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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海之本是钢鞭一出,眼看着就要击中了对象,她看着眼前的景象,豁然瞪圆了双目,甩在空中的鞭子向回猛的一收,结果那钢鞭唰唰的旋转着,一瞬间全部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秋海之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呦…”
冉冰如梦初醒,迅速跑上去,焦急的责怪着“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笨,收势就收势,怎么还全打自己身上了!!”
秋海之惊喜的眨眨眼,立刻整个人都瘫在了冉冰身上,哭嚎着“来不及了好嘛!哎呦,好痛呀!!!哎呦!!”
“闭嘴!”冉冰立刻捂住秋海之那张不老实的嘴,因为她看到蔺季雪的脸色,像凝了一层寒霜一般。
混乱的场面终于陷入了寂静,楼兰的脸颊贴着婴儿的脸,不断的哄着啼哭的月儿,月儿终于不再哭闹,只是微微的啜泣着,然后睁着小眼,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楼兰,楼兰轻吻了下月儿的额头,然后,怀抱着她,转过身去,和轴椅上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冷峻的“男子”四目交接,一时间,楼兰的心忽而扑腾扑腾跳的十分的快。
要了命了,楼兰认命的闭上眼,心下叹道,她最怕的,便是看到这样的蔺季雪,这样的眼神…
“弟妹驾临,不知有何贵干…”一句十分冰冷的寒暄,打破了僵局,而这句话的内容,不禁让后面的晏夕拾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下,又来了…
楼兰嘴唇微张,想了一路要说的话忽而卡在了喉咙,她局促的抱着孩儿站在侯府门口,引起了太多来来往往过客的注意,因为她两鬓密密麻麻的辫子和比普通女儿家都要高挑的身形,完全暴露了她的身份…
“郡主,进来说话吧…”晏夕拾有些于心不忍,缓缓开口。
楼兰别过眼,看了这个已是许久不见,额间多了道疤,一头乌黑的长发变成了如瀑银丝,却依旧美的令人肝肠寸断的女子,觉得自己就真像个泼妇一般可笑,她忽而明白了叶青鸾为什么那么难过,叶青鸾是天之骄女,多么的优秀,多么的骄傲,却还是遇见了一个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对手,心有不甘的失败一点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遇到了一个你连抢都未曾抢就觉得自己已经输了的人…。而晏夕拾,就是这种人…
“不行,就在这里说”蔺季雪冷冷的打断了晏夕拾的话,楼兰可以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但蔺季雪可不想让晏夕拾受委屈,若是放这个女人进侯府的门,那成了是什么意思?
“进来说!”晏夕拾撇了蔺季雪一眼,不顾她的阻挠,走过去,扶着楼兰的手臂,将她向侯府里拉。
几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楼兰和晏夕拾的背影,蔺季雪左右看了看,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后,急忙转动着轴椅跟了上去,她低咒着,今天一定是千百年都难遇的好日子!
到了侯府宽敞明亮的客堂,蔺季雪面无表情的坐在轴椅上,看着局促的坐在那里,不敢看她的楼兰,冷声道“弟妹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别叫我弟妹…”楼兰声音有些发颤,眼神凄然“我从来都没改过嫁,你至于这样记仇,羞辱我么?”
“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我是硬把你当成弟妹才能忍住不杀你的!”蔺季雪才不管她周围有多少人,一字一顿,字字如刀“你那一刀都插在我右肾上了,你让我怎么不记仇?海之都想将你剁了,何况我?!”她最恨的,只怕就是楼兰了,若是没有她,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会是个只能靠手掌去转轴椅代步,过个门槛都需要人抬的废物么?这个从来都胡作非为,一直把她踩在脚下,任她吩咐差遣,动不动就举止刁蛮粗鲁,还杀千刀的爬上自己弟弟的床背叛她,到最后哭着说爱她然后给了她一刀的疯女人,谁能告诉她,哪个有心的正常人能做出这种事?
“雪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已然发生的我无法更改,但是我必须要把该说的说了,我不苛求什么你能对我如何如何,但是我需要给月儿一个名分,我必须要重新嫁你,入林家的门,否则这个孩子以后就是天下的笑柄,她以后在皇宫会被欺负耻笑的…”楼兰强迫自己直视蔺季雪的眼神,不怕死的将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哇!!你个死女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啊!竟然还死皮赖脸想要嫁过来,我看你是做梦!”秋海之一手捂着腰间,一手对着楼兰指指点点“若不是刚才我看在你以为人母,我早就将你劈成两半了!”
