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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点云,太阳不是很大,不出门的萧怀浓躺在二楼阳台花园里的大伞下看杂志,正看得有点打盹时楼下突然响起电铃声,她依然悠闲躺着,想着今天锺思宇似乎来的较早,这个时候除了他似乎也不会有谁来访?
等一下李嫂会请他上楼,右手不方便的她连动都懒得动,只是静静地等着人上楼。但是,她在楼上听见的声音隐隐约约不像是锺思宇,她赫然起身仔细听闻,就在准备打开通往二楼客厅落地门时,看见走上二楼的竟是久未谋面的孟秦!
她疑惑。他来做什麽?还来做什麽?她就要将他完完全全遗忘,他还来触动她心弦做什麽?跟她炫耀,还是看她现在绑着背巾的窘样?
她不否认看见他心里仍有感觉,但这种感觉是她固执後的悲哀。振作起来,倒吸口气,拉开纱门她走进去客厅,孟秦正笑着走到她面前,彷佛生疏的客套说:「李嫂说你在阳台晒太阳,所以我自己上来,看起来气色不错嘛。」
他刻意让自己笑得很自然,不让她想起两个月前那场她制造的车祸,增加两人间的芥蒂。
「嗯,成天无所事事,气色不好才怪。」她看见他手上提着红色纸袋,心震慑了一下。原来他不是特地来看她,而是,而是来送请柬?为什麽不晚上再来?明知道这时候她爸妈不会在家。
「手伤好得差不多了吧?」孟秦看一眼她吊着背巾仍缠着绷带的手,小心翼翼说:「我的婚礼来不来得及参加?」
这话是什麽意思?萧怀浓突然难过的一声佞笑,「难道你会为了我的手臂好不了,无法参加而延後婚礼?」她故意揶揄他,他这辈子都没在乎过她,怎会在意他的婚礼她有没有参加,这简直是个讽刺。
孟秦被问得一时哑口,他不是这意思,纯粹只是关心而已,但不知又被她误解。可见他这麽说伤了她。
放下手上礼盒,孟秦像跟别人通知他喜讯那样平常,「帮我告诉萧伯伯跟伯母,下个月十五号请拨空来参加我的喜宴,当然……」
萧怀浓仍旧面无表情,孟秦顿了一下,暗地叹口气,「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我的婚宴。」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这个消息她不感意外,只是别人看不见的心里很难受。
她沉默不语,垂着眼神,若有所思。孟秦感觉自己好像来错时间,跟他认为的不同。他以为她已全然接受锺思宇,之前一厢情愿的感情已经清醒。可是,看她现在对他结婚表现的漠然,可见她仍没调适过来。要不是晚上要跟白天还得上课的樊士芬去婚纱店挑结婚相片,他真该晚上才来……可是,晚上来势必带着他的未婚妻,假如也要面对她那不更加别扭。
礼数到了,实在不该再想她心里怎想?况且听锺思宇说他们最近进展的不错,萧怀浓的情绪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孟秦想还是别再逗留下去,到目前为止她都没请他坐下,或许他不受欢迎?
