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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那么黑,带着某种隐秘的炙烈的感情。
她看不懂他的眼,骤然引起的情潮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勉强凝聚起几分理智,“家儒,你在发烧,你在生病,你不能——”
微张的小口正好承接他的唇舌热烈,他的食指曲起来,正好轻轻扳下她小巧的下颚,这样的角度,让他的吻更加深入。
甜美至极。
他满意这个味道,不慌不忙地吮吸着,带着浓重青涩的独特甜美,勇敢的承接,却又羞涩的退却,矛盾是最好的表情,不知名的情绪让她不知如何表达。
“你知不知道,你不能这句话,永远不能够在男人面前说。”淡家儒沙哑的嗓,低低的吟。
赵枚深呼吸,起伏的胸口,泄露紧张的秘密。
他的气息,那种冷冽矜贵又带着茂盛的植物生长的味道的呼吸,透着些许微凉,在寒冬腊月,竟然让她感到安心和温暖。
不开灯,黑暗之中,他的面容,混杂着**和认真。
终于,她轻声唤,家儒。
他并不答应,只是俯身,凝视着像小花苞初绽一样美好的洁白躯体。
她轻轻喘着气,因为他的气息而头脑眩晕,“你……你的手……”
秘密的领域被侵占,她像一只从睡梦中被惊醒的猫儿。
“你说我在发烧?”他微微嗤笑。
“怎么现在嗓子说不出话的反倒是你?”他轻吻她耳后细腻的皮肤。
赵枚不再说话,却好像终于掌握了快乐的秘密,伸出手臂攀住他的脖子,承受他少有的激情。
她很紧张。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怕他。
从小到大,那么多的伤心与失望,那么多的委屈和求全,她一直渴望着有一个人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怀抱,让她可以安心闭上眼睛,感受春日和煦的温暖。
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一样让赵枚明白,她是这样贪恋着他。
他抚摸着她的面颊,带着几分疼惜,小玫瑰,我在这里。
她吻着他的颈窝,感觉他在自己身体里的力量。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我,终于等到了你。
……
“小玫瑰?”他微微蹙起眉头,手指抬起臂弯里的她汗湿的下颌。
“嗯?”是谁的声音?这样满足和慵懒。
“你没事吧?”淡家儒一直不是个在男女方面**十分强烈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面对着她,却好像不知不觉是失控了。
这样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的**,只在很多年前,她脸上呈现出哀戚,将自己献祭一样送到他身前的时候,才感觉过。
“嗯……我能有什么事?”
她嘴硬,强悍的大姐大式的话语,吐出的腔调却是有气无力。
可怜的赵枚,只有一次经验,对象是同一个人。
初次难以忘怀的是痛苦,这次……
不过从言情小说里得到的知识,却还是让她觉得,他似乎很久都没碰过女人了。
淡家儒俯首,静静凝视着她羞涩的小脸。
几乎是沉醉地观赏着她的面颊,此时此刻的她有着满足后的妖娆妩媚,混杂着小女孩儿才有的青涩娇羞,女孩儿和女人之间的年纪,最最吸引人的年华。
这是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小玫瑰,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动人容颜。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因为浓浓的占有欲,显得格外的明亮。
不规矩的小手爬上他的胸膛,他翻身,黑眸中透露出威胁,“小东西,你在干什么?”
赵枚的手顿住,“你在发烧。”
原来,小脑袋瓜子里心心念念的,是这件事。
“我没事。”淡家儒道。
“不行。”赵枚坚持,“一定要量体温,才能知道你是不是需要退烧药,你比平常人更容易感染肺炎,所以——”
“So what?”淡家儒挑眉,“现在下床的话……”淡家儒看着散乱在远处的衣服和两人身上的薄被,“你是打算光溜溜地跳下去给我量体温,还是把被子抢走让我在床上受冻?”
赵枚陷入两难境地,“没有第三条选择?”
淡家儒玩弄着她胸前的柔软,惹来一声娇呼,“小姐,不是任何事情都有第三条路好走的,大部分判断题你只能选择T或者F,只有很少的情况下才会出现NG。”
“那么你呢?”赵枚忍着颤抖,咬牙吐出正常语调的问话。
“我?”淡家儒挑眉,“你说呢?我是TRUE,FALSE还是NOT MENTION?”
