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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吧。”所以我就像所有深明大义的孩子一样,对着她说出了理解和妥协的话语。内心百般挣扎和不愿,都被死死的压抑在了心里。
她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随后的日子无所事事,一直都没有出家门。我跟这个世界的联系,浅薄的不复存在一般。电话里挤压了不少短信,不外乎是林可希找我出去吃喝玩乐的,还有一条是何青木的。她的短信也十分的简略,只有一句话,“你毕业后想去哪个学校?”
不管是哪个学校,都不会跟她扯上什么关系。我跟她就是云泥之别,注定不会在一起的。
思索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于是这事也就搁下。我想去哪里,从来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分数出来了之后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勉强的过了三本线,没有发生什么奇迹。奇迹从来就是那些幻想出来的自欺欺人。我对于每个学校的历年分数线完全没有兴趣,后来听从母亲的话报了一所知名大学的分校。
林可希的成绩太过糟糕,准备出国深造。当然她对于我不是这么说的,“由于我为人民做出的贡献太过于突出,组织特地派我去拯救水深火热的欧美等国人民,你就等我凯旋归来吧。。”
恩。我当然会等你的。不管你在哪里,过了多少年。我都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因为你让我明白这世界上还是有些东西是永恒存在。
即使有一天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但是我会在这里。
说出口的话却是,“你以为你是谁阿,祸害完洋鬼子就不要回来糟蹋本国同胞了。。”
当初多情不肯离(七)
我的青春,似乎就在那一声声的道别之后,彻底的结束了。青春遗留下来的影子,模糊的看不清。似乎只是自己经历的一场白日梦,醒过来之后,怅然若失,周身一片空白。
喜欢一个人,好像从来都是一件一个人的事情。没有得到允许依然选择爱下去的人多么的崇高伟大,我却只是个被拒绝了垂头丧气的缩头乌龟。很多人说因为错过,所以美好。似乎遗憾也是一件圆满的事情。
遗憾都是最美好的。那些都是在遗憾没有成为致命的伤害以前。
伤害别人的人,回想起来总是记忆里的甜蜜,只有被伤害的人,才明白其中的滋味苦涩。
那天家里的醋用完了,我被指使下楼去买东西。打开门,就看到何青木站在我的面前,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看到我之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淡淡的说,“我是来道别的。想了很久,没有想到跟谁很熟需要道别的,好像就只有你了。”
成为这种唯一,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点点头,礼貌的客套道,“你要去哪里?”
“北京。”
我努力想给她一个真心的祝福和微笑。我一定是没有资格跟她说,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我,不求同行,只是想在这个城市多一份相遇的可能。我知道这是她的梦想,也逐渐明白,爱一个人并不是折断她的翅膀,而是看着她去飞翔。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林可希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你跟她认识的!”
“一直都认识。”她毫不掩饰的表情下,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们一起来骗我?”
“没有,你又没问。”对方一副十足无辜的样子。
于是我便知道为什么何青木会知道张曼琳拿照片威胁我的事情了。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很多不合情理的事情也便有了缘由。又是这样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一再的纠结反复。
我已经不想探究,林可希究竟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情,这种情景发生了几许。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总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刻,在背后向我捅了一把刀子。
这些事实的背后,原来都是如此的残酷。那么我宁愿永远不要知道这些。知道越多的人越痛苦,混沌一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何青木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络住了我的整个人生。
“可能。。我不太了解你们吧。”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用尽力气。
“我跟她认识,而已,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于曳呢?那么跟于曳呢?你们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其实,我不应该提那个名字的吧。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他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磨灭的痕迹。
在乎一个人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关系,明明字里行间的去避免,又总是不经意间说起。
“没有关系。”
“那他为什么那么相信你?”
“如果硬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应该是他很讨厌我吧。”
“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好骗么?我们这样又算是什么关系?”
她沉默下来,思考了很久,我明了的点点头,对她说,“我明白了,再见吧。”关上门,内心一片苦涩。到了现在,真实和谎言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一段关系,无法定义,这是多么浅薄的关系。
门外她锲而不舍的敲着门,“我有事情跟你说。”声音透过隔音效果很差的木板传过来,模糊且清浅。也许她说的是没有事情?或者是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我靠着门板,贴近着她手指敲击门板的声音,自己却毫无动静,默不作声。似乎可以听到她修长的手指在门板上跳动的节奏,一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能够当作艺术品来欣赏,这是怎样的一种顶礼膜拜。
过了一会儿,声音停止了,世界又恢复原样了。她走了之后却感觉怅然若失。我也许不是讨厌看到她,我只是想享受一种被这样需要和乞求的感觉。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明天早上开门之后她还是会在那里等着我,于是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我们就和好如初了。太久远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如初是个什么样子的场景。
我打开门,楼道里冷风吹过,空无一人。就和我的心一样的空荡。
最后好像还是忘记去买醋了。
院校的分数线出来的时候,我的分数距离太远不出意料的落榜了。这时我才发现那所知名学校的分校也是需要很高的分数的,每一分在这个时候都显现出它无比珍贵的价值。
但是我作为特招生依然考上了。匪夷所思。当母亲将录取通知书给我的时候,我依然是一头雾水。
“我好像分数差的比较远吧。”
“找了关系花了二十几万吧,买了个艺术生的指标。”事实证明,相信幸运这种东西不如相信人情。
“我们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你不要管这些,跟我好好上学就行了。”
“那个什么王伯伯?”
