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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廉点头:“是的,只要能救出老爷,我们万死不辞。”
身后的三个人齐齐抱拳:“万死不辞!”
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段卿卿摇了摇头:“段廉,我知道你素来忠心,只是明日之事确实凶险非常,我会确保伤害最小。若实在中途有变故,你们无须管我们父女,尽管自己先走便是。”
制止住他们几个激动表衷心的表情,段卿卿苦笑:“事到如今,若真不能逃出,便是命。无须赔上你们的姓名,你们明白吗?”
那几个大汉沉默不语,段廉悄悄的一个眼神递过去,他们才抱拳:“我们会尽力的。”
言下之意,是从了段卿卿的想法,尽力,但是不至与折了夫人又赔兵。
段卿卿又细细交代了明日其他的对接事宜,几个人细细筹划多时,这才起身。
看了看天色,是该会寺庙准备启程回皇宫了。
顿了顿,段卿卿突然问:“段廉,你身上为何有蛊毒之物?”他常年服侍在自己身边,看见宝宝就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不应该对蛊毒之物如此熟悉才是啊。
段廉愣了愣,片刻之后回答:“曾经小姐大病的时候,请来苗疆的巫女为小姐诊治,那个时候巫女整整在小姐身边呆了一年多,为了伺候好小姐,于是我就跟着她学了一些粗浅的巫医蛊药。”
原来这样。
想了想,段卿卿又问:“给公主身上的蛊毒确定对身体无碍吧?”
段廉咳嗽两声,嘴唇冻得乌青:“小姐,纵然公主如此对待我们段府,但是老爷素来忠心,这谋害皇室的罪名奴才是断然不敢让老爷背上啊。”
他说的恳切,段卿卿又看到了昨日中蛊毒的那个大汉稳稳地站在了她的对面。不由得暗怪自己多疑,然后慢慢的转身,踏着雪色,几个起落,纵身往厢房而去。
留下的段廉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伤口的蛊药正在迅速的起作用,但是他身上无本命蛊,是不可能好的迅速的。
见他这样,身边的一个大汉俯□来,用烈酒服侍他吃下了几丸药,才勉强止咳。
“段爷,我们回去吧。”他说。
段廉慢慢的坐起身来,看着他:“你心里可有怪我?”
那个大汉脸上露出几分悲色,却摇头:“一切为了我朝的霸业,西芜甘心肝脑涂地。”
段廉点点头:“你孪生弟弟西凌死之前,也是这么说的。我已经厚葬他了。将来大燕的军功上,必将留下他的名字。”
大汉重重跪下:“西芜代家弟谢过段爷!谢过可汗!祝我金乌部落,早日崛起!”
这个文大约还有个十几章就要完结了……
你们有什么番外要求尽管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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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发布
段廉抬了抬手,望了望远方的天色;对那几个大汉道:“速速回去罢。今晚叫上整个茶庄的人都在密室集合;明日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大汉低低的应了一声;竹担架便被抬起;在雪地里疾奔而去。段廉躺在那担架上;微微露出半张脸,却气势凛然,全无在段府畏缩卑下的神色。他手指轻轻敲击着竹栏,对什么跟行的大汉问:“这几日你们在皇宫外面探听,可有打听到灵蛇的消息吗?”
大汉羞愧的垂下头:“我们不曾知道那灵蛇离开小姐之后下落如何。也许……已经被处死了。”
已经处死了?段廉惊讶的抬起头。
片刻之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既然是她自己处死了灵蛇,那么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起那人身上种下的离魂蛊;段廉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大齐无长公主,他的主子便可十年安枕无忧,他师从苗疆巫女,从小认段醇为主,明面是小厮,其实一直负责段府暗中的人员布置,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段府照料段卿卿身上的蛊毒。没想到第一次下蛊,居然是冲着这皇室最尊贵的女人去的。
顿时心里唏嘘不已。
原本段家只是一个芸芸暗卫的一个节点而已,苦心经营,也不过是偶尔利用茶商传递给遥远的部落一些大齐的消息和资源,大齐皇室防的太紧,先皇那一代便不曾信任过他,所以他也不敢妄动,相安无事几十年之后,皇室陡然出手,段府所培植的势力竟然差点全军覆没。
没想到最终,竟然是小姐扭转了乾坤。居然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段廉的右手指节在竹竿上轻轻敲击,眉头微微皱起又放松。
不知道小姐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之后,会如何呢?
