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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太霸气。
双唇被强硬地吮吸着,舔舐着,气息全是那人带来的,滚烫的,连脸上都要烧了起来。傅青岩眨了眨眼睛,看见对方的眼睫颤了颤,向上翻卷露出湿润的墨色眸子来,像氤氲在水雾之中的墨,濡湿柔和的光,微微一弯,无止尽的温柔扑面而来,被注视着就仿佛已被锁定,困在他的眼中再无退路。
……只这一眼他的理智就被烧成了灰烬。
血气涌上来带动着全身的血液沸腾,置身于香甜晕眩之中,身子绵软得站不住,于是越发抓紧贴住了对方。自己在做什么完全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缠住了对方。
许久许久。
穆杏林有些好笑,温柔地把此刻局势稳定下来,开始柔和亲吻安抚那人的躁动狂热,等到傅青岩貌似有些冷静下来后,他拍了拍傅青岩的背示意他快停止。
傅青岩挣了一下,但还是听了穆杏林的话,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穆杏林的唇。
穆杏林用手指压着微微红肿的唇,心中已经不是好笑那么简单了。
傅青岩理智回笼抵抗住了美□□惑,将视线移开了被自己做了‘坏事’的红唇,正视上穆杏林的眼睛。
他突然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杏林,你的意思是?”
手放了下去,穆杏林唇边的笑意消失,黑眸中认真而又深沉,“傅青岩,你很有耐心,我输了。”
明明他都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这个人,从没后退过。
“我们在一起吧。”
他输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心动。
“自此开始,你心里便只能有我,假若有了别人,我就,杀了你。”
——别让我对自己的选择后悔。
傅青岩脑海中理智的那根弦再次绷断,他眸中脉脉温情盛满得仿佛要溢出来。
“这只会有穆杏林,只有你,眼里、心里,除了你不会再有谁。”
穆杏林终于露出了笑意,“那就好。”
他温柔地抚上傅青岩的脸,奖赏般在他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走了,去解决那群人。”
傅青岩不由得去抓住穆杏林的手,穆杏林看他一眼,没有挣脱,傅青岩唇角边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嗯。”
……
把记着的人一个不落拖出来打晕绑好丢到地窖里,穆杏林整了整自己房间的被子,现在还没天亮,继续睡觉才是正事。
“你不回你自己房间?”
穆杏林往桌边灯下那人瞥去。
“我们现在不是一对吗?我想在你这睡。”
穆杏林恍然,“可以。”掀开被角看傅青岩立马吹熄蜡烛躺进来。
等傅青岩躺好穆杏林拍了拍他那边的被子,“有一点你得记住。”
傅青岩抬眼往靠着的穆杏林那看去,“嗯?”不会又后悔了吧?不过他已经满足了,关系一定他现在比谁都开心。
穆杏林挪下来躺好,“动手动脚的话你就不用睡了。”
傅青岩挑眉,胆子十分大地搂过来,“因为你会让我接下来都睡不着吗?”他记得穆杏林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他可不相信穆杏林那时候的意思就是那啥那啥呢,所以他才敢来调戏穆杏林。
好了,他说实话。
他已经不是期待,是巴不得了。
穆杏林轻笑一声,手上将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下挪了一点,转身抱住他肩,在傅青岩耳边一字一字说,“我还可以让你一个人兴奋得睡不着。”
傅青岩知道自己受不了撩拨,安分地往穆杏林那边靠了靠,“不要我一个人行不行?”
