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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色薄纱窗帘挡不住的明媚阳光,在淡家儒白皙英俊的面孔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赵枚一时间心驰神荡,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眉心。
淡家儒没有睁开眼睛,嘴边却绽放了一朵小小的笑花。
手臂紧了紧,把赵枚往自己的怀里拉去。
赵枚圈着他的腰,额头埋在他的颈窝,迷醉地呼吸着那清脆葱郁的矜贵气息。
自那日开始,淡家高层开始激烈动荡。
淡氏旗下在港监会挂牌上市的DS国际01699,DS香港01273,以及淡色蔷薇连锁08722都三只股票开始小幅度动荡。
一个星期后,蒋玉菡在所谓的天价病房诞下一个男婴。
淡老太太喜欢地不得了,母子俩出院后,一直住在老宅,讨老太太欢心。
淡家玄高调出席各种活动,生出了淡家的重长孙,每日只需要一张笑颜,便是最好的宣传,一脸幸福的爸爸模样。
淡家儒如常上班,经营淡老太太吩咐照看的产业。
他这个样子,赵枚也不能安心找一所学校继续上课,她和周静南并营养师一起为淡家儒安排了一些药膳,每天都去厨房煲一碗养生汤,晚上淡家儒回家就可以喝。
晚上八点,赵枚准时在门口等待着开门的声音。
淡家儒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张笑脸,惊诧过去,露出个暖心的笑容,“你又淘气,站在门后准备做什么坏事呢?”
赵枚叹了口气,“大少爷,你真真无趣,好不容易想吓你一下,你一点都不配合。”
淡家儒现出几分懊恼,“你看是这样么?”
他配合的瞪大眼睛,做出满眼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赵枚趴在他的肩膀旁面对着那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
淡家儒被那欢乐的笑声渲染,也牵起了嘴角。
苍白清俊的面容,略带着疲倦的眉眼,赵枚跑几步,去帮他解领带,顺便许下宏伟志愿,“嗯,我两天之内一定要学会帮别人打领带。”
淡家儒出来的时候,换上了灰色棉质家具裤子,白色长袖T恤,看起来年轻而英俊。
他吸了吸鼻子,“嗯,今天好香,没有那个东西了是不是?”
赵枚偏不让他如愿,去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盅,趾高气扬地下命令,“乖乖把它喝完。”
淡家儒面色未变,赵枚却窥见,他的黑眸中闪现的懊恼。
她埋下头低声窃笑。
不久之后,淡家为小baby办满月酒。
地点不在老宅,反倒是荃湾的一家酒楼。
赵枚和小baby第一次亲密接触,他皮肤还泛红,可是眼睛又大又明亮,一双小小的眉毛像是画过一样黑。
她伸出一只食指,小baby的小拳头软绵绵如棉花糖,热乎乎比刚出笼的馒头更加弹性十足,一握住她的手指就不放开。
蒋玉菡看着小baby一脸慈爱,就连玩世不恭的淡家玄,也紧张兮兮地盯着小baby的脸,生怕错过了一个表情。
又如临大敌地看着赵枚,“喂,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蒋玉菡说,“你别理他,他是在嫉妒Jacky喜欢你。”
淡家玄横了蒋玉菡一眼,颇孩子气,蒋玉菡拍了他一掌,淡家玄哈哈大笑。
这对商业联姻组成的夫妻,倒是感情不错。
赵枚暗忖。
淡家儒走过来,轻轻揽了揽赵枚的肩膀,平添几分甜蜜温暖。
他看着Jacky的脸,也是平常人少见的单纯平和。
或许面对着最为简单的婴儿,复杂的大人们反倒更容易呈现出他们的真性情。
这样的一个玉团儿一样粉雕玉砌,注定了全家宠爱在一身的宝宝,不知道为人丁稀少又亲戚不亲的淡家带来多少欢笑和温暖。
淡家儒和赵枚送了一个千足金的大锁,斤两厚实。
认识张婉茹,倒是在老太太退场之后。
看得出来,她和蒋玉菡相当熟稔,张婉茹这一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一身吊带黑色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和二十五岁的淡家礼相比,那张艳光四射却有着明显法令纹的脸,看起来倒是大了他不少。
