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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担心这场行动被刘星发现,毕竟,某城主的三位兄长都是武师中的传奇,都是凤翔武师衷心仰慕的对象。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还是老规矩,绝对不能失手,如果谁被发现甚至失手被擒,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办,包括我也是如此!”
没有人作声,47名汉子个个站得笔直。
“我们走!”
暗花出发了,沙沙的脚步声似有似无,隐匿形踪本就是暗花的必修课。
奇星镇的一草一木他们都了如指掌,他们很好地利用地形以及巡逻队的间隔避开明桩暗哨,轻而易举地遁出镇子——并非值守的武师不尽职,领地的防御体系主要针对外敌入侵而设,对镇内的监控力度自是有所不及,何况外围值守的初级武师,精锐的暗花武师要想避开他们的监控,并不是太困难。
穿过一片树林,脱离了奇星镇值守武师视线范围,严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只需再避开附属领地间巡逻的武师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领地,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利用职务之便,那些巡逻队的行进路线和时间表早已刻在严新的脑海里,因此,在严新看来,摆脱巡逻队根本不是问题。
树林很小,穿过树林,便是一个小山包,拐过山包之后,天高任鸟飞。
树林的边缘地带到了,严新一挥手,48名暗花武师齐齐停住脚步,原地蹲伏着,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半分钟之后,一支武师巡逻队在树林外围出现,他们明显没有意识到不大的树林里还藏了近五十人,毫不停留地向西边的望圣镇方向行去。
确定巡逻队已走远,严新缓缓站起身,用手势下达了继续前行的指令。
然而,严新等人的身形很快为之一滞!
他们正方前,原本空无一人的树林外围,鬼魅般出现了一个人影,背向树林,一柄古剑随意地挂在腰间,负手而立,渊停岳峙不动如山,好象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从来没有移动一般。看过那个熟悉的背影时,包括严新在内,所有暗花武师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们也有偷跑出来赏月的兴致,真巧。”王越转过身来,淡淡地道。
见严新等人木桩般楞在那里,王越缓缓踱进树林,在严新身前七步站定,沉声道:“今晚领地有给暗花指派任务?”
“没。”
严新艰难地道,他清楚地知道,私自行动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那么,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做什么?”
严新等人无言以对,一个个低下了头。
“你们真以为,咬紧牙关不讲话我就不知道吗?看你们一个个什么样子,腰间扎着布袋,好象不是暗花的制式装备,我听说昨晚西边的双水镇发生劫案,五家大户的银库被洗劫一空,你们今晚又打算去谁的府上帮忙搬家呢?”王越话音仍是不温不火,却分明透出几分寒意。
王越很生气。
宗师积威外加好事被揭破,严新等人面如死灰。
王越眸子里精芒一闪,双水镇的事情他本来并无把握,刚才只是出言一试,谁料还真是严新带暗花干的,这一事实让王越大感痛心。
“哼,堂堂暗花,居然堕落到半夜三更溜出领地行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就是我们兄弟三人亲手训练出来的武师,我们颜面扫地倒也罢了,顶多收回你们的武功,逐出凤翔。但我那四弟可曾亏待过你们?领地可曾亏待过你们?你们竟作出这样的事情,岂不让凤翔蒙羞!”
