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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是被故意留下的,如若当事人看不过去不花力气就能抹去,她偏偏留着,其心可诛。
手晃太久也会酸的,范大牌收回手,对李莲花眼中的波动感到满意。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大雨。”范大牌的手指在ipad上划动,干净利落地解决一个个水果,视线却经常走到李莲花身上。
李莲花说:“只有凡人才需要看天气预报。”如她,掐指一算便能算出来,分毫不差。
“能省点力气就别浪费。而且我更喜欢看天气预报,如果事事都知道答案,哪还有什么惊喜。”
“那你猜她今晚会来吗?”李莲花问。
“这倒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早上天晴的时候EVA把家中大小的衣服都洗好晾晒在阳台上,大大小小的衣服铺开如同菜市场。在下雨之前沐未央就把衣服收了回来。等她抱着衣服回来,大晴天立刻转小雨。
她把衣服放在床上,和EVA一起折叠好放柜子里。
放学回来的小东小西一进屋就喊饿,冲进厨房里找吃的,动物本性作用下让他们找到了放在冰箱角落里的俩块大蛋糕。
吃完蛋糕还不解饿,已经把目标放在锅里熬的汤上。
沐未央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大叉,今天晚上是她出去执行任务的日子,她等吃完晚饭找个借口离开,只要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完成任务回来刚好是EVA洗完澡的时间。
她在心里把计划盘算了一遍,同时在折叠衣服的时候脑海里把各种可能全部清理过。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炖锅里的美味在咕隆咕隆地响着,沐未央想起是时候放蔬菜了,披上围裙去厨房做菜,亦步亦趋跟着她的小东小西一直吵嚷着肚子饿。
下午的时间炖了莲藕排骨汤,还有番茄牛腩,豆腐羹……摆了满满一桌。
“味道怎么样?”沐未央拿着锅铲紧张地看EVA把她今天第一次炖的莲子汤喝下去,EVA没有皱眉,那说明这次试验是成功的。
EVA点点头,说:“好喝。”
“甜。”
“好甜。”两个不和谐的声音穿□来,小东吐出舌头,把自己碗里的汤都倒进了小西地方。
杀人还是找个天晴的日子吧。沐未央心里想着,把饭盛好,放到每一个人面前。
储年年无法不在意自己的脖子,项链虽然摘下来了,但是那感觉还留在不退,她端着咖啡抱着厚重的资料行色匆匆跑进电梯,仰起头看门上面的字数一个个往上跳。
手机铃声在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俩手都拿着东西,除非她多长一只手,手机就只能在她的口袋里一直叫下去。
铃声一直不间断,她叫自己忍着,她能忍,身边的人忍不下去,好心伸出手替她拿咖啡杯。
手一空出来她就接了电话:“你好,我是储年年,有事请讲。”
“是我。你能早点回来么?”
“谁?你是谁?”储年年听着这声音就觉得熟悉,电波把声音过滤一遍使得她听到的不是那么真实,她不敢那端是谁。
“储年年,你听清楚没有,是我。”这声音这口气除了在她家里骗吃骗喝骗床睡的老祖宗没有别人。
“老祖宗,你怎么会用手机!”储年年情不自禁地放大了声音,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红着脸侧过身,小声说:“老祖宗,真的是你?”
“今晚早点回来。”老祖宗的口气在储年年听来有点不自然。
“我尽量,老祖宗,你是怎么学会打电话?”
“看电视。”老祖宗顿了一下,“现在怎么把这个东西挂掉?”
“你按一下左上角凸出来的一个东西,老祖宗,你急着叫我回去有什么事情?”储年年还没得到答案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声,看来老祖宗是学会怎么挂电话了。
电梯在她的楼层停住,门一开她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咖啡呢?”东方子墨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空出来的那只手。
咖啡?储年年一愣,看到自己拿手机的手,回想起来刚才在电梯里她好像把咖啡交给了别人。
“终于醒了?”东方子墨按住她的肩头,说:“就知道你容易忘事,记住没有下次了。”
储年年心一惊,在东方子墨接触她的刹那,她的半边身体如遭电击,她条件反射性地退后一步,让东方子墨的手自她肩膀上滑落。
东方子墨惊讶地看着她,储年年忙解释:“刚才有静电。”
静电?应该是储年年的体质发生了改变,开始感应到凡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东方子墨没有生气,她认真地看着储年年,说:“年年,你有想过你要变成什么样子吗?”
“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没什么不好,但是我更想多一点不同,如果能发生改变更好。”储年年如实说。
“会有的。”东方子墨低声对她说。
东方子墨与她擦肩而过时,那份压力也随之消失,储年年缓缓地吐出身体里的气,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她与人群擦肩而过,总有几个人给她异样的感觉,有些是舒服的,有些是不舒服的,她抬起头看发现带给她难受感觉的男人有一张异样的脸,眼睛过小,嘴巴过大,手插在口袋中露出一截黑色的手腕。
她看了那人一眼,在他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忙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假装在看墙上的风景。
待那人走远,储年年朝他背影看了一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正常人,只不过在靠近时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而狐狸要跟储年年说的正是这个,是范大牌首先察觉到储年年的觉醒,而后告诉了狐狸。狐狸急着想要确认这件事情,才会用人类的电话打储年年的手机催她回来。
储年年家的客厅上,范大牌和狐狸面对面坐着,范大牌手中的茶不再冒热气,她也没有喝一口的打算,心思全部放在狐狸身上。
“如果你错了……”
“我不会错,你也别忙着否认,等储年年回来了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范大牌对这是抱着笃定的态度。
范童童却一脸担忧:“主人,你说这个可能吗?我敢打包票说储年年就是肉体凡胎。”
范大牌白了她一眼:“怎么不可能,没准肉体凡胎在我们的辐射下出现了基因变异呢?”
