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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枚一直以为他是阳光男孩,热情开朗,此时才发现,他焦急的时候抿紧嘴唇,皱着浓眉,眼神阴鸷得吓人。
他的手紧紧固定住她的腰,皮肉在疾走中拉扯着,生疼。
赵枚说:“我没事了,放我下来。”
邢未羽脚步一顿,看见赵枚执着的眼神,最终还是依言把她放下来。
赵枚想要自己回家。
邢未羽不同意,“作为一个中国的君子,没有道理让病中的女孩子自己回家。”
赵枚实在没有力气和他吵,只好同意。
邢未羽是个吸引人的男孩子,年轻帅气,看打扮家世也非常好,可是赵枚却挂念着家里有几分可能出现的淡家儒。
邢未羽搀扶着她走了很久,直到视野里出现熟悉的房屋,红色的房顶。
赵枚的脚步停下来,看着邢未羽,再往前就是私人领域,她不想带着他去。
邢未羽说:“我仍旧不放心,可以送你到家门口么?”
赵枚裹紧自己的外套,夜风微凉,反倒让头脑清醒了几分,国外医生轻易不开抗生素,但她记得前几天淡家儒有轻微的感冒,她曾经跑去附近的24小时药店买了柠檬冲剂,服侍他连喝几天。
他身子一直不甚康健,一点小病,也可能引起很严重的后果。
她一直记得十几岁的时候,淡家儒失足掉进室外的恒温泳池,当时已经是秋天,淡家儒会游泳,可是在池水中呆久了凉气入体,终究没有力气游到池边。
昏迷的时候又不小心把脑袋撞上了池中的硬质塑料漂浮物,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在vip病房昏迷了20小时。
淡老太太吓出心脏病。
赵枚嘴里烂了两处,每处都是黄豆大小的溃疡,连走路都会痛。
因此记忆犹新。
赵枚对邢未羽坚定地摇一摇头,拒绝之意分明,“没关系,你先回去吧,今天很谢谢你。”
邢未羽犹豫了一下,终究同意,深深看了她一眼,潇洒离去。
赵枚目送他离开,转身慢慢往家走。
走到大门前,脚步忽然停下来。
她抬起头,微微带着不可置信和隐藏着的喜悦。
昏黄的两盏大灯,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灯下的人冷峻眉目明明灭灭,苍白面色,黑色的双排扣大衣,双手插入口袋,敛眉,不知道站了多久,耳唇有依稀的红。
赵枚仍旧头晕,只觉得此刻又添上目眩,只敢低下头,看着淡家儒鞋面上的皮质纹路。
他在头上问:“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
赵枚的舌头打结,“什,什么,么男朋友?”
他的声音仍旧无悲无喜,“小玫瑰,不要装糊涂。”
赵枚头低得不能再低,声音也是低得不能再低,“他叫邢未羽。”
淡家儒倚在厚重的门上,没有吭声。
赵枚想了想,小小声分辨,“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淡家儒扬眉,我们?她在他面前说我们?
“连朋友都算不上,就可以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明明是接受最高贵的教育长大的,我们淡家的家教难道就教会你随随便便和男人搂搂抱抱?幸好这是在美国,是在我这里。如果是在祖屋,如果让奶奶知道了,我看你要怎样交代?”
他言语锋利,他语气嘲讽,他态度冷漠。
赵枚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使劲儿的揉捏,疼得几乎窒息,眼泪刷一下掉下来,大滴大滴的。
所有的不甘和苦闷就这样爆发,她咬着牙一声不吭,不辩解一句,眼泪在地板上晕开,变成淡色的圆圈。
☆、9Chapter9
身体都要向前倾,摇摇欲坠。
淡家儒猛然变色,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小玫瑰?”
赵枚轻笑,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嘲讽。
他看了她这么久,竟然还不如邢未羽,能够看出她脸色不好。
“感冒?”