被王越无情痛斥,并很可能因此被废去武功逐出凤翔,如此严厉的惩罚,令严新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唇翕张,本待向王越说明,最终却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其余在场的暗花成员也个个面色惨白,没有人敢出言辩白。
“怎么,你们都无话可说了吗?”王越皱了皱眉头。
他亲自点拨暗花武师的时间虽不多,对严新等人的品性多少有些了解。严新性情沉稳坚忍,多次率暗花青州部执行任务出生入死,一直对领地忠心耿耿,而且,严新除了有些好酒之外,再无不良嗜好,暗花丰厚的薪俸足以让他过得十分逍遥,严新实在不象是为了些许钱财铤而走险,干出不法勾当的那类人。
出言痛斥的时候,王越其实很希望严新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严新确实必须给王越一个解释,这已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情,还牵涉到另外47名兄弟。严新清楚地知道,王越嫉恶如仇,最看不得练武之人行为不端,说要收回大家的武功并逐出凤翔城,想来不是说着耍的。
“昨晚双水镇的案子是我们做的,今晚溜出来,我们仍打算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这些作为确实不光彩,但是,双水镇那五个大户都不是什么好人,仗着有点钱横行乡里,镇上乡民对他们恨之入骨。今天跑去探消息的兄弟说,双水镇的乡民对五个大户遭劫拍手称快,我们这样做是替天行道,并非为了自己……”
王越哼了一声,道:“所以你们觉得自己做的对。那好,你等且回答我,就算是劫富济贫,劫到的财物可曾分给镇上百姓?”
“没有……”
王越冷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凤翔暗花的侠客们做事只做了一半,劫富劫得利落,济贫却不爽快,财物都落入了自己的腰包,你们这等作为,也敢妄称侠义!”
“不是!不是的!”
严新惨然一笑,争辩道:“那些钱没有进我们腰包,白天已经以奇星镇内部筹款的名义,送交孙副城主手中!城主没有亏待过我们,领地也没有亏待过我们,现在大家都在为筹款的事想方设法,我们这些人没别的本事筹钱,也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凤翔抹黑,只好对那些为富不仁的土豪乡绅下手,将他们的家财抄来以解领地燃眉之急!”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牵头决定,与其他人无关,做出这样有辱凤翔名声的事情,严新甘愿领罚,若要废去武功逐出领地,也请针对我一人便是,严新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严大哥!”
“首领!!”
这便是真相,仗义每多偷狗辈!
王越呆呆地楞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887章 混口饭吃
王越无法再对严新等人疾言厉色,拳拳赤子之心,还不是为了领地!
王越并不十分认同暗花“劫富”的作法,这有悖于他的一贯立场和原则。但立场是可以动摇的,原则是可以改变的,至少在这个晚上,王越并没有勒令暗花返回奇星镇,王越本人甚至也有些蠢蠢欲动,“以我的身手,晚上潜入州府做上几笔,岂不比他们挑乡镇富户下手更有效率!”
当然,这个念头只能在脑子里转转而已,以“神州第一奇侠”的身份地位,断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越默然半晌,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今晚这林子里冷冷清清,连一个人也没有,我还是回去算了。”
严新眼前一亮!
接下来的几天,领地上下全都绷紧了弦,凤翔军民筹款进入最后冲刺阶段。生活品交易市场的价格更低了;以刘星和庞统为代表的一帮资深酒徒,自发开始了痛苦的戒酒过程——百花酒是少量能卖出高价的商品;高级装备中心、酿酒坊等能带来丰厚回报的店铺,工匠们加班加点日以继夜,所为的只不过是希望能多生产出一些高价值商品。
这种情形,直到截止日最后一天才有所改变。
傍晚,一彪人马出现在凤翔城外,两千门客组成的私军和凤翔派去接应的飞翼骑兵,护送着几辆马车,带来了糜氏的巨额借款。
出动这么多人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游戏中,玩家随身能携带的金钱有限,与NPC进行大额交易,远不似玩家间那么方便,糜氏也不象那些迫切需要玩家即时通讯能力的NPC诸侯势力,他们现在仍然不甚认同与玩家走得太近,否则,找一个可完全信赖的玩家与阿牛在副本地图中倒手几次,将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也有其他变通的倒钱法门,都被某城主拒绝了。
阿牛宁愿用现在这种方式完成交易,这是他来到朐山县之前就有的决定,两大王级谋士再三强调:“如果糜氏同意我们的借款请求,主公一定要力争糜氏派人护送财货,借此机会对外宣示东海糜氏与凤翔城的亲密关系,如此不仅有助于主公和凤翔声望提升,还关系着我们的长远计划。”
当一个个沉重的铁箱从马车上抬下来时,凤翔城一片欢呼。
“城主得到糜氏相助,这齐国相一位,岂不是手到擒来!”这种乐观地情绪,直接表现在了凤翔军民的脸上,乡民们一扫前几天的紧张和担忧,信心爆棚。
糜氏公然插手,让那些一直暗中密切关注着凤翔筹款进展的敌对势力惊讶之余,也对阿牛是否能在规定时间之内筹到足够款项的判断上出现一些动摇——此前几乎没有人相信凤翔能够办到。但现在不同了发,谁都知道,糜氏乃传承百年的徐州豪商,若阿牛得到他们全力支持,别说是两万万金,再多一点也未必能让阿牛皱眉头。
临淄城的臧洪,很快收到了情报。
“该死,糜氏竟给郑阿牛借款!”
