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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都碎了一地。
穆杏林低敛眼帘,看着洒了一地的药粉,以及显得亮晶晶而又尖锐的碎片,眸中墨色翻涌。
“钱呢?!”年轻人抢过药箱一看,没有东西了,觉得无用扔到地上,然后抓起零零碎碎中的木盒。岂料一打开,木盒里面呈现的就只是空的。
之前穆杏林就已经将里面的各种伤药给取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醒来想着看下文,结果又捉了两次虫。。错字简直不能忍
☆、异类(二)
“银票呢?!还有那五十两银子!”年轻人“啪”地把盒子摔在了地上,木盒还调皮地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穆杏林无辜脸,“之前就放到医馆里去了。”如果他们去医馆找,那倒是帮了他的忙,给傅青岩留下线索。
突然,年轻人又眼尖看见了穆杏林腰际挂着的荷包,一把扯了下来。
当然,梨绒落绢包免不了跟药箱木盒一个下场,被扔在了地上。
穆杏林捡起来拍拍沾上的药粉,又系了回去,“我出门看诊不喜欢带银钱的,真的。”
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声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穆杏林转头看去,原来是有人进来了。
来人一身白衣,除了发丝乌黑,鞋履乌黑,其余都是竟没有参杂一丝瑕疵的白色,气质就像一只雪白的天鹅,高昂着头颅。但他穿的这般整洁,却让穆杏林觉得一份违和感,再看到他眼眸漆黑如珠,嘴唇红得妖异,穆杏林瞬间转换姿态。
他温和地望着来人,给人一种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
哪想来人盯着他看了很久,让穆杏林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已经让对方锁定了仇敌目标。
但再过一会,穆杏林却觉得毛骨悚然,有一种直觉强烈警告着他再柔弱点再柔弱点。
于是穆杏林好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踩到了碎片堆里,他还一脸意外地反应过来,连忙远离碎片。
气氛瞬间温和,那人迅速变脸温柔笑着,“这位就是阿肆你们找来的大夫?”
阿肆嬉皮笑脸道,“是啊,老大,很神的大夫!招牌是活人不医!”
听到这句话穆杏林突然生起一股抽这家伙的冲动,但他只能迷茫样的反应着,让诡异的这位老大趋向温和点。
“那你怎么把人家的药箱弄成这样?快点打扫了,替人家收拾一下。”这人说完请穆杏林过去,“我是伍净,大夫贵姓?”
穆杏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药箱,温声细语道,“免贵姓穆,穆杏林。”
伍净笑着,却透着一丝丝的诡异色彩,整个人妖异非常。
“跟我上楼坐吧,好给我瞧瞧身体怎么样。”伍净边这样说着,边让回身看来的穆杏林往楼上走去。
“老大,药箱。”阿肆连忙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药箱追上来。
伍净不悦,对他说,“给穆大夫。”阿肆才明白过来,赶紧把药箱递给站住的穆杏林。
穆杏林开了药箱看了一眼,除了个盒子布枕好像也没有什么完整的了。
看了他脸色的伍净把阿肆踹了下去,“不懂事的东西!”然后面色如故对穆杏林道,“穆大夫的损失,我一定会负责的。”
穆杏林看了眼倒在地上嚎叫的阿肆,还有那边不敢动一步的胡子,轻声道,“不用了,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待到了二楼的房间里,穆杏林替伍净把脉。“伍公子自幼染疾?看公子脉象,宿疾至今,且虚不受补。”
伍净收回手,细致地把袖子的边边角角理平,“病痛缠身多年,不胜其烦。求医不断,但都说病因难究。依穆大夫看来,我这病棘手吗?”
穆杏林瞧见他嘴边有一小角的颜色与嘴唇的颜色不同,显得比较淡。
“先把身体养起来,否则病去了人也倒了。”穆杏林把药箱收拾起来。
伍净支着脸看穆杏林,“大夫不是说,我虚不受补吗?”
