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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是明知故问嘛……你就别气了,左右那人就要离开,你何必这个节骨眼上惹小哲不快,就让他高兴两天吧。”
薛景洋起身到薛景然身边为他斟上酒,心里忽然有些感叹,‘长子领军,永绝妻嗣’,他们兄弟二人的人生,永远都只能是一半,所以薛家真正的骄子,只有凌青哲……
薛景洋暗叹自己莫不是老了?否则怎么又想起少年时的纠结心思来了,可笑。
“我知道,我要去睿王爷府上议事了,先走了。”
同薛景洋共饮了一杯酒,薛景然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然后就同来时一样的大步离开了。
明知道凌青哲不会老实的和薛景洋呆在一起,薛景然还会特地上来这一趟,说不定就是为了跟弟弟抱怨一下的……
“今天议事?”
薛景洋看了看窗外,笑容不免有点古怪。
满缘节可是国家定的公休日,而且这一天除了是未婚男女的相亲日之外,也是夫妻恋人相聚的情人节啊,那个睿王爷不好好的和他家王妃过节,还特地约了哥哥去‘议事’,真是……切!
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朝,麻烦你今晚陪我出来了。”
萧沐流微微侧身看向身边落后自己一步的韩朝,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歉意和一丝丝的忐忑,见韩朝的表情没有因为自己擅自改变的称呼而改变,萧沐流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卑职不敢,王爷尽管吩咐,卑职自当遵从。”
韩朝握着剑鞘向萧沐流抱拳行礼,小心的注意着萧沐流身边的动静。
今天萧沐流到睿王府求萧沐曜让他出游,还特地说如果不放心就让韩朝做护卫,所以受了萧沐曜之命的韩朝只好放开手上的工作,护卫着萧沐流出来逛街。
“朝,今日咱们是微服出游,你就不要这么拘谨了。”
萧沐流素来冷清的面容对着韩朝却笑的十分温柔,他略抬手示意韩朝看他的这身白色书生袍,却不知本就被白衣衬得更加俊秀脱俗的他,这一笑引来了多少人的惊艳痴迷,一些热情大胆的年轻人已经有要过来搭讪的趋势了,当然,这其中绝大多数人的性别为男。
“抱歉,我家公子有伴了。”
以剑鞘将最先靠过来相邀的公子与萧沐流隔开,韩旭神色淡淡的拒绝了对方,因为今晚的这个佳节大家可以自由向心仪之人示好,但决不许强抢为难的,所以韩朝也决定先礼后兵,希望这些人能知难而退。書香門第論壇
韩朝并不担心萧沐流的安全,他们身边明里暗里不知多少高手跟着保护呢,只是没有萧沐流的示意,他们不敢现身出来罢了。
看着半侧身护在自己身前的韩朝,萧沐流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什么涨的满满的,那是一种让他很舒服很愉悦的感觉,他真的很希望韩朝能一直这样伴在他的身旁……
在韩旭面露苦笑的婉拒第几十几个相约者时,对方那个颇为秀气可爱的少年的一言却让他尴尬了起来,原来那个少年竟是相约韩朝的,说完对方还警惕似的的看了萧沐流一眼。
一直神色清冷的萧沐流忽然抬手虚挽住了韩朝垂在身侧的右手弯,在韩朝目露惊讶的回望过来时,萧沐流贴近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这样就他们就不会过来烦人了。”
“这……”
韩朝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事,那个出口相约的少年不情愿的离开了,而其他跃跃欲试的人也各自惋惜摇头,虽然目光还是粘在萧沐流身上,却再也没有靠过来相邀的了。
韩朝在袖内紧了紧握着剑鞘的手,还是选择了默默的服从萧沐流。
“看吧。”
像是为自己的主意奏效而高兴着,萧沐流便这样轻挽着韩朝的手臂不放,继续欣赏起了路边的各种摊位,这时,他好像看到不远处的人群中有抹熟悉的人影闪过,萧沐流不由得拉了拉韩朝的手臂,让他往那个方向看。
“什么?”