臧洪一下子站了起来,气急败坏道:“这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
回话的竟是一名冒险玩家,如果海魂城主一路逍遥在这里,当不难认出这位和臧洪直接接触的玩家,正是他的上级、野火第四天王该隐的左手。
该隐的左手神情淡漠,补充道:“糜氏私军和他们护送的马车,于一柱香前到达凤翔南门,许多人看到他们从马车上搬下一个个铁箱,凤翔副城主孙良亲自验收。虽然当时现场被凤翔军封锁,但我们的人还是看到了他们开箱清点的情况——虽然只是一箱,可以肯定,铁箱里全是现金。看来,臧大人很快就能从郑阿牛身上发一笔横财,恭喜之至。”
感觉到该隐话中的揶揄之意,臧洪面色一寒,目中射出几分厉色,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臧洪雄才大略,乃是三国时代罕有的英雄人物,现在他非常需要借助野火的力量对付凤翔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也不放在心上。
臧洪明白面前的这位冒险玩家为何说话这么酸。
从一开始,该隐及其背后的势力,就一直强烈反对臧洪同意让“阿牛有条件成为齐国相”,尽管臧洪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高,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凤翔谱写出来的传奇故事实在太多了,野火不敢冒险。臧洪理解野火的立场,实际上他也不想冒险,但野火显然忽视了臧洪当时承受的压力,代表着天子权威的长安,和关东盟主袁绍联手施压,凤翔又确确实实完成了重建古都的重量级任务,臧洪抠破头皮也没想出回绝的理由,唯有退而求其次。
个中苦楚,臧洪不愿、也不屑于告诉该隐——即使他还用得着对方。
“哼,青州境内,别的异人成为郡守国相倒也罢了,唯独郑阿牛不行,齐国郡岂是区区一万万金能买到的?此子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原以为他断无可能达成条件,谁料想东海糜氏半道上插了一脚,郑阿牛就任齐国相一职几成定局,真是气煞我也!”一想到齐国郡落入仇敌之手,臧洪便气不打一处来。
“子源休恼。”
一名中年NPC走了过来,戎装在身,皮肤略显黝黑,握住腰间剑柄的右手修长有力,神情不怒而威。这名NPC伸出左手轻按着臧洪的肩道:“这种情形,我们先前又不是没有预料到,现在何必自乱阵脚?就算郑阿牛成为齐国相,筹集到那么多捐款,凤翔城必然元气大伤步履蹒跚,这一点,即使东海糜氏插手也无法改变!”
臧洪一呆,叹道:“确实如此。我只是有些奇怪,象糜氏那样的豪商巨富,对黄白之物看得比什么都重,没有足够的利益,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郑阿牛怎么说服糜氏借出巨款?”
中年NPC撇撇嘴,淡然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幸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依我看,该启动下一步方案了。”
“嗯!”臧洪肃然道。
与此同时,凤翔城。
“四弟怎么说服他们的?”
城主府内,王越看着堆得整整齐齐的铁箱,他也有和臧洪类似的疑问。
“这次根本不是我说服了糜氏,我的游说几乎称得上彻底失败。”
某城主苦笑着,丝毫没有先前在城外表现出来的得意神情。
“那天见到糜氏家主之后,我按照最初的设想,提出以和气商会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