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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的声音好像录制一般,“好的,打扰赵小姐了。赵小姐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淡家儒果然来得晚,她在司机的帮助下给两个大箱子办好托运,又在头等舱休息室等了很久。
百无聊赖地开始用手机浏览新闻,直到休息室最后一个人都起身离开。
妆容精致,穿红色空服员套装的小姐微笑着提醒,“小姐,您的班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赵枚心不在焉点点头,脚尖在地上点来点去,有点着急。
一直到手机上的数字时钟过了两分钟,她终于看见淡家儒孤身一人前来的身影。
他穿着卡其色双排扣风衣,深咖啡色修身裤子,棕色的手工皮鞋,带着飞行员墨镜,身形瘦削修长。
一派闲适的打扮,微抿的嘴能看出几分急切。
她微微诧异,还是赶紧奔到他身边。
他牵着她的手越过安检,从特殊通道直接上飞机,她这才发现他步子很大,她要蹦蹦跳跳小跑才能跟上他。
幸好身边只有一个随身小包,不然真是要累死。
宽阔的座椅上,两个人都是暗暗喘着气,看周围的人西装革履,态度闲适地看报纸。
他看着她黑亮的眸子,特别孩子气的笑容,忍不住也像她一样孩子气十足地笑起来。
她这才有机会问他,“你不是说出差,怎么会是这副打扮?”
他闭着眼靠在座椅上,搂着她的肩膀,“一个小惊喜。”
她高兴得想要跳起来。
过了很久,她听见耳畔他的低音,“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辛苦你了。”
她在他肩膀上摇一摇头,蹭一蹭,像一只小动物。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弄好了。
☆、21Chapter21
旅途疲惫;淡家儒虽然说了要陪赵枚休息加故地重游,可是她也知道;他这样习惯了周天运转的计算机体质工作狂,绝对不会有一日完全的休息。
上午,淡家儒在酒店熟睡;赵枚去学校注册;飞快收拾寝室。
匆匆赶回酒店;拿房卡开门,踮起脚走过去;静静倚在床边凝睇他的容颜。
她想他;千真万确。
即使他就在身边,还是抑制不住的那种思念。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时针指向十点;他终于悠然醒转,对着坐在旁边的她展颜微笑,“小玫瑰,怎么起得这么早?”
“不早。”她指着墙上时钟,“已经十点多了。”
他微微惊诧,“我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定时早晨七点起床,就连倒时差的时候也是如此,想不到今天竟然在酒店里睡得这么香,或许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她盯着他丝质睡衣因为一夜的熟睡而敞开,露出的那一块皮肤,清奇的骨骼上覆着的薄薄的一层肌肉,像一块坚硬的大理石。
心中震撼,闷声说,“我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把玩着她的手指,黑眸异常认真地盯着她:“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办法让你百分之百的信任?”
她低下头,小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过去,“小玫瑰,就凭你让我觉得安心和快活。这样,够不够?”
她任凭他的吻辗转在她的额角,四肢百骸都是叫嚣着的喜悦。
下午,淡家儒与淡氏大中华区总裁张磊有商务洽谈和业务会议,赵枚自己背着包包去学校。
还没等赵枚在宿舍楼下站定,楼上一个飞奔而来的黑色身影已经扑过来,涂着黑色指甲在2月依旧穿着露趾高跟鞋的苏灵灵直接踩上了赵枚的脚。
赵枚冷抽了一口气,“小姐,你是不是太凶残了。十指连心,你放着大好脚背不睬,专门踩脚趾?”
苏灵灵“咦”了一声,“miumiu的镶钻跟漆皮蝴蝶结平底鞋,还是当季新款。我的娘亲,你发财了?”
赵枚忍不住笑了,“一双平底鞋而已,用得着呼天喊娘么?”
苏灵灵摇晃着手指头,“No;no;no,不是鞋子的问题,是你红光满面,一副小妇人的满足神态,是不是有情况?”
赵枚说,“我又不是中情局特务,能有什么情况?”
