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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大了嘴,讶异的看着那位婆婆,“你从哪看出来我们是夫妻的?”婆婆也张大了嘴,“难道不是?我老婆子说媒也说了不少了,你们难道不是夫妻?”我正要说什么,被多铎拦住,“哪来这么多话,给你银子,东西我拿走了。”说完就扔了一大锭银子,拿了钗,拉着我就走。
多铎在前面走的急,深怕被人看出来他现在的悸动。这样的日子,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这样的拉着苏茉儿的手,能有这次,哪来的下次?
而这些,苏茉儿却不知道,她心里满满的想的都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和多尔衮一直过下去……
多尔衮坐在楼上,沐歌和苏皓都已经走了,只剩蓝晴坐在他对面。桌子上的菜肴被撤了下去,君山银针被泡在面前的茶杯里,散发出幽香的气息。多尔衮看着楼下的街面上,多铎正给苏茉儿戴钗,苏茉儿的头上叉满了珠花,金钗,玉片,面容显得极其不自然。她刚拿铜镜照了照,便拔了满头的装饰,拽着多铎打,“你当我的头只是个壳子是怎么着,弄那么东西在头上,我走的动路么?我是个活的首饰架子么?!没品位!”
多尔衮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冲旁边说了一句,“去把他俩叫回来。”影卫随即而动。蓝晴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爷,你真的为了她放弃大清?”多尔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你觉得我放弃了大清?”
“我当初收到陈圆圆的信还很惊讶,觉得你一定有你的考量,没想到苏茉儿对你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蓝晴低头苦笑。
“小晴,你一向想的开。在这事上何必和圆圆一样较真。我放不开大清,也不可能放弃苏茉儿。它们都是我这一辈子的执念。不是有这么句话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多尔衮刚说完,苏茉儿就蹦跶上了楼。
蓝晴挑了挑嘴角,“她是美人?”又看向苏茉儿,“盛夫人。”苏茉儿愣在半当中,不知如何回话。连多铎也神色异样。多铎坐在了蓝晴身旁,笑嘻嘻的打招呼,“小晴。许久不见,又漂亮了许多。”蓝晴微微一笑,“是么,刚看你在楼下挑钗挑脂粉还挺在行,是给小晴带礼物了么?”
多铎尴尬的嘿嘿了两声,转了脸不再跟蓝晴说话,看着苏茉儿说道,“照影,这是我哥的红颜知己,我哥每次来江南必要取道杭州来看她。她可是杭州第一女才子,色艺双绝。”苏茉儿也微微一笑,“是么,看你对她那么中意,我还以为她对你更红颜呢。”多铎两面不讨好,乖乖喝茶。
新的菜肴都端了上来,多尔衮给苏茉儿挑了菜,又盛了汤,才开始吃自己的。蓝晴笑了笑,吩咐小二,“把我今早带来的汤给盛夫人端上来尝尝,听闻盛夫人厨艺精湛,也好指点指点我。”钵皿端了上来,我闻着有些恶心,一股子腥气味,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味,蓝晴盯着我看,我又不好意思不喝,我拿起了汤匙送了一口,我就不信她能当着多尔衮的面毒死我。
刚送到口里,腥气味更重了,我几乎咽不下去,蓝晴微微一笑,“怎样,盛夫人,我这牛蛙乌鸡汤不错吧?”我终于记起,这是肉荤味。
多尔衮立马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捂到我嘴边,“苏茉儿,快吐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着蓝晴的面吐出来怕是不太好吧。多尔衮轻轻在我虎口处一掐我含着的那口汤就吐了出来。多尔衮冷着脸迅速吩咐着,“拿水盆,冰帕,干净的毛巾。把君山银针沏十壶备着漱口。”
蓝晴看着多尔衮端起自己喝过的君山银针送到苏茉儿嘴边让她漱口,苏茉儿只碰了一下就皱着眉头推开,多尔衮就着苏茉儿喝过的地方喝了下去。蓝晴跟多尔衮相交多年,知道多尔衮的洁癖严重到变态的地步,却肯为苏茉儿这样牺牲。她知道,谁都没有机会了。
苏茉儿推开茶只是觉得有些烫,再有就是她现在已经满心的恶心,几乎不敢张开嘴,生怕吐了出来。苏茉儿从进宫开始就一直吃素,这样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她现在几乎不敢沾荤腥了,沾了就想吐,甚至是闻见了也觉得恶心。多尔衮心疼的看着苏茉儿,把晾凉的君山银针不要钱一般递到她嘴边让她漱口。