正认真防范着周围的韩朝顺着萧沐流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禁收回视线询问的看向了他。
“可能是我看错吧……”
萧沐流心想刚刚还看到了凌青哲呢,怎么一眨眼人就没了呢?
萧沐流这么寻思着,便顺着他刚刚看到人影的方向寻了过去。
而另一边……
“怎么了安辰?”
突然被安辰拉着拐向了另一条街,凌青哲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心想他的小鹌鹑不是说要吃那边的肉丸子吗?
“我想去那边看看。”
安辰拉着凌青哲在人群里挤着走了半天才停住,然后看着凌青哲一直于他交握不放的手,笑意中多了一丝丝得意,他才不会告诉凌青哲,他看到韩朝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的填土,实习医生已经完结,于是正式开启本文的填坑计划,以我的零食起誓,不完此坑,不开新文~~~~(>_<)~~~~ 我要忍住啊T-T
另,为米人妻会口了啊~~
满缘会(下)
“那边?哦,原来我家小鹌鹑这么迫不及待了啊……”
顺着安辰所示的方向看去,凌青哲的笑容中染上了一抹调笑的味道,他本来想陪安辰先吃够玩够了再去那里的,现在拐到这条路了,那就先过去也是一样。
“嗯?”
安辰正美美的看着凌青哲于自己交握的修长手指呢,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他的脸,有点憨憨的茫然表情很是可爱。
“姻缘塔啊,你想去的不是那里吗?”
凌青哲指着远处隐约可看清轮廓的高塔给安辰,那座塔所在的月老庙是迦麟国中很著名的一处景致,每天都有很多信男信女慕名而来,见安辰好像对其一无所知,凌青哲想起他以前所过的生活,有些怜惜的紧了紧牵着他的手。
“嗯,想去!”
听这塔的名字也能大致明白它的用处,安辰也来了兴致,同凌青哲一起去了姻缘塔,而凌铭与凌媛两个则小心的跟在了他们身后护着。
“好大,那些木牌子是什么啊?”
安辰远看就觉得那姻缘塔十分高大,走近了之后更觉壮观,八角形的塔外观像是巨大的石柱,大约有八层楼阁那么高,下粗上细,最有意思的是那塔身上从下往上都都是一个个方形的凹槽,大部分都有等大的木牌镶嵌其中,而塔的周围都架了梯子,不时有人在登上登下的放牌子。
“这就是祈缘牌,人们在牌子上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嵌到这姻缘塔上,希望可以觅得佳缘。”
凌青哲将安辰半搂在怀里护着,防止被拥挤的人群挤到,同时也运起功力防备着意外的发生。
这月老庙平时的景致是极美的,但像今天这样的节日,这里成了必游之地,他们能看到的除了高塔就只剩下人了。
“那这塔放满了怎么办?”
安辰兴致勃勃的看着低处放的那些细细密密的牌子,上面有的只是写了信男或者信女某某企盼寻得佳偶,有的则详细的写出了条件,还有的是在牌子上写满了对恋人的爱慕之情,期望可以终成眷属云云……
“不会的,祈缘之后还要还缘,若是心想事成的,必须在成亲时拿回自己放的木牌以示缘满,若是没有如愿的,在重新祈求之前也要先拿回以前的,而且牌子要亲自放才诚心,另外据说哦,牌子放的越高越灵验。”
凌青哲也饶有兴趣的陪着安辰看牌子,还给他讲了一些和这姻缘塔有关的民间传奇,他心里倒是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爱情故事,不过是当成消遣娱乐而已。
“……”
虽然安辰正置身在繁华闹市之中,但他耳朵听的是凌青哲悦耳的嗓音,眼睛看的是凌青哲迷人的笑颜,身体感受的也全是凌青哲温柔的气息,一时竟好像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我们要不要也刻个牌子?”
凌青哲讲了半天故事不见安辰应声,低头一看原来小鹌鹑正望着自己发痴,凌青哲忍不住轻笑出声,压下在他小鼻头上咬一口的想法,改为用手指捏了捏。
“好啊!”
安辰回过了神,赶忙点头表示他要,然后就被凌青哲拉到了庙里卖牌子的地方。
“要刻什么字?”