他甩甩头,决定不去管上面的事情,只是加紧催促大汉们疾步行走。
几个起落之后,雪地里再无此行人的踪影。
……
段卿卿回庵子里之后,默默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冻得冰冰凉凉的脸,神情恍惚的往李齐钰住的房间走去。门口的宫女见她来了,赶紧行礼,挥挥手让对方退下,段卿卿感觉推门的时候手有点僵,明明只是半个时辰的分别,却宛如隔世。
近乡情怯。
段卿卿咬了咬,进了门,反身关上,整个房间顿时阴暗了下来。段卿卿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张梨木床走过去。裙裾轻轻地摩挲在地上,发出非常轻微的沙沙声,更加显得房间幽静无比。
屏住了呼吸,怕吵醒那个睡梦里的人,段卿卿感觉自己心跳的极快。脑海里描摹出下午对方的模样,却惊恐的发现,再一次记不起对方的脸,
忍不住朝床扑过去,想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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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心突然一怔。
对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黑发散开,脸色苍白中隐隐泛起青色。肩头那个被咬破的牙印竟然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胎记状的斑点。
段卿卿悚然一惊。情不自禁的用手去触碰那个地方,却发现李齐钰整个人高热的烫人。她突然想起似乎每一次激烈的情事之后,对方都会发烧,而不激烈的……
似乎从来没有。
李齐钰睡得似乎格外沉。尽管额头已经热得烫人,但是她却依旧平静的躺在那里,不动,不出声,甚至……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唯独额头上滚滚而下的汗水显示出她有多么难受。
段卿卿陡然直直的站了起来。抖着手起身去开了门,两个小宫女看着面色惨白的她,赶紧低头:“驸马何事?”
段卿卿很疑惑为何到了此时,自己反而镇定了,安抚般的压低了嗓,她对两个小宫女说:“公主貌似刚刚在浴室有点儿着凉了,你按照上次的方子给公主去熬一碗药来,然后打一盆热水一碰凉水,送进来。”
这两个宫女也算是李齐钰贴身伺候的,一听有点着凉了,便脸上绯红,赶忙的去了。
另一个期期艾艾的站在一边问:“驸马,要不要请太医来啊?”
太医……
段卿卿摇头:“不用了,公主渴睡,待会别折腾的反而更不舒服了。”
想了想,段卿卿拉过小宫女细细交代:“你们先去准备暖轿,把被褥手炉备好,公主待会喝了药,在这里睡会儿之后,就可以直接回公主府好了。”
她真是温柔细心体贴,小宫女看着未来驸马的眼神都冒起了小桃心。段卿卿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的摁摁额角:“是我的错,让公主累着了。所以我会送她回公主府之后再回皇宫。”
小宫女羞红了脸,重重的点点头:“嗯!”
段卿卿看着她活泼泼的走开去打点之后,拖着步子进了房间,掩上门防止风吹进来。
抚摸着李齐钰的额头,心里酸涩到不行。
这个人是她的妻子,是她曾经认了命要爱着护着变成男人保护的人。
可如今,回首这段相伴的路程,竟然全是欺骗和伤痛,她也不得不违背诺言,欺骗她,伤害她。
仿佛一夜间看透世间心酸,再也找不到纯粹的快乐。
段卿卿握住李齐钰的手,眼里滴在对方脸上。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对方脸上的青气挥之不去,汗水滚滚而下甚至浸润了她的睫毛。她离开前为她换上的内衣裳已经湿透。
不一会儿,小宫女就把热水和凉水送了过来。然后说药刚刚煎上,恐怕还要半个时辰,说着就卷起袖子打算服侍公主擦身。
段卿卿正在解李齐钰的手指一顿,一个眼神对着小宫女抛去,带着几分寒意,就将那手冻在了半空,小宫女讷讷的解释:“驸马,我只是想给公主擦一□子罢了。”
一件衣裳将李齐钰半露的身子盖住,小宫女听到了她那绝色的驸马平静的吩咐:“以后这些事,本驸马亲自来。你下去吧。”
小宫女委委屈屈的出了门,心里腹诽:“驸马爷这占有欲也忒强了,不能因为你是女子喜欢上了公主,就觉得全天下都想占公主便宜啊。”
可这话儿她也就想想,片刻之后赌气的小声站在门外忿忿不平:“我服侍公主十多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过了,哼!”
