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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只有看到于曳的时候我才能真切的回想起来以前一家人围着小炉子吃火锅的场景。才能真切的看到叛逆的自己。
于曳无比的惬意的躺在我房间的沙发上,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下,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哥。。”
他对着我温柔的笑了笑,坐起来摸了摸我凌乱的头发。却温柔的我想哭。
至少我明白的是,他一直在这里,一直没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修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我尽力了。。唉。
我是你亲爱的那个谁(五)修
“缺爱脸和求爱脸哪一张更丑陋一些?”我趴在课桌上,把头藏在一堆课本下,脑子里不断想些有的没的。
“分辨不出来哪一张脸是你的。”在打击我方面,林可希向来毫不留情。
“那真爱是什么?”
林可希对着我扬了扬手中的面包,“都是手能碰到的东西,比如我最爱的芝士面包。”
还没有等她得意完,历史老师已经把书扔到了她的头上,“林可希!你不知道上课是不能吃东西的吗?你都多大了还跟在幼儿园似地,鸦片战争是几几年开始的?”
“反正不是今年开始的。”她无奈的耸耸肩,周围发出一阵嗤笑声。
“很好,你下课来我办公室背书。”
从小到大办公室都是一个严肃又可怕的地方,只是出入次数频繁之后,就变成校园生活里可有可无的点缀。
我现在可以够到的课本,但是我并不真心爱它们。
我真心的爱我的父母家人,可惜她们并不给我相处的机会。我爸整天忙着生意业务并不回家,而我偶尔在家的母亲,逛街打麻将,各自匆忙。
对于我这种混日子的学生,除了有林可希,学校是个对我不具备任何意义的名词。对于我这种毕业班学生,除非死去活来,学校也是个毫无人情味的名词。没有成绩不仅仅意味着没有老师的青睐,意味着没有一切。
对于我的未来,我爸妈难得的聚在一起讨论过。于曳早已经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并且开始接手家族企业,而我,或许只是他闪闪发光的形象旁边的一粒小小的尘埃。没有对比,怎么能够看出差距呢?人与人的差距向来明显,而比较常常让人不快乐。于是我每次碰见于曳都是自动过滤掉他的光环,觉得他不过是个臭屁的小白脸而已。
未来会何去何从呢?做出的选择便是一场赌注,愿赌服输。人生如时钟精准的走着,你却不知道指针是朝着好的或者坏的方向,或者,这个你以为很重要的人生决定,其实根本对你的人生没有影响。
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成了想逃避的每一天。
我常常想自暴自弃,没有信仰的混沌,这满是无趣和错误的人生。不知道是不是人人的生活都是如此,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无法适应现在这个高速旋转的世界。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车站原点,看着世界如同火车一样从眼前呼啸而过,还是背道而驰的那种。
人生总是一个如此不好的开始,即使反败为胜常常也是一种相处的模式。
“高中最后一次的秋季运动会,有意向的到我这来报名!”随着这最后两个字,为数不多的校园活动正式拉开帷幕。
每年的这个时候随着决赛的到来,篮球队总是大出风头。在其光芒的掩盖下,其余的不过是渺小的陪衬。我兴致缺缺的继续埋头睡觉,突然间体育委员的大嗓门在我耳边响起,“太好了终于有人报名800米了!于兮你真是跟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梦魇,那么800米绝对是一次噩梦。
还没有等我对这消息表示不可思议和绝对的抗议,就遭到了林可希的毒手,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死命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于兮同志,这是组织给你锻炼的机会阿,怎么能白白放弃呢?再说了,你成绩打败何青木是绝对没戏的,不是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么?在800米跑道上你一定能一雪前耻,为班争光。。”
听到何青木三个字,我整个人都迟钝了下。在这迟疑的瞬间,体育委员大手一挥,将我的名字写上了报名表。
“怎么样?我是不是为你争取很好的出风头机会?在这最后一年也好留下点风采给学妹们瞻仰下嘛。”始作俑者还在一边居功邀宠。
“林可希!草你妹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彻底的击败何青木,也为了顺便拖上扫把星林可希,每天早晨我都在清晨的微光下沿着跑道一圈一圈的绕行,漫长的跑道和这人生一样看不到尽头,且不可逆转。林可希陪跑累的气喘吁吁,实在扛不住了就走上半圈,只有我一门心思的往前冲。
无论多慢的速度,都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意味着再也跑不起来。
这种对于胜利的渴望,倒不如说是长期压抑下,对于何青木骨子里的那点偏执。
奇怪的是,在三三两两晨跑的人里,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压根就没上心。
运动会的这天没有依照惯例下雨,得以顺利举行。我看着别在身前的3号码牌,再看看和我相隔不远道的何青木,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衣,头发梳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身前稳稳当当的别着5号。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勤奋练习树立起来的自信,顷刻间倒塌。
我突然有一些绝望,好像这个人是我生命中的劫数,无法横渡,永不超生。
发令枪响起的时候,为了抢占有利的内道,所有人一拥而上,在这瞬间我产生了一个非常邪恶的念头。这个念头,执着的盘踞在我的心里,紧紧的揪住我的虚荣心,最终织成一张深不见底的网。在所有人抢跑道这一短暂的时机里,我借着人群的掩护,装作无意的样子,从背后狠狠的撞了何青木一下,待她跌倒之后,若无其事的超过她。
任谁发现了这小动作,都可以推脱成无心之举。
裁判很快的围了上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她一贯平静的脸上露出了隐忍的表情,眉头轻皱,面对旁人的关心只是摇了摇头,而她的腿上,似乎是磕到了金属或者玻璃碎片,鲜红的血正争先恐后的从膝盖流出来。
那一抹鲜红的颜色,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直接的刺进我的心中。
于曳说的没有错,我不善良不美好,很自私又无耻,总是想通过伤害她人来证明些什么。最终这只能证明,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裁判,”我举起手来,停下步伐,往起跑线的方向走过去,“我要弃权。”
我顶着周围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走到何青木身边,这时她已经在裁判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我伸出右手扶住她,对裁判说,“我扶着她去医务室吧。”
这应该是多么同窗情谊姐妹情深的一幕。如果没有我这张虚伪又丑恶的嘴脸。
“恩,麻烦你了,你们两个真是关系很好阿!”没有人对我有所戒心,放心的将何青木交给了我。
其实,我们关系差劲透了。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她。只是,我更讨厌这样被嫉妒心所蒙蔽的自己。
她的手修长且冰凉,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没有发出任何痛苦呻吟的声响。所谓活着,大概就是需要这般坚强。我突然有些心虚,瞥了一眼她止住血的膝盖,故作关怀的问,“疼不疼?”