还讨价还价。穆杏林在人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不行。睡了。”
傅青岩:……
“晚安。”
傅青岩仰头吻了吻穆杏林的下巴,开心地把理智丢一边窝进了穆杏林的怀里。
敛合上眸子,他不禁抬了抬嘴角的弧度。
这个人终于属于他了……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离远一点。想要做些让他开心的事,想要越来越亲密地靠近他,想要不分时候都守候在他身边,抱住他,搂住他,亲吻他。想要完完全全的,和穆杏林在一起。
烛火拉长了火苗,还没展现自己细长的影子,就被人轻巧地削去了烛芯。
穆杏林拉了拉被角,把故意往下睡好窝进自己怀里的傅青岩包裹进温暖的被子里,严严实实地把人圈住了。
闭眼,唇边笑意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理智:我就知道我是没娘没爹的野草QAQ总是把我丢一边算什么呀
黑店定情233333——————————————————————
其实这两人动情的都挺早的,但是这两人都太理智,就算动情了也没有去想它是什么,去接受。(但身体却诚实地表达了对对方的好意,以及亲近。)
傅青岩是最先放弃理智的,他的坚持才打动了穆杏林,让他想试着去看看,如果接受了感情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傅青岩如同水,一点一点渗透入穆杏林的四肢百骸。
他的好,穆杏林没办法看不到。
穆杏林输给的,是傅青岩的耐心。
☆、神剑(三)
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傅青岩看着心上人的下巴出神,表情有一瞬仿佛开心得要哭出来,随后紧了紧被角。
嗯,不是梦。
真实的,美好的,心上人。
“醒了为什么不起来?”
穆杏林还有些困意,秋天其实是最适宜的日子,不热又不是很冷,他这种体质偏冷的人也不会觉得被子里冰凉凉的。
傅青岩挑唇凑过去在穆杏林脖子上吧唧一声,“想跟你一起醒。”
大清早的还有些没适应的亲密接触让穆杏林怔了一下,然后无奈笑了。
“傅青岩我觉得你很熟练啊,是不是老手?”穆杏林低头看他,眸中浓浓的笑意。
傅青岩本来觉得冤枉抬头一看穆杏林的脸就明白了,“才没有,头一次,熟练也是因为在你身上练的。”
甜言蜜语攻击。
不太会说情话的傅青岩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练一练了,否则每次都是这么别扭,多妨碍夫妻感情。不过不怕,他不会说情话,难道他还不会好好表现么,嗤。
觉得天色不早,作势要起来的穆杏林被傅青岩一把抱住,“不要赖床,傅青岩傅先生。”
“穆大夫,傅先生他想继续睡。”
穆杏林弯了弯唇角,“那好,傅先生继续一个人睡吧,穆大夫要走了。”
傅青岩无奈地坐起来,“穆大夫,你这样傅先生会很丢脸。”
穆杏林用手指梳着自己的长发,“是吗?丢脸的傅先生快点起床,我们还要自己做东西吃再出发。”
“我来做吧。”傅青岩包揽了早饭的活,对穆杏林这样说道。
穆杏林手上一顿,手指从发尾滑开,沉忖了一会道,“那我想吃糕点。”
糕、糕点?
傅青岩身子一僵朝穆杏林这看来,“你知道是我做的??”
穆杏林把破军头饰系好,“第一次吃的时候无双无意中透露的。”眼中满是笑意,穆杏林拉开了被子下床。
傅青岩:……
所以说不怕对手,就怕猪队友。
无双:主子你摸摸良心跟我说!!你觉得我做错没有!!我简直是在帮你俩牵线好不好!!我做的不好吗!!!
找到了要用的材料,傅青岩忙活了半个时辰,蒸好了那次给穆杏林做的白糖糕。
穆杏林把傅青岩的钱和玉佩往桌上一放,“你的。”刚才他琢磨了好久,还是自己去烧了热水把澡洗了,换上了破军。
这样子倒像与穆杏林第一次会面的时候。
傅青岩没问他把东西藏在哪里,还有这一身衣服哪里来的,把白糖糕端了上来,顺带拿了一坛酒。
穆杏林闻了闻酒香,很意外,因为那好像是果酒。“也帮你烧了热水,还有,衣服。”之前在乌木托人做的那套没穿过的白衣凭空出现在了桌子上。他与傅青岩身形相差无几,更别说他曾经目测过。
傅青岩把衣服还有钱都拿在手中,“好,我很快就回来。”
穆杏林应了一声,吃起香软的糕点,味道还是那样清甜,的确是傅青岩的手艺,穆杏林微微笑着,十分温柔。
不多时后,傅青岩沐浴完换了衣服下来。
他少有穿白衣的时候,这样一看,倒觉得人也柔和下来,风姿翩翩。
穆杏林把倒好的酒端到桌子的一边,“糕点很美味。”
心上人的喜欢。傅青岩这次是可以坦然地接受夸赞,不过仔细一想,穆杏林既然知道糕点是他做的,那前几次……傅青岩心中复杂,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被穆杏林吃得死死的。
穆杏林见他喝下果酒,像想到什么,“我也没注意,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杏林的?”
