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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反击之前（下）
接下来阿牛几乎花了整整一天的工夫，在高顺训练的部队上。当然不是阿牛对高顺不放心，貌似即使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有那贼胆也没那贼能耐。阿牛的时间，花在了部队装备上。
这第一次出兵，虽然面对的对手只能以羊来形容，但阿牛还是决定以狮子搏兔的架势取得完胜。绝对不轻视任何对手，这是阿牛的信条！历史上阴沟里翻船的例子比比皆是。
虽然对高顺的信心是足够的，但如果让他光着屁股上战场，面对可能的枪林弹雨，这么有创意的事情阿牛不会做，起码现在还不会做！
高顺的部队并没有满额，凤翔村最大拥兵数为50人，但高顺寻遍凤翔村的各处，也只征召了37人。虽然阿牛对此很有意见，但在高顺的坚决反对之下，也只得屈服。
高顺陷阵营对兵员素质的要求真不是盖的。历史上高顺追随吕布，吕布势力范围之内也有数十万人口，但高顺的陷阵营仅仅七百余人，当然对外是宣称千人之数。从这个角度来看，凤翔村上下近4000人中能选选出37人，阿牛理应笑掉大牙才对！
更何况，这37壮士，并不包括某村长和陈宫联手窝藏重点培养的20多位未来的将领，这样算下来，精兵比例就太高了！
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在高顺身上体现十分明显，这也让爱才如命的阿牛对这些士兵的安全非常在意，如何减少伤亡，甚至做到零伤亡，便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所有的装备，均由高级铁匠周挺亲手打造，只要高顺开口要，阿牛就绝对不会不给。凤翔村现在什么都不缺，不管是钱、装备、资源，唯一缺的就是人才！对于真正的人才，无论有什么优待都理所当然绝不过分，独一无二的陷阵营……的士兵……当然也被归于人才之列。
高顺配合陷阵营恐怖的攻击力便是这次出战最大的依仗，不过阿牛意外的是，高顺还要了十多套弓箭。在阿牛潜意识里陷阵营应该是不会射箭的，只会冲锋才对！有了这个意外发现的阿牛，看高顺的眼神就有那么点怪怪地了，“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训练骑兵。”
陷阵营当然不是只能冲锋，就好比虎豹骑也不是只会用马撞人。
……
到得夜袭后的第三天，牛黄老兄终于从州府回来了，还带来了现在阿牛最想见的人：龚正。
之所以最希望见到龚正，都是那几仓库的武器给闹的，那些武器在阿牛眼里，等同于白花花的银子或黄灿灿的金子。不过没卖出去之前，金子银子都还在别人包里，是以最近阿牛村长便很是伤心。据某个与阿牛很亲密的家伙披露（事后调查：陈宫、刘星、李奇最是可疑）：这两天阿牛村长路过武器仓库时落泪八次，非武器仓库附近独自垂泪十七次，貌似这十七次也都是这些武器给害的，因为好像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动机！
“龚公子安好，前些日一别，阿牛甚为挂念，今见公子风采更胜当日，喜不自禁。”阿牛对龚正的挂念倒是真的，不过动机嘛……不提也罢。
“阿牛干得不错啊，短短时间，凤翔村就有了这等模样，害得我方才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哈哈。”阿牛的形像看来还是不错的，起码龚正如此认为。
“哪里，还不是多亏公子帮忙，否则以阿牛微薄之力，纵生得三头六臂也无法达到以等规模。”谦逊的人基本上都是受欢迎的，最起码不容易引起反感。
“凤翔村前几日遇袭的事我已尽知，州府同意阿牛的请求，估计等会公告就会出来。这个心魔村也太不把州府放在眼里，居然擅自袭击邻村，显然是无法无天之辈！阿牛是否有必胜的把握？如需要州府出兵相助，一句话的事情。”
话音刚落，系统公告已出来了。
“系统公告：青州东莱郡心魔村目无朝廷，无故攻击齐国郡凤翔村，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现青州州府同意凤翔村正当反击请求，心魔村必须接受凤翔村的怒火。望其他村落引以为戒！”