凌青哲存心逗安辰,把牌子和刻刀都递到了他的手上,想看看他家小鹌鹑都会刻些什么。
“嗯……”
安辰不知道凌青哲的花花心思,很是郑重的接过了牌子,想也没想就先刻下了‘愿与吾君生死相依’八个字,而他刚在下面署好自己的名字,手却突然被凌青哲的手覆上,被那力道带着又署上了‘凌青哲’三字。
“我们去放牌子。”
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凌青哲低头在安辰唇上偷了个香,然后搂着红了耳根的安辰又来到了姻缘塔下,突然听到人群中响起一阵叫好声,两人顺着大家的目光向上看去,原来是一个轻功极高的男子跃上了塔尖的位置,取下了塔尖最高位置八格中的一个牌子,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搂着一位绝色女子傲然而去。
“我要放在那里。”
记得凌青哲说过越高越灵验的话,安辰握着牌子飞身而起,而像是被他的动作提醒了,人群中又窜起了好几道人影,目标都是那个突然空出来的最高位,这突如而来的竞争让人群立刻沸腾了。
最高处的空格只有一个,竞争者们自然在半空中就各显神通,借着塔上不多的着力点斗在了一起,不时有技不如人的被踢飞出去,一时间好不热闹。而同那些注重招式美观的大侠公子们不同,安辰虽然身形最为纤弱,却是招招狠准,往往一击就能将对手击落,不像其他人要华丽丽的缠斗半天。
“少爷!”
凌铭和凌媛见状都看向凌青哲,以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去帮忙,却被凌青哲轻笑着拦住了。
“没关系的。”
凌青哲看得出其他人都不是安辰的对手,目光便紧盯住了那个紧随安辰跃起的身材高大的男子,见他武功虽高却招式却宽厚,不像安辰招招都刁钻直取要害,便也很快放下了心,由着安辰去玩。
果不其然,那人被安辰一个狠招逼得迟疑了一下,安辰便趁机将牌子扣在了空格内,然后身形急速下落,两个借力便跃回了凌青哲身边,凌青哲搂着投怀送抱的鹌鹑转了身卸去力道,然后按着他后脑把他的脸埋在了自己怀里。
“承让了。”
凌青哲向落在他们不远处的青年男子微笑颔首,见他一副从容大度的样子不由心生好感,不料男子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异常秀美的少年,气鼓鼓的指着青年说他笨蛋,青年被训的尴尬苦笑,形似恭敬的没有反驳一句,眼神中却好像藏着丝丝宠溺,让人不禁有些怀疑他和少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告辞。”
见那少年再训完青年之后气呼呼的看向自己这边,凌青哲赶忙温和的一笑之后搂着安辰隐入了人群,心想这少年看起来很是眼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的公子,想必不是普通人,还是少惹为妙。
“喂!他们跑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赢过你的那小子长什么样,干嘛藏那么严啊!”
少年被凌青哲的那个笑容晃到,心想真是美男啊,随即清醒过来的直跳脚,说话的嗓音也由粗变细,最后一句更是充满了撒娇的味道,原来,这人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公……公子,我们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不然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又该罚您禁足了。”
高大的青年看着自己被拽住不放的衣袖苦笑,却也没用再提醒他家主子尊卑有别,算了,难得她高兴,大不了回去之后自己多领些责罚就是了。
“讨厌啊!”
少女郁闷的低吼了一声,眼见的看到不远处一袭白衣的身影,脸上露出惊慌表情的转身缩进了青年的怀里,然后急忙的催促他快闪。
“公子?”
顺着少女乱抖的手指看去,青年也知道她在怕的是什么了,立刻用宽大的袖子罩住少女的头背,虚搂着她隐入了人群中。
“公子,想刻个牌子吗?”
因为萧沐流的坚持,韩朝护着他到了月老庙,可这里人山人海的实在危险,他不得已只好虚扶着萧沐流的腰将人护在怀里,这时他见萧沐流正兴致勃勃的听旁边那些人说刚刚发生了多么精彩的争斗,便出声询问了他一句。
“……算了,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萧沐流闻言脸上的笑容一黯,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他这种连喜怒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