往楚国的一条驿道,据说古时行军打仗,运送辎重粮草,传递公文都从这条路上走,用来穿越秦岭用的,不过现在,驴友来的最多了。
有几个身穿户外装,身背装备的驴友早早出发。
显然他们目的性很强,走了好几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一直到中午才停下来吃东西。领头的说:“姑娘,你确定待会儿不跟我们一起去南北分界线登顶么,很有意义的。而且你一个人走很危险的啊!”
那姑娘说:“谢谢不用了,我已经打听好路线,不会出问题的。”
见她坚持,其他几人只得说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吃完东西,这伙人分道扬镳,那姑娘从一条岔道走了。
这群驴友是去终南山顶,冲着长江、黄河分水岭去的,而那姑娘是陆筱珂,是来找那宁霄观的。
戴牧半年前有跟她发条短信,说有空上终南山宁霄观来玩。她那时候没空,不过现在正休年假,她想起来也很奇怪,为什么戴牧一点音信也没有,就算山里没电,难道一直没下过山么?
于是她到终南山附近玩,顺便打听打听。
陆筱珂先是逛景点,到了如太乙宫那种道观,发现挺现代的,旁边就是派出所。她向派出所的民警问宁霄观在哪里,民警说不知道,不过她东问西问还是打听出来,是有一个宁霄观,但是很偏僻,基本上没人去。
陆筱珂决定,好歹去看看。
她遇到些终南山上的隐士,打听出具体路线。由于路不大好走,有一段跟人结伴而行。这时候,她顺着岔路,越走越深,很快没路了。她记得是没路了往北边,于是她正对太阳,抬起右手,看准方向,就往这个方向走。
就跟大多数城里人到山沟沟探亲,会抱怨,“怎么住得这么偏啊。”陆筱珂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便有打退堂鼓的感觉。若不是四周风景秀丽,山脉起伏,云雾缭绕,原生态,时不时值得拍个照,她就闪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开阔处,陆筱珂使劲眺望,可是云雾太厚,能见度着实不高,没看到啥类似建筑、房屋之类的东西。她心想:“这不行,算了吧,再过会儿天黑回不了主干道了,到秦楚古道上都还得走一截呢。”
陆筱珂萌生退意,又思量,问了好几个人,这里应该是有个虾米宁霄观的。而且戴牧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无音信的,是不是被那个沛叔谋财害命了。她决定,再走高一点看看,不行就真的闪了,就算是有帐篷也不希望在这种地方过夜。
陆筱珂向高处走,突然,脚踝剧烈一痛,她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真的是撕心裂肺。
绝不是崴到脚那么简单,陆筱珂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低头一看,是捕兽夹!
尖刺刺穿了户外鞋!
伤到脚了!
陆筱珂急得眼泪真的出来了,低下身用手使劲扳了一下,不料这捕兽夹咬合力度很强,纹丝不动,她不由得大喊:“救命啊!”
第六十五章 劝他放弃踢球
荒郊野岭的,陆筱珂喊得虽大声,但似乎没有人听到。捕兽夹夹住了她的脚,她动惮不得,很别扭的从背包里拿出工具来想撬,又担心手法不对,反倒产生二次伤害,那就更糟糕了。
陆筱珂急得脑门直冒汗,脚上疼得直哼哼,掏出手机想叫之前结伴走了一截的驴友来救援,结果一看,没信号!她几乎要痛哭了,后悔真不该来的,不由害怕要是待会天黑了,那可就更危险了。
陆筱珂有点慌乱的从背包里摸出手持求救信号弹,跟烟花炮筒似的小棍子,点燃了,她背过脸躲火星,单手朝天举起来。只见那小棍子冒出一截火花,biu的一声,一颗红色烟火冲上天际。
她祈祷一定得有人看见,然后过来帮忙。又拿出求救灯,打了几下闪光。
过了一会儿,附近一点动静也没有。陆筱珂不由担心是不是云雾缭绕,能见度不高,没人看见求救信号,她拿求救灯又打了几下闪光,也没有看到远处有人回,心不由往下沉。
她一直对着来时的方向,这时觉得腿麻了,转过身。一转过来,竟发现山间似乎有个人影晃动。
陆筱珂赶紧大声求救,一直闪灯。不料那人远远喊道:“那谁,我看见了,别闪了,晃眼!”
