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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枚那么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
钟心怡周末恰好在港,叫嚣着要赵枚好好陪她。
嘴里倒是不再念叨着那个和安徒生国籍相同的男孩子。
赵枚去惯常去的咖啡店等她,钟心怡从一辆白色雪佛兰下车,亲亲车中男子的脸。
紧紧是一个侧颜,还是让赵枚掩口惊呼。
钟心怡大大方方来拉她的手,“你看见了?”
“嗯,”赵枚说,“那个TVB的当家小生?叫袁什么的?”
“什么当家小生。”钟心怡笑笑,“袁维宜只不过是赚份薪水罢了。”
赵枚默然,她也有所耳闻,袁维宜外形俊朗又朝气,是无线最爱捧的小生类型,可是一集几万的片酬,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和身家无数的钟家长女相比。
“他不适合你。”
钟心怡笑,“谈恋爱么,又不是要结婚,谁还讲究门当户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别说我,你家小叔不就搭上小明星?”
赵枚一惊,明知道钟心怡说“小叔”一词是故意调侃,却无暇顾问,“什么小明星?”
钟心怡说,“难怪你不知道。这次倒不是你家那个娱乐版常客淡家玄,反倒是平时没什么声响的老三淡家礼。”
赵枚低头思索淡家礼的性格。
老二老三一向是一派,淡家玄倒是话多又爱出风头,淡家礼平常存在感微弱,淡家玄说什么,他似乎都无条件支持。
好弱的存在感。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星光灿烂的娱乐圈去找一个对象?
钟心怡说,“究竟是哪位明星?”
“张婉茹。”
“那个号称脱了又要穿回去的艳星?”
钟心怡瞅瞅赵枚的眼睛,“既然穿回去了,就不再是艳星了。”
“可是再奶奶眼里,她永远都是。”赵枚喃喃。
钟心怡笑得欢快,“我跟你说,就因为淡家礼平时太低调,狗仔队都去跟淡家玄挖新闻了,而那张婉茹底子太烂,烂到没什么人想去挖,更何况她级别太低,挖到了也没什么人愿意看,这两个人的事情,竟然没一家报纸报道。”
“那你怎么知道?”
钟心怡得意,“我是谁啊?我念新闻传播,怎么可能一点八卦直觉都没有。”
赵枚不理她,钟心怡才抱着她的胳膊说,“你也说了,我男朋友不大不小也算个星啊,他们演艺圈的事儿,自己人最清楚,不过不会告诉外人,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现在没有将来未必没有,谁也不愿意得罪谁。袁维宜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那你说,淡家礼是认真地?”
钟心怡道,“你说呢?我觉得挺真的,不真不会来往那么久,不真张婉茹不会明明有机会登上头条却不被报道,不真淡家礼不会在浅水湾高层公寓给她买千万房产。”
没错,淡林淑英女士是淡家的掌门人。
三代同堂,没有分家,淡家礼手中也不会有太多钱。
如此看来,应该是来真的。
听说,坏人姻缘,要遭天谴。
赵枚犹豫再三,还是给淡家儒私人号码发短信,“家儒,淡家礼和昔日艳星张婉茹出双入对,在浅水湾购入豪宅,不知你是否知晓?”
她不知道淡家儒会不会用这条消息,心中也有几丝愧疚。
不过,坐在返程飞机上,她已经心底一片平静。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人都自私,她却把淡家儒看得比自己更加重要。
既然淡家礼有本事为自己找一个身家不甚清白的女子,就该掂量清楚,自己是否有保护她,和她携手的力量。
钟心怡跟着赵枚一起坐上飞机,欢欢喜喜的。
她假期优渥,课程松散,又不着急毕业,再也没有这么自由的。
钟心怡在世家小姐里面算是乖巧,从来不去兰桂坊,和外国人交朋友从来不当街发生亲热行为,并且从不脚踏两条船——以及,多条船。
更遑论嗑药,吸毒。
她一向极有分寸。
赵枚领她去吃呷哺呷哺,钟心怡竟然也不挑,“这山药不错啊。”
“这红薯片也不错。”
钟心怡低头看看随手接的传单,“唔,张婉茹的电影首映式,要不要去看?”
赵枚才想起来和宁承业的约定,她问,“我能再带两个人么?”