她终究是不忍心耍脾气,攀着他的手臂,点了点头。
淡家儒说,“进去吧,外面风大,既然感冒,就更不应该在外面吹风。”
“不要。”她趁着他眉目之间的线条舒展而放松,表情和缓,大着胆子拒绝。
淡家儒看着她,黑眸中带着些微疑惑和不解。
赵枚轻声问,“你可不可以抱我进去?你很久都没抱我了。”
淡家儒终于俯下身子,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
她熟练地在他怀里调整着姿势,舒适温暖的怀抱,让她终于想到为什么这样的抱法,叫做公主抱。
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起伏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淡香。
他的怀抱,是她今生所能邂逅的,最梦幻的奢侈美好。
他说,“你今年就要十八岁啦,怎么还动不动就让人抱?”
她忽然之间,鼻子再次发酸。
明明是同一种抱法,刚才在超市昏倒,邢未羽抱她的姿势,和淡家儒现在抱她的姿势,未必有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在她的感觉里,刚才只觉得生硬,难受,尴尬,现在却只希望从大门到卧室的距离长一点,再长一点,一直走不完才好。
喜欢他,明明是这样的喜欢着他,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人们都说,看山跑死马。他就好像一座常青不败的陡峭高山,她骑着马,挥舞着缰绳,挥洒着汗水,为了他赴一场长途跋涉。她时时刻刻觉得疲惫,可是看着山,总是觉得那样近,放佛再过一会儿就到了,于是又让自己继续向前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马儿力竭而死之时,她也到不了他的身边。
“我要放你下来了。”淡家儒在沙发处站定,提醒她。
她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
淡家儒无奈,曲着腿把她放在沙发上。
她把心一横,回忆着生理健康课上的内容,凑过去亲吻他。
淡家儒脸往旁边一闪,避开她的嘴。
赵枚难过的心口疼,可是她说,“求求你。”
淡家儒摸摸她濡湿的头发,“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
赵枚只知道这时候必须抓住他,否则她只能是功亏一篑,她紧紧拽住他大衣敞开的前襟,“你刚刚才说,我马上就要17岁了,我学过生理卫生,也接受过青春期性教育。”
淡家儒笑笑,看着自己颤抖的衣襟,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
“你的手在抖,不要逞强。”他说。
赵枚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却执拗地盯着他的眼。
淡家儒倾身,温热的气息喷在赵枚的脸上,她甚至看见了他的嘴唇因为干燥而浮起的微微的白屑,形状仍旧是无可比拟的优美。
“你在害怕,”他仍旧看着她的手,“抖得太厉害。记得么?你10岁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奶奶的青花三指花瓶,被淡家玄抓了个现行,我从楼梯下来,看见你在背后交握的手,就是这样抖成一团。”
“我的手在抖,可是我不害怕。”此时此刻,她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反正伸头是一个死,缩头也是一个死,“我只是紧张。”
她因为感冒面色潮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淡家儒轻叹一口气,想要拂开她的手。
赵枚不放,反而用尽全身力气往前凑,再次吻向他,并且终于碰到了他的嘴唇。
他没有立刻推开她,近在咫尺的黑眸中,无波无澜。
赵枚没有退路,她把她从电影中看到的,电视剧中学到的,在言情小说中见识过的,用于接吻的技巧,都用在此时此刻,笨拙地引诱。
她像品尝雪糕一样,舌尖舔过他干燥的唇瓣,一点一点润泽,描绘他不厚不薄的两片唇美妙的弧度。
她没有经验,她也从来不是个幸运儿,可是她够执着。
她小心翼翼地偷偷瞟着他的眼,看着那里的平静渐渐被打破,好像一片树叶,飘落在湖面上,惊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淡家儒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大力把她推开。
赵枚倒在沙发上,沙发宽阔而柔软,身体深深陷进去,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沙发面仍旧在起伏,赵枚心里却疼极。
一个女孩子,用尽所有的勇气,不过是想要把自己送给他。他温柔的拒绝,比任何刀子更伤人。
淡家儒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身走开,边走边脱自己的黑色风衣,随手扔在地上。
他的背影,永远那样修长,又瘦削。
赵枚看着他,只希望他走出自己的视线,走出自己的生命,不要再把她当成一个小宠物,小玩具。
然而,就在淡家儒走到楼梯处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远远地望着她。
脸色生硬如铁,苍白而秀雅。
赵枚敏感的发现,他竟然是在生气。
可是她高兴,至少,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那样难堪。
淡家儒克制了很久,才克制住自己不向她发火。
他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她身边,从上往下俯视着她的脸,“是谁教你怎么接吻的?那个邢什么的?”
