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能力和胆魄。
其实自己已经在这两个国家的旅行中学到很多。
只是,那都是理解,并不是自己也能拥有。她们的坚强,她们的坚韧,桑澈实在羞愧。
主,只求,有一日我能勇敢地去爱那个爱我的人,阿门。
桑澈过了些时日,写好了两张明信片,一张寄去日本,一张飞去香港。
两种思念,两种人。
给林然的东西有一个小箱子那么多。那个娃娃就占了好大的空间。还有一个水晶球,一些小装饰,想着林然可以送给她的朋友。还有照例的,自己的一些照片。
给sakura一家的有几样,希望sakura能够幸福。那个清冷,有些哀愁的孩子。
Marsala只是靠在门边,看着桑澈嘴里振振有词地整理着这些东西。如果自己也能让她这么惦记着,是不是也很幸福。即使不在身边。
如果是惦记着,那么必然是离开。
Marsala笑笑,也许这样是美好的。想念和相思,有些时候比相守更美好。
Marsala走出去,牵起自家的小家伙,应该带它出去走走了。
周围开始换上傍晚的景色,家家户户开始香气四溢,归家的步伐也急了起来。
哼着歌,Marsala沿着小路随意地迈出步伐。
是Laura Pausini的In assenza di te。
翻译过来就是,当你离开的时候。
时间过得很快,冬天的感觉已经全面侵透了整个意大利。有些时候能够感觉到的海风,让人觉得有些凉意。桑澈一直想去看看的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小店每天也还是客人络绎不绝,生意挺好。
桑澈过了些时日收到了从日本发来的邮件。是sakura的录音。还有几张照片,看到sakura已经把寄过去的东西装饰到了自己的新家里面。手里拿着那张明信片坐在照片的正中央。
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但是还算精神,桑澈也就放心了。
这些天桑澈在店里认识了一个在海上工作的人。他的船从意大利最南部,也就是地图上那双大靴子的脚跟的位置,Santa Maria Di Leuca的港口出发,经西班牙,前往英国。主要是运送一些意大利的特色产品。
他最近在休假,过一段时间就会离开。
桑澈记在心里,想想,可能不久之后,又该是踏上旅程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剪头发和染头发~我也要洋气一把,免得都过来一年了,还没剪过头发呢!
P。S。特别感谢那些支持我这篇更新如此之随意和龟速的朋友们~~真诚的三鞠躬!!!!!
☆、Coffee
冬季的感觉已经很明显了。走在街上能看到一些老人家已经早早换上了冬天的衣服。太阳虽然依旧耀眼,但是没有前段时间那种暖和的感觉。
桑澈和Marsala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只是,桑澈觉得是时候该离开了。桑澈其实有些惧怕时间,时间太久,习惯和依赖是让现在的她有些恐惧的事情。也有可能只是人不对而已。
总之,在这个下午茶的时间,桑澈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手里的咖啡慢慢搅动着,这是桑澈为自己煮的一杯没奶没糖的黑咖啡。店里面的Marsala在安静地擦着桌子,准备着一些放在饭桌上的酱。随着音乐,有些微微摇摆的白色衣服,显得很安静。
时不时Marsala看一看坐在外面的桑澈,其实她很开心能有这么一个人的突然出现。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可能一个人久了,哪怕只是一闪即逝的流星也是不可多得的耀眼。
晚上收工回家之后,Marsala照例在楼下洗澡,桑澈则是安安静静地上去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这是今夜是最后一夜了。有些不舍,这是必然的。离开一个地方,必然是带走了不舍,留下了回忆。
桑澈有些疲倦地斜靠在创床头,呆呆地看着窗外,听着房间里那个老旧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桑澈转过头来,看到轻轻倚靠在门边的Marsala。桑澈笑笑,站了起来。
Marsala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阁楼,知道是离开的时候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止不住泛起一股忧伤,让人的眼眶有些红了。
“抱抱可以么?”Marsala看着桑澈。
桑澈张开双臂,搂住面前的女人。Marsala酒红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魅惑。整个人暖暖的,沐浴后的Marsala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就像是被烹调过后的Marsala酒,散发着浓郁的沉香。
桑澈感觉到Marsala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在脖子那里挤着。因为冬天的关系,滴下的水滴冰冰地划过桑澈的脊背。
抱了一会儿,Marsala离开了桑澈。
“明天准备怎么走。”
“往海边走。顺着海岸线,一路往下。去坐船。”
“去哪儿?”
“西班牙吧。”桑澈看看其他的地方,自己也没有想好。只是离开而已,却没有前往的目的地。
Marsala其实好想说留下来,可是,说不出口。何况,现在这样的感觉很好。不是深爱,不是热恋。淡淡的迷恋,分开之后便会淡开。融入进生活里,却不是生活的主题。
桑澈把Marsala留在了阁楼里,两个人分别坐在床的两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桑澈把电脑拿给Marsala看,趁自己去洗澡的时候让Marsala欣赏一下日M本的风景,还有一些香港的照片。
Marsala看到,一些在香港的照片,固定的是那一片海。或者像一些广场,总之是人潮涌动的地方。但是,在那些有人的照片的里面,桑澈的焦点总是在同一个影子上。只是一些侧光,或是逆光的剪影。从未看到过正面,但是Marsala确定那是一个人。桑澈对这个剪影的依恋通过这些照片传到了Marsala的心里。
把电脑放到一边,任凭它还唱着自己的歌。
桑澈洗澡出来,看到Marsala已经坐在自己的床边在和小狗玩耍了。看了看,Marsala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转身,擦着头出了门。
桑澈关上门之后,Marsala抱起自家的小孩,把头埋在它软软的毛里面。这次,和上一次也同样地难受。
没有开始的失败,还是该怪自己太容易动情了呢?