两个人一起到学校外的小餐馆吃饭,赵枚在胃口不济,吃了几口西红柿炒蛋。苏灵灵只喝了一碗大部分都是水的疙瘩汤,就已经开始吃不下。
小餐馆人声嘈杂,苏灵灵正色道:“赵枚,我担心你。”
赵枚一愣,不说话。
苏灵灵接着说:“我最知道你的,有一次陪你去取钱,怪就怪我视力太好,一直都是5。2,远远望见你银行卡里的余额,顿时以为自己眼花数错了后面的零。我这才发现原来富家小姐反倒很节俭的传言是真的。你大学四年一共就四双鞋子换着穿,红白黑的匡威,再加上一双百丽的黑色正装鞋,再无其他。你从来都不是喜欢奢侈品的女孩子,还曾经笑言它们美则美矣,你却没有照顾它们的闲心。可是你现在一身名牌,莫名其妙就放弃了本博连读,你明明知道我们学校有多难进,而你压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你究竟遇见了什么事,”她顿了顿,蓝色眼影闪着细碎的光芒,“又或者是遇见了什么人?”
赵枚缓缓说,“你觉得我是见钱眼开的人么?”
“当然不是。可是——”
赵枚忽然不想要隐瞒,“是淡家儒。”
苏灵灵掩口惊呼,“谁?”
赵枚笑了,隐隐有点小小骄傲,“Danel Dan;淡家儒。”
苏灵灵越过小餐桌戳她的额头,“你个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的我以为你被什么人掳去做压寨夫人。”
赵枚正要说话,苏灵灵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来,竟然是那首恶俗的老鼠爱大米。
苏灵灵做了个“嘘”的手势,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接电话。
苏灵灵长得艳丽漂亮,性格大大咧咧像男孩,有一群狐朋狗友,也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男朋友。每次她请赵枚吃的外卖换了一家店,就知道她有了新的男朋友。
果然,她接了电话之后性高彩烈,嘴边笑容掩饰不住。
“新男友?”
“不,你认识。”苏灵灵说。
赵枚疑惑,“谁?”
“你还记得万圣节的舞会么?”
赵枚脑中忽然浮现那场万圣节舞会的情景,带着金色半截面具的英俊男生和眼角贴着羽毛的苏灵灵舞动全场,最后大家把他们围成一个大圈,摘下面具的男孩子,是个凤眼斜挑,线条凌厉漂亮的尤物。
她记得那个男生是人大的,名叫韩若。
想到舞会,她又想起一个人。
果然,苏灵灵说,“宁承业向我问起过你,他从舞会那天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还有邢未羽,这么多年一直穷追不舍,你就一点不动心?”
赵枚心中隐隐酸涩,“邢未羽很好,可惜不是我的那杯茶。”
“那么宁承业呢?”
“他?”赵枚皱紧眉头。
她把宁承业跟淡家玄挂上等号,都是好吃懒做的公子哥,不过是一个出身商家,一个**,没什么不同。
晚上赵枚回酒店,用房卡开门,在玄关处换拖鞋,听见他平常低沉悦耳的磁性声音,因为强烈的怒意而扬起的音调,“大陆的质检局刚刚公布了问题护肤品和化妆品名录,含矿物油和进行动物实验原料的产品名列前茅,你竟然还在继续3号粉饼的生产并且还追加投入扩大生产规模?你明知道公司的主打方向已转向绿色有机的personal care products,我真的怀疑你是否有一个国际级CEO的发展眼光和专业决断!”
她不敢惊动他,悄悄像卧室走了几步,在门边站着。她很少看见他这样发火,一时间竟然觉得有几分胆怯。
她看不清他的整个身影,半开未关的门的间隙,他只能看见他的一部□子,起伏的胸膛。
“我一向尊重公司元老,可是不代表着放任别人倚老卖老。”他语气渐渐平静,却逐渐带上森寒,“什么,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是谁的嫡系?是我二叔还是三叔?”