「还有很多请柬跟礼盒要送,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好好保重。」他赶紧找藉口离开。
他转身下楼,刚踩下楼梯,萧怀浓突然在他背後说:「不要伤我伤得太重,我会受不了的。」
听见她噙着泪的声音孟秦赫然停下脚步,心情顿时往下沉,像一步跌下了一楼。
「孟秦,爱上一个人或许容易,但要忘记一个人并不容易,我不想再当被讨厌的人,可是我心里还是有很多不服气,我一直不明白,爱情不是该有先来後到的顺序,为何我还会输给樊老师,她就对你那麽重要吗?」
背对着她,孟秦不管伤不伤害,抽了口气勇敢的说:「她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当你真心真意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发觉,那个人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说完他趿着脚步下楼,萧怀浓满心不甘说:「我也是全心全意的爱你,为何我不能赢得你全心全意地对待?难道你认为我是虚情假意?」
孟秦在楼梯上停下脚步,幽然转身,矮她一截的看着她,「浓浓,你以为你对我的是爱,但你发觉了吗?那只是愚爱,你对我的感情真的很迂腐,那只是你自认为的爱情,在我心里并不是,假如是的话,你现在的手不会是这样子,你不会想要与我同归於尽,你会为我珍惜自己,也会保护我的生命,相互扶持,而不是互相伤害……」
说完看着萧怀浓好像突然慑住动也不动,孟秦也怔了下又转身下楼,留她在楼上思索他话中含义。
爱情本来越简单越容易,为何要想得那麽复杂,就像他对樊士芬,他只希望她幸福快乐,就这样而已,别无所求,她也一样……
作家的话:
☆、(8鲜币)79 秘密
孟秦走後,萧怀浓的泪腺瞬间溃堤,所有不甘化为泪水,像发泄般的从心底汨汨而出。
经孟秦这一说,她心底滋味实在不好受,长久以来的感情三言两语即被他推翻的一文不值,难道她真愚蠢到分不清真心还是愚昧,或是一味的固执,还要别人用犀利的言词来否定她付出的感情?也直接伤害她的脆弱。
她确实越来越脆弱,尤其受伤後如同被关进井底的青蛙,跳不出被限制的囹圄,孤独和寂寞不时围绕她,让她的自信在挫折中逐渐被消磨。
独自在二楼客厅哭了一阵後,她虚弱地走回三楼房间,关起房门,跌在松软的床上依然是落寞的感觉,一抬头床头就放着国小三年级时跟孟秦他家人一起出游时的合照,那张照片也是她唯一跟孟秦的合照,她突然奋力从床上爬起来,拿起那张早已泛黄的相框,失望及愤怒的用力摔在地上,霎时一阵铿锵,相框里的玻璃碎成好几片,就像她曾经对孟秦的感情那样,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
她已经不需要那些记忆,就算她心里存在着,照片里的另一个人根本已经遗忘他们拥有过的童年,她何必庸人自扰,甚至可笑的继续自作多情下去。
一个人关在房里不知多久,天色已逐渐暗下,感觉睡了一觉却浮浮沉沉的,有人敲门才将她完全惊醒,起床开灯,擦擦仍未乾涸的泪水,走过去开门前她蓄意停在化妆台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睛像吸饱水分般又红又肿,谁都看得出来她哭过,想瞒也瞒不了,除非她不去开门。
门外是谁,她大概猜出,天色暗了,除了锺思宇谁会来敲她房门,现在唯一不嫌她碍事的只有他。
「浓浓,你还在睡觉吗?」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声,锺思宇在外面小声问,声音很小担心她没听见,又怕大声吵到她,他实在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吵醒她?
「醒了。」她开起门,望一眼西装笔挺的锺思宇即知道他又是直接从公司过来,并没有先回家。
她走回房间,锺思宇也跟了进去,感觉她闷闷不乐,心情似乎不好,低头仔细一瞧,赫然发觉她眼睛肿得厉害,绝不是得砂眼还是角膜炎,而是,哭过?
锺思宇蹑手蹑足走到她身边,陪她坐在床沿,揣测她哭泣的原因,他还不算笨,也还算心思细密,不可能忽略地上那破碎的相框。
离开床沿,锺思宇向那团碎玻璃及支解的相框走去,萧怀浓发现连忙制止,「不要捡,你会被割到,待会叫李嫂来扫一扫就好了。」
锺思宇仍然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被支解相框压在下面的相片,翻过来看,盯了许久,看出长发披肩、勾动双颊笑得十分甜美的小女孩是萧怀浓,但她身边那男孩子他一看再看,从轮廓他猜测是孟秦?然而除了孟秦,他也没别人好猜。
萧怀浓不知何时走过去一把抢过相片,毫不留情的将那张泛黄的相片用手和嘴巴撕成好几等分的碎片,然後像废纸般丢进垃圾桶里,如同孟秦也不曾留情那般决然。
她的举动让锺思宇肯定相片里的人即是孟秦。他以为在获知孟秦跟樊士芬婚期已定她应该已经释怀,可是她这样的举动证明在她内心深处并非如此──她还是相当在意?这点让原本以为她接受他感情的锺思宇感到失望。
「孟秦下午告诉我他要亲自送结婚礼盒过来,问我你现在伤势如何?我说你已经好很多,我们的感情也很稳定,所以他不用担心你的反应……」锺思宇叹口气,「我想我高估自己,也太不了解你……」
「我不是已经将他唯一的相片给撕了,这不代表我已经不在乎,不然你还要我怎样?」她显得歇斯底里,实在感觉不出不在乎的意味。
「如果可以处之泰然就不会有这麽大的反应,」锺思宇又轻轻叹口气,「还有一张相片可以成为你的出气筒,其实也很幸运,我希望这会是你最後一次为这件事情生气或感到不甘心,其实每个人心底都藏有秘密,不一定愿意让别人知道,如果你对孟秦的感情是你的秘密,那麽我尊重你的秘密,但请不要让我知道,我会感到难过,因为付出的人都不想被辜负,假如你曾经是付出而被辜负的人,你应该能体会我的感受。」
她能体会他的感受?她真能体会吗?假如她能体会,那不代表她间接承认她也辜负了锺思宇?她有吗?她才不承认?
