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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不算铺张,只知会了好友亲朋,在神树上搭了艳艳的喜绸,胡乱放几个意头较好的物什,列了几桌酒菜,便再没什么。刨除几株神树,朱陵新植了几株桂花,灿金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一身,沾着甜腻香气,喜得人不自觉便要弯起眼。
彼时封瑜一身喜服立在宾客之前,举杯笑饮。
“朱陵原本不讲究什么凡人礼制,如今娶凡人还是头一遭,诸位不可拘泥虚礼,一切盛兴而来,自要沾了满身喜气酒足饭饱而归。”
宾客里便有人笑道:“如今封姑娘越发会说话了,沈姑娘居功甚伟。”
细看那人,是梳了妇人髻的温青,眉目如白玉兰般的别致。身旁坐着一袭青衣的石中兰,手里正勾着酒杯啜饮,见封瑜目光落到这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好整以暇地看着封瑜。
封瑜于是举杯笑了笑:“辛苦各位远道而来,敬大家一杯。”
不远处苏瑞书生打扮,还是那般清俊眉目,气度却沉稳了不少:“既是你和神棍的好事,少不得你多喝几杯。”说着将手中拿来风雅的折扇放置一边,端起酒杯递给身旁的陶夙言,陶夙言接过酒杯也不多话,只含着笑饮下。
封瑜自饮三杯。
又有人问:“怎不见沈微?”
“她那一身喜服过于繁琐,半天还未收拾利索,索性当她在洞房等我罢。”
众人跟着傻呵呵的笑,又齐齐举杯劝封瑜再饮三杯。
三杯复三杯,三杯何其多。
酒宴行至一半封瑜便觉有了些醉意,醉眼里看席间觥筹交错,恍然是十数个沈微喝酒喝得热络,忍不住道:“别喝那么多。”
酒宴上喝得正欢的宾客大眼瞪小眼。
一阵风吹过,等封瑜头脑清明了些,看着座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一时哑然。
封二叔便适时地出现了,他接过封瑜手中的酒杯对着座下扬了扬:“侄女喝醉了,我来代她便是,既是新婚燕尔,便由得她们自己甜蜜去,我们来喝酒,喝酒!”
陶夙言忍不住道:“那闹洞房……”却被封瑜冷眼一看,便将话咽下去。
石中兰赠了封瑜一个小瓶子,左右看不出什么厉害来,石中兰便附在封瑜耳畔说了几句,换来封瑜郑重的一句谢。丹霓也赠了封瑜件东西,是桃木的匣子,说里头有好东西,希望新婚之夜让封瑜善加利用。其余众人所赠便略过不表。
封瑜整了整头上的簪子,整理了喜服,春风得意地迈入新房中。彼时天色已然有些暗了,屋里挑了烛火,一头还放着交缠的蜜烛,腾出一阵甜腻的味道窜入鼻间,霎时放松了不少。
左右看看,却不见沈微的人影。
封瑜正疑,不自觉想起昨日沈微所说话语。莫不是……就这样跑了罢?她怎么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昨日尚还说得好好的!
等了她那么多年,只等来个空房冷床?!
封瑜一时说不清是怒是悲,目眩得厉害,堪堪扶住一边的床榻慢慢坐下身来。手不觉颤起来,想抓住些什么,手边却空空如也。
“沈微,别走……”酝酿了半天,只喃喃自语出如是一句,喉中卷起浓浓一股腥气来。只紧紧抓住被套,力道之深,竟将十指深深嵌进了布料之中。更漏不过走了片刻,封瑜的思绪不知已走了多少圈,越发垂低了头。
“美人儿,一个人想什么呐?”
封瑜猛然抬头。
只见沈微穿的一身通红喜服,衬得整个人喜气洋洋,口中咬着一枝殷红月季,一手搭着腰,一手撑着头做了个古怪的姿势,一甩头飘逸地送来一道眼波。
封瑜:“……”
沈微啐了口中的月季向封瑜走来,抬手摸了摸封瑜脸庞,笑得见眉不见眼:“你曾答应我,让我上你,对不对?”
眉梢一挑,拇指拂过封瑜唇角,笑道:“如今是时候了。”
木窗半掩,被一阵风吹开,送来几瓣灿金桂花,直直甜到了人心头。屋外一轮明月洒落银辉,照屋中更是暧昧不明的味道。
封瑜半张开唇,含住沈微拇指,舌尖绕着指尖走过一圈:“哦?”
凑身上前,抬手扯开了衣带,一层层将艳红的喜服褪去,四五件了还剩着一件单衣。封瑜脱得心头冒出一阵燥火,随手将沈微扯到床上,双唇覆住沈微齿间胡乱噬咬,一壁将腿蹭入沈微双腿间。
到底没什么经验,厮磨一阵,沈微的舌已探入了口中,反被她占了主动,扫过齿列撬开牙关,吮过封瑜的舌勾缠起来。耳边听着沈微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封瑜不由得停了动作。
只是将指尖落在自己衣带上慢慢解开,外罩的一层便轻巧褪下来。
屋外凉风吹来寒气,激得裸。露的肌肤一阵战栗,沈微的手已顺着衣领滑进来,温热的手指仿佛挟带了火种,一路摧枯拉朽过不可磨灭的灼热,封瑜不自觉呻。吟出声:“哈啊……”
声音虽如往日冷清,其间却带着浓浓情难自抑的情。欲。
停在胸前红珠前捻住,以指尖轻轻刮擦,片刻又略下力搓揉。已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凑过身轻轻重重的吻,自脖颈向下停至胸前,这才停下动作,含着红珠以舌尖撩拨吮吸,封瑜忍不住喘息起来,胸前更是一片大好春。色。
沈微却不止于此处,头脑中想着曾经在电脑里存着的宝贝货儿,埋首于封瑜双腿间。温热的呼气自身下而来,封瑜抖得更厉害,不自觉合拢双腿,将双手插入沈微发丝间。
“别……嗯……”呼气声尚且不稳,只颤着声开口。
“别什么,你撩得我火起,我这不是在找水灭火呢么,嗯?”