穆杏林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帮人看病,但眼前这个人的情况他也没有说谎,医治方法也是对的,不过穆杏林恶其余胥,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太喜欢,不大想救助这个人。“我有祖传的方子,慢慢服用进补就可以。”
这句话也不是谎话,只不过祖传是从师门那传下来的。
伍净微微笑起来,突然抓住了穆杏林的手,穆杏林讶异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的笑容诡异,让他迅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大夫,我对你一见倾心。”
这话由这人说出来,一点都没有常人的味道,表情虽是诚心真意,但只能让穆杏林防备之心高高升起,没等他细想一番,这人又说了一句话,让穆杏林只剩下一个想法。
“穆大夫的眼睛真的好特别……我可以剜下来……收藏吗?”伍净渗人地笑起来,“我一定会珍惜珍藏我喜欢的人的眼睛的。”
那刻穆杏林感到了杀意,真真切切的,他提着药箱抵在身前往门边退去。
伍净站起来,无声地看着穆杏林退后。这人生的好看,让他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转身,见到他的面容,他的眼睛,他就想杀了这个人。这个世界这么肮脏,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受苦,自己可以帮他解脱,让他再也不知道愁苦,不知道悲怨,这样也能让他永远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给我看一看吧,流血的样子,痛苦的样子,恐惧的样子。
来接受吧,我的喜欢。
穆杏林从楼梯上跃下,双脚被震得发麻,他从主屋中冲出去。为什么他会遇到这样的人?从头到尾都是诡异的地方,还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想要杀了他。
夜色已暗,天际边一片乌蒙,一路上火盆烧得噼里啪啦响,火焰窜高,风从耳边呼啸而去,呜呜叫着。一瞬间静止。
穆杏林喘着气,看着前方的白色身影,他皱了皱眉,从腰际抽出白笛。
如果对方是给他一击致命伤,那有些棘手,不过也只是有些棘手,从那天晚上过后,他体内的内力就像是有了基础,比方像一个装棋子的棋罐,现在棋罐里平稳的一层棋子,应急方面完全不用担忧。可是,他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最好是尽量减少受到的致命伤。
伍净动了。与那晚刑搂的地级杀手不同的速度,穆杏林的五感还没察觉到,直觉反应地用笛子一挡,就觉得身子不受控制被狠狠向后摔了几米,背部与地面摩擦得疼得火辣辣,头晕目眩得厉害,身子一歪,连忙用一只手抵住地面忍住涌到喉咙头的反胃。
从一步开始他就输了,因为下一击已经无法反抗了。
穆杏林把药箱丢到一边,撑起身体,一手抓紧手里的白笛抬头去看伍净的位置。四周火盆烧得十分旺,与风声绕到一起,听不到其他人的动静,只有它们在空荡荡的地方回响。
伍净踩在这条被火光映亮的路上,揉了揉手腕,眼眸乌黑空洞洞一片,“穆大夫,是不是没有办法跑了?不过我还是怕大夫你要逃呢,还是把腿先折断吧?怎么样?”
他越说的轻巧,脸上表情越是恐怖。
穆杏林紧盯这伍净的动作,如果有稍一丝的迫近,他就要用太阴指了。
来了!
穆杏林眸色一暗,白笛刚转了个尖,顿在手中,他抬起脸,硬生生咬牙看着伍净。
伍净抬了抬脚,“啊……断了?”他吃吃笑起来,看着脚下诡异扭曲的样子,“真好。”越看越觉得喜悦,他低下身去想伸手确定。
就在此刻,穆杏林手中的白笛横过,爽快地抽中了这个人的脸,然后手上一撑,狼狈地想站起来,但是脚腕一扭,艰难地点着地。
身后风声一动,双手被控制,身形不由自主往前倒去,穆杏林吃痛闷哼一声,脚腕脆生生地折到了地上,脸边是冰冷冷的地面。他被伍净压着手肘按在地上,对方的膝盖牢牢地顶着他的腰部,将他定在原地。
伍净缓缓笑起来,松开一只手来替他勾起散乱开的发丝,然后抚着自己脸颊上的红痕。低声在他耳边道,“穆大夫,你是想要活下去吗?”
穆杏林长卷的睫毛颤了颤,活下去?这不是当然的么。口口声声说着要他死,你有什么权利?
伍净对此无所知,继续轻飘飘地说着,不在意他的心情,“我命硬这么多年,到现在爬上了这个位置。我觉得我还要这样下去,很久很久。既然我不会死,那么死的肯定是你了。”
说着突然眉头一皱,手指抹去了嘴边流出的血迹。“好了,不玩了。我身体不好,穆大夫还是快点死吧。”
可就在伍净扬起了手,对准穆杏林左肩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大哥,你在做什么?”
