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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军师依旧如平日里那般沉稳清睿,只是此刻的模样却让人觉得莫名。
“……”诸葛亮维持着双手举至头顶,默默揪着纶巾的奇怪姿势与刘备对视。
——真的没受伤?
——真的。
——真的真的没受伤?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
诸葛亮别过脸去,拒绝再继续这种毫无营养的眼波交流。
“咳,军师啊,”在接受不到对方的回复后,刘备忍不住咳了声,正色道:“备能冒昧请你将纶巾摘了么?”
“……主公,”诸葛亮闭了闭眼,声音微微有些低沉,“这是命令?”
这话让刘备心里冷不丁一咯噔。
自从将这位心有沟壑的年轻先生留在身边后,他一直是以礼相待从不曾逾越,别说是命令,就算是语气稍微重一些的时候都没有。
可现在……
难道真要为摘不摘纶巾而伤了和气?
刘备解释:“自然不是。备只是担心先生,并无其他意思。”
“……”诸葛亮回过头来,熠熠明亮的眼底有着抹一闪而过的流光。
于是,两人又开始了一连串让外人摸不着头脑的眼波交流。
——真的没别的意思?
——绝对没有!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请先生切莫误会!”刘备言辞恳恳,光说不止,还用行动表示自己的真心——躬手便欲冲诸葛亮行礼致歉。
“……主公。”后者两手都不得空闲,只能以手臂格挡住刘备的举动,“这可折煞亮了。”
“那么,能将纶巾取下让备看一眼么……”刘备犹犹豫豫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死心。
诸葛亮:“……”
房中自然是不可能有刺客,张飞率着众将士将屋翻了个底朝天,见确实连根外人的毛都看不见,这才垂头丧气的失望离开。
马谡是最后走的,临行前,他悄悄凑到诸葛亮身边,小声问道:“先生,你方才说身体不舒服原来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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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主公,脑补什么的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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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诸葛亮一直呆在房中,半步都没出门。
这一举止让原本就抱有怀疑态度的刘备更加坚定了内心所想。
——军师一定是受伤了,但怕大家担心,就偷偷隐瞒了下来!
刘备站在廊柱下,幽幽望着夕阳斜落的同时,还不忘在心中埋怨某人。
军师哪哪儿都好,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要真称了他的意不去过问,那伤势转严怎么办?
听说伤口不及时处理好是会引起化脓发热的,难道……
刘备心里一咯噔,心跳渐渐变快。
——难道军师不是不出门,而是出不了门……
被自己这一突然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刘备只觉胸口如遭重锤,疼得他嗓子眼都发紧。
不行,他绝不能放任军师不管!!!
“三弟!!!”
一声凄喊忽然划破长空,如泣如诉,绕梁三日不绝,惊得屋顶那排憩息的白鸽急惶惶扇着翅膀飞起,扑棱棱的展翅声中偶有羽翎飘落,其间还参杂着许白色粘稠物体。
刚搬着坛美酒走进院内的张飞首受其害,脑门上PIA几一下就接住了那滩‘白色粘稠物’。
有奇怪的臭味传来,张飞吸吸鼻子,腾出只手来往脑门上一摸。
“三弟速速去传医官前往军师处,等我到时,医官必须在场!”而这时,刘备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横接飞令,张飞一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扯着嗓门吼了回去,“大哥,您这是要去哪?”
“去看军师!”
“……”张飞一噎,瞪圆了眼。
可这时刘备已经一个旋身消失在了廊间。张飞愣在原地半响,终于忍不住咕哝起来,“……就您这脚程,跑起来跟骑着的卢马似的,医官要是能赶在您之前到军师那儿,可就真成神了!”
按下张飞的腹诽不表,却说刘备飞速赶到诸葛亮的房门口时,门也没敲,直接就闯了进去,“军师!军师?军师?!”
诸葛亮正坐在案后审阅公文,听到响动不由抬头望去。
“军……”风风火火的刘备瞬间噎声,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可怕事物般眼睛越瞪越大,手指颤巍巍的抬起,却抖得跟寒风中的枯枝一样。
哆哆嗦嗦的指着诸葛亮……额,诸葛亮的头顶,他就像是被谁掐住了嗓子,憋半天也憋出个:“军……军……军……?!!!”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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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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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眼花?
不然他为什么在军师的头顶看到两只尖尖挺直的、白绒绒的狐耳?
刘备抚额,只觉头痛欲裂,踉跄退了几步后噗通坐到了地上。
“主公!”
诸葛亮一惊之下连忙起身,宽
42、圣诞贺礼(完) 。。。
大的袍袖被风带起,于空中翻出翩飞的弧度。
他扶着刘备,眼底隐隐闪烁着担忧之情,后者望着他……或者应该说是望着他头顶的那对狐耳,晕眩更甚。
昨天他还百步穿杨射下只鹿,不过一天的功夫……他就老得看不清虚幻老眼昏花了么?!
“主公,何处不舒服?”诸葛亮眉头微拧,一把搭上刘备的腕脉。
“……”刘备不语,只是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摸上他头顶的狐耳。
——柔柔的、软软的、细白的绒毛触手滑顺……
他忍不住揉了揉,又揉了揉。
诸葛亮:“……”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戴纶巾!