却是先小心地探入一指,察觉到被包裹著,这才笑吟吟动了动手指,即刻水泽声声传至耳边。听得二人俱是耳热心跳,沈微忍着如擂鼓的心跳,并了二指一起探入。
“有点疼……”
沈微若有所思,继续方轻了声沙哑地道:“放松,慢慢来,夜还长的很呢……”
封瑜笔直修长的两腿搭在沈微肩上,面上已除了烫再没什么知觉。身下沈微长舒了一口气,缓缓抽动双指,间或以指腹轻柔甬道,感触其中的柔软。沈微自己玩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身上半披半褪的茜红纱衣露出大半春。色。
沈微抽空道:“春水溶桃花,你自己抬眼瞧一瞧,这是个什么景儿……”
封瑜清冷嗓音传来:“便是如此?”
沈微动作一顿。
封瑜面上勾开一线笑意,面上桃红未退,更引人遐思:“那我便学会了。”
学会了……学会啥了?
反被一道力压在身下,沈微瞪大了眼。
封瑜还存着三四分醉意,半眯着眼,眸中一层朦胧不清的潮雾。封瑜侧眼,瞟过丹霓送来的匣子,又看看面色微红的沈微,一时心情大好。俯身专注吻住沈微,沈微呼吸声倏尔又急促起来,舌尖勾缠,吮声啧啧,封瑜抽空勉励够到匣子,扯出一条布带。沈微喘息声稍停,双眼却被意外蒙住。
封瑜将黑布带子于沈微脑后系紧,满意看着沈微现在的模样。黑布遮住了沈微半张脸,露出被吻得色泽红艳的唇和稍尖的下颌,再下面,是一对精致锁骨和满目春景。
沈微因看不见,手在虚空中胡乱的摸,方触着封瑜滑腻肌肤便不住的摩挲。沈微箍住沈微四处游走的手,绕至背后,随手寻了一件纱衣捆住。
沈微茫然地停了停。
耳畔传来封瑜温热气息:“别动,我要你……”
指尖停在胸口摩挲一阵,恍惚道:“倒真连点疤都没留下。”
沈微哼哼道:“我当时以为该把心都扎碎了,可低头却发现,连伤口都没有,只有没擦干的血,却挺疼的。”
封瑜听得一阵心疼。狐狸的技巧犹有些青涩,只含住胸口红珠轻轻吮吸不停,因眼前一片黑暗,触觉反而更为灵敏。沈微不自觉扭了扭身子,自喉头和鼻腔不舒服地冒出一声低吟:“唔……”
封瑜突然无师自通了。
湿润的吻一路延蔓而下,滑到敏感处,封瑜冰凉的指尖滑入沈微甬道。沈微忍不住打了个颤,说不出是冷的,还是舒服的,还是因为身下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舌尖已蹭过前端敏感,满意听着沈微略有些压抑的喘息声。
目光再次落在丹霓的百宝匣上,抬手取出一物。是类似于手钏一类的东西,中间却被剪断,绳上是玉质约鸽蛋大小的珠子,珠珠相连,泛着温润光彩,上头沟壑不平雕着花纹。
封瑜抽出手指,沈微因被捆住双手,蒙住双眼,只能扭了扭身子以示不满。却意外察觉身下传来不同手指温度的感觉,是类似玉石的冰冷。
“哈……啊嗯……”
封瑜专注地将珠子一颗一颗塞进去,沈微被激得含糊不清地□,封瑜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样,舒服不舒服?”
不待沈微开口,重新吻住沈微双唇,笑道:“一定很舒服,一会儿更舒服。你不是说夜还很长么……”
“嗯……舒服……阿瑜……”
……
隔天正午的太阳大喇喇的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沈微身上,沈微周身骨头如同被拆开重塑,全身酸得抽不出半点坐起身的力气,只蜷缩在被褥里打呵欠。
封瑜端了一碗粥走进屋来,神清气爽地对沈微笑了笑。
坐到床头,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沈微一挑眉梢:“春。药?”
“什么蠢话,你还有精力再来一次,我倒不介意。”
沈微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我一直想问的,你们这里难道没有什么人妖不可相恋的说法?”
“这是几时的说法,怎偏我没听说过。还是……你,癖好禁忌之恋?”
沈微摆着手呵呵。顺手接过封瑜手中瓶子,爽快地一口饮干,问道:“这是什么补药罢,味道还不错,甜丝丝的。”
封瑜忍笑严肃道:“石中兰的洗澡水。”
沈微:“!!!”
封瑜蓦然想起问石中兰沈微能活多久时,石中兰的话来。
——比一百年多一些,比永远少一些。只要在一起,哪里顾得来数日子,得一日便欢喜一日罢了。
如今想想,正是这个道理。活在当下,哪里顾得了未来如何。
多年后,谁闻滚滚红尘声,谁知青山绿水里曾有两人,相爱至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