“你?”她在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细嫩的肌肤上挑逗的间隙艰难的思考,“你的话,从来都是我唯一的选项。”
“赵枚。”淡家儒突然点名道姓。
赵枚差点就喊出一声,到。
幸好。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
“笨蛋。”淡家儒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何如此纷杂。
她本是他一时兴起采摘的一朵花,他偶尔想要养的一个小动物,更何况……因为那个原因,他从来也没想过,要让她成为他生命中太过重要的一部分。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悲伤和笑语,却能在他冰冷沉寂的新湖上,掀起道道波澜?
她并不难懂,可是他一直不能厘清她对他的意义。
这让淡家儒,陷入少有的迷茫。
赵枚再次陷入他勾起的情潮,却还是七上八下,心一横,真的要跳下床去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她的包里有随身携带。
或许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这几乎成为一种习惯。
“傻孩子。”他一翻身,将不老实的她压在身下,“你难道不知道,你就是最好的退烧药么?”
她的脸迅速被红晕占据。
而他轻易的就品尝到了她红唇的芬芳甜美,赵枚轻呼,却只能在他带来的汹涌中沉浮。
上午九点,赵枚僵直的脖子因为头部的重量偏斜在手腕上,一个激灵,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鹅黄色的薄纱窗帘透过来的,是刺眼的明媚阳光。
赵枚鲜少起的这么晚,面前的座位空空,两条被子堆在座位上,他已经不在。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不见他始终有些心慌,在一片烂漫的阳光中走过去,淡家儒察觉到她的走路时发出的声响,回眸浅笑,眼尾的弧线异常优美,“醒了?”
“嗯,”她走过去,挠一挠自己的鸟窝头,伸手想要去探他额上的温度,淡家儒肩膀一歪,避开了她的手,略带嫌恶地问,“你洗澡了么?”
洁癖!赵枚暗骂一声。
淡家儒只穿着一件乳白色的丝质睡袍,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眼中依稀有笑意,状似无意地说,“腹诽是一个浪费时间成本的无聊行为?”
赵枚被他说中的心事,一口气没呼吸好走了岔道,忍了半天才压抑住将要逸出的咳嗽。
不过,他好像,不发烧了。
淡家儒看出她心中挂念,“我量了体温,37度5,你放心了?”
赵枚想起他说的……你是最好的退烧药。
不由得脸上烧红。
淡家儒忽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目光长长,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他的手,扶着她的肩膀。
赵枚望着他明亮的眼睛,伸出手搂他的腰。
结果他竟然笑了出来,淡家儒笑得露出牙齿的时刻,如果有一个笔记本在手边,她一定要赶紧记下时间地点。
“怎么了?”忽然之间笑得这么开怀。
淡家儒皱着眉头,手臂把她往前推,“我要推你去洗澡,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赵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他只是想要催她赶紧去洗澡,她竟然误以为他想要给她一个温情的拥抱……天,在他面前自作多情。
赵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心爱的男人正在衣橱前挑衣服。
白皙修长的手从颜色不同的制作精良的衬衫上滑下,重新落进裤兜,她走过去,闭上眼睛环住他的腰。
他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后背和她的脸紧密相贴,她满足得不得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秒,淡家儒转过来,下巴蹭过她湿漉漉的头顶,“喂,赵枚同学,你是想要让我和你一样湿漉漉么?”