见她默然,锺思宇看着她又说:
「假如你无法体会,那麽你对孟秦的感情也只不过是你好强和自私的表现,你跟他都一样,就是你心里想的──爱情骗子。」
作家的话:
☆、(10鲜币)80 跟你有什麽关系?
「谁是爱情骗子?锺思宇你别自恃甚高不自量力,我又没要你喜欢我,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却反过来教训我,你有什麽资格批评我?」听见碍耳字眼,她的脾气稍稍升上来,眼神变得微愠,语气也跟着变烈。
锺思宇被指责顿时哑口无语,不知如何回应。他确实没有资格批评她,但她的处境并不会因为没有他的批评而有所不同。说来说去,他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谁都没资说谁,但锺思宇很想点醒她的冥顽不灵──却不容易。
「何必执迷不悟,一起祝福他们不是很好?」锺思宇始终想不透。
他又再说萧怀浓脸色更难看,用不耐烦的语气说:「要是你想继续说这种令人感到不高兴的事情,请你现在就回去吧,我没空听。」她爬上床佯装要继续睡,不想理踩。已经很努力接受事实,锺思宇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像要考验她的耐性,她自认没有那麽好的修养让人在伤口上洒盐,尤其是锺思宇。
望着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背对他的萧怀浓,锺思宇仰头望一眼天花板无奈叹口气,移回眼神,「浓浓,我晓得到目前为止你仍不能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诚心请你别继续作茧自缚,即使往後你仍不接受我,我也希望……」
「你希望怎样?锺思宇你说够了没?」萧怀浓突然又从床上坐起来,狠地瞪着不识相的锺思宇。「你不要老将我不接受你的事跟我对孟秦不能忘情的事扯在一起,再说我对孟秦早就不是那种感情,你别再胡说八道,继续说些不中听的话休怪我将你轰出去。」
感觉她火气不小,锺思宇不敢再惹恼她赶紧闭嘴,摸摸头有些沮丧,「好吧,不说了……」顿了下他想起来,「喔,伯母要我顺便叫你下楼吃饭,一起下楼吧。」
说完他贴心的将她刚才随意脱下後的室内鞋捡好放在床边地板上,萧怀浓怔怔看着他这不经意却显得略为卑微的动作,脸上的愠气瞬间转为讶然。
明知道她很难从内心深处接受他的感情,为何老要这麽做?为什麽?赎罪?有这种必要吗?她不解。事到如今她宁愿他当作那件事不曾发生,况且她已经不在意了。
望着整齐放在床底的拖鞋,怔了下,心底起了一种莫名变化,蹑蹑穿进去,心思被他这举动还有刚才的龃龉搅得七零八落,彷佛瞬间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任性使然。
两人各怀心事走出萧怀浓房间,下午孟秦送来的礼盒仍静默躺在二楼客厅茶几上,萧怀浓走过去,在锺思宇的注视下将礼盒提在手上,一起走下去。
下楼萧母在餐厅摆碗筷,多摆一份钟思宇的,看见他们出现,萧母露出慈祥笑容,「又哪里不舒服了?成天睡也不好,多起来走动,待会吃饱饭跟思宇去公园走走。」
「喔。」萧怀浓轻轻应了声,将手上礼盒放在餐厅柜子上,没说话,走过去餐厅坐下。
「谁拿来的礼盒?」萧母走过去柜子,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