“好啊。”
钟心怡在北京玩了两天,在去给张婉茹捧场之前,见到了赵枚带来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外形样貌都极好。其中那个高一点儿的那个宽肩膀,胸膛厚实,头发理得中规中矩,全身上下看起来不起眼,不过钟心怡这种浸淫在富贵圈子里的人,自然知道其价值不菲,赵枚介绍他的时候语调并不是很自然。
走在后面步伐不疾不徐透着几分悠悠然,高大帅气的同时透露出几分温文尔雅的身影,钟心怡低下头的时候,视线滑过他的脸,惊讶地发现——他的唇形,他下巴的形状,和淡家儒竟然那么像!
果然,赵枚介绍这个邢未羽的时候,态度亲切得多。
钟心怡国语并不好,只能将他们的对话听一个大概,可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掩盖不了的——例如,饱含爱慕的眼神。
赵枚这个傻子,竟然招惹了这么两朵不好解决的桃花。
这样的桃花,对她,没有一点儿益处。
无论是在淡家老太太面前,还是在淡家儒面前。
电影不算是大成本,邢未羽给两个女孩子买了爆米花,还贴心地去旁边屈臣氏买了苏打水。
“可乐都不是健怡可乐,我想你不会喜欢。”他说。
赵枚两只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对着邢未羽,她开始不吝惜自己的笑容,“难为你记得,我最喜欢屈臣氏的苏打水。”
其实以前也不过是提着购物袋子偶遇,被他看见里面的几瓶屈臣氏苏打水而已。
宁承业的脸色发青。
四个人拖拖拉拉到最后才进场,不过放映厅还没有熄灯,赵枚最后进场,因外看见最后几排典型的OL,妆容精致,竟然胸口都挂着淡氏的工作牌。
还有几位男士,戏还没开场,已经倒头大睡,依旧是淡氏员工。
淡家礼真是……用尽一切力气,来讨这个女人的欢心。
这部小成本的《蝴蝶梦》讲得是一个靠着年轻的美貌和动人的身体作为利益交换的女人,辗转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最终丑闻铺天盖地,她绝望得想要跳楼,却在那个时候被一个在天台上嗑药差点摔下去的富家公子哥儿阴错阳差救回来。
之后情节暖心,最后女人洗净铅华,男人从头再来,终于活出后半生平安喜乐。
赵枚还没来得及看完,只看见张婉茹艳丽的眼角迤逦出的勾魂弧线,缠绕着某个看不见脸的男人的光滑白嫩的大腿。
真是漂亮啊。
那样的明媚的艳丽妖娆。
钟心怡忽然推一推她的胳膊,赵枚低下头,钟心怡在她耳边说,“你看看你手机是不是没有信号?淡家儒来了。”
“你说什么?”赵枚提高声音,一不小心惊起了前座睡觉的男人,赵枚赶紧低下头,“你说谁来了?”
“淡家儒啊,他刚刚已经进了市区,才问我说我们俩在哪呢,找不着你。”
赵枚的心口突突直跳,“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你快出去等着吧。”
赵枚立刻就打算出去,她以为衣角被座位夹住了,回头一看,在黑暗中适应了的眼睛发现是宁承业拉着她的衣摆。
本来他坐在最外面,从里到外依次是钟心怡,赵枚,邢未羽,宁承业。
赵枚想离他远一点。
没想到这会儿却让他方便做出这样无理的举动。
赵枚也不跟他客气,蛮力拽着自己的衣服,他不放,赵枚加大力度,他一下子放手了,赵枚差点没站稳。
赵枚喘了口气,继续往外走。
宁承业竟然跟了出去。
“宁学长,“赵枚在大厅站住,回头对他说,“请你不要跟着我了,行么?我本来是想要跟你做朋友的,可是你并不想要我这个朋友,是么?任何事情都有限度,你对我有兴趣,我知道。可是,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怀抱着多深切的感情,不要跟我说一见钟情,那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不是么?”
赵枚停下来,接着说,“宁学长,你看看我,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执着呢?你说我长得不赖,可是我自认为没有刚才屏幕上那位女主角的一半艳光。除了样貌,你知道我的性格么?你知道我的爱好么?你统统不知道,那么如何谈爱呢?”