一没注意,傅青岩对自己就是这种叫法了。而自己,是不是也叫过他‘青岩’?
傅青岩把糕点送入口中,默默回想着。
……大概是穆杏林喝醉那一次?
“你不喜欢?我们现在可是伴侣,你已经不能让我改口了。”
穆杏林抿了一口果酒,“如果你还是叫我穆公子,那当然要让你改口,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
傅青岩放下咬了一口的糕点,“改口叫什么?”他眉眼中略有调笑之意。
穆杏林睨他一眼,“你说呢?你应该叫我什么?”
傅青岩犹豫了一下,“……夫君?”只是称呼一出口,自己先冷得抖了两抖。
傅青岩开始质疑起自己来,他难道真的不适合说情话?——他还是好好表现自己吧。
穆杏林诧异脸,愣了一下突然失笑出声,好半晌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你这样称呼。不过你面子薄的话,只在私底下唤我也可,青岩。”
傅青岩口干舌燥,猛地拿起酒杯灌下,耳畔回响着穆杏林低低的笑声。
……
两人骑马行了半日,午时见到前方有个茶棚,便停下休息。
今日秋高气爽的,虽然不热不冷,茶棚却还是有着好生意,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伙商旅。不知是打哪来的,但货车上东西是满载而归。
穆杏林要了一壶茶,傅青岩把反置在桌上的杯子擦得干干净净,然后递给穆杏林,得来心上人一笑。
提着茶壶出来的老板:……为什么觉得眼睛很痛呢?
穆杏林倒了茶送到唇边,无意瞥到傅青岩把帕子扔至一边,便掏出了自己那块绣了细竹的锦帕给他。
傅青岩愣了下,他哪舍得拿穆杏林的锦帕来擦桌子或类同的事情,默默收进了怀里,然后随手将自己的手放在桌上,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过洁癖一样。
穆杏林抬了一下眼帘,笑笑随他去。
旁边管自己吃东西的商旅们:眼睛也好痛……咦?为什么是也?
穆杏林喝下热茶,往边上的江面看去。茶棚位置选的不错,面朝平江,视线中的树木很少,从这里没有了障目的东西,还能看见如蒙一层纱的屿山。
它之后其他的山群如同淡淡的影子,傍依在身后,天际厚沉沉的云海层层叠叠地漂浮着,自成一派风光。
虽是秋高气爽的天,但也不能掩藏快入冬了的事实,这一路有些地方夜晚落了霜,有些地方连夏风都还没走。
穆杏林放下茶杯,他和傅青岩从边防出来,路经无数大城小镇,也遇上了很多佳节。只不过那时他没有决定和傅青岩在一起,佳节也成了不想让双方尴尬的日子。
中元倒是一起过了,不过是各自祭拜了已逝的亲人。
七夕、中秋……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可惜。
不过即使当时他们融入了佳节的气氛,现在想起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回忆,毕竟关系还摆在那里。
所以,他们还有下一个七夕,下一个中秋,况且入冬之后还有很多个佳节不是么。只要傅青岩还有陪在他的身边。
穆杏林抬眼看了傅青岩一眼,恰好他也看来,相视错愕了一刻,会心一笑。
在茶棚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又骑马上路,马儿昨晚吃饱了干草,今天步伐矫健,穆杏林让马儿慢走了几步,转头问身侧的傅青岩。
“要不要同我赛马?”
傅青岩挑唇,手里缰绳拉紧,“好啊。”
一骑绝尘,遥遥领先。
穆杏林很快就追了上去,他熟练地俯低了身子马镫夹紧马肚,虽然不是良驹,但奔跑的速度还是很快,两边风景立马就被甩在身后。
官道平坦,不一会儿穆杏林就赶超了傅青岩。
穆杏林知道他会追上来并不回头,将马儿鞭策得越发脚下生风,驰骋风中。只是突然听见背后风声一近,穆杏林下意识直起身子,直觉猜到了是谁,便毫无作为地让马背上又多了个人。没有错,就是某个人跳到了自己背后坐下,好在他武功在身身形轻如燕,马儿没有因此受惊。
身后一双手搂过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