这虚伪又恶心的语气,足够让我自我厌弃。
“恩?还好。”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主动搭腔,她有些意外的抬了抬眼睛。
“唉,你运气太不好了,怎么会突然摔倒了?鞋带没系好?还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撞到你了?”
“不是你么?”她抬起头看我的时候,并非嫉恶如仇,只是带着一种似笑非笑,让人辨识不清的表情。
“。。。对不起。”果然没有给我装蒜的机会,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没关系。”
这一套简略的道歉程序下来,接下来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家常聊天不符合现在的场景,情感话题不适合我们的关系。而如果不是我主动问话,何青木决不会先开口对我说些什么。
一路沉默到了医务室,阿姨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一边检查一边叮嘱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磕磕碰碰虽然免不了,下次一定要小心,你看你这玻璃都扎进肉里了,幸好很浅,再深点就要手术治疗了。。”
当阿姨用镊子挑出玻璃碎片的时候,我看到何青木的手死死的捏住了医务室的床垫,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上药的时候连阿姨都惊叹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这药特别的疼,好多大人上药时都大呼小叫的,受不了就说出来,忍着多难为自己。。。”
但是何青木就是有着坚强的意志和锲而不舍的自虐精神,从始自终就是一言不发。最后绑上绷带之后,我忍不住的问道,“真的不疼?你干嘛这么逞强。”
“这不算什么。”她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药,“谢谢。”
“过两天记得来换药,一个多星期就好了;这些消炎药也要记得按时吃,这期间可不能剧烈的运动了,不然只不准会出什么乱子。。”
她害我多年情场不顺,我让她平白受了切肤之痛。似乎是。。扯平了。
讨厌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想起来觉得郁结心中,说起来咬牙切齿,可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时刻,居然觉得她比我看到的那些大呼小叫的女生要顺眼得多。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目标熬夜爆1W字!
我是你亲爱的那个谁(六)修
晚上回家的时候在走廊上就听到麻将撞击着桌面,夹杂着阔太太们谈天说地的声音。这些声音我常常不陌生,还有那些似乎是品位象征的LV,Hermes,还有各式各样的不屑一顾以及炫耀。
是谁说过的迷失也是一种人生。迷失不过是生命的非常态。
我默默的从走廊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间门,环顾四周,看见熟悉的地方依然一尘不染,每天都有人清理过,但是没有人使用它们,它们会不会也觉得很寂寞。
一群闲的蛋疼的阔太太们打完牌,就各自散伙,一阵各种人声过后,当空寂沉寂下来,我便知道她们离开了。我打开房门,似乎还有一阵子香烟的味道,飘渺过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然后迎面的我就看到了纪深浅的脸,于曳在他的后面跟着进了客厅。
有时候常常是在不经意间遇见一个人,来证明我们还未完全失掉的缘分。
而生命就是这样的不可逆转着。
大概我诧异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于曳不耐烦的说着,“纪深浅来吃个饭而已,你在那边发什么花痴?”
他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呢。
怎么会明白这种悸动的欣喜,和我百转千回的心情。
我母亲向来是十分讲究的,对着穿衣打扮言行举止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所以她时常想对我进行美学改造,虽然早就不食人间烟火了,但早年的辛劳还是在她的手上留下了痕迹,比不上那些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们。大部分时间她一个人在家空虚寂寞,于是伙同了一同寂寞的太太们,打牌或者逛街,总有很多消磨时间的法子。山珍海味都是家里的厨师在做,每顿饭吃来吃去都少了家里的某种滋味。
此时此刻,纪深浅就坐在我的旁边,连同我的心跳一起夺走。
“我们这边集资已经差不多了,只要文件批下来就能动工。”于曳一开口就是这么正经我真是不习惯。我妈正一脸赞许的对着于曳那张商人般深沉的脸。
每当这个时候于曳就显现出了中西结合的混搭风范,该精英的时候能一本正经的上得了台面,该痞子时候能够嬉皮笑脸和我吵吵闹闹。哪里像我。于是我就有了一种深深的被遗弃的感觉。
“这边还有点难度,过段时间才能批下来,不过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绝对不会节外生枝。”纪公子的语调还是那么有条不紊。
我只是大概知道我那神出鬼没的父亲为了培养于曳,已经开始把部分生意上的事情交给他打理了,而这商业场的事我一窍不通,看起来似乎是和纪深浅他们家有点业务往来。我插不上话,又不能明显的盯着纪深浅,只有埋头看着自己的饭碗。
原来两个人真的可以距离这么近,呼吸间就有了亲密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