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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刺拉拉的声音过后,那边静悄悄的。康大撇撇嘴,调大了声音。
“嗯…。。你轻点啊。”
“别说话。趴好。”
“啊…。。”
康大脸红耳赤的,这个家伙,他是在那个?!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像周院长啊?
“等等。”傅至琛在那边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一阵脚步之后,几声轻叩声响过,一切都归于平静。
被切开了。
康大也顾不上再去细想什么细节了,刚才那句轻叩,正是他们在部队里联系的方式。
傅至琛是在说,你死定了。
康大觉得浑身都是冷汗,酒彻底清醒了过来。但是他却拍了拍大黄,哼哼道,“谁怕谁呀,灰狼。”
而在另一边,不小心蹭到后背的周景深正苦着脸等傅至琛给他上药。
“有点冷耶。”
“就来了。”傅至琛扔开手机,走了过来,将药水抹上去,用棉签晕开。
“煮个饭都能伤到后背,真是厉害。”
“喂喂,明明是你要亲…。。我才会伤到的好吧。”
傅至琛稍微用力。
“真的很痛啊。”周景深龇牙咧嘴的。
傅至琛叹气,“你这个样子真的是太不矜持了。”
可不是,他裸/着后背趴在那里,还一边撒娇一样叫着痛,眉目含情,唇红欲滴,实在是太诱人了。
“周景深。”
“嗯。”
傅至琛说,“我会轻点的,不会疼,你信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就甜到这儿~~~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还有虐没写呢。
☆、第二十三章
周景深窝在傅至琛的怀里,梦境甜美,一觉天亮。时间应该很晚了,初冬的太阳都已经升起,穿过窗帘,懒洋洋地透着光。
周景深动了动,傅至琛就跟着醒了,“想起了?”
周景深微眯着眼,觉得还有些干涩,又闭上,去抱傅至琛,头抵在他的胸前,“还不想。”
傅至琛把他搂住,在他耳边轻轻地笑,“总得吃点东西再睡。”
周景深看了看床头的钟表,“都十点了,等下中午饭一起吃吧。”
“亏你还是医生。”傅至琛说,“不过听说早餐要在九点前吃才好,是吗?”
周景深懒懒的,“是有这个说法,主要是中医的理论吧,好像是什么经络的时间流注,七点到九点正好就是胃经。”
他说得笼统,傅至琛也听懂了,“那九点后吃没效了?”
“也不是。反正也不饿,等下吧。”周景深闭着眼,“就这样睡着就很好了。”
“嗯。”傅至琛也闭上眼,“那就再睡一会吧。”
周景深闭着眼,却又觉得没有困意了,也不想动,“我们聊聊天吧。”
“也好。”
周景深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才开口,“傅至琛,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想当个什么样的人。”
傅至琛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想了很久,才说,“小时候,觉得星星很有意思,就想当个天文学家。”
“天文学家。”周景深重复了一遍,“真是高大上啊。”
“也就是想一想而已。”傅至琛说,“后来再大了一点,就想着不管当什么都好,但一定要做最出色的那个。”
“压力可真大啊。”周景深喟叹,“我小时候也就是想,能考个第一名就已经很不错了。”
傅至琛轻拍他的屁股,“不用这样嘲讽的。”
周景深蹭了蹭他的胸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得过第一名,只能算是有过并列吧。”
傅至琛静静地听着。
“小时候贪玩,吊车尾上的高中,高中好不容易懂事了,也是擦线上的临床。不过幸好是选了喜欢的专业,虽然很苦,但做得还算可以,那个时候称得上是意气风发,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帅得不得了。”说到这里,周景深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我一路顺畅,也一路赞誉当了主治医,然后就遇到了傅励书。”
傅至琛轻轻应了一声,“嗯。”
周景深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落在安静的房间里,慢慢地顺延到五年前的夏天。
……………………………………………………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周景深见到了如同阳光般灿烂的傅励书。
傅励书刚刚入院,被收入院的原因是,他有着突发而剧烈的心痛。
周景深去给他检查,他笑得很自然,“也就是偶尔才发作的,是蛮痛的,不过还算是可以受得住吧。”
周景深不置可否,“先做检查看看。”他示意一旁的护士去拿血压计,又问在一旁的傅爸爸,“他发作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一旁?”