宁承业居然来了句词,“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
赵枚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你不要再废功夫了。”
她平复自己的情绪往外走,她还要见她的家儒。
宁承业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她今天穿着白色丝质衬衫,高腰的枚红色真丝蓬蓬裙,娇俏可爱。
她的背影向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
宁承业冲过去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走廊边的墙壁上,赵枚自小跟一群所谓的绅士淑女打交道,这些人即使背地里如何**,摆出来的样貌总是要礼貌,这样被强拉强拽,被蛮力压迫,还是第一次。
赵枚死命挣扎,只可惜淡老太太给她安排的课程有舞蹈,茶艺,插花,围棋,钢琴。
偏偏就没有一门是近身搏斗术。
宁承业想也没想,一股气顶着,对着她的嘴就要吻下去。
他确实亲到了,但是赵枚连打带踹,紧紧闭着嘴唇,抿得死死的,牙关几乎都要被咬出声响,他再也没办法前进一步。
赵枚16岁的时候,淡家儒吻了她,那个吻甜蜜芬芳如同最娇艳的玫瑰,最洁白的百合花。
如今唇上被什么覆盖着的感觉,简直就是屈
☆、24Chapter24
有什么人一把拉开按着她的宁承业。
赵枚喘了一口气;松了口气,身体靠着墙瘫倒在地上。
一双温柔的手;把她揽在怀里。
她本来不想哭,可是那种绿色植物澎湃生长的清冽逼人的气息环抱着她,她委屈的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
“家儒——”
“我在。”
“家儒。”
“我在。”
“家儒。”她继续呜咽。
“我在;我在;我在。”淡家儒连声安慰。
宁承业呆在原地;他不是打不过架住他胳膊的两个男人。
他只是盯着那个抱着她的人的背影。
赵枚一直趴在淡家儒的胸口,淡家儒转过头;看着宁承业;那种带着明显轻视的目光。
“一个男人如果只知道用武力让人屈服,逞强行凶,和野兽又有什么分别?”
宁承业涨红了帅气的脸;“你又是什么人?”
淡家儒一拳出其不意,打在宁承业的脸上。
宁承业没有防备,鼻子毛细血管破裂,鼻血留下来,狰狞而滑稽。
宁承业擒住他的手,淡家儒一只胳膊让就搂着赵枚,只抬起手肘撞向宁承业。
宁承业在军区长大,格斗技巧好得出奇,左手挡住攻击,右面一拳招呼到了淡家儒的脸上。
淡家儒反应够快,揽着赵枚换了个方向,只被那一圈打中了脖子。
赵枚感觉到他手臂在自己后背上的力量,他漂亮的眼白布满血丝,从下往上看,白皙的脖子一道惊人的红痕,破了皮,渗出几丝血腥。
赵枚说,“家儒,你先放开我,我没事的。”
淡家儒的手就好像是钢铁那样没有生命的东西,箍住赵枚紧紧不放。宁承业体力比他好,比他会打架,可是他脊梁挺直,受伤了也不吭声,看着宁承业的眼神儿仍旧是睥睨的。
邢未羽在里面看电影,发现左右两边的座位都空着,和钟心怡对视一眼,都有几分担心,一前一后跟出来,就看见这个阵仗。
他见过淡家儒,此刻这个人脸色青白,眼光寒煞孤寒,那边赵枚窝在他怀里,看不到表情,也知道状况不好,一下子就知道宁承业惹事儿了,
“宁承业,你理智一点,这是在干吗?”
宁承业朝着淡家儒冷哼一声。
淡家儒此生,从来没被人这样哼过。
他也没想到他的女人,会被人以这种方式欺负。
赵枚看着他的后脖颈,那里的红痕,伸出血迹,刺目到让她发抖。
淡家儒怒极,反而笑了,嘴角逸出几声低咳,赵枚不知道什么时候平复了情绪,听见这两声咳嗽心头猛跳,赶紧扶着他的胳膊抚摸他的后背。
钟心怡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用广东话说,“哎呦,淡家大公子。”
淡家儒冷冷淡淡地点点头,“是钟家小姐。”
邢未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远远地问,“赵枚,你没事吧?”
赵枚脸上犹有泪痕,却笑起来,“我没事儿,你放心。只不过——”
“我和承业也累了,今天就看到这儿了,改天再聚,行么?”邢未羽的语调温柔。
钟心怡有点欣赏他了,这个男人和那个蛮横无理的宁承业不同,他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