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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伊丽莎白的声音渐渐变小了,等到连抽泣都逐渐消失后,夏尔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往前靠近了一步:
“利兹……”
他小声呼喊着,伸出手想要覆上少女的肩头,可是伊丽莎白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也让他的手僵在了那里。
“夏尔,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什么?利兹,你……”还是那个一直和自己撒娇的少女的音色,口气却听起来是从没有过的决绝和淡漠,夏尔不敢相信地望着伊丽莎白的背影,伸出的手却还是缓缓地收了回去。
“夏尔,我知道,我父亲犯下不可饶如的罪孽,所以我不怪你杀了他,只是,我也无法再与杀死自己父亲的人有任何瓜葛,不仅仅是我,这是整个米多福特家族都没法接受的事。”少女一直背对着夏尔,缓缓地垂下了头,“夏尔,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讲话了,我承认直到现在我依旧很喜欢你,我曾经拼命打扮成可爱的样子,拼命练习剑术,拼命想出各种新花样去和夏尔分享,我一直都那么希望能成为让你幸福的,可以保护你的新娘,可是……如今我才发现,我原来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保护,甚至,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所以,夏尔,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可是你自己……现在……”夏尔虽然不愿相信,但是却对伊丽莎白的决定不可置否,换做是自己,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吧,毕竟,还是自己亲手杀死了伊丽莎白的父亲。夏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蓝瞳中闪着悲怆的光,默默地看着少女的背影不敢上前。
“夏尔,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这里的一切,我的事,我米多福特家族的事,从此以后,我都会自己处理,如果你还想为我做点什么,那就马上离开吧,现在就离开,不要再让我见到你,继续陷入不能为父亲报仇的愧疚之中,你听懂了么?”
伊丽莎白的声音那么冷静,那么确定,夏尔知道,曾经那个总是一脸天真的少女已经死了,而当下,除了听从伊丽莎白的安排,他别无选择。
夏尔迈开纤细的双腿,绕过地上的尸体,走下阶梯,走向铜门那边的出口。他想要说一句道别的话都无法说出,因为无论是再见,还是永别,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他自知已经不能言语任何,不能去安慰伊丽莎白,甚至没有资格再看一眼已经瞑目的姑姑。
夏尔就这样木然地走着,前后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一切都消失了的黑暗。昨天还在一起用晚餐的人,此刻已经和自己阴阳两隔,昨天还说着永远相信自己的人,此刻已经形同陌路。脑中仿佛走过了自己一生的走马灯片场,从那场大火开始,从自己在牢笼中握住恶魔的手开始,就一直在失去越来越多的东西,父母,红夫人,姑姑,伊丽莎白,为数不多的与自己有关的人,至今为止,似乎已经全部都失去了呢……
“呵……”想着这样的自己,夏尔不免自嘲地冷笑,却在上身振动的同时小腿一颤,身体一个踉跄向前倾倒。
“少爷!”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塞巴斯连忙扶住了差点倒下的夏尔。
“我没事。”夏尔推开塞巴斯的手,稳了稳身子,继续倔强地向门口走去……
塞巴斯望着前面瘦小的身影,几乎每迈一步都要不稳地颤抖,却始终没有停下来,那样脆弱又顽强的少爷,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因为灵魂的美味而吸引着自己了,他整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无时无刻都在牵动着自己的心,他此刻悲伤与隐忍,甚至能让身为恶魔的自己感同身受。
竟会如此不忍心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好想,好想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不这么悲伤,安慰他吗?抱住他吗?做不到呢,对方刚刚已经推开了自己……
也是呢,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恶魔贵——夏尔凡多姆海伍,才是那个,自己一直注视着的……少爷……
“把尸体搬出去,让还在的人都离开,然后烧掉这里,全部烧掉!”