傅爸爸点头。
“描述一下。”
傅爸爸还是很紧张的,他看了看励书,说道,“那个时候小书在房间里,一切都好好的,我就听到里面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周景深问,“是他晕倒了?”
“不是,是杯子。小书当时跪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惨白的,我问他话他都说不出来。”
周景深点头,又看向傅励书,“这个就是可以受得住?”
傅励书嬉皮笑脸的,“真的是还好啦,就是老爸小题大做嘛。”
“这种情况多久了?”周景深问。
傅励书看了看在一旁的傅爸爸,还是对着医生笑,“也就几次吧。”
“我问多久了。”周景深的口吻有些严厉起来。
“一年了……”傅励书的声音低下去,尽量不去看傅爸爸,“前几次真的是不怎么痛。”
周景深摇了摇头,让他把袖子撸起来,分别给他测了左右两边的数值。
“左边165/110,右110/60。”周景深记下数据,抬头对傅爸爸说,“情况不太好,可能是主动脉夹层,我的建议是先做个超心动。”
傅爸爸一脸的担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周景深看了看在一旁脸色有些变化的傅励书,说道,“别紧张,还没确诊。”
他示意护士将傅爸爸带出去。
护士浸润临床多年,马上对傅爸爸说,“跟我来一下,做心动图得填写资料。”
傅爸爸走了,周景深将帘子拉上,严肃道,“说说吧,前几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傅励书的目光有些闪烁,声音低微,“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是生病了。哥哥去当兵的时候,我就很难过,心里头痛痛的,发病的时候真的不严重,也就是突然一阵,我也就没在意,这次就是严重了一点……”
周景深见多了这样的病人,不免有些生气,“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珍惜谁会珍惜?还学人家玩什么心痛!你的病情算是严重的,再延误下去不得了!”
傅励书垂头听训。
周景深继续问,“是不是常常熬夜?还喝酒吸烟?”
傅励书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一阵子,我伤心嘛,就跟几个朋友去混了混。”
周景深简直服了,“又是因为哥哥去当兵了?”其实也就是顺口一问。
傅励书真的答了,“是啊,我喜欢我哥哥呀。他走了我肯定伤心。”
对这样的答案周景深几乎瞠目结舌。
傅励书哈哈大笑起来,“开玩笑的啦医生,你刚才太严肃了,都吓到我了,我得调节一下气氛。”
周景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患者,几乎是要无力招架。
还好这个时候护士进来了,将傅励书送到超声心动图的诊室里去。
临走的时候,傅励书躺在病床上,还给周景深笑着招手,“等下见喔,周医生。我愿意跟你玩。”
除了超声心动,周景深还给他做了其他的相关检查,结果出来得倒是很快,周景深看着报告,跟他们报备,“可以确诊是A型主动脉夹层Ⅰ型,得手术治疗。”
傅爸爸听不懂这样的术语,但一听要手术,就觉得天崩了,声音也在抖,“医生…。。”
周景深只好安慰他,“I型不算严重,手术做了之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都没问题的。”
倒是傅励书很淡定,脸色不改,只问他,“手术后我能活吧?”