明明上次,也应该是第一次接吻,她只会承受。
赵枚一下子涨红脸,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呐呐地开口,“我看了很多书,电影,还有电视剧。”
其实还偷偷问了交过几个男朋友的钟心怡。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办法向他说这些。
“我和那个邢未羽,真的只是去超市的时候偶尔碰见过几次,他送我回来,也是为了道义,你相信我。”
赵枚看着他,惴惴不安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就因为太专注,所以在他忽然坐到她身侧,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时,她才会不知所措。
刚才满脑子浮现的影像和语句,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
赵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吻,她只知道,这比他第一次吻她给她的感觉,更加惊心动魄。
淡家儒在全香江都是出了名的病弱贵公子,温文如玉,尔雅若兰。
可是这个吻,凶狠,危险,充满独占欲。
甚至超过了吻的边界,他咬着她的上唇,碰撞着她的牙齿,把她整个下唇吞入口中,用舌头大力舔丄舐。
赵枚感觉到疼,甚至清晰感到了自己被他咬出了血,满嘴都是血腥味。
可是她选择迎上去,用自己并不强韧的舌头,缠绕着他的。
淡家儒的床,长2米,宽2米,浅灰色床单,整洁然而柔软,标准的KING SIZE。
赵枚的身体陷入柔软异常的床垫。
在沙发上,他从她的外套里面把她捞出来,好像让一只蝴蝶破茧成蝶一样,依旧是公主抱,然后把她扔进床里。
人的一生,总会有一些时刻,因为一些人,格外与众不同。
此时此刻,对于淡家儒来说,就是个特别的时刻。
因为他的心,浅浅的,痒痒的,甚至带着点疼痛的,动了。
并不强烈,可是却不容忽视。
当然,心动是伴随着强烈的**一起到来的。
他缓慢而耐心地解着赵枚的V领t恤衫上面的小扣子,一个,又一个,如同剥除一颗绝美的明珠外面精美的包装纸。
赵枚在他的目光下,害羞,然而不退缩。
灵巧的手指终于将所有的扣子一一解开,他卷起她的t恤,从下往上剥,神情慎重。
很快,就解除了所有的束缚。
她想要遮蔽,可是他不同意。
淡家儒看着她,她整个人都娇小玲珑,皮肤细腻,在灯光下,象牙一样的白。
胸部发育的不错,目测应该是C cup,而且蓓蕾的颜色是浅淡的粉。
赵枚正在用全部的勇敢,来撑着自己脸上的坦然。
只有一点最不好,她已经不着寸履,可是他却依旧是衣冠整齐。
白衬衫上甚至连一丝褶皱都无。
然而,他在她的上方,专注地凝视着她,她觉得不甘心,伸出手从他衬衫的下方钻进去,从他的后腰往上细细抚摸。
这个举动让他的呼吸瞬间更加灼热。
喷薄到她的脸上,胸上,几乎要烧起来。
然后他从容地在她面前,脱去自己的衣服。
他很瘦,甚至常年病弱,可是并不是白斩鸡,而是那种很漂亮的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形状完美的骨骼上的修长紧实。
全世界,他是她看见的第一个男人,她看见他的器官,凶险的,张扬的,她不敢看,可是她不能退缩,她只能把头扭开。
可是他不让,他转过她的头,箍住她的脑袋,对准她的嘴唇儿,再一次吻上来。
唇齿相依之间,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小玫瑰,放松,你要放松。”
她努力了,她一直在脑袋里面默念着我要放松,我要放松。
可是大腿依旧是僵直的。
他在她的大腿处抚摸了一阵,然而并没有用手指尝试,就那样进入了她。
疼。
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几乎要昏厥掉。
情不自禁去推他的肩膀,甚至颤抖着腿曲起膝盖想要让他离她远一点。
她知道会痛,可是不知道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