“哦,原来是我那淘气的家玄弟弟。您老不是真的以为奶奶现在疼他,他就可以在淡氏说得上话做的了主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干脆将电话换成另一侧接着说,“请你周一将辞职信email给我,我对元老一向优容,会保证你丰厚的package。”
他冷笑一声,“不要拿奶奶压我,请把你的辞职信抄送给董事长,看看她有什么决断。”
他捂着心口,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颓然坐在床上。
她忍不住奔过去,他面色一凝,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早回来。
偌大的淡氏企业,二叔三叔都想要分一杯羹,现在连淡家玄,淡家礼都要来搀和一脚,先要影响产品决策和开发。
他无意和家人撕破脸,却不得不决断决然。
赵枚则看着他冷峻的面色,皱着的眉峰,心疼不已,同时心情动荡。
她跑到他身边,两只手环住他的肩膀。
他神智清醒,然而脸色灰白,大口大口喘着气,宽阔饱满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赵枚从小就知道,他的身体说不上多好,即使经常运动,家庭医生安排药膳常年补身。
他捂着心口漫长地喘息,却镇定望着赵枚,握着她的腰,示意她镇静。
淡家儒出了一身冷汗,又因为震怒而身体发虚。。
酒店的卫生间玻璃透明,蓬蓬头下,他把头发全部揽到后面,光洁瘦削的一张脸,眉毛无意识地皱着,一手撑着白瓷砖墙壁。
赵枚不放心,推开门进去看他。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轻声道,“小玫瑰,不害臊。”
脑袋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想要她出去,又不想言辞冷淡伤了她的自尊。
“我不。”她已经顾不得羞赧,扶着他的手臂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伸长手臂去取透明包里面随身带着的浴球和沐浴露。
带着点薄荷味的草木清香在热气蒸腾的浴室中弥漫开来,她拿着浴球滑过他的肩膀,后背,长腿,侧腰,腋下,又想要往前伸。
他低低咳嗽一声,“够了,你出去。”
她的手在他的身体上一停。
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又重新看向她,加了句,“好不好?”
仍旧像在哄家里任性胡闹的小女孩儿。
他连站立都要扶着墙,目光却十分坚定严厉,姿态是十二分的自尊自傲。
赵枚犹豫了一下,洗干净手,从浴室里退出去,去把干洗好的浴袍取过来,拿在手里,在门边等。
淡家儒出来的时候,看见赵枚等在门边,顺从地从她手中接过浴袍穿上去,任由着她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脸,微微心酸。
人的有些窘迫,非权势名利可以避免。
例如他费尽心思挪出时间想要陪她在念大学的城市度过一个小小的休假,却让她这样牵挂他的身体。
赵枚站得太久,脚跟及小腿有些酸麻,在床边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转动着自己的小腿和脚踝。
“对不起。“他拇指在她手上可爱的小窝上轻轻揉着,语气诚挚。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她故意撅起嘴巴,“明明是我奴役你。”
他把她的手拉在嘴边,吻着手背上一个小窝又一个小窝。
她的心里柔成一汪春日里阳光下带着温暖的翠绿色泽的泉水。
赵枚沉吟了片刻,问道:“淡家玄和淡家礼是不是很不规矩?”
他躺在床上一会儿,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似笑非笑看着她,“淡家玄和淡家礼是我的堂弟,兄弟之间相亲相爱。他们年纪小,自然不那么规规矩矩。”
赵枚的手伸到他的咯吱窝轻轻挠,他忍着笑挪远一点,捉住她作乱的手。
赵枚装作凶狠的语气,“淡家儒先生,我不是晚报记者,不是周刊编辑,你竟然跟我说这样的官方措辞?”
淡家儒眉眼之间几分黯然,“小报记者倒是写得风生水起,豪门恩怨,兄弟争权,两代嫌隙,TVB翡翠台的编剧不拿去写剧本,实在是浪费了现成的资源。”
赵枚抚着他的眉心,拖长了嗓子,“家儒——”
淡家儒意识到自己的消极情绪,牵起嘴角笑起来,“好了,说他们不无聊么?你还记得你请他们喝的那杯凉茶?”
赵枚皱着鼻子,“你还说敢说!从那以后我在淡家大宅看见那兄弟两个人都要绕道走,你这个始作俑者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淡家儒看着她,目光长长,带着溶溶阳光一样的暖意,“小玫瑰,你本来就应该看见他们就绕道走。”
赵枚低头,抚摸着他光洁宽阔的额头,因为瘦削而微微凸出的颧骨,挺秀的鼻梁,托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在他淡粉色的唇上吻一下。
他眼睛里全是笑意,任由女色狼轻薄。
一阵柔情蜜意。
她还是不懂得公司内部的商业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