已经走到的门口的夏尔听到身后的少女下达的命令。
是啊,上一代米多福特已经不在了,这里仅剩的仆人都会听从伊丽莎白的吩咐。那命令的声音里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悲伤,她,也在一瞬间长大了,就像自己一样,像那时的自己一样……
这条已经走过好几次的矿道依旧如此阴冷,风漫无目的地从四面掠过夏尔那始终干燥脸颊。
好像身后的厅堂已经烧起来了,从身后扑过来的风是温热的,里面掺杂着呛人的气息,那是灰烬的气息,自己的每一次的不幸好像都会以一场大火作为结束,已经对这灰烬的气味感到恐惧了,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总是被这些黑暗的烟尘充斥着,它们越来越多地聚集在身边的空气中,每吸一口气都那么艰难,细小的尘埃似乎都随着空气流入喉咙,夏尔感觉自己那因为哮喘本就受不得刺激的嗓子一阵痛痒,克制不住地颤抖然后“咳咳”地咳出声来。
剧烈的咳嗽导致呼吸无法正常,像要窒息般地痛苦,在稍有的喘息间想要大吸一口气,却被更多含着灰烬的气体涌入,受到更大的刺激而无法停止咳嗽。
“咳,咳咳咳……”好难受,身体无法支撑地向前倒去,双手撑在冰凉的地面上,无法顾忌其它,胸腔不能自控地剧烈起伏,咳嗽演变得越来越凶猛。嗓子尖锐地疼痛,两腮的肌肉也抽搐地疼着,几乎整个头都要炸开了,眼角竟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留下不知情绪的晶莹液体……
我怎么会流泪呢……一定是是因为太痛了吧……可痛的是哪里呢……感觉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在经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女王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吧……好累……好累……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最后只隐约感觉到倒下的身体被一片柔软的触感接住,随后眼前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好可怜TAT
从开文到现在马上一个月了,先给一直追文支持我的小伙伴鞠个躬
终于这个案件就要接近尾声了,当然整个文的后面还有很长很长,毕竟塞巴斯这个迟钝的(别打我)才刚刚明确地认识到自己对少爷的那颗心有点不一样了,之后,嗯——,他俩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每天看着点击小幅增长,收藏个位增长,评论约等于零增长
嗯~一直在想是不是这个文有点太慢热了,搞的塞夏党们都耐心了……
可是我个人觉得按着塞夏的原著性格,好像真的只能这样了,我还是会按着这个路线写下去的吧……
大家有什么新想法就来发评论吧,说不定哪一句就戳中楼主脑洞就会发生新的神展开……
☆、那个执事…噩梦
“有人吗?有人在吗?谁来救救我——”
在地下的阴暗迷宫中拼命奔跑,交错混杂的通道,忽明忽暗的壁火,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声嘶力竭地呼喊,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身后是挥舞着滴血尖刀和滚烫火烙拼命追赶自己的一群狂徒,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追赶自己,只知道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因为亲眼看到之前那些被抓住的孩子遭受过怎样的虐行……
恐惧,颤抖,奔跑……谁来救救我……
已经……很疲惫了
前面的几个身影……好熟悉啊……
父亲!母亲!安阿姨!姑姑!姑父!利兹!!!
是幻觉吗?不是的!真的是他们!
终于可以得救了吗?
心底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少年把手伸向他们,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可是,为什么眼前的人都在快速的后退,任凭自己怎样加快步伐都追不上,伸出的手无法触及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
啊!那是什么?出口吗?
亲人们的背后忽然出现了一扇敞开的门,他们一个一个从那扇门走了出去……
“夏尔……你无法跟我们在一起,你必须留在那里……”
“我们无法带走你……那是你的命运……”
“夏尔……我们不能……”
“我们不能……”
“我们做不到……”
每个人都和他说着道别的话,然后绝然地转身离开……
“等等我啊!我要出去!等等我!”少年看着那扇门在那些人都出去之后开缓缓地关闭,他拼命地呼喊,拼命地奔跑,可是……可是……大门还是在自己的手触到之前的那一刹那无情地紧闭了,少年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身后的狂徒们追了上来,自己努力地想要推开门,可是再抬头看,哪里还有什么大门,那只是一块冰冷的墙壁……没有出路……
“哈哈,小鬼,你还想跑,抓到你了!”
