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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妳啰嗦,妳来这里做啥?”
“这…”水一方不安的玩起自己的手指,”本王…本王的娘子,没有带嫁妆…”
“什么!?你以为我要你们去抢那女人是做什么的,还不是因为库里要没有银子了。这白家是大户,长女要出嫁必然是有很多嫁妆的,你们!!”
蓝珀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军师可说是一点也不沉稳,毕竟谁知道她被一苹果砸到便穿了然后遇上了水一方的爹。想她一大好年华的女子,居然得在这地方虚度终身,要不是身上的背包还带了那日她去动漫展买的同人志,她心里说不定会想死了算了。
她在此处几乎无系绊,除了水家人,除了…
想到此,她的眸子变的黯淡,然而看见水一方正呆呆地望着她瞧,立刻恢复原本的二货样。只有在水一方如此单纯之人面前,她才是这个样子,因为她毫无心机。
一般人只见到她沉稳的模样,总以为她是只会算计没心没肺的人。
当然,她与水一方相同,平日都只能伪装成男人,因此她的下巴上,很是风骚的黏了一小把胡子。
“那…本王该当如何处理…”
“派人去找白老头儿要他女儿的嫁妆,而我们寨里…就拿个十两银子当作聘金吧!”蓝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水一方这呆样,注定要被白家姑娘吃得死死。只是。。。蓝珀的眼光突然变得锐利,她很好奇白露霜对她是甚么样的态度,隔了几日,定然要去看看昨日披着红盖头的女子。
“十两银子!?”虽说水一方带了几分呆蠢,这聘金的数目甚不合理她还是懂得,白家可算是此地的富贵人家,就带个十两银子,岂不是…
“有给银子就不错了,”蓝珀哼了声,〃要知道我们这叫强抢民女,实则上连聘金都不用给的,不过白家富贵,没有向白老头要些嫁妆来,太对不起我们寨里的库子。”
“这…好吧…我让鹿禄还有汤凉炮去办。”
“记得让他们告诉白老头儿,若要他的女儿平安,这嫁妆最好丰厚些。”
“阿姨,你个血蛭呢…”水一方心里感叹,难怪爹爹要找了这人回来做军师,不但可以做师爷,还可以身兼算帐的。
“死ㄚ头,说了古人不许用现代用语,不许叫阿姨!”
蓝珀的小宇宙瞬间因为一声阿姨而爆发,水一方一见情况不妙,立刻一溜烟的跑了。发怒的阿姨很可怕,珍爱生命,远离阿姨!
不过水一方发现自己依然没有解决娘子衣物的问题,她往山腰另一旁走去,来到另一间飘着药草味的草屋。
“楚芸姐姐,妳在么…”
来到了此间的她,不自觉地放慢脚步,说话也变的轻声细语。
“小鬼,说过妳不许来这,别来打翻我的药。”
一身穿粉色袍的妖媚女子正于案上读着医书,看见水一方的到来,不禁蹙起似以轻烟勾勒出的蛾眉。但她玲珑的眼中,却带着一丝惊喜,菱唇也不自觉轻轻上扬。
“楚芸姐姐…”水一方放软了声,”楚芸姐姐的体态与我娘子相差不远,我娘子没带衣服上山,可否先跟姐姐借一套来用呢?”
娘子…楚芸听见这两字,心里揪了疼了起来,她偏让自己忘记他昨日已成亲,他却来到自己面前提醒这个事实。
“你是说…白姑娘么?”
“嗯!楚芸姐姐当日有看到么?本王以为姐姐都在此间熬药,足不出户了呢。”
楚芸苦涩的勾出一丝淡笑,起身在自己柜里拿了一套淡色的衣裳。他与她一开始就是无可能的么,因为她终究只喊自己姊姊,而非名字么…
自己已年方二十,却坚持不嫁,不过是以为自己与她有机会的。
“给你,不合身的话我也无法子了。”
“谢谢姐姐,那本王先走了。”
水一方欢喜的带着借来的衣物离开了,留下楚芸满地的惆怅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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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水一方又回到了自己山头的木屋。
白露霜此时身上还是昨日的里衣,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她只能躲在被中,沉思她将要如在此生活。几上是早已凉了的咸粥,看上去却是一口未动,水一方尚未注意到咸粥,倒是先把衣物递给了白露霜。
“真是对不住了娘子,给妳借个衣裳借了这样久。赶紧换上吧,本王想要带妳去见见山寨里的人,告诉他们妳是本王的娘子!”