该来的终于来了，此时一干玩家才明白为何阿牛这几日都没出手。早等着公告的凤翔村，也很快发出了一份系统声明。玩家也可以昭告天下，一万金一次，阿牛此时财大气也粗，这笔钱花得倒是一点不心疼。
“系统公告：三日前心魔村无故偷犯我凤翔，虽未能得逞，但已惊扰我村民众，凤翔上下十分愤慨。现得州府许可，凤翔村将给予相应回报。时间：二日后；兵力：38人；望心魔村早做准备，此战将不死不休！”
公告一出，玩家更是一片哗然！
“凤翔村的郑阿牛也太狂妄了吧，人家搞偷袭受挫，他倒好，交战时间、兵力全部提前交待的一清二楚，凭什么有如此信心？”迷茫派豪放流。
“兵不厌诈，说不定今晚凤翔村就会出兵，看来这郑阿牛还是长了点脑子的。”枉作小人派。
“二级村落可以征兵50，这凤翔村为何不全军出动？那心魔村也是二级村庄啊。”迷茫派细节流。
……
无论如何猜测，这场仗吸引了几乎全部玩家的关注已成定局，不管是领主还是冒险类。这正是阿牛需要的效果。
就阿牛的心思：如果要“爱”（对心魔村刻骨铭心的爱），就要爱得有声有色；如果要“走”（送心魔村走上不归之路），就要让人家走得无牵无挂！
在这样的情况下，摆明车马，以少胜多，且是客场作战，凤翔村如仍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还有比这更好的立威手段吗？还会有人轻易敢打凤翔村的主意吗？
同样听到凤翔村公告的龚正，似乎已经不认识阿牛了。“这还是前些日那个一脸苦相貌似人畜无害的郑阿牛吗？不想此时做事如此霸道，魄力十足！”原本对阿牛有三分看好，此时已经提到七分。
“前番如非公子为凤翔村捐钱送人，阿牛此刻如何能略有小成？上次公子私人出资解阿牛燃眉之急，今番一点心礼，公子万勿推辞！！”阿牛说着，已将一万金币送到龚正面前，且一脸地诚挚。
几番客套推辞之下，龚正乐得接下，“其实当阿牛尽服青州山贼时，我也曾向父亲大人谈及奖励之事，但州府实也没多少闲钱，且考虑凤翔村从山寨所获也定不匪，几番争取却是无功而返，龚正心下实感惭愧。阿牛此时可有疑难之事？如能相助，正当全力相助！”
“呵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阿牛暗道，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道：
“说来也确有两件小事需公子帮忙。凤翔村虽从山寨略有斩获，然建设村庄后实所余无几，那些钱用光了便没了，是以阿牛必须找些能持续生财的门路，方能保证凤翔村不至踏步不前。”稍稍停顿，复道：
“凤翔紧靠东海，制盐相当容易。如能将盐贩至内地，获利之丰公子自是清楚！然贩盐受到朝廷严格管制，阿牛也不敢造次私自贩售，不知公子可否助凤翔获得朝廷贩盐许可？”言罢更是一脸期切。
“贩盐？”龚正此时只后悔方才话说得太满，这个问题貌似自己根本无能为力。贩盐许可不是他这个知府公子有能力决定的，甚至他那伟大的老爹也做不了主，这个权利只有朝廷才能给予。
“这个……”只得硬着头皮跟阿牛解释一遍，说完后龚正更觉惭愧。
阿牛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要求不是用“过分”两字能形容的，只不过先漫天要价，成了固然可喜，不成也是理所当然。龚正这件事帮不上忙，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会更加卖力。
“如此，倒是阿牛唐突了。”阿牛脸上更是流露出明显掩饰过的失望，惭愧的知府公子自然更加惭愧。
“刚才阿牛言有两事，不知另一事却是如何？”
“哦，这第二件事嘛……前番收服山贼时，阿牛收获了不少武器，可惜现在凤翔村没有销售的通路，如能运到中原，这些武器也能为凤翔村带来一些收益，村落建设的资金基本能够满足了。如此事也令公子为难，万勿勉强，阿牛自当另想办法。”阿牛回道。
“这件事情我倒是有些把握！我青州兵器在中原颇有些市场，每三个月便会赴中原一次，到时阿牛的货物一并带着便是。”这件事情能出上力，这龚正好象比阿牛还要高兴。