陆筱珂关掉求救灯。她眉头稍微舒展,大大松了口气,想有人来就好办多了,自己从上往下撬捕兽夹的话使不上劲,有人从旁边应该没问题。又看只有一个人,心想:“这人是驴友么,或者是山里的隐士?”
令陆筱珂郁闷的是,来人显得一点不着急,慢慢悠悠下坡,晃荡过来。
她脚上一直疼,不由小声抱怨:“这人怎么这样啊。”嘴里喊:“我脚被夹了,动不了,快来帮忙啊。”
令陆筱珂万万没想到的是,来人听到之后,没有加快步伐,却远远问了句:“身上有烟没?”
陆筱珂闻言,感觉肺要气炸了!她没想到求救,对方会来这么奇葩的一句话,不由腹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见到受伤的人不动作快点,居然问有烟没!山里人不是都很热情的么,如果是驴友,更是互相帮助的,这人怎么这样!感觉像是市井无赖!”
陆筱珂嘴里回道:“没有烟,不过有零食……”
来人好歹走快了几步。
陆筱珂仔细瞅着,只见来人穿着布鞋,打着绑腿,一身不是太干净的青灰色棉衣,有些胖,很高大。有些奇怪的是,竟然感觉在哪里前过。来人说:“喂,我说你没事踩我捕兽夹干甚么?”
“你说什么!”陆筱珂杏目圆睁道,气不打一出来,霎时肚子都气得有点疼了,咬牙质问道:“这捕兽夹是你放的?”
来人说:“是啊,我指着能夹点什么,吃点荤的,你这一踩,晚上就只有素的吃了。”
陆筱珂气得涨红了脸,愤怒道:“你这人有没有点公德心,放捕兽夹就算了,附近为什么没有竖警示牌!要不是我鞋子厚,脚就……”正说着,被夹的那只脚不小心动了下,陆筱珂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赶紧说:“快把夹子弄开!”
来人越走越近,嘴里道:“你自己走路不长眼,怪得了谁。”
陆筱珂暗骂:“这人太坑了!”蓦地,她认出来了,认出这是谁了,问:“你是……沛叔?”
原来这人正是沛叔,在山坡上正闲得无聊,看到信号弹,又看到有人打闪光,便走过来瞧一瞧。这时听到被叫出名字,仔细一瞅,陆筱珂把帽子摘下,沛叔也认出来了说:“哎哟,你不是那美女记者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陆筱珂气愤道:“快点把夹子弄开!”
沛叔力气挺大的,不用工具,仅用双手便把捕兽夹扳开。
陆筱珂试了下,能走,不过很疼。多功能登山杖就在背包外挂着,她取下来,撑着身子问:“有哪里可以休息下?”
沛叔道:“跟我来,到我们那去坐坐。”
于是陆筱珂一瘸一拐的跟着沛叔翻过一个小山丘,还好没多远,便见到孤零零一户院落。篱笆院子挺大的,院门上写的字刚劲有力:谢绝拜访。进到里面,跟四合院似的,有几间屋子,不过正中应该算是一小殿,有红字,宁霄观。
陆筱珂四下打量,没见到其他人。沛叔扔给她一把椅子,她刚坐下,突然听到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她心下一惊,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沛叔说:“小声点,老道士正给戴牧治伤。”
陆筱珂更是震惊:“你说什么?有没有搞错啊!半年了,还在治伤?”她记得半年前,沛叔执意要将戴牧带回终南山治疗伤势,戴牧本人也坚持要这样,而现在,居然听到还在治疗,她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在这儿,怎么治?
沛叔也拿了把椅子坐下,吃着找陆筱珂要的牛肉干,嘴里边嚼边说:“你不懂不要乱嚷嚷,小牧那伤很严重,跟被人蹬踏没关系。主要是甲马上那两‘飞游神’炸了,他两腿没知觉了,得针灸配合其他药物刺激穴道治疗,是水磨工夫。”
陆筱珂明白了,敢情这半年戴牧就没有出去过,怪不得音信全无……
她气愤说:“好吧好吧,那种超自然的东西我不懂。我只知道,是沛叔把那玩意儿给他用,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沛叔神情黯然,显然在这件事上确实有愧疚。不过马上沛叔便笑说:“对了,你找我们家小牧干嘛来了?”