白露霜看着这套女装,不像是妇人会有的,倒像是与她同岁数的女子。这也就是说,这寨里有其他与她相同遭遇的人,抑或是寨里山贼的女儿呢。
不过她终究拿起那件鹅黄的衣裳,毕竟她不能穿着里衣成天坐在床上。
“我要更衣了,你出去吧。”
水一方见到白露霜并没有对那套衣裳说甚么,想来是这衣裳合她身,心里感谢起楚芸。但她没有发现白露霜并无回答她的话,眼眸中只是一贯的冷漠,兴许还多了点厌恶。可单纯如她,也只是笑着走出门外,对于这些枝微末节毫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回
系好了衣带的白露霜看向门外,一个人影还兀自从门外透入,美眸微敛,想要忽视在门口徘徊的他。
“娘子…”只觉已等了天长地久的水一方小孩子性,有点耐不住了,试图让声音穿透门板直达里面人的耳中;却莫敢将门直接拉开。虽说她俩皆是女子,但对于娘子而言,自己可是个男子,岂可如此不守礼节。
她似乎忘了白露霜名义上已成了她的”妻”,若以两人已成亲一事来看,她自然可以拉开这门的。
突然刷的一声,门倒是先被里头的人给拉开了,水一方因此惊的向后退了一步,而接着映入她眼帘的却是身着淡雅鹅黄衫的白露霜,仿若轻烟勾出的黛色蛾眉此刻微皱着,看着正发楞的自己。
“娘子!”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水一方的眉眼慢慢的漾出好看的笑容,”娘子终于换好了,本王急着要带妳见见寨里的弟兄呢!”
比之昨晚成亲时所穿的大红囍袍,此刻的白露霜却像是冉冉檀香细腻写出的一帖字,自然流畅,率真而淡雅。若真要让水一方找描述,那她只能说是天上的明月;抑或是严冬里,开在松柏枝桠上的霜花。
白露霜任由她自个儿兴高采烈,未用早膳的空腹此刻有些不适,但面对眼前将自己掳来的人,她一个字儿也不想说。
“娘子…?”看见她冰冷的神色,水一方终于感觉到不对了,”娘子妳可是有哪里不适??”
白露霜总算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始终不发一语。见她这副模样,水一方已经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小脑袋里无法理解为何白露霜这如此的态度,自己不曾对她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才是啊…
她闷闷地推开门走进房间,想要顺手将今早汤凉炮端上的早膳餐具一道顺便端到底下寨中,却发现白露霜丝毫未动。
“娘子,”端着托盘的他来到门外,看见正在眺望远方的白露霜,”娘子怎么一口粥也未曾尝过呢…”
正猜测着群山何处是她白家庄的白露霜,对于她的问话,只有不想搭理的分。
她何其思念白家,谁会想要待在一群蛮子所在的地方,她堂堂一个大家闺秀,又是先有了婚约,一辈子的幸福就如此被毁了。
“还是娘子不喜欢喝粥呢,张大妈敖的粥滋味都很好的…”水一方不死心的继续说,纵然此刻,迟钝的她已经感受到娘子身上所散着的寒气了,”那我给妳端碗豆浆,在拿个馅饼好么?汤婶的馅饼滋味很…”
“我不想要吃东西。”
终于被她逼出话来了的白露霜,冷冷地看向水一方,见到她干净的眼眸,心里却是更加深恶痛绝。明明看上是个无害的少年,谁知面善心恶,当了个山大王强抢民女,却还能如此自然!想必那关切殷勤的问候也是装模作样、虚伪不堪,白露霜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先前以为山贼这些蛮子总是直来直往的粗人,如今看来演得一身好戏的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先前洞房花烛夜他只是靠着自己的胸口睡觉,她还以为他真如他的眸子那般干净无暇,但今早转念一想,若他真是个善人,何须落草为寇并且将她掳至此处?