“主人,你说的是你拍的电影,那是科幻片,我们现在说的是现实。”范童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范大牌了。
狐狸已经够心烦了,还要听这两人一来一去的废话。她不耐烦地说:“让我安静一会儿。”
范大牌和范童童把目光集中在狐狸身上,范大牌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用她?”
狐狸说:“我没打算。也许那只是你的错觉。”
打开门,储年年拔出钥匙,范大牌站在她的对面,似乎早就在这里候着她了。
储年年的笑容刚扬起,范大牌双手合十,两手在空中结出不同的手印,血红的符咒出现在她胸前,最后双手退出,红印带着一股诡异的光冲向储年年。
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窒息的压力,胸口每一根肋骨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储年年手中的钥匙碰地落地,脚像被灌了水泥定死在地上,手不能动,连舌头也僵硬,眼睁睁看着红印飞到自己面前,诡异的光把自己包围。
“破。”狐狸的声音传来,红印烟消云散,纷纷变成朱砂落到地板上。
一得到自由,储年年膝盖发软,险些跪倒地上。
范大牌刚才花了力气出了汗,坐下以后喝冰水补充水分。
刚才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就好像从鬼门关了走了一圈再回来,那种无法呼吸的痛苦还残留在身体里。
储年年对上老祖宗的目光,从她眼中她读懂了一切,老祖宗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她还允许范大牌朝她施法。
“年年,你听我解释。”老祖宗相信她在储年年眼中看到了失望,是对自己失望吗?
她要试探储年年的深浅,此时储年年还在觉醒初期,无法表现出来,她只能将储年年逼到极限逼出她的本能反应,但是她能保证储年年不受到伤害,只是片刻的功夫。她都知道,却在储年年露出恐惧表情的时候放着不管,破了范大牌的印。
“好,我听你解释。”储年年有气无力地说。她一心期盼答案不要让她失望。
看两人僵持着,范大牌看不下去,她勾勾手指,下一秒范童童端出一套点心,她拉着储年年坐到沙发上,看得出储年年还在生长公主的气。
“我难得做一回好心人,这件事情我来解释。”
狐狸却喝止了她:“算了,不要说了。”她还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她何时变成了这样?
“说。”储年年愤怒地喊道,她有权知道原因,何况是差点被杀死的人是她。
储年年这一声喊地惊天动地,在场的人都被她镇住。
范大牌拍拍胸口,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下次发飙前提醒我一声,我还是比较习惯以前唯唯诺诺的储年年。”
“你到底说不说!”储年年鼻子发酸,连眼睛也酸,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酸的,老祖宗居然想害她,想着眼睛更酸了。
“我说就是了。姐姐,你也瞒不了多久的,不久以后她自己也会发觉。你可以阻止她,但是你必须让她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范大牌换上严肃的表情,“年年,在不久以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一块朽木,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演凡人这个角色了,但是超乎我预料到是在这段时间里你的神识在苏醒。”
“什么意思?”某人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硬是无法理解。
“朽木不可雕也。”范大牌长叹息,说:“简单地说就是你将要成妖。”
“这一点都不好笑。”储年年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我又不是讲笑话的我干嘛要逗你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姐姐,你说她也许会信,你告诉她,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范大牌把接力棒交到了狐狸身上。
狐狸在储年年疑惑目光注视下晃动着尾巴,说:“我饿了。”
“我现在没心情做饭,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储年年头一回对着老祖宗发出怒吼,也是头一回,老祖宗没有生气,而是把头低了下去。
45、加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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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吃饭。”狐狸心烦,她有权保持沉默,这不是电影里经常说的吗!
“你不把话说完就没有饭吃。”储年年这回是真火了,她抓来抱枕抱在胸前,对老祖宗说:“我要知道真相。”
狐狸的爪子刮着沙发,说:“她说的没有错。你的神识在机缘巧合之下苏醒过来,但是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帮你。”
再抬头时却发现储年年从眼前消失,狐狸怕她想不开忙去找她,范大牌指指洗手间的位置,说:“她现在在照镜子。”
我会变成妖怪?从哪里发生变化,眼睛还是脸,是不是手上会长出密密麻麻的毛来?储年年凑到镜子前左看右看。镜子里还是自己光滑的肌肤,再加一颗迟到了好几年的痘痘。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越看越晕。
曾几何时她幻想过自己穿越到另外一个身份中,也许是灰姑娘也许是商界成功女士,但是这些绝没有现实来得诡异,她会成妖,问题是她是人,如何成妖?
“她很平静。”范大牌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去形容,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她看看范童童,范童童耸肩:“主人,别问我,当我意识到我是一只狐狸的时候,我也很平静。”
“废话,因为你本来就是狐狸。”范大牌都不好意思说她了。
狐狸跳上洗脸台,蹲在她手边的位置,储年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看了二十几年的自己,是不是很快就看不到了?
狐狸说:“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要改变,我可以帮你。”
“你要想清楚,她有可能成为你唯一一个恢复真身的机会,你如果真的禁锢了她的神识让她做一个凡人,你去哪里再找这样的好机会,难道你想做狐狸到死?”范大牌的声音宛如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