赵枚蹦开一下下,瞅着他笑。
淡家儒工作很忙,更没有昭告天下的意思。
赵枚在淡家老宅,也算是低眉顺眼,淡林淑英不需要她侍奉,只要乖乖讨着喜欢,就让老太太多疼爱一分。
赵枚除了在淡家儒处把握不清楚分寸,当局者迷,对着淡家的别人,却能够在想要的时候讨着喜欢。
淡老太太就喜欢女孩子乖巧听话,知书达理,她在家的时候,破洞牛仔裤潮牌t恤全部藏起来,只穿淑女裙。
淡家儒想来的冷淡性子,从不在人前说什么体贴关爱的话语。
然而他偶尔回宅子里一起吃饭,喝汤的时候抬起头来似有若无地看她的眼神,早晨起床摸摸她头发的淡淡宠溺,几乎让她想要蹦到花园某个茂盛的树木后面爆笑三分钟。
2月末,她返回北京,迎来新学期。
她心中微微黯然酸楚,又觉得不真实。两年前,她招惹上绯闻是非,他要和别人订婚。
她负气孤身一人远离港岛,参加了那所内地最好的医科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并且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之后一意孤行,非要在那遥远古老的帝都度过大学生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或者是挽留,反倒保持着一贯的绅士风度,把她送到机场,帮她办行李托运。
两年来,他来北京无数次,她在时尚杂志和报刊上看见他的名字,在页的弹窗广告上看见他英文名字命名的护肤品官活动和新产品上市的广告,她听着寝室的同学谈论着这个新兴的品牌和它背后的年轻有为的Daniel Dan先生,她甚至在全校选修课商品广告学的PPT讲稿中做DD产品广告设计的案例,可是他没有一次来探望过她,除了每年学校发的银行卡里面多出的数字,她几乎觉得他已经将她遗忘。
——直到万圣节舞会,他好像心血来潮一样的出现。
若是没去贵西支教,若是没有那场引起当地居民很多经济损失却让她感激至深的泥石流,赵枚真的不敢想,她要怎样才能往淡家儒身边跨近一步。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说,“我舍不得离开你。”
淡家儒认真道,“要不你办理休学?”
“这怎么可以?”赵枚一惊,当医生是她人生之中第二梦想。
人都是贪心动物,既然第一梦想已经实现,没有必要让第二梦想成为遗憾。
“所以还是乖乖上学吧。”
她的脸伏在他的肩膀旁,轻轻的吻了一口那上面一颗淡褐色的小痣。
“胡闹什么呢?”
她笑嘻嘻,“美人痣。”
他掀开被子,在她的翘臀上一拍,“再让你淘气?打屁股。”
她怒视着他,双眸好似燃烧着熊熊火焰,“淡家儒!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我屁股!”
他扬一扬眉毛,“知道,小时候你和你父亲打起来,扑上去对你父亲拳打脚踢,谁都劝不住,就是因为你父亲训斥你的时候打了你的屁股。”
“那你还打我屁股?”
他唇边竟然带了一抹得意的笑,“证明我的特权而已,如果你生气的话,大可以拿出当年的架势,我任你拳打脚踢。”
“你——”她真的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干瞪眼,如果不是他每一次都好像一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需索无度,她会现在这样动一下就全身酸痛?
他算准了她没力气揍他,才这么嚣张!
“好吧,”淡家儒轻声说,“为了安慰我的小女孩儿,我送你回北京。”
赵枚惊喜,“你怎么有时间——”
“我正好出差。”淡家儒笑。
赵枚把两个20寸的大箱子打开摊在地板上收拾行李,许久不曾有人打过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未显示号码,不是海外就是电脑拨打。
她犹豫了一个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明快悦耳的女声:“请问是赵小姐么?
“我是。”
“我是淡家儒先生的高级秘书,Jean Liu。”
“你好刘小姐,请问有什么事?”赵枚暗暗惊奇,淡家儒的高级秘书,难道已经不是从8楼调上去的Lisa了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Lisa是她少年时代的阴影,是扎在她心头的一颗刺。
Jean的语调听起来成熟悦耳,“依照淡先生的吩咐,已经为您二位订好机票。淡先生公务繁忙,请问赵小姐能够独自一人办理值机手续么?亦或是我直接办好手续把机票快递给您?”
赵枚无声冷笑,又不是在国外买菜,两张在机场几分钟就可以取到的机票,何须要为快递事业做贡献?
有钱人真是诸多讲究。
她温言道:“我自己可以办好手续,也记得淡家儒的身份证号码。”
Jean的声音好像录制一般,“好的,打扰赵小姐了。赵小姐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第一时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