“啊!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滚烫的火烙突如其来地触及到后背上的皮肤,灼烧的痛感瞬时传遍全身,连带着涌上心头巨大的耻辱感,令自己除了撕心裂肺地大叫别无选择。
手脚被死死扣住,头被狠狠地按住,不能动弹,无法反抗,任凭被这群如同虎狼禽兽一样的人提走塞进笼子里,空气中还弥散着皮肤烧灼的气味,那是刺鼻的味道,耻辱的味道……
烙痕与衣料摩擦带来撕裂般的疼痛,纤弱的双手抓住冰凉坚硬的牢笼,那些蒙面人挥着尖刀狰狞地对自己笑着,吼着,指点着……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天上的神明,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也不会来就我……神根本就不存在……”
“一旦拒绝了信仰,就再也无法踏入神之大门了,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要签订契约吗?”
那是什么声音?深沉地在黑暗中撞击着,他在说什么?契约?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好熟悉……
从黑暗的深处渐渐伸出一只手,一只黑色的,有着锋利长指甲的手,那是谁,魔鬼吗?为什么明明是那样令人恐惧的手,自己却觉得如此亲切,只想要握住,只想要握住,不论怎样都想要握住,莫名地相信着那只手,可以成为自己的救赎……
少年不顾一切地把纤细的手臂身出牢笼,死死地与那只手握在一起……
“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救救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您在害怕些什么呢?他们怎么会杀了你,他们,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什么?”少年不可置信地回头去看,背后的黑暗几乎被鲜血染红,一地尸体倒在流淌的血泊里,黑暗的尽头仿佛开始被什么东西撕开,裂开一个微小的缝隙,随后缝隙慢慢变大,被扯开,被撕裂……
啊!!!!!!!!
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好亮……”
躺在床上的夏尔微微睁眼,感受到刺眼的光亮,刚刚眼睛的刺痛稍有延续后得以舒缓,这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情况。
塞巴斯优雅的面容近在咫尺,红色的眸子间闪耀着些许惊愕,刺眼的光线来自他左手托着的烛台,而他的右手……
塞巴斯的右手居然被自己的右手死死地握着!!!!!!!!!
就像忽然捏到什么奇怪可怕的毛虫似的,一激灵地把塞巴斯的手甩开,然后本能地把两只手都迅速藏在被子里。
塞巴斯看着小主人一连串的动作也不做声,俯下的身子也没抬起来。
借着耀眼的烛火,夏尔看到自家执事带着一脸“被抛弃”的委屈和无奈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额,自己是不是又发烧了,感觉浑身上下都好热……
“塞巴斯钦,你到底要干什么?”终于有点忍受不了和塞巴斯再继续这样对视下去的夏尔开了口。
“这句话是我该问少爷的吧?”执事君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直起身子把烛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带好白色的手套一边解释着:
“我听到少爷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就过来看看,发现您是又做恶梦了,想着是不是身子难受才会这样,于是想摸摸您是不是还在发烧,可是刚伸出手您就一下把我拉住了。”
看着塞巴斯嘴边扬起一抹狡黠的胜利微笑,夏尔有点愤然地把头扭到一边去,可是这并没有阻止恶魔的喋喋不休,塞巴斯继续用充满蛊惑的声音讲着:“少爷拉住我,嘴里还一直喊着叫我不要丢下你一个人,您知道的,对于我来说,您的每句话都是不可违抗也不可收回的命令,哪怕您是在混沌不清的梦里,可只要我是清醒的,就都会毫无差池地遵从您的要求,所以说……”
“你就那么喜欢嘲笑我么?恶魔……”
夏尔打断了执事君,微微下垂的眼眸带着一丝寂寥,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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