周景深受的教育就是绝不能对患者把话说满,只好含糊道,“没有出意外的话当然可以。”
傅励书接着说,“只要再活几年就好了。”到时候哥哥回来,还是能够见面吧。
周景深被他这句话里面的沉重所感染,几乎是要发誓了,“能活。我保证。”
在接下来的那几天里,傅励书要做一系列的检查和术前准备,天天要跑各个诊室,他倒是不着急,也没有见着有什么悲伤的情绪,天天笑脸迎人,时不时幽默一下,一时之间,医院里谁都开始夸他的乐观。
周景深也很喜欢这个阳光的大男孩,查房的时候总会跟他多聊一会。
一来二去,两个人开始熟了,傅励书开始讲一些别的。
“周医生,你知道吗?我哥哥可帅了,可不是那种很娘的帅喔,是很MAN的喔,喜欢他的女生比喜欢我的女生还要多。”
“这么听起来,喜欢你的女生也很多啊。”
傅励书很得意,“一般般。也就几十个啦。”
周景深对此习以为常,“那你哥不是万人迷了吗。”
傅励书突然就有些情绪低落,“也没有万人迷,真的喜欢哥哥的,只有我一个人。”
周景深不止一次听见他说喜欢哥哥了,直接忽略过去,干脆埋头补充查房记录。
傅励书看着他出神。
“周医生。”他的眼神清澈而迷茫,“你这样子看上去,很温柔呢。”
温柔而娴静,我哥哥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我,你们喜欢励书吗?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傅励书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他在不停地打嗝。
打嗝这件事情不大不小,好在傅励书只是轻微的那种,并不引起胸腔的震动,周景深评估了一下,认为它还不至于引起主动脉夹层的破裂。
但总是要止住的,会诊的专家建议给他试试肌松药,但一针下去,全身的肌肉都松软了,但嗝还是止不住。
专家说,“肌松药对平滑肌作用相对弱了点,再试试别的办法吧。”
周景深问,“听说中医上有通过吓他治呃逆,不知道可不可以?”
专家摇头,“是有这个说法,中医上说打嗝是因为气机上冲,吓他可以让他惊恐,气往下,所以才治打嗝。不过你一吓,他心跳加速的话,夹层有可能会破裂而导致大出血。”
周景深都开始发愁了,延期手术也可以,但傅励书的病情自然是越早手术越好。
傅励书却不担心,他眨巴着眼睛,让周景深帮他把傅爸爸放在一旁的手机给他拿过来。
“今天是周六,我哥说不定会打电话回来。等他打电话回来,我一高兴,肯定也没有打嗝了。”
按部队的规定,只有周末的时候哥哥可以打电话回家。傅家对傅至琛瞒下了励书生病的消息。
周景深给他拿过手机,励书兴致勃勃地翻着通话记录,看了好久,才有些失望道,“哥哥下午已经打过电话了。”那个时候爸爸正好是在帮他打饭,没在病房。
“没事,等你哥下次打来吧。”周景深安慰道。
傅励书摇摇头,不再说话,沉默地将手机递给他。
周景深接过来,还没来得及放回去,手机就响了。
他撇了一眼,来自河北的号码。
傅励书看着他,目光灼热,却并不伸手,“周医生,你接,你接呀!”
周景深按了接听键。
“你好。”周景深说。
那边似乎没想到是个陌生的声音,犹豫了一会才问道,“这个是傅予励的号码吧?”
“是,他不在,但傅励书在。”周景深如是说。
“哦,那请你给他听电,谢谢。”周景深把电话递给傅励书,励书接过来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哥,真的是你!”
欢喜若狂,笑容满面,周景深看着傅励书,发现平时他的乐观阳光并不及此刻十分之一。
通话时间并不长,傅励书没有跟电话那头说生病和手术的事,就只问哥哥现在好不好,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训练辛不辛苦。
周景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他想着是不是要出去避一下。
那边的人似乎问了什么,傅励书连连说,“我有认真读书的啦,上次期中考是全班第四耶,很不容易的好吧?”
两兄弟又各自说了很多话,一直到要收线的时候,傅励书才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不是,就是问问。”傅励书笑了笑,周景深却看到他眼角有些闪光,“我就是想见见你。”
“我想你了哥。”在最后,傅励书这样说,“我等你回来。”他挂断了电话。
病房里顿时有些小小的尴尬。
周景深只好转移话题,“好像不怎么打嗝了,你哥可真是灵丹妙药啊。”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