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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苏凌空那么美好,徐念真就是怎么都不想让她见自己的样子,所以宁可闷死在里面也不会把被子掀开。
“我知道是你,你出来…”苏凌空试探的拉了拉被子“我又不是男子,你躲什么呢?!”
徐念真迟疑着,慢慢的将脸露了出来,然后将手腕送到了苏凌空面前,模样忐忑而不安,苏凌空哭笑不得,为防徐念真再将手缩回去,她一只手伸出来,与徐念真的手十指交握,另一只手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
徐念真小心翼翼的缩在床上,用被子和床帏间的缝隙,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安静淡泊的女子的侧颜,她的手有些发凉,确切的说,是有些发冰,她的侧脸就像是一座玉像,虽然冰冷生硬,却让人觉得鬼斧神工,徐念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惧怕再见苏凌空,而且是在这种境遇下…
“一切都好,不出意外,这小家伙三天后就可以出世了…”苏凌空抽回手,直视床上徐念真纠结的目光,轻声安抚着她。
当交握的十指抽离的一瞬,冰凉的感觉无存,有一丝奇妙的失落感,徐念真忽然发现,如此不喜欢外人闯进自己世界的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让一个人呆在身边…
莫名的安心,温暖,紧张,以及,是渴望么?当这个词跃进自己的脑海时,徐念真被自己吓了一跳…饶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对自己千依百顺,举案齐眉的叶百川,徐念真也没有过这般的念想…
夜里,徐念真转头,直视叶百川熟睡的,俊朗的侧颜,她觉得脑中混乱不堪,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着…而不规律的作息,代价便是,不规律的产期…没等叶百川爬起来去上早朝,徐念真的嘶吼声,已经将所有叶府的人,都弄醒了…
下身的痛楚撕裂感让她这个胆小又自闭的人极其惊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惊恐无比,冷汗涔涔,当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厉声遣退了身边所有的着急的产婆和侍女时,徐念真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看着笼罩着自己那抹单薄的身影,她紧皱的眉头让徐念真有去抚平的冲动,所以当她用少有的轻声细语哄自己,揉着自己腰身的时候,徐念真仿佛像被下了咒一样,她全程,都只记得,她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了对方的手掌,她的眼中,满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从此,她有了儿子,是机缘还是巧合,这个儿子,是西字辈…刚好与鸣西两个字,不同而和,从此,她发现,她似乎患了一种更加严重的病,每每想起,她都想伸出手抽自己几巴掌。
她开始不怕去街市,她开始不时的去蔺家做客,所有的所有,只为能见那个让她产生幻觉的女子一面。
苏凌空的性子,如她那双眼睛一样嚣张厉害,她能文能武,能言善辩,庙堂前可与臣斗口舌,金钱上可以与商斗脑子,她对自己要求苛刻,对于她的子女,更是个个严苛,她虽为蔺亦祥的夫人,但她身上的气势,明显要比她的夫君,要凛冽的多,徐念真有时会不理解,为什么苏凌空会执着那些冰冷的东西,反倒不能多多表现出一些母亲或是妻子的心性呢?
