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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目光漂浮,沉默不语地递给了林凡一记后脑勺,这时,敲门声响起,在这边租房子就是好,‘咚咚咚’的敲门声很轻易就能锻炼人的手劲,林凡有信心一年之后拳头如钢铁一般。
“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看来我回得正是时候啊。”林凡搓着手,饥饿的感觉总是让人又爱又恨,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大门,几步就跑了过去。
“师傅,你找谁?”看着门外拎着工具箱,一身水电工打扮的中年男人,林凡愣了愣,不是送外卖的啊。
“祥和小区B栋二单元三号是这儿吧?刚刚有人打电话说煤气泄漏了,让我过来看看。”那师傅提着工具箱就想往里面挤。
挺了挺鼻子,林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说小两口,你们这是做饭呢,还是烧屋子啊。”进入厨房没几秒钟,水电工黑着一张脸诉道,“这活儿我没法干了,你们还是找装修队重新装修一遍吧。”
林凡一听,脸上黑成一片,等他从厨房出来时,脸色已经可以和包公比肩了,原本干净整洁的厨房,现在大面积处在一团黑黢黢的东西的覆盖下,锅碗瓢盆更是碎的碎,破的破,硕果仅存的炒锅布满了一层黑色,整个都瘦了一圈。
“吃饭,吃饭,吃饭。”叶茂缩了缩头,正好外卖及时送上门,这才破解了眼前的尴尬。
“吃你个头,面壁思过自我反省。”林凡冷着一张脸。
“你敢凶姑奶奶,信不信我踢爆你。”叶茂表情一变,朝林凡做了个鬼脸,恶狠狠地做了个上撩踢的动作。
“走光了,美女。”林凡撇了撇嘴,虽然平时没少打击这个女人,但林凡不得不承认,这妞的身材真的很棒,尤其一双腿,修长而不显瘦,最主要的是她很喜欢运动,劈叉什么的不在话下。
“关你屁事。”叶茂丢了一记卫生棉,抢先对林凡最爱吃的红烧肉下手,油腻腻的让林凡顿时来了食欲。
“厨房交给你了,你好,再见。”三菜一汤,林凡消灭了三分之二,叶茂把碗一扔,哼着小调,迈着轻快的步子,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林凡。
次奥,就知道没好事,林凡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眼睛登时就绿了,辗转几次,心里默默流泪,飞快地收拾起来,林凡没注意到的是房间缓缓拉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开会之前,我想你们都应该看一看这些东西。”‘啪’的一声,数十封信件被薛凯重重的摔在会议桌上,这是一段时间后的常委会上突如其来的一幕。
林书华自坐下就闭目不言,神态很是悠闲,薛凯的发飙让他猛地睁开眼来,一缕疑惑和惊异从他脸上显露无疑,不似作假,林凡同样疑惑不解,两人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都明悟过来,这一出应该是出自薛凯一个人之手。
“以前我不知道,一直以我们木棉县有下马乡这样的国内有名的水果之乡自豪,前一段时间去市上开会,别人说起这个,我觉得脸上有光,可是现在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薛凯脸上青筋直冒,翻出来的是一叠照片和很多文字,林凡远远一看,一阵头大,这东西他一点都不陌生,这是匿名举报信,看样子不下十封。
“你们以为只有这么一点吗?”薛凯扬了扬手上的信封,冷笑一声,“我办公室里还有,一大堆,你们要不要看?”