感情里面,没谁对谁错,只有谁先爱上了谁。
不知道是一夜未眠,还是早起,总是Marsala已经早早准备好了两个人的早餐。就像两个人平时一样,吃完早餐一起去开店一样。
桑澈也准时地出现在客厅。只是今天她的肩上多了,她刚到这里的那个包。
Marsala笑着招呼桑澈过去吃早餐。那些苦涩就等下再说吧。
还是桑澈爱吃的早餐。煎蛋,煎培根,淡淡的牛奶,一些新鲜莎拉。
只是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吃完饭,Marsala把碟子放到水槽里面,今天没有心思去收拾。
披上外套,两个人相继走出门。
Marsala关上门之后,看着桑澈站在一边看着自己。走过去,轻轻地抱抱,不想流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桑澈离开Marsala的怀抱,然后转身走上和平时不一样的一条路。
Marsala愣愣地看着桑澈的背影,发现自家的小狗狗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地看着分开行动的两个人。Marsala过去摸摸它,告诉它,妈妈一直都在。
转身,回到自己平时的生活。那个小小的插曲,已经可以翻页了。
桑澈坐上了中途经过丽树镇,开往Savelletri的巴士,需要些时间。正好够桑澈好好补个眠。昨晚桑澈也没有睡好。
对于Marsala桑澈也是很喜欢的。就像喜欢sukura那种喜欢。淡淡的。
可是Marsala和sakura却是两种感觉。
Marsala更像现在桑澈手里握着的这杯刚买的热咖啡。很适合冬天。
桑澈好好弄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把咖啡拧紧,放在了自己怀里。睡了过去。
梦里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
让桑澈睡得也不是很舒服。
大概一个钟头,桑澈抵达了目的地。不过她没有打算在这里多做逗留的意思。招了一个的士,往附近的火车站去了。
随便在车站的小卖部买了几个面包,配着刚才的咖啡吃了个精光。
今天的车上没有多少人。或者从来人就不多。桑澈不是太清楚。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做了下来。
褐色的椅背有些年月的感觉。
淡淡的音乐飘荡在整个车厢里面。是卡萨布兰卡,好老的歌了。这个时候却能让桑澈的心平定下来。
又是一次的离别。
但是自己也收获了很多,至少多了一份思念。
桑澈的世界不再是简简单单的那几个人,那几件事。可以思考的事,可以想念的人,可以分享故事的朋友,多了很多。改变了她的世界,却让她更加明白,谁才是自己世界的主角。
乘务员推着手推车过来卖一些喝的东西。桑澈要了一小瓶威士忌。看着小小的黄色的液体,想着什么时候回去一定要调一杯好喝的东西给她。
掏出放在屁兜儿里面的小本子,想着写点什么。
喝一口有些浓烈的酒,闭着眼睛,先想着自己飞翔在爱情海的上空。看着蓝白相间的城市,自己幻身为一只自由的海鸟。
说到自由,桑澈莫名地想到了以前学过的一篇课文。合上本子,干脆就这么喝着酒想想那篇陈年的故事。
本不是很喜欢的文章。开头就是蜘蛛,桑澈很讨厌这个东西。然后一些莫名其妙的虫子,跳蚤,某种蜜蜂,然后,最有是苍蝇结尾。
唯一让桑澈记忆犹新的也就是那些关于宇宙有限与无限的讨论。如果是有限就好说,如果是无限是不是就有神的存在。我们是不是就像被关住的虫子一样,我们的思考行动一切的一切都被人注视着,规划着。我们所谓的自由是不是只是相对的自由。是不是也有人一直告诉我们,我们是不行的,迫使我们放弃一些自己生来就有的东西。
或者,这样的神本来就是有的,或者,只是我们创造了他们,或者,我们自己成为了他们。有谁能教给我们这些问题的答案呢?
桑澈不明白。但是,无论是自由,还是命运。她都感谢上苍。这些际遇让她难过过,却也成长了。她珍惜与她相爱的人,她遇到过的人。
列车呼啸着在沿海路线上行驶着,广播里面提醒着说已经快到SANTA MARIA DI LECUA了。时间差不多过了2个多钟。桑澈发现手里的本子上一个字也没有留下。
管它呢,继续放进屁兜儿。等会下车首先去找到那个人。摸摸怀里的名片,就是那个在Marsala店里遇到的那个开船的人。
依旧是打车,去了像是船坞一样的地方,这里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大的港口。
桑澈要找的人并不在,但是有人告诉她今晚她就可以上船,那人留下过口信,桑澈随时来都可以的。桑澈谢过那些客气的人,准备去找间店吃点东西,消磨到上船为止的时间。
一家类似于酒吧和披萨店综合起来的海边小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桑澈要了半个牛肉的披萨,一杯黑啤,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吃。时间还早。
中间还有几个特别可爱的意大利人来讨教中文的说法,学了几个单词就高兴地跑走了。桑澈笑笑,拿起相机照了几张,发觉找不到焦距。还是把镜头对准了一些没有人物的风景。
期间加了两次啤酒,然后安静地听着音乐等着时间。
Marsala今天有些不在状态。有些常来店里的人也不住地问桑澈去了哪里。
Marsala只有拖着一副已经笑不出来的脸给每个人解释桑澈已经离开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自己一个厨师。但是没说一次,Marsala就会不经意地抬头望向那边的酒水柜台。想象着有个人还在那边。
摇摇头,Marsala投入到工作里面去。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伤感过了今夜就不要在被提起了。
桑澈准时上了船,不大的小邮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