段卿卿耳力极好,自然是听得到的,可是如今也无心管这个了。
快速的解开了那湿润的衣裳,扔掉之后,拧干这……帕子开始为对方擦身。
衣裳落地的时候,段卿卿手上的毛巾蓦然掉在了地上,她怔怔的站在床边看着对方如玉一般的身体上隐隐升起的黑斑,
拇指般大的,稀稀疏疏的分部在她的肩头,小腹,以及那曾经光洁如玉的大腿。
不多,却足以叫段卿卿魂飞魄散。
这……绝对不可能是昏迷蛊应该出现的状况。就算段卿卿对蛊物知之甚少,但是作为一个和蛊相依为命十年的人,她也知道,任何蛊都是按照毒性来显示的,昏迷蛊不过是朝生暮死的小蛊,不可能有这样大且明显的黑斑出现。
莫非……
是段廉骗了自己?
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同样的蛊虫,两只是放在一起的,自己随手选了一只,看着段廉在那个汉子身上试用的,她就是怕段廉心里恨着将他用刑成重伤的公主,偷梁换柱,才提出试用一事。既然那个汉子没有事,那么李齐钰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段卿卿手指发抖,强忍着定下心来,将地上的毛巾捡起,浸了热水,快速的给李齐钰擦了身子,然后再盖上棉被,
药还没有来。额头上的高热也下不去。
淡淡的黑斑莫名的从脖子上冒出来。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
段卿卿一把扯开了被子。细细检查,果然,身上也开始一个个往外冒。
对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唇色微微发青。
段廉骗了她!
段卿卿的脑子里无比清晰的冒出了这个认知,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个跟在他身边纯良的,胆小的书童,此刻却无比恶毒的借他的手,要将李齐钰置于死地。
他恨她。
段卿卿默默地想。每一个段家人都恨她。恨这个躺在自己怀里的人。
而自己……也恨着她。
只是为什么当怀里的人温度越来越高的时候,心都揪痛起来呢?
黑斑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段卿卿现在无比清晰的了解到,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会被黑斑爬满全身,然后再痛苦中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的死去。
她不知道这个时间有多长,但是她知道,段廉一定会让她过完明天。
李齐钰的脸色毫无改变,身体其他地方却在以无可挽救的姿态衰败着。
段卿卿呆呆的看着她的脸。
长眉挺鼻,凤目长睫。天生清冷无情的模样。
这样的人,非常适合生在皇家。因为她能一直保持着不动声色的模样,然后毫不犹豫的灭掉任何阻止她前行的人。
也许自己就是那个人。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牺牲自己。
段卿卿悲哀的想,可是她还是放不下她。她不想让她死。
幽魂般的在房间里寻找到李齐钰的防身佩刀,段卿卿右手一扬,一道深深的口子就出现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她低头吸了一口,然后钳住了李齐钰的下巴,将那口血深深的渡了过去。
她的血里有最霸道蛊毒的痕迹,任何蛊都得防她三分。不知道此时能否压抑住李齐钰身体里的蛊。
低头一吸,再渡过去。
如此反复。
等到段卿卿觉得头晕的时候停下来。再掀开被子的时候,果然酮体如玉。
眼前发黑,身子一软,段卿卿扑倒在李齐钰的身上大口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