对于她总是跑去蔺家的行为,叶百川从开始的鼓舞,渐渐变成了警惕和烦躁,叶百川虽然事事低调,但他怎么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子,他政绩能力本就不如蔺亦祥,对他面上佩服心内妒忌,而自己的夫人最近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总是愿意陪在那个嚣张跋扈的苏夫人身边,整整一天都不舍得归来,甚至每夜,到了亲密的时候,徐念真从以往的顺从,变成了半推半就,到最后,变成了只他一个人在陶醉,他是有感觉的,他不知道这个脸色明明潮红,身体有反应的女子,她的魂魄到底飞向了何方…他在千般猜测后,不得不对一个人恨之入骨…
德帝十年时,刚逢朝廷选相,在一片波涛汹涌的庙堂中,苏凌空就像一个过三关斩六将的疯子,为了她的夫君,千般设计,万般策划,将自己累成了一副骨头,费劲千辛万苦,也要让蔺亦祥当上左相,她真是无论什么,都将最好的给蔺亦祥…
这一切,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为心爱之人忙碌的徐念真自是看在眼里,同时,她也觉得心碎…她怕苏凌空的努力得不到回报,她更怕的,是她与苏凌空的距离越来越远…那件骇人听闻的心事,她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不求倾诉,不求回报,她只能挂着她自己偷偷刻字的玉佩,一个人吹着忧郁萧瑟的笛声,伴着心中不伦的爱恋,走过一个个春夏秋冬,直到那一场宫宴。
她是为了见苏凌空,才破天荒的陪叶百川去参加宫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一次露脸,便引了大祸上身,她更没想到,对她体贴关爱的夫君,竟然能将自己迷晕了,亲自送到当今的圣上的龙床上…她一时觉得十分可笑,什么名利,仕途真的那么重要么?一个人为了让夫君当上左相,不惜拼了自己的命,另一个为了当上右相,更不惜牺牲自己夫人的贞洁,让自己吃一个闭门羹。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换苏凌空幸福安好,她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面对这个还算君子有礼的皇帝,得知皇帝有些忌惮蔺家的心意,她想也没想,便做了一个决定…她愿意交出她自己,只为换蔺亦祥的相位,成全了苏凌空的苦心…然后,那个皇帝呆了,他以为自己暗慕蔺亦祥,孰不知,身为女儿身的自己,为的竟是对蔺亦祥死心塌地的夫人,苏凌空…
当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叶家时,因为她一个人,好像一切都成功了,叶百川成功出任右相,蔺亦祥做了左相,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满足的同时,又有些悲凉,因为她,再次怀了身孕,这个孩子是谁的,她心知肚明…
叶百川为相后,对她也不再百依百顺,甚至三番五次阻挡她出府,让她见不到她想见的人…她带着对苏凌空的思念,每日在右相府里以泪洗面,不惜青春忽忽过,但恐欢意年年谢。。。
直到那天早朝间,苏凌空亲自来叶家找她…看到那抹单薄的影子的一瞬,徐念真觉得自己血液都沸腾了,她面带喜色的冲过去,谁知苏凌空带着极为复杂的表情看着她,咬牙道“你腹中的孩儿不能要,那是个祸害!”
徐念真当时就愣了,她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看着满脸杀气的苏凌空“凌空,你想干嘛?!”
“她会害的江山动摇,更会害了我女儿,你知道她是谁的孩子,你不能留她!”苏凌空咬着牙,虽然她也十分不忍,但以她的性子,断然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她的家人。
徐念真仰天大笑了起来,她恨不得抽眼前的女子几巴掌,果然她眼中除了蔺家和她自己,她从就没想过徐念真这个人,她又是否知道她欠了自己多少?!一时间,她热泪盈眶,徐念真将隐瞒了三载有悖人伦的感情全部发泄了出来,狠狠的抱住了眼前那抹素色的身影,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瓣,谁知,却被眼前人,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
“你清醒点没有?!”苏凌空声音颤抖,整张脸毫无人色“我们都是女人,不行的,你疯了?!”
苏凌空看着眼前女子空洞失望的表情,有些心如刀割,转身一跃,消失在了徐念真面前,就像落荒而逃…
她不是不知道,但她就是冷静而自私,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该离什么远一点,这种不为世所容的爱,注定没有好下场…虽然她知道她逐渐长大的女儿在慢慢接近那些她也算不到是什么的劫难…
然后,她再也没敢再去见徐念真一次…也将她腹中的那个孩儿,就这样抛到了脑后…
虽然,孤山那座无名亭,早已题上了放鹤亭三个飘逸飞扬的大字,那年的林和靖也曾那样逍遥的度过一生,可是她们,再不能一起回到最初相遇的地方了。。。
她一直躲,一直逃避,直到那个让她晕倒的消息传来…