“对了,不是分校是本校,志愿我先前就帮你填好了现在才告诉你。”
“是不是?”我再次的重复着。
“你不要管这么多!要不是你不争气考了这么点分,至于去花这么大的力气帮你搞学校么!”她的语调提高,声音这么的刺耳。
“反正你不过是想让我以后嫁人有个好点的资本吧?念什么学校有什么关系!至于去求着别人欠别人人情么!”就算我内心里明白她还是为了我的以后着想,积怨爆发起来还是口不择言。
这些言语激怒了她,她挥起手想给我一记耳光,在半空之中又无力的垂下,“以后你就明白了。”
叛逆的反抗除了那一瞬间的伤害人的快感,剩下的都是无力的追悔。为什么伤害最爱的人居然会出现快感?好像人就是这么残忍的动物。越是相爱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也许我过了一百年也不会明白,我就是这么的愚钝不堪,又固执又性子倔强,难怪没有人喜欢。这么想似乎也太自暴自弃了吧。我是不是应该想一点自己的优点?比如我可以一边听歌一边算数学,还可以中餐晚餐都只吃一个苹果很好养活。
不过还是不惹人喜欢。以前是让于曳无可奈何,现在是让母亲无话可说。
我默默的回到房间里,心中没有一丝被录取的喜悦。所有的成果,如果不是靠着努力换取的,那种心虚的感觉,足够压过欣喜。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一个提线木偶,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人生按照一定的轨道进行究竟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我只是看到了扭曲的影子。
看着手机里林可希传来的简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你这不能往御宅族发展阿,什么时候出来透个气?”
一如往常熟络而亲昵的语气。
“你认识何青木?”一反常态的询问。
过了半响,接到简讯,“你不会真怀疑我跟她有一腿吧?天地良心阿,我怎么会喜欢她那种人,我喜欢软妹子你懂的嘛,而且我跟你审美品位真心不在一个层次,你不要误会。。我的心永远都是在你这的!”
要不要没说两句就来表忠心。欲盖弥彰。
“你告诉了她照片的事情?”
“我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不对,是何青木心机太深了,没说两句话就被套出话来了,我真是很傻很天真的受害者唉。。”
“那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事?”
“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再说就问了两句我也没放在心上,我跟她是真的不熟阿,明明是她乱攀亲戚总来烦我的。说不定她就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们谁跟谁阿,你怎么能相信她不相信我!”
“不好意思,何青木也说跟你不熟。”
“。。。。。什么时候你看到她帮我揍下她。”
林可希说话从来就是这个风格,满嘴跑火车,相当不靠谱。从这些天花乱坠的词汇中,我却只能选择相信她。她跟何青木不一样,心思不缜密,行事不沉稳,掩藏不住什么东西。就算她认识何青木,那也的确不代表什么。任何人在面对何青木的时候都是胜算不多的。她能够敏锐的察觉出你的心思,知道怎么样去利用人心,套出想知道的信息。
就像她永远都知道人生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去走。
所以林可希说的这些不足为奇。我只是想不明白,她这样煞费苦心去做的事情一定有一个清楚的理由。她怎么可能是一个会做无用功的人呢。
可是我找不出理由。或者我不想去想到那个理由。
如果这个世界上每发生一件事情就需要一个理由,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的拥挤阿。
我看向日历牌,离开学的日子不远了。距离离别还有16天。16天后的日子,和我现在的又有多大的区别呢?不过是少了一个叫何青木的人吧。
爱就是选择。她只是选择了离开我。这也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我都已经习惯了。
当初多情不肯离(八)
放假的日子总是这么波澜不惊,黑白颠倒,不分昼夜的。时常没有缘由的磨蹭到凌晨,而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往往已经过了中午12点。
如果这就是自由。无拘无束,放任自流。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呢。
果然还是一个人的日子太寂寞了。拿起手机,拨通林可希的电话。
这种时候,能够找到的人似乎只有她了吧。
“喂,你在干嘛?”抬头看了眼时钟,时针停在10点的刻度之上,缓慢的挪动着。
“我现在正忙着呢没空跟你废话,跑步知道不?”
恩。原来跑步也还能够用那种气定神闲的语气和人对话。
“一大早上抽什么风?”
“大姐拜托你看下时间!你这种不思进取吃喝睡死的废柴女人,会有人看上才怪,我这是时刻保有危机感锻炼身材,为去国外把妹做积极的准备。。”
“。。。你去死吧!”一阵子暴躁的准备挂上电话,耳边又传来林可希聒噪的声音,“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我,这样吧,下午有个活动,你要不要来?”
“恩?什么活动?”
“那就这样了,下午两点,参差咖啡馆门口见了,拜拜了。。”说完干脆利落的挂上了电话。
好像,压根就没有说到重点吧。
我站在衣柜的穿衣镜前重新的审视自己,穿着一套印制着大卡通娃娃的睡衣,懒散的踩着人字拖,头发乱糟糟的永远没有梳理清楚,睡眼朦胧无精打采的模样。好像上一次打开门,何青木见到的,就是我这么一副尊荣。
这哪里是青春期的少女形象,整一个被抛弃了的中年欧巴桑。
难怪遭人嫌弃。还没有被这个世界抛弃,就一副自我厌弃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