“不过，这一路运输、护卫均是州府负责，阿牛的所得至少会被扣除一成，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过我会想办法让州府直接到凤翔村取货，也免了此间运至州府之苦。”龚正笑道。
根据陈宫的计算，凤翔村生产的武器装备，扣除采矿、运输、铁匠薪资等各项费用后，运至中原获利至少可达到四成，扣去州府的一成，凤翔村所获仍可谓丰厚。更何况现在好多武器根本就没花过本钱。
对这个结果阿牛还能不满意吗？对龚正重重一揖，“如此，阿牛在此代凤翔村上下谢过公子大恩！”
龚正离开后，阿牛貌似在随后的几天，确实没再哭过……
……
自从月圆之夜后，阿牛多了一门每日必修课：跑到私塾问庞统，是否今日有奇异之事。头次得到的甜头，令阿牛久久不能忘怀。
“主公，这奇异之事可遇不可求，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碰不上一次，哪能天天都有呢？如有察觉，统自会报与主公的。”庞统虽然脾气好，但也架不住阿牛日日骚扰，虽然上下有别，但现在庞统的暴躁已经越来越明显，都是被阿牛活活逼出来的。
奈何阿牛好象没那眼力劲，抑或实在抗拒不了诱惑，仍是持之以恒每日问候，搞得庞统只要一听阿牛讲“士元，今日可有……”庞统必不待其说完，早挥手道，“没有……没有……”那情形一言难尽，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乞丐被为富不仁者拒绝一般。
但阿牛的意志力也不是“坚定”两字能形容的，仍是百折不挠。迫不得已的庞统只得使出杀手锏：每日一大早便让人在私塾门口树一牌子，上书“今日没有，明日没有，后日也没有……”。
世界终于宁静了……
宁静的世界，时间便觉过得很快，出兵的时候终于到了。
第22章 那一战的风情（上）
清晨，沙场秋点兵。
这是凤翔村历史上第一次对外用兵，这是一场朝廷许可的正当反击。自从凤翔遇袭的公告出来之后，淳朴的村民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如果说州府和阿牛三天后的公告终于让村民的愤怒爆发出来，那么在出征前的这一刻，熊熊战意已攀升到极至。
这一次出征牵动了所有凤翔村民的心，一大早，兵营前面宽敞的空地上便聚集了大量的村民，主村的、附属村落的、各山寨的村民能来的都来了，宽敞的空地此时便显得那么狭小。
“小马，这回出去，给我好好教训那些心魔村的混蛋！”
“煤球，我们哥几个就你被选进了兵营，战场上你可得利索点，多宰几个混蛋，也让我们哥几个脸上有光啊！”
“疯子哥哥，俺爹说了，如果这次打仗你立了功，就同意让俺嫁给你，你一定要努力！加油！”
“狗子，如果这次战场上你给老子丢脸，这个家你就不用进了！”
……
被选中的37名士兵，经过高顺这几天魔鬼式训练之后，已隐隐有了一些气势。虽然训练时日尚短，虽然尚未经历血与火的考验，但父老乡亲的激励和期盼，此刻却让这群士兵完全忘记了初战前的紧张和不安，战意在燃烧！
军心可用！阿牛慢步踱到出征的将士面前，沸腾的现场很快便寂静了下来。
“五日前，东莱郡心魔村觊觎我村财富、欺我村无兵，悍然发动夜袭，虽被制止未能对我村乡民造成伤害，但这种挑衅，我们可能容忍吗？？？”
“不能！不能！……”
斩钉截铁地呐喊在兵营前响彻云霄！阿牛一挥手复道。
“今天便是我凤翔村出兵的大好日子！这次心魔村的挑衅如就此作罢，那将是凤翔村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战争是残酷的，也许你们当中有些人这次将不能回来，魂断他乡。你们怕吗？”
“杀！杀！！杀！！！”已被挑拨起血性的士兵，甚至有人喊得声音嘶哑。
“好，不愧是我凤翔村的男儿，阿牛会在村里准备好庆功酒，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凤翔人的血，只会为凤翔而流！”说到最后，阿牛已是振臂狂呼，哪还有一点书生的矜持。
“凤翔人的血，只会为凤翔而流！”
“凤翔人的血，只会为凤翔而流！”
……
不光是出征的士兵，所有现场的村民也跟着喊了起来，便如一颗石头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