这一声,显然又把楼兰手中一直转着眼珠的婴儿吓哭了,秋海之一愣,然后抓狂的挠着头,身为一个母亲,她可当真不想总是吓到无辜的孩儿啊,吓傻了可怎么办…
蔺季雪的距离和楼兰挨的极近,她听到楼兰刚才说的话,刚想出声反驳她,便被她怀中的婴儿吸引了过去,那孩儿的样貌,眉清目秀的,一看便是一张美人坯子,十分的娇小可爱,楼兰察觉到了蔺季雪眼中难以显现的温柔,立刻伸开双臂,试探着将月儿抱到了她面前“雪儿,你抱抱她吧…”
蔺季雪皱紧了眉头,本想推搡,奈何婴儿的小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衣袖,然后怎么都不肯松开了,蔺季雪只好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直视着怀中晶亮的眼睛望着自己,笑的十分的开心的月儿,蔺季雪呆呆的道“月芜?”
“对的…月芜,鸾儿起的,她废了很多体力,才保得我们母女平安…”楼兰双目含泪,颤抖着开口。
那一声鸾儿让蔺季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恶狠狠的瞟了楼兰一眼,而楼兰却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咬着嘴唇“我知道你心里别扭,我不会赖在侯府,嫁进来我依然在宫中住着…”
哈?!给女儿挂了个名分,然后逍遥自在的在宫中住着,然后和叶青鸾如胶似漆??你想的挺美啊!蔺季雪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面色阴沉,口吻却十分的悠哉“好啊,既然你这么在意衡皇陛下,那你就去问衡皇陛下同不同意吧,陛下若是同意了,我一个小小的侯爷又能说什么?!来人,送客!!”
楼兰定定的看了一脸气急败坏的蔺季雪几秒,瞬间觉得叶青鸾真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她轻轻点点头,接过蔺季雪怀里的月芜,转身欲走,蔺季雪扫了眼婴儿的小脚,撇了撇嘴…
“慢着…”一直沉默,在旁边静坐的晏夕拾忽而开口,叫住了经过她身边的楼兰,晏夕拾瞟了眼正看着她的蔺季雪,从樱唇间吐了几个很是清晰的字“让她嫁,我没意见”
这句话,无疑震惊了在场所有人,而最激动的莫过于秋海之,她已经不顾身上的伤,一个箭步冲到晏夕拾面前,瞪着那双狐狸眼睛,看着晏夕拾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夫人啊,你中邪了?!”
“夕拾?!”蔺季雪急了,立刻转到晏夕拾身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疯了?!”
“我没疯,让她嫁,她不嫁我就不嫁了!我就不明白了,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耍脾气拒绝?你就当是给你自己添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啊!”晏夕拾双手抚上蔺季雪清秀的面庞,抚平了蔺季雪紧皱的眉头,柔声哄道“我给不了你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掉…乖一点,好不好…”
楼兰觉得心头被猛然间砸了一下,她的泪唰的一下流出了眼眶,她抱着月儿,定定的看着晏夕拾许久,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任泪水肆意流着,楼兰颤抖着开口“晏前辈,至此,楼兰心服口服…”
饶是经历了如此多的生死波折,她还是愿意低下头去纵容一个如此无礼的女人来干涉她来之不易的幸福,这种宽容的胸襟和不顾一切的大爱,怕是她怎么修炼,也永远达不到这种境界,她真的是心服口服,再无一丝的不甘,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蔺季雪是幸运的,她太幸运了…
“你起来…”晏夕拾未曾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开口“我不是不恨你,所以你无须感激…”
她只是,一直都是单纯的为了一个人好,她好像生来就是为这个人而活一样,为了她,她早已忘了什么是自己,什么是委屈,朝花有意,夕拾未晚,她只希望她倾注一切情感付出的人,有一天会真正懂得并理解自己的苦心。
“陛下…”柳无声走进了轩辕内殿,躬着身子禀报着“郡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么?”叶青鸾停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比如,静湘侯有没有说什么好玩的话,和朕讲讲…”
柳无声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好像永远长不大,有些贪玩,经历了这段劫难,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一个为天下尽职尽责,为爱人隐忍而迁就,永远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心疼的女子“回陛下,一切都在陛下的意料之中,不过…”
“恩?”叶青鸾挑着一边的柳眉,耐心的等着下文。
“晏前辈她…亲口同意了让郡主下嫁…”柳无声怅然的开口,这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啊,太复杂了,他是想不通,一个可以无情到杀了那么多人的绝色宗师,她到底图的是什么…
叶青鸾挑上去的眉毛,一时没有放下来,她十指交错,眼神安静,过了许久,才轻叹到,呵,老东西…你教给我那么多,我什么都学的半斤八两,可我唯独不想学的,你那讨人厌的别扭和固执,却好像学的最好…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一次啊,老东西啊,师父啊,夕拾啊,鸾儿真心祝福你啊,真的希望你们能白头到老啊,再也别分开了…
“那就好,给朕将蔺恪看的牢牢的,大婚之前,锦衣门都精神点,若是让他跑了,朕拿你们试问!!”