穆杏林闭上眼松了一口气,这人看了这么久终于出来了么?他是可以自保,不过暴露后,他有把握杀了他们保护秘密么……而且伍净这个人,如果他再多显露一点,只会更引起他杀了自己的兴趣吧。
伍净撇了撇嘴,“枫叶,你出来做什么。”他放开穆杏林站起来,面对来人。
一个黑衣的少年缓缓走出暗处,站到火盆映亮的地方。短到肩的头发,黑色额带束到脑后,他面无表情,明明一张俊秀的脸却被他表现得像个阎王,只有眼珠动的时候有几分生机。
“听到说这人能治好你的病。没想到,你想杀了他。”他缓步走过来,步伐悄无声息。
伍净看了一眼去拿药箱的穆杏林,“我喜欢他。”他的喜欢说的就好像,‘我想杀他’。
枫叶冷嘲,“那你不想病好了?你要想拖着这个身体,我会选其他人来代替你。还有,”他嫌恶脸,“喜欢男人什么的,好恶心。”
“算了,那先放过他吧。”伍净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今晚做的,已经让我心情很好了。”
枫叶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大哥,颜色变了。”
伍净笑容顿止,按住嘴角,“我回去涂一下。”说罢,人去无踪。
枫叶看了一眼在拿布条紧急处理伤口的穆杏林,嫌恶地皱眉,“阿肆?快出来把这人关到地牢去。”
阿肆连忙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脸上不敢有嬉皮笑脸的样子,拍拍穆杏林,“快起来,走了。”
穆杏林提着药箱身形不稳地站起来,在燃烧得肆无忌惮的火盆光亮下,无声地回头看了一眼枫叶。他面容有晦暗不清的地方,只有一双浓如墨的眸色,在这黑夜中,仿佛沉底的深渊,越细看越沉下去,吞噬殆尽。
枫叶攒眉看去,只见到他转过了身,一拐一拐地背影。
那是什么?看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非正常的单恋者中的其中之一→_→
【等等,为什么是其中之一
厉青(伸出尔康手):我不包括在里面啊!信窝!】
得瑟吧,等傅青岩有空了,就给你送便当
傅青岩:呵呵,欺负我的人。
☆、不同(一)
说是地牢还真的地牢。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不过牢里地上什么都没有铺,很是冷清潮湿,穆杏林被推着走进屋子占了大半角的牢里,门很快被关上绕好了铁链锁上。
“镇上的大夫不见也是被你们抓来了吧?他们人呢?”看着阿肆要走,穆杏林连忙问了一句。
阿肆努努嘴,“早杀了。他们又治不好老大,留着不是浪费口粮?”
如果放了又会暴露你们的所在,而且你们又不是善人。穆杏林替他们解答,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终究是来晚了。可他就算来了又能怎么救呢?他对自己的能力太依仗了。
“没有想说的了吧?晚饭就不要想了,明天早饭会给你送来,你算幸运了,所以不要多嘴找死。”阿肆走了出去,带上了外面的门。
穆杏林低头看着环境,这里大概死过人,地上还有洗刷不去的血迹,以及森森的寒意。
地上虽然冰凉但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了,穆杏林就坐在地上,他小心地蹲坐下,把腿慢慢放好,但伤口还扯到了。
大概是不放心,穆杏林的手被绑上,药箱也被收走了,看来是不想让他的伤好了。
万幸之前穆杏林多了个心眼,把白笛收到了梨绒落绢包里,而这个荷包也塞进了怀里。
他环顾四周,这里通风的地方除了那扇门,没有别的了,他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想着取出来,撑着被绑着的手腕,留出手掌的空隙去触碰梨绒落绢包放在怀中的位置。
雪凤冰王笛到手。穆杏林没有去弄断绑住自己的手,只是对临时扎紧固定脚腕的地方用了长针,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诡异的绿光大盛。穆杏林又用了一次之后觉得速度太慢,施出水月无间加上长针,这样反复总共四次。这样下来,内力又用得差不多了,穆杏林再甩了碧水,在内力消弭光之前给自己用了握针。
动了动脚腕,虽然还有点酸痛,但是却完全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