陆筱珂自然不好说是来看望戴牧,她说:“我接到采访任务,很多人都关心他能否回到球场。”
沛叔“喔”了一声,嘀咕一句:“八成踢不了球了。”
这句话陆筱珂没听清,她懒得理会沛叔,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酒精,纱布,药水,打算将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沛叔看到说:“不用这么麻烦,老道士给戴牧针灸应该快结束了,回头给你拿点药膏就成。”
陆筱珂一想起那捕兽夹是沛叔放的就生气,说:“我认为你应该回避。”
沛叔呵呵离开,说摘菜去。
陆筱珂刚用酒精擦完伤口消毒,老道士出来了。她见人仙风道骨,称呼道长。
老道士冲她点点头,见她脚上有伤,便回屋子拿了一小瓷瓶给她说:“抹在伤口上便无碍了。”
陆筱珂接过小瓶子,其实她更倾向于涂一涂从正规大药房买到的药水,可以保证不会留下疤痕的,可是老道士坐在旁边,明显没有离开的样子。她不便拂了人家好意,只好从小瓷瓶里倒了一点药膏,用手抹在脚上伤口上,心想:“等这位老道长走开,我再把药膏擦去,上自己的药。”
陆筱珂把药膏抹在脚上,感觉挺温热的,伤口麻麻的。她跟老道士道谢,老道士低声说:“小声些,戴牧刚睡过去了。”
她跟老道士攀谈一会儿之后,扭了扭脚,发现伤口不疼了,脚上使了使劲,竟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陆筱珂意识到老道士给的药很神,心想:“这位道长是戴牧的……应该算是曾祖父,说不好已经百来岁了,看起来是仙风道骨,品格清高,恐怕是奇人异士。随便一瓶药就这么神,而戴牧那伤这么久都没好,有这么严重么?”
她问:“戴牧那腿伤,可以完全好么?”
老道士摇头道:“能正常行走,已殊为不易,恢复如初,又如何可能。”
陆筱珂听着一惊,老道士又道:“姑娘,贫道直言,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陆筱珂愣愣道:“道长,您请说。”
老道士说:“想请你帮忙婉劝戴牧,劝他放弃踢球的念头。”
陆筱珂讶然一声,问:“是叫他以后别踢球了么?”
老道士说:“正是。”
老道士和陆筱珂细说。原来,戴牧的腿伤不可能完全恢复如初的。他在使用甲马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触发了那破烂甲马的完全能力,超出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被人蹬踏的那一下,更是如火上浇油。
治这个伤好比把拉坏的弹簧压回去,弹簧是有其拉伸极限的,拉坏之后结构就被破坏,即便外表复原,弹性系数也已经改变了,不可能完全恢复。如果以后继续踢球,太危险了。
更何况还有骨折,骨折之后耐受伤程度会下降,很容易再度受伤。
老道士说这只是其一。
其二是经过半年的治疗,当前戴牧已经能走动,勉强能小跑,但他并不满足,坚持要回去踢球,要求必须得医到能踢球的程度。但如果进一步治疗,很受罪。陆筱珂进来时已经听到了,用药时戴牧一声惨叫。
戴牧每天都必须这样,如果要达到能踢球的程度,不知道需要多久,一年,甚至两年,老道士也说不准。
其三,老道士还指望戴牧继承衣钵,考虑到如果戴牧去踢球了,以后呆在国外不回来,那就难办了。
因此,老道士拜托陆筱珂帮忙婉劝戴牧,放弃踢球。
陆筱珂听完理由,一口答应下来。
第六十六章 内心的声音
陆筱珂是来看看戴牧怎么样了,没想到他的伤情比想象中严重得多。她觉得老道士的一番话再合情合理不过,戴牧毫无疑问应该放弃踢足球,于是她答应下来,打算尽力劝说。
下午戴牧睡了一会儿醒来,见到御姐陆筱珂,很是开心,一个劲儿问近况。陆筱珂见他双腿有点不利索,都不忍低头看,心里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