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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站在36层中央的音乐喷泉旁边,面对着无人弹奏的纯黑钢琴,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低着头,侧面的线条精致漂亮,微微凌乱的衬衫领子,显出几分沧桑和寂寥。
那样的姿态,竟然刺痛了他的心。
她把客厅的灯关掉,蹑手蹑脚去浴室洗澡,上了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又到了客厅,搬了个垫子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月光的清辉下悄悄看着他的脸。
你啊你,为什么要来呢?
今天这么冷,你又穿的不多,身体又不大好。
你不告诉我,以为我不知道么?
她叹了口气,想去摸摸他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终于还是忍住了。
他是多么的英俊漂亮啊。
睡着的时候,没有醒着的时候那种身居高位之人的冷傲矜贵,像孩童一样不设防,反倒更加好看。
淡家儒啊,淡家儒,你为什么还要重新出现在这里呢?
你现在这么有钱,你身后是那样庞大的一个商业帝国,你有这么英俊无匹的一张面孔,你有那样九曲十八弯的心肠,我的爸爸和妈妈把你害得那样惨,你又那样报复了我的家,你有那么轻易就让人动心的本事,你简直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淡家儒忽然睁开了眼睛,赵枚吓了一跳,脚麻了跑不掉。
淡家儒问,“几点了?”
“快要三点了吧。”
淡家儒揉了揉眉心,“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
“睡不着。”
“我是不是该走了啊。”
“……”
他说着要走,腿连动都没动一下。
赵枚说,“你就在这里睡一晚吧。正好你在沙发上睡我还担心你脖子不舒服呢,去床上吧。”
淡家儒脸上浮现不加掩饰的淡淡欣喜。
赵枚把被子抱回卧室,床不小,不过也没有以前翰林书香他们家里的那个大。
他顺从地躺倒床上,赵枚也有点困了,拉了被子的另一端侧着身子躺下,闭上眼睛。
淡家儒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赵枚一时间心跳有点起伏不定,卧室里面刚刚混入人气的空气立刻一点点热起来,丝丝缕缕,萦绕在两个人身边,致命的暧昧顺着每一个毛孔渗入身体。
赵枚下意识地揪紧床单,感觉他热乎乎的气息到达了她敏感的耳根。
只差一点点,他的唇就要吻上她细腻的肌肤。
他猛地闭上眼睛,生生将身体拉开她的身体。
淡家儒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渴望过一个女人。
从少年时代,初尝情爱滋味,却因为自制,身边一直是固定的女友。
到而立之年,身边无数莺歌,却清心寡欲,只因为她们都不是她。
柳下惠之所以是柳下惠,原因无非三种,一他喜欢男人,二他喜欢女人但那个美女不是他爱的那个,三他没有那个能力。
而她这个样子躺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不渴望她?
然而,她在床单上施力的手,眼中的闪躲和身体的僵硬,却让他再浓烈的欲望都要熄灭。
心里天寒地冻那么冷。
他无声地吻了吻她的发心,“睡吧。”
赵枚眼角滑落一滴泪,渗入枕头中。
她咬一咬牙,翻过身,闭着眼睛横冲直撞一样吻住他的唇。
她早就忘了什么是技巧,碰撞一样的吻让他牙关一疼,心里燃起一把火。
他撑起手肘支撑着自己的体重,密密麻麻的吻迫切地回应着她,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抚摸着他的肩胛骨,这才切实感到了他的瘦削,骨头几乎咯手。
她全凭着自己的本能,像一只小野猫一样胡乱而蛮横地亲吻着他的下巴和脖颈,他的笑声中带着低低的呻吟,将她的双腿分开攀附到自己的腰上。
她仰起脖子,承受着他落在脖颈和胸前的动人心魄的甜蜜蚀骨的吻,双手不耐烦地扯着他的衬衫,吻上他胸前的小突起。
淡家儒抽了口气。
他迅速脱掉她的卡通睡衣,莹白娇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汗毛立刻争先恐后地竖起来,而他的唇舌却是唯一的热源,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承受着他的爱抚。
他拖着她的腰臀,将她柔软芳香的身体迎向自己。
长指滑过湿润的芳泽,顶入,她难耐地摆动着腰身。