“是…”
该解决的都和平解决了,那也就,再没什么麻烦了吧?她,也快要解脱了吧…她试着把蔺季雪失去的一切和该拥有的一切全部重新拼凑在一起,亲手安排好了,捧给她,真心祝福她,算是给那个年少时痴情又飞蛾扑火的自己一个完整的交代,给她这段从来都无望却唯独她自己撑着以为能撑出一个明天的感情,一个最终的结局…
从此,她愿意收回她那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她愿意一步步的远离她此生的挚爱,她愿意笑着祝她心爱的人和她珍爱的人永结同心,陪不了她拱手白头,就将她交给一个让自己放心的人,没有什么做不到,也没有什么忘不掉…叶青鸾低头凄然的笑着,只不过,过程痛苦了一些而已,失去她痛苦,遗忘她,可能会更痛苦,但是她别无选择,她不是孩子,她哭她闹,有用么?有人会管她么?她只能逼着自己笑着承受,直至,云淡风轻…
“陛下,大婚那天…您…”柳无声试探的开了下口…
“朕不去了,你替朕照顾好她们,别让那些天生麻烦的人搞砸了她一生只一次的喜事”叶青鸾都能想到会发生些什么,该管的,她已经尽力了,别的偶然的,她管不了也不想亲自去管了,她也没有力气管了,累,太累了…
“是…”
…………。
作者有话要说:
☆、热闹非凡
“快一点,快一点,你们今个儿都麻利一点,千万别弄出什么笑话来,听到没!”秋海之手里抓着一把花生,一边吃着,一边指挥着身边来来往往面带喜色又形色匆匆的侍女们。
“是…”娇滴滴的阵阵回应声,秋海之不禁耸了耸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婉儿一脸的兴奋,手里捧着几盒香气袭人的胭脂,眼珠不停的转着,天宫巧,蔷薇硝,唐双格,夫人,夫人适合哪个?!算了,都拿去吧!!大不了全用!她决定好后,便慌慌张张抱着它们的往醒书阁二楼跑,却迎面撞上了捧着一堆金银首饰的芙儿,两人刚好撞了个满怀,一齐倒在地上,胭脂水粉如意环平安锁和各式各样的玉镯吊坠狼狈的散了一地,叮叮咣咣的。
里屋李晓梵一边擦汗一边喊着“婉儿,婉儿呢?胭脂拿来了没有?!”
冷醉易终于换下了黑衣服,穿了一身杏色的衣衫,面色还是如往日一般清冷,她一脸怀疑的看着激动异常的李晓梵,又看了看虹裳霞帔,钿璎累累,很少会青绿着脸看着镜中自己的晏夕拾“晓梵,你确定能把夫人弄得如花似玉?我怎么总觉得有些别扭呢…”
“哎呀,你一辈子都粉黛不施,哪里知道女儿家最柔美的那一面,不要啰嗦了,快去把婉儿找来,我让她拿的胭脂呢?”李晓梵不耐烦的摆摆手,看着老老实实坐在她面前,表情有些呆的晏夕拾,手舞足蹈道“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底子,好兴奋喔…”
“夫人生来就是自然之美,你莫把她弄得像烟花女子一样俗不可耐…”冷醉易走之前,还不忘皱眉叮嘱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的李晓梵一句。
婉儿一边揉着屁股,擦着额头的汗,和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怨着对方,然后捡着地上的东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