“可是娘子,蓝军师说,不用早膳对身子不好…”
被白露霜看了眼的水一方登时感到一阵哆嗦,她的娘子,是不是讨厌自己…
单纯的心眼此刻也开始纠结起对她而言些许复杂的问题,只是为什么娘子会讨厌她?水一方有点垂头丧气,却又想不出原因。
但无论如何,让大家瞧瞧自己的压寨夫人,这依然是不可或缺的。让大家都见过,如此今后每个弟兄见着了白露霜,才知晓必须要喊她一声头儿夫人。
宛如空心菜的水一方,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愿再去烦恼那些她不明了的事情。她空出一手牵起了白露霜,拉着她,缓缓的走下石阶。
滑嫩的掌心让水一方有些称羡,明明都是女子,为何娘子的肌肤是如此好。
定是自己每天练武,耍枪弄剑,兼之还要劈柴的关系。
“娘子的肌肤甚是滑嫩…真好…”水一方呆呆的笑了,打从心里赞美着。
但在白露霜听了后,却瞬间抽回自己的手。
“无耻。”
水一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娘子要说自己无耻?她做了甚么事情?
摸不透她的想法与脾气,她只好自己摸摸鼻子。难怪有时候爹爹被娘亲骂了,或者是寨里的叔叔伯伯们被大妈婶婶们吼了,都会和其他男人聚在一起喝酒,说着些女人心海底针之类的话。
此刻她终于懂了为什么他们要如是说,因为她看不透,更是猜不透。
本是打算牵着白露霜到寨里让其他人瞧瞧的水一方也不敢再乱动她的小心思了,她就乖乖的走在白露霜身旁,双手好好的端着托盘,些许失望的踩着灰白色石阶。
来到了底下,水一方不是先带着白露霜到他们平常商议大事的堂中,而是到了今早张大妈所在的厨房。
“张大妈!”水一方唤了声已经开始准备午膳的女人,张大妈抹一抹额角汗的汗,回过身来,看见身穿鹅黄衫的佳人,嘴角也不自觉划出一道温和的弧度。
“这一定是夫人了,水儿的眼光真好。”
基于礼节,对于眼前的长者,白露霜仍是微微一倾身,做了个请安的动作。
“张大妈…”水一方将托盘递至张大妈的手上,”娘子好像不喜欢喝粥,给本王盛碗豆浆好么,然后在…一个素豆沙包子。”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不自觉的移向了白露霜,似乎在观察她是否会不满,然而回应她的只是一张眼眸低垂的冷色容颜,水一方心里将这解释为无异议,因此宽下心来。
但知晓人情世故的张大妈自然知道并非如此,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叹着。恐怕水儿,将会被这女子给欺负,这般憨直的孩子,遇上了这女娃,只会吃了闷亏还不自知。当初他们就不该将这个女子掳至寨里来,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自己被山贼给夺了这样的事情。
只怕她心中充满了怨恨,而如此自然也不可能对水儿好了。
“娘子,豆浆…”水一方将还烫着的豆浆放在托盘上,”嗯…还烫着,等等凉了在喝好了,娘子可以先尝尝包子!”
白露霜看着眼前白色外皮的包子散着热气,敛了下眼眸,终究接过了,咬了一小口。水一方期待的看着她的表情,张大妈手艺很好的,一定没问题…
眼前的人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不发一语让水一方急得快要冒出汗来。
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呢…
而白露霜虽然未发说过半个字,却也将那包子吃了个干净,张大妈知道,这女娃儿是接受了。若不是接受了,就是饿得厉害饥不择食。
然而水一方见她迟迟不肯回答自己的话,差点没气得跳脚。
“娘子,到底好不好吃嘛!”被人忽视的滋味让她不好受,空心菜水一方自然看不出白露霜已用行动表达她的看法了。
面对如此躁动的人,张大妈轻轻拍了下水一方的后脑杓。
“啊妳这孩子,夫人不都吃完了么!?”
水一方心想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