下一刻,手指抽身离去,乍然而来的空虚让她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份依托,而他的昂扬就那样结结实实彻底地进入她的深处。
凶狠,直接,一路顶到子宫口。
“啊……”她忍不住叫出来,近乎撕裂地痛苦来自于闭塞的身体中贸然的闯入,直接的热度带来的快感却让她忍不住呻吟。
痛并快乐着。
她忍不住叫,“淡家儒,淡家儒……”
“我在,我在。”他匆匆忙忙吻着她的芳唇和面颊。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漫天遍地却是他。
淡家儒在她的生命中无处不再,他的热度,他的坚硬,他勃发的器官,他律丄动的频率。
她一直知道他的强势,虽然很多时候他孱弱的身体让人轻易忽视这种强势,可是在床上,他的姿态无法动摇,顶天立地一样。
宽大的床一下子变的窄,她被撞到了床头,她闷哼了一声。
而他的吻立刻将那声音堵在嘴里,强烈的唇齿交缠,而他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把她拖下来,开始新一番的撞击。
臀部被他压在手里迎向他,迎合着他,他是锋利无比的宝剑,她是独一无二的剑鞘。
她的双手穿过他腋下到达他的背上,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中用尽全力抚摸着他,柔韧纤细的双腿纠缠在他运用着力量的腰部,细嫩敏感的大内腿侧与他的皮肤不断地摩擦着。
厚实的床板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他像一只优雅漂亮却被巨大的饥饿感如影随形的高贵野兽,她被占有的私密花园,柔软的嫩肉不停地兴奋着,痉挛着。
视线逐渐模糊,一滴液体掉在她的唇角,她情不自禁地舔进嘴里,比汗液更加苦涩的液体的味道。
他会哭?
他哭了么?
赵枚却已经无瑕查看,她只觉得头顶似有无数烟花齐齐绽放,明月星辰都在绕圈旋转,随着他动作的加快逐渐到达某个极乐的顶点。
激烈的欢愉中,他的脸因为她眼中涌现的水雾而模糊。
而她没有看见,他满足地轻叹着,将凝练地感情释放在她身体深处时,表情是怎样矛盾——极致的痛苦和快乐。
他在她的耳廓呵出一口气,“小东西,你叫起来真要命。”
赵枚羞愧地脚趾头都要泛红。
她撑着想要曲起腿隔开他,而他留恋在她的深处不肯退出去。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淡家儒低叹一声,从她身体里缓缓退出去。
她松了口气,刚想转身,他长臂一伸,却是将他拉到了怀里。
赵枚没有力气再动,也不想再动,更不敢再动。
她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溶溶月华洒落在他赤丄裸的胸膛上,肋骨根根分明。
她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健康状况,他心脏的衰竭程度,他膝盖关节骨骼的情况。
这个男人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忍不住在他的锁骨处印上一个吻,而下一刻,赵枚几乎是惊呆了。
他将她翻转过去,握住她纤细柔软的美好腰肢,从后面又一次撞进她的身体。
这是个完全弱势的姿势,赵枚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双手抚摸着她的腰,在她后颈温柔地吻着,缓缓地动。
赵枚咬牙,“痛……”
被压入被子和床之间的斜着身体的娇娃,已经承受不了忽如其来的这么多激情。
她惊喘着,眼中雾气凝结成水,滴滴滑落。
他知道她在痛。
可是她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痛。
爱你。
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
爱到不知道如何对待你。
晨光微曦。
赵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而他刚刚放下手机,屏幕的亮光还未曾消失。
四目相对,赵枚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咬牙翻身下床,淡家儒拉住她的手,嘴唇压向她的额头。
赵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淡家儒眼中闪过黯然,神色那么忧伤。
“小玫瑰,你——”
赵枚撇过头,“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你养在花园里的小玫瑰么?”