淡家儒在老太太退场之后,就忙于会公司处理事物。
一家人面和心不合,在外面表面工作却做了十足,淡家礼远远地站着,朝赵枚点了点头,又附耳跟张婉茹甜甜蜜蜜交代几句,转身退场。
张婉茹对着赵枚一脸亲热,倒是赵枚,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叫我婉茹就好啦。”
蒋玉菡也陪着笑,“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
张婉茹陪着蒋玉菡坐着说闲话,偏偏赵枚此时一无学业二无工作,没什么溜走的借口,只能频繁地看腕间手表。
蒋玉菡倒是不去理会她动作的潜台词,红唇轻启,“小枚你这手表好生别致。”
这实在是个勉强的恭维,这块手表带了这么多年,皮质表带的磨损无法避免,和蒋玉菡手上那块满钻手表,自然不能相比,只能谈得上是大气雅致。
☆、39Chapter39
张婉茹站起来;“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去凌云大师那里帮朋友拿批命书呢。”
凌云大师批命看风水一向灵验,他们这样的老式商贾人家,都有一些迷信;淡老太太每年春节前后都要去庙里吃几天斋饭。
赵承业迎娶第二任妻子;吉日良辰也是凌云大师选的。
后来夏知礼生下一对龙凤胎,赵家的生意也稳定下来;不得不说,赵家上下对他更为信服。
蒋玉菡道;“我刚才国外回来没多久就嫁了人;真还没在凌云大师那里批过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准。”
“准得很呢。“张婉茹说。
蒋玉菡说;”你倒是说说;准在哪里?”
“凌云大师给我批了命,测了名,半天不愿意说话,我反复缠着,也只是让我改名,换个地方生活,或者可以平安顺遂。”
蒋玉菡一惊,“这样也算是准?”
张婉茹笑笑,“怎么不准?如果他是徒有虚名,大可以为我编织个美丽未来,我一样会高高兴兴付钱啊。”
蒋玉菡又问,“那他是怎么说的?”
“他叹了口气,说我真是天生的孤独命。”
蒋玉菡忙问,“怎么会?”
“他说我的命,掘井无泉,所图之事,辛辛苦苦,大抵是一场空中之空,梦中之梦。”
赵枚见她艳丽的笑有几分凄然,忙说,“家礼对你情深意重,早已名满香江。他一定能护你周全。”
张婉茹感激地看她一眼,“但愿我的朋友命比我好。”
蒋玉菡也说,“我本来不信命的,叫你这么一说,倒是想去看看,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赵枚,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
其实,宗教,信仰,命数这样的东西,大多是人们在失望和绝望之下想要寻求的慰藉。
赵枚也只是在心中有愿的时候才会拜神,愿望实现的时候才会酬神。
被她们这一说,心里竟然蠢蠢欲动起来。
她心里一直有一根时常扎进心口的坚硬荆棘,不时在伤口处渗出的血气。
那是因为,她空中花园一样的绿意盎然的芬芳爱情周围,飘渺着的雾气。
她和淡家儒之间的距离。
赵枚背起包包,“好啊,我们一起去看看。”
蒋玉菡倒没想到她真的答应,张婉茹惊讶地问,“你信?”
赵枚说,“我大学的时候,选了一门课叫做:《易经》选读。有的时候,实在无法辨明命究竟是否注定,西方人占星卜卦,我们则是划分天干地支,更加详细准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上限和下限,人可以通过努力在这个范围内奋斗,却难超越这个范畴。有些人说人定胜天,又怎么知道他所谓的战胜天的结局不是他本来就安排好的命运呢?”
蒋玉菡说,“哎呀,你干脆去Hongkong U开个讲座好啦。”
赵枚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快走吧。”
凌云大师已经年越古稀,住在一桩破败的灰色小楼里,见她们三个来了,脸上一片平和,不悲不喜。
望着张婉茹的脸上,有几分宽厚的悲悯。
蒋玉菡道,“大师,我们没有预约就来了,还望您见谅。”
凌云大师干瘦身材,头发花白,额骨很高,闻言笑着说,“小姐是有福之人,在我这里求个愉快和安心,倒也是一桩好事。”
蒋玉菡笑容满面,“大师你说我是有福之人?”
“这是自然。小姐你五行俱全,如铁镜重磨,又兼心性豁达,将来福祉无穷。”
蒋玉菡说,“大师你不用批细命?”
“小姐的命如此只好,何须再批?”