“薛书记,这些信件主要针对什么?”林凡皱了皱眉,他隐约觉得自己把握到某些东西,他很难从薛凯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某些玄机来,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都是当之无愧的表演家,相比而言,他们更善于掩饰,向外人传达出一种和真实想法完全不一样的错觉。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下马乡党委书记林向华,今天这个常委会,最主要就是讨论下马乡的问题,我倒是想问一问他,下马乡出了这么多问题,他为什么不给我汇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薛凯痛心疾首地大声道,一张桌子被他拍得吭哧作响,林凡心里泛出一股异样,这会儿,他竟然在关心薛凯的手肿了没有,“你们讨论一下,下马乡果地到底是为什么毁的,这是我让人搜集的前几批地质专家给出的材料,云瀑造纸厂,罪魁祸首就是它。”薛凯直言不讳地说道。
“林副书记,我听说你前几天跟着高新代表团成员去实地考察了下马乡,真实情况如何,你心里应该有底。”薛凯把目光撒向林凡,“你手头上应该有不少关于下马乡变化的论证资料和云瀑造纸厂的相关信息,你来说说看。”
如芒在背,林凡当时心中一咯噔,三秒之后,他升起一股无名鬼火,这薛凯倒是打得好主意,前几天他才和林书华暗战了一番,谁也没有把事情说开,两人都忌惮着对方,现在薛凯话题直指云瀑造纸厂,而且借势*自己站位。
迎着一众各异的目光,林凡缓缓站起身,脑中一瞬间过了无数种想法,薛凯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关于下马乡近两年的变化,相信大家都看在眼中,我手上的资料并不齐全,结合薛书记给出来的资料,我初步有了一个框架,下马乡,两年前是西川省有名的水果之乡,在座的都比我长,大都经历过这段时期,不过现在的下马乡河水浑浊,土壤恶臭,偌大的果园只有零零落落的枯枝,究其原因,还是在云瀑造纸厂上面,拿整个下马乡换一个年创收近五千万的纸厂,孰优孰劣大家心中都有数,造纸厂要么迁走,要么舍弃掉,从今年年初开始,德市开始学习成华市的城乡环境综合治理经验,其规模之大、涉及面之光远不是成华市所能比拟的,这次德市四套领导班子都很重视,花了大力气在里面,我希望能还我们木棉县一个干净清新的下马乡。”虽然被薛凯牵着走,被他算计了一把,但林凡在这个问题上丝毫不退让。
这种情况在他老家也出现过,当初林孟山所表现出的那种绝望和痛苦让林凡至今心有余悸,林孟山虽然没有文化,但教会了林凡很多做人的道理,人人心中都有一面镜子,偶尔对着照一照也许能看到不一样的自己,这话是林凡高中毕业时,林孟山书写给他的一幅字。
薛凯很满意林凡的表现,虽然他和林凡接触不多,但从林凡的出身和从政经历,他大致上把握到了林凡的姓格,知道借力用力。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等林向华过来再说吧,毕竟云瀑造纸厂是下马乡的龙头企业,企业一年的创收远远超过果园收入。”李志华在林书华扫了他一眼之后,起身说道。
“这样也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位乡党委书记应该快到了。”薛凯淡淡地看了林书华一眼,没有点穿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我先接个电话。”薛凯放置在桌面的手机一阵闪烁,他皱了皱眉,拿起了手机,没两句,薛凯脸色大变,大吼了一句,“什么?林向华,真是好样的,老子要曰他祖宗。”其他常委面面相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嫖宿事件(上)
“你赶紧通知杨士林,把现场给我控制起来,我马上就过来。”薛凯脸色难堪到极点,一股寒意迎面而来,薛凯阴沉地吼道,“林向华,真是好样的,我曰他祖宗。”
当薛凯最后一句话爆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立刻陷入呆滞状态,这不科学,只要和薛凯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薛凯温文尔雅,即使发怒也会以一种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的形式表达出去,像这种失态简直是破天荒。
“薛凯,你嘴巴放干净点。”林书华鼻子都气歪了,他是正宗书香门第出身,对这个祖宗自然很是敬重,薛凯一来就问候了他祖宗,这让林书华差点暴怒。
“怎么着,你知道林向华干了什么事吗?他在绝我们得根,他就该拉出去枪毙,都别走了,跟我过去看看。”薛凯留下一句话,转身就推开门,蹬蹬蹬地下楼了。
林凡脸色变了变,紧跟着走了出去,三三两两,其他常委也都跟了下来,林书华犹疑了半晌,拨打了一个手机,没说几句,林书华脸色惨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李志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林书华的身体。