多铎在一旁看着也开始着急,“哥,你这样行不行啊。这君山银针味太薄,怕是压不过去荤腥味吧。”多尔衮也皱了眉头,“去,上茉莉花茶沫沏的头遍茶。”
苏茉儿喝了口多尔衮新递的茶,差点以为多尔衮给她灌的是药,苦涩的厉害,但却很有效。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才又拿蜜渍的点心,盐培的果脯来养味。多尔衮抬头舒了口气,看向蓝晴,“照影她吃不得荤腥,到让蓝姑娘见笑了。”从小晴到蓝姑娘,这细微的变化让蓝晴心里一震,可她不是陈圆圆,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是我思虑不周,该给盛夫人赔罪。明日乞巧节,城里夜晚很是热闹,如若盛夫人肯赏脸,蓝晴愿意陪盛夫人过节。”
苏茉儿本就觉得蓝晴是多尔衮的探子,虽然是属下,但却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好意思闹矛盾,这会蓝晴肯低身道歉,苏茉儿也就顺着台阶下来,“蓝姑娘客气,明日一定叨扰。”蓝晴站起来行了礼,“那我明日便在断桥旁恭候盛先生,盛夫人。”说完便款款而走。
多铎看苏茉儿缓的差不多了,也就告辞,“苏茉儿,我得回去了。改日等我大功告成,在带你去那地看看,比这里只好不坏。”苏茉儿无力说话,挥了挥手,笑了笑,算是为多铎加油打气。
苏茉儿和多尔衮走到楼下,发现门口正在打架,准确的说是一群人打一个人。多尔衮护着苏茉儿准备走后院出去,苏茉儿却拦了多尔衮下来,“不去看看?这么打会出认命吧。好歹现在这也是大清的管辖内。”苏茉儿走了过去,多尔衮立马示意影卫跟上。
走近了才发现被打的那个人倒不像是十恶之徒,面容上满是血污,却看的出来是个白皙俊俏的男子,身着锦缎也像是苏绣,怎么看也不该是一个被人打的。苏茉儿朗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掌柜认出来这是刚才楼上的那位夫人,立马哈腰过来解释,“这人想吃霸王饭,所以略微教训一下。”
那被打之人却勉强站起身子来辩解,“在下钱袋被盗,实在不是故意赊欠。我说明日定当奉还两倍饭钱,可……掌柜欺人太甚。”苏茉儿一笑,“我当什么事呢。不就一顿饭钱,掌柜的,,这位公子谈吐不俗,看样子是读书人,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他的钱我掏吧。这位公子也不要得理不饶人,这事赶得实在是太巧,人都道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却也算不得错。”
说完,苏茉儿就掏了一锭银子交给掌柜,看了看那位公子,又噗嗤的笑了出来,“这是饭钱,剩下的给这位公子雇顶轿子送回府吧,这样的形状也不适合在街上溜达。”
多尔衮看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就走了过来,拉着苏茉儿的手准备回去。刚刚转过身就听后面有人唤道,“姑娘。”
多尔衮皱着眉头转过身,“在下盛惊鸿,这是我的夫人苏照影,谁人是姑娘?”周围围观众人哗然大笑,中间又夹杂着不停的赞叹声,或是赞叹天下第一剑,或是赞叹苏茉儿的容颜,可那位公子丝毫没搭腔,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苏姑娘,在下端木池彦。请你一定记住,端木池彦。”苏茉儿笑了笑,就拉着多尔衮的手走远了。
人和人的相遇就是这么巧妙,或是偶然,或是故意,相遇了,相识了,又终将别离。像一段段轨迹,构成了生命的方向。谁说只有巧合的相遇才是缘分?!特意相识,与旁人的推波助澜,都是上天的指点,可惜的是,当时我们却并不知晓这是宿命。
乞巧节那天,我和多尔衮吃完晚饭,我正打算问他何时起身去会蓝晴。他却神秘的笑了笑,“我先去断桥等你,你一会过来吧。”我装作吃醋的样子,“呦!怕我碍眼,想先去和你的小晴说些体己的话么?”
多尔衮用手指戳戳我的头,“哪来那么多想法,我去让蓝晴先回去,不用陪着我们两个。”“切!到时候要是让我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怕就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多尔衮被我气的哭笑不得,起身去换衣服。他穿了银白长袍,外扣玄色长纱,甚至随身带了剑。我看他打扮的莫名其妙,“还带剑?”“恩,带上。要人说天下第一剑跟老婆约会连剑都忘了么?”多尔衮说完就往外走。
我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当着满城的居民跟我约会,也乐颠颠的进屋换衣。我刚转过身就发现多尔衮一直看着我并没有走远。他看着我的眼神透露出一种特殊的孤独,丝丝缭绕在他的身边,我愣了愣,“多尔衮?你怎么了?”