淡家儒的目光瞥过她手臂上香烟烫过的痕迹,闭上眼睛,唇色泛白。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赵枚重新坐在床上,心平气和地说,“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世界是空的,自己像虚无缥缈的一粒灰尘。当时情绪很混乱,我把他生下来,他是个漂亮的男孩,他死了。我父母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们一家那样的结局,说对说错,真是说不清。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开始我觉得香烟能让我快乐,后来有一天,我不小心烫到了手,短暂的痛感之后就是强烈解脱感。”
“现在呢?”
“偶尔吧,我很有分寸,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我控制力道和时间控制地很好,只要稍微痛一下下,心里就会松快很多。”
他心疼地看着她,语音都是颤抖的,“你怎么忍心这么对自己?”
“其实没什么的,缓解情绪很安全的方式,不会影响别人,不会造成不良后果。”
淡家儒忽然张开双臂抱住她,“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
“就当是我求你。”
“……”
“求求你。”他的声音酸楚难耐,衰弱中夹杂着绝望一般的无可奈何。
赵枚终究没有说话。
她睁开他的怀抱,到阳台处吸烟,淡家儒跟上去,她猛吸了一口,“你想要我戒烟?”
淡家儒低眸,“不必,少抽一点就好了。”
赵枚低下头,烟蒂烫到了手,手却再抬不起来。
那之后他每个星期给她打一个电话,每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来看看她。
他忙,身体也始终不好,并不是一定要做丄爱,不过有的时候做一次就会很彻底。
赵枚已经无法定义他们的关系,他是她的前夫,他偶尔和她在一起,他身边也没什么别的人,清心寡欲到让别人误以为他是gay。
可显然,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
说是情人吧,淡家儒却也不怕他们的关系曝光。
转山转水,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位置反而模糊了。
那天他刚下楼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小玫瑰,回到我身边吧。”
“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你养在花园里的娇嫩花朵。”
“你在哪里都是我心里的那个小玫瑰。”
“……”
“你一直都是。”
赵枚道,“其实昨天晚上并不能代表什么。”
“不能么?”
“性和爱本来就是可以分开的。”
“你觉得可以?”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
“不可以么?”
“本来是可以的,”淡家儒的笑容带着苦涩意味,声音那样柔肠百结,“情可以生欲,欲却未必能生情。在你之后,对于我来说,灵与肉再也不能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寻爱记》开始连载啦。
钟心怡的故事。
公主遇到国王的故事。
一份让人闪闪发光的爱情。
老少配,治愈系。
☆、58、Chapter58
58、Chapter58
邢未羽终于知道了赵枚的所作所为。
他只是沉默,大口喝酒。
赵枚也只能跟着沉默。
邢未羽喝了一打啤酒之后才说,“我有时候嫉妒他嫉妒到牙痒。”
“他亦有千般难处。”
“可是这世上有一个女子,她爱他,用尽所有心血。”
“我真的嫉恨他。”
赵枚由着他胡言乱语。
“可是他不会记恨我,哪怕我这两年一直呆在你身边。”
“你知道为什么?”邢未羽带着光亮的目光透出狼狈,“因为不管你在什么人身边,不管你走在哪里,你都是他的那朵小玫瑰啊。”
其实,淡家儒这个人可以算得上是沉闷无趣。
他没有过多的享受,工作之外最多的时候就是读书,看电影,喝一杯茶。
人说,食色性也。
他对美食没有热衷,身边也没什么美女。
赵枚将要期末考试,他来了,也是两个人窝在公寓里,一个看书,一个处理文件。
有的时候赵枚睡着了,他把她抱进卧室,次日早晨再叫醒她。
他长的时候住一天,短的时候只坐一会儿。
大年三十他在香港老宅度过,淡家玄和淡家礼这两年和他生疏有礼,倒也没什么龃龉。
初一,他到北京陪着赵枚。
两个人都不爱吃饺子,不过还是买了点速冻水饺,一人吃了一个。
晚上,他熄灭她的烟,她在他怀里安眠。
要怎样才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