方才审阅公文时,他嫌碍事,就随手放到桌案边上,哪曾想刘备突然到访……
“……主公,你在干什么?”很神奇的,诸葛亮竟然冷静了下来。
刘备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眼睛微闪,“……孔明,你长出狐耳了。”
他语带惊奇,两手齐上,白绒绒的小狐耳经不住他这玩弄,竟微微垂低了下来。
“……”诸葛亮的额角跳了跳,一掌拍开刘备的手。
他微向后移了步,然后直起身往回走,刘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亦步亦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神奇!
“……亮也不知。”诸葛亮从案桌上拿起纶巾,刚想戴上遮掩那对莫名其妙长出来的狐耳,却被刘备制止。
“这就是孔明不愿摘下纶巾的原因?”刘备若有所思。
——没想到平日里宠辱不惊的军师大人也会流露出无奈和懊恼的时候……
就在刘备意欲细问之际,门外忽而传来阵细碎的脚步声,诸葛亮头上那对白绒绒的狐耳可爱的动了动,一把夺过纶巾就往头上戴。
时间卡得将将好,这边才刚一戴好,门口便出现了医官的身影,“主公,军师!”
医官提起药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臣……臣来了。”
——来得这么及时做什么!
刘备脸上不悦,语气却依旧和气,“劳医官奔波了。”
“主公言重了。”医官擦了擦脸上的汗,以为刘备是不高兴他速度太慢,连连行礼。
“主公。”诸葛亮又恢复为晨间两手抓纶巾不放的奇怪姿势,“您叫医官来……”
“哦,先前担心你受了伤,就想着医官来诊断一番,”刘备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朝着诸葛亮的纶巾那儿飘,后者注意到了,不由轻咳了声。
他回神,收回视线淡笑道:“现今军师既然无碍,医官便回去吧。”
“???”
送走了一脸莫名的医官,刘备将房门带上,转身的时候语气明显带着迫不及待,“孔明啊,你这总闷在房中也不是个事啊!”
“……”诸葛亮隐有不好的预感。
“不如,主公给你编顶大草帽吧!这样既能遮住狐耳,又能外出走动,多好。两全其美!”
“……主公。”
“嗯?”
“……您是在幸灾乐祸么。”
于是,傍晚时分诸葛亮就戴着顶刘备亲手编织的大草帽在府中转了一大圈,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没舍得摘下。
众人觉得奇怪的同时,也为他们这对君臣间的浓厚鱼水情感到艳羡。
——让主公亲自做草帽,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殊荣啊!
——不过军师就是军师,就算戴着顶大草帽也是仙风道骨,风姿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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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诸葛亮的房中再次传出一声巨响。
正巧经过门口的刘备与张飞先后冲入房中,却也先后僵住。
眼前的诸葛亮仅着中衣,勾勒出身形修长挺秀,只是头上那对尖尖的、白绒绒的狐耳相较于昨日,竟大了数寸!
挺直的狐耳微微低垂了下来,服帖附于漆黑柔滑的发丝上。
刘备张大了嘴。
忽然,余光处似乎是瞥到了什么,他视线偏移。
在诸葛亮的身后,大大的白色狐尾蓬松摇摆着,一下又一下,轻缓而灵巧。
张飞看到这幕,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军师,”他脑中嗡嗡轰鸣着,声音喃喃,“你这是变回原形了么……”
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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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长出狐耳狐尾的军师大人就这么幸福快乐的和大家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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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43、现代贺礼(完) 。。。
【本文灵感来源于微博上滴城管小段子←_← 】
成都历来就有‘来了不想走,走了就不想来’的称谓。
来了不想走,是因为它的节奏慢,远离一线城市争分夺秒的紧张,放目望去,所有人都是不急不缓,不紧不慢。
而走了就不想来,则是因为这是座能让人上瘾的城市。
然而,大多数外地人不知道,成都的某条巷子口前,同样有着个‘让人上瘾’的存在。
“哎,卖煎饼勒!热乎乎的山东大煎饼,又薄又脆人人爱哎!”
阿陌扯着嗓子吆喝,手下却是没停,将面糊团揉成球状在鏊子上滚,待到滚满后,抓过边上的木刮板开始刮匀。
所谓鏊子,也就是个烙饼的工具,圆面的中间稍稍往上凸起一点,下头有三条腿支撑着,底部可以加柴火。
小小的煎饼摊不大,面前却排了长长一列看不到尾的队,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站在最前头,笑呵呵问道:“小姑娘,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阿陌熟练的将抹上豆酱,再根据个人口味撒上切成细末状的熟菜一卷,香气四溢又勾的人食指大动的大煎饼就做成了。
“我哥?”阿陌将大煎饼装进纸袋,头也没抬的朝一边指去,“……喏,他在那儿呢!”
“快走快走,收拾东西立马滚蛋,天天蹲这卖什么破煎饼,你没看见前头交通都被买煎饼的人给堵了吗?!”
穿着深蓝色城管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抱胸呵斥着,而半坐在一旁的年轻男人却只安静垂着头,一下一下的搅拌着桶内的面糊。
“和你说话听见没?赶快走人,否则我没收了你的摊子!”
“……”
“交一次罚款五百块,够你做一个月的煎饼了!”
“……”男人执勺的手微顿,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点漆般墨黑的眸波澜不惊,“你说错了,我一天就能赚五百。”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的语调柔而平静,衬着那双皎然出尘的面容,看上去哪里像是个卖煎饼的,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