多尔衮笑了笑,伸手抱过我,“苏茉儿。”我也伸手抱紧他,“怎么了?”多尔衮摇了摇头,“没事。我就在断桥边等你。你一定要来,不论怎样,你也要想办法来,知道吗?”我笑了笑,“傻瓜,就分开这么一会儿,我等下换好衣服就过去了。”
多尔衮摸摸我的头,“好。我等你。”
苏茉儿换好衣服刚出门拐过街角就看见昨日从阅微楼下救出的那个年轻人在那长身而立。
“苏姑娘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端木池彦。”苏茉儿很平静的说出。
端木池彦笑的很温暖,“苏姑娘好记性。在下多些姑娘昨日救命之恩,想请姑娘过府一叙。”苏茉儿冷冷的看着端木池彦,“奴家实在愧不敢当,昨日实乃举手之劳,何况今日有事,如若端木公子实在内心难安,请等明日奴家一定和夫君过府拜访。”
端木池彦微微一笑,“苏姑娘不用太客气,我们这次见面不是最初,却是开始。既然你不肯跟我走,我只能得罪了。”苏茉儿失去意识前仿若看见断桥上氤氲的水光里,多尔衮风华绝代的脸上却紧紧皱起眉头。
突然下起了大雨,四周游人尽散,只剩多尔衮一人立在桥头,任大雨瓢泼。韶华绝美的容颜不带任何表情,只剩浓郁的悲凉在身上积攒。蓝晴举着油纸伞莲步轻移,“爷,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一早就知道,她不会来了?对不对?”
第四章 前尘纷扰
“苏茉儿到底被弄去哪了?!”多铎站在屋里大喊道。多尔衮半靠在床上,皱着眉头喝药。那日淋雨回来,多尔衮便一病不起,连军务朝务都是在床上处理。“哥,苏茉儿她一个女孩子,被乱党不知道弄到哪去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多铎坐在床边看着多尔衮说道。
多尔衮愣愣的看着门口,并没有回答多铎的问话。
多铎抿了抿嘴过了会又问道,“他们截走苏茉儿是为了什么?威胁我们么?”多尔衮摇了摇头,“他们是要把苏茉儿带到南京去找南明弘光帝朱由嵩。”“找那个荒淫的皇帝做什么?”
“因为,他是苏茉儿的堂叔。因为,苏茉儿是崇祯的女儿。因为,苏茉儿是大明的公主。”
我醒来后却没有立马睁开眼睛,僵涩的感觉证明已经睡了有一段时间了,这屋里必定有人,或许可以偶尔听到什么。他们,是用我来威胁多尔衮和多铎么?
“醒了就不要多躺了,要喝水么?”端木池彦的声音在床头响起。我睁开眼睛,不带喜怒,我心里就一个想法,很简单,要么活着逃跑,要么死了被埋,绝不当多尔衮的弱点。
“我虽然打算对付多尔衮,但却并不打算拿你当筹码。你对我的意义远远大于你是多尔衮的情人这个价值。”端木池彦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了我。我抬手泼在了他脸上,还是不带喜怒。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皓的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池彦,你怎么哭了?大家让我来问问公主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么?”这下子我再也不能不带喜怒了,开什么玩笑?!!
苏皓看了看我一脸的光怪陆离的神色,恍然大悟,“原来她还不知道啊。我去回禀一下,你们接着刚才该干什么干什么吧。”端木池彦走到了桌边拿起一幅画递给我,“公主,你先看看吧。”我扭过了头,不去接画更不去看他。
端木池彦又坐回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了他漫长而离奇的故事。
“你并不是蒙古人,你是实实在在的汉朝人,是大明的公主。你的父亲是崇祯皇帝,母亲是苏夕,苏贵妃。”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你疯了?!”
端木池彦并没有理我,而是接着讲了下去,“苏夕原本是鹫明山上的小师妹,后来出去游玩时遇见了崇祯皇帝,她年少不知世事,以为皇帝的爱情跟普通人没何两样,于是就进宫做了贵妃。你虽然不知道鹫明山,但多尔衮或者称为盛惊鸿,他一定知道。那是个医药圣地,会用药当然也就会用毒,它的毒药比医药要出名的多。苏夕入宫一年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