“到底出什么事了?林向华不会把天给捅破了吧?”李志华摸不清情况,试探姓地问道。
林书华摇了摇头,目光很是复杂地看着其他常委的背影,强撑着笑意,道:“天没被捅破,不过也差不多了,我们跟过去看看吧。”李志华疑惑之色更甚,这木棉县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当初现在的林家把一门三书记的王家赶下来的时候,风雨不断,还能有什么事让林书华这么低颓。
“林凡,出事了。”薛凯拿眼睛盯着林凡,脸上是沉重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事,薛书记,你就别再跟我打马虎眼了。”林凡心中升起了弯弯绕,这薛凯刚才已经算计了自己一把,这让林凡不得不提防他再次把自己拖下水。
“如果这事情解决不好,你、我还有林书华很有可能会出问题,尤其是你。”薛凯的鱼钩甩得越来越远,让林凡这个想自动上钩的鱼儿望洋兴叹。
“刚才杨士林跟我打电话,林向华在白马乡接待来自东部沿海投资家的时候,让人从白马乡、天成乡两个乡的乡镇中学拉来一批女生。”薛凯恨得咬牙切齿,他在木棉县一年之久,作为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书记,他起早贪黑地忙碌在基层一线,早已对这个贫困的县城产生了感情。
林凡瞳孔猛地放大,身体猛地站起来,撞在了车顶,疼得他眼泪直往外冒,虽然薛凯只说了一小部分,但林凡隐隐猜到了后文。
“这帮天杀的畜生,国内这么多服务小姐,偏偏把爪子伸到木棉县来,这事儿还多亏了李连山,他有个已经从天成乡小学毕业的学生给他打电话,他连几乎是拼着命跑过去的,四个保安都没拦住他,冲上去就找那帮畜生拼命,后来有人见机不妙就给县公安局打电话,我这才知道这个情况。”薛凯沉沉地叹息了一下,“说起这个李连山,是我们木棉县对不起他啊。”
李连山的为人自然让人敬重,这一点从他数十年忍受不公坚持教书育人的理想就可以看出来,不过林凡更关心的是那帮学生:“情况怎么样了?学生们呢?李连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借乱跑掉?”林凡一连串的问题让薛凯有喜有忧。
“你放心,杨士林亲自带队,他是县里的老公安,经验丰富,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抓住了,林向华、萧广云,还有几个县级部门的领导以及那几个投资者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薛凯吐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很快一丝愁云涌现,这事牵扯有点广,刚才杨士林透露,这几个投资家身份不简单,一旦这个事爆出来,他这个县委书记的位置都坐不稳,看着林凡认真地表情,他有些想笑。
“孩子们的情况如何?”林凡脸黑如墨,眼睛泛出一丝红光,声音阴沉得让人想跑开,又见瓢宿事件,林凡上一世经历过太多太多,他当时任地方一把手的时候,端掉了好几个,这种人渣就该拉出去枪毙。
“保密措施太严,要不是李连山跑过去,恐怕所有的人都难逃厄运,即使李连山跑得再快,从天成乡到白马乡也要二十分钟,十个有这么多个。”薛凯伸出六根指头。
林凡一颗心沉到了底,在薛凯的催促下,司机开得很快,五分钟就赶到了出事地点,外面拉上了警戒线,很多围观群众都指指点点,薛凯带头,林凡紧随其后,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那张铁青的脸就足以让人生寒,后面是其他几大常委,隔了五分钟,林书华才在李志华的搀扶下姗姗来迟,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这位木棉县政斧一把手已然苍老了近十岁,他抬头看了看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酒店招牌,有一种无言的悲哀从心底泛出。
事情发生在酒店二楼的包厢,包厢很大,至少数十平米,床、沙发、K歌台、酒吧台……应有尽有,只是现在的包间一片狼藉,到处是散落的酒瓶和让林凡忍不住侧目的斑斑血迹,不难想象当初为了挽救自己的学生,那位扎根于木棉县数十年的老师是何等的拼命。
“十多个人,硬是拉不住李连山,他就像一只发狂的狮子,看见里面的人就又打又咬又踢,酒瓶、盘子,只要是能拿得到的东西他都拿起来砸人,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十多个人围成一圈对着他拳打脚踢,好在还有气,已经送医院了,也不晓得情况如何?三根肋骨血淋淋地支出来,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我这个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也不敢看。”杨士林眼睛通红,这个血姓汉子说起李连山的事忍不住摇头。
“林向华,你真他妈的有你的,木棉县人怎么招你惹你了,你自己去解释。”薛凯恨意十足地紧盯着颓丧无比的林向华,呵斥的语气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