“那你倒是帮我看看这位小姐。”蒋玉菡把赵枚推到前面。
凌云大师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番,眼神有些复杂,又要了她详细的生辰八字。
他平板的声音过了会才响起来,“秋草逢霜。”
赵枚咬住嘴唇,竟然感到心中萧瑟低沉,听起来便不是好运势。
“倒也不是说不好。只是前半生困难积弱,要几经波折。”
赵枚喉咙干涩。
谁料到凌云大师又说道,“小姐的生辰八字,我倒是合过的。敢问这位小姐是否刚刚成家?”
“是。”赵枚心里揪紧。
“那就是了,小姐的生辰八字十几年前被拿来给我合过一次八字,前些日子又被送来合了一次。两次是同样的一对男女,小姐你和夫婿的命单独看起来,一个是春日牡丹,一个是秋日霜草,偏偏合在一起,倒是段大好姻缘,夫荣妻贵,贵不可言啊。”
赵枚心中郁闷终于缓和。
“只是虽说是大好姻缘,却是既相克,又相合。”
赵枚疑惑,“这又该如何解?”
“越是相合,就越是相克。”
赵枚听着这相克两个字就受不了,忙问,“怎么相克?能不能避免。”
“所谓相克,就是你克他,他也克你,底子弱的那个就被克的厉害些。”
“大师,要怎样压制,要多少礼金?”此时此刻,赵枚已经完全是沉入其中。
“去寻一块碧绿古玉,玉色越无瑕越好,送来给我开个光,你先戴上七七四十九天,再给他带上,这样你就克不到他了。”
看完相,赵枚一直都精神恍惚,蒋玉菡着急回家看孩子,先走一步。
张婉茹倒是耐心,一路陪着她闲逛。
赵枚终究还是去了那家打结婚戒指的百年老店,店长亲自拿了册子来让她翻看。
张婉茹在旁边轻轻叹,“好漂亮。”
赵枚最后不敢选太贵的,最后选了一个小平安扣,老坑玻璃种,玉质通透,没有丝毫瑕疵。
又按照老规矩,给凌云大师封了个大红包送过去。
张婉茹羡慕地看着她的卡,暗暗咂舌,赵枚朝她笑笑,“婉茹,今天麻烦你了,陪我这么久。”
张婉茹忙说,“不麻烦,不麻烦。大少想必对你好生娇宠,几百万这样划,真不知道信用额度该是多少。”
若是旁人,赵枚恐怕并不会高兴,可是这个张婉茹虽有一副俗艳的皮囊,性子倒是真诚温婉,她就笑了笑。
细细看来,张婉茹拿的名牌包包是经典的棋盘格子,身上穿的黑色长裙,也是万年长青的款式,赵枚为了淡家儒的消息,关注了几年时尚杂志,一下子就明白这些都不是今年新款,心里猜想,这张婉茹的境况恐怕不会过好。
张婉茹不在意地笑笑,“算命的都说,我是天生的孤独命,一切都是一场空。可是,我又不能不管淡家礼。他这个人啊,脾气特别坏,心眼儿小,好高骛远,自以为是,孩子气十足,又眼高手低。他又不肯看着老板脸色,几份工作都未满一个月。”
她忽然低下头,掩住脸。
赵枚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指缝间滑落出来。
张婉茹提起淡家礼的语气,明明是贬损的话语,那里面透露的浓重心疼和爱意,却清晰地表现出来。
她低低抽泣着说,“偏偏淡家礼还以为境况和从前相同,和朋友出去一掷千金。我原本手头本来有三个单位,其中一个已经赚了个小数卖出去供给日常开支,这样下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枚觉得她似乎有话要说。
果然,张婉茹拐着弯问,“要是我想做几笔小额投资,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她紧紧抓着赵枚的胳膊,满脸哀色。
赵枚说,“我实在不懂得什么投资,你不妨问问家玄夫妇。”
“他们又何尝懂得理财之道,只想着坐拥淡氏万里江山。”
赵枚心中一惊。
张婉茹擦干眼泪,哀哀地看着她,“听说淡家儒的私人资金多用于金融衍生品运作,他这样的大户不时有内幕消息,只要你肯帮帮忙——”
赵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婉茹挽着她,“淡家儒赢一个厂,我只要一颗糖,对他没有半分损害,你帮帮我吧。”
赵枚思忖片刻,终究不忍心,点了点头。
晚上凌云大师已经安排人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