徐念真自己一个人,躲在一间下人房里,没让任何人帮助,生下了一个女儿,留下一封信,给女儿起名为青鸾,砸碎了脖颈的玉佩,分别挂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后,自缢离世…而得知女儿噩耗的徐承旨一家,也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徐承旨突发恶疾,含泪而终…
从那时起,苏凌空再也不能好好的睡一个安稳的觉,她每每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年放鹤亭外那抹枣红色的身影和经常被自己可以遗忘的脸庞,所以她开始愈发的形销骨立,她开始不敢面对蔺亦祥,除了躲避昙花谷小师妹的追讨外,她开始不断的隐居,颂佛,淡出庙堂,转而从商…
所以当她在碧眼仙姬手下救走那个绝色的少女时,看着昏倒在蒲团上的她,那熟悉的面孔,仿佛将她带回了十五年前,苏凌空的心里,不是没有痛,也不是没有悔,看着那张脸,她怎么都下不了手,虽然她知道这个女子以后会带给女儿怎样的伤痛。
她不行,她做不到,她杀不了叶青鸾,她狠不下心,她不想再错一次…
也许那时她就明白,她做的孽,好像需要她女儿来偿了…
在万箭穿心前,她知道难逃宿命,她留给了那个倾国少女最后的遗言“无论怎样,都求郡主保雪儿平安”
然后,她说,老爷,我今生对不起你…然后,倾心赴死,含笑九泉…
……痛爱,还是怨偶,尘归尘,土归土,梅妻鹤子的梦,有谁同顾…
与君世世为姐妹
又结来生未了缘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个番外,其中有一个,是青夕的,有木有觉得有点暧昧
其实吧,若是青夕在一起,会更不错吧。。。哈哈哈,胡言,胡言而已
☆、青夕番外
“我要学武功,我要学武功嘛…”一个身形矮小的公子,不紧不慢的缠在一抹白衣飘飘的人影后面,声音嗲到了一定境界,这若是哪个男人,定是骨头都被叫酥了,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没什么用…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晏夕拾不咸不淡的撇了她一眼,两人刚好站在水雾弥漫的瀑布上面,像两抹仙人一般耀眼。
“喔…娘子,我想学武功”矮小的公子甩了下额前刻意散落的几丝头发,故作潇洒的扬起了脸颊,看起来就像个不知好歹的登徒子。
晏夕拾的嘴角抽动,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不是说了人前叫娘子,在我面前叫师父么?”
“不闹了,你什么时候肯教我啊…”叶青鸾收起了贪玩的心,认真的看着身边那抹美丽动人的影子。
“你想学什么?”晏夕拾盯着远方,目光仿佛没有焦点。
“寒若功!”想也没想,叶青鸾立刻脱口而出,她心中,有千百个和那人同甘共苦,同心共寒的梦。
晏夕拾没有太惊讶,她只是不经意的低头笑了笑“寒若功…学寒若功的人既要有勇气,又要有胆识,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那样折腾自己…”
“你是觉得我不行么?”叶青鸾皱起了眉“你不也是个女孩子么,她也是啊!”
“我是怕她心疼…”晏夕拾转过脸颊,眉间的朱砂痣仙气盎然,让人有一瞬的失神。
“你还真是什么都记着她…”叶青鸾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她的眼中有些发狠,咬了咬牙,定了定心,在晏夕拾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果断抬脚,一步纵身,跳下了瀑布。
晏夕拾吃了一惊,同一时间,她也纵身跃了下去,抽下腰间雪白的腰带,准确的绑住了下面那抹轻盈又娇小的影子,将她拉回了那年和蔺季雪初遇的那块岩石,晏夕拾十分的不悦“你疯了你?”
“这样,算有勇气和胆识么…”叶青鸾脸色惨白,的心还在狂跳,刚才失重的恐惧敢还徘徊在她脑中。
晏夕拾看着眼前女子倔强美艳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唉,罢了…
寒波洞的门口,还没到三九天,就已是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冰寒…泛着丝丝雾气
一个穿着宽大的儒衫,掩盖着她那过于玲珑身躯的玉面小公子,虽然心绪镇定,表情还透着一丝不屑和清傲,但他那双像注上了一汪泉水的美眸,里面带了浓浓的委屈。
“冷……可不可以不去…”叶青鸾眨着可怜巴巴的双眼,看着她身边,白衣胜雪美若画中人的女师父,不停的摇着她的衣袖。
“又来了…”晏夕拾不自在的揉着太阳穴,样子看起来头痛不已,她真是教了无数个弟子,也没碰见过像叶青鸾这样难搞的,不是因为别的,她不愿意进去,自己大可以扛她进去,然后…
她明白了一点,叶青鸾从来只是嘴上撒撒娇,性格十分的坚毅,她在寒潭中从来都不哼一声,甚至强迫自己日日更上一层楼,饶是自己以前,也没这样不要命过。
该死,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寒若功?!我不是不教,是不忍心教好么!!每当自己看着她那张尖下巴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晏夕拾虽然面无表情的等在一边专注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