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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用过的伤药,抹在伤口上都有一种灼烧般的疼痛,然而这回不同。
只有入骨的清凉舒适,毫无疼痛感。
上过药,阿良望了一眼在水中与雷肃厮闹的世庭,心中觉得十分忐忑不安。
元帅……为什麽要这样做?
阿良垂下眼,不敢,也不能够再深思下去。
……
世庭与雷肃在水中打闹至正酣,雷肃猝不及防中,被世庭抓住了跨间那条累物。
“怎麽样?要害都被本元帅握在手里了,你不行吧?”世庭笑道,“骑马你不服气,这次看你还服不服气?”
雷肃站在水里,不说话,不看世庭,咬著下唇,一张脸通红。
世庭感觉到手中雷肃那条物件越来越涨硬,於是松了手,揽过雷肃的肩膀,在他同样通红的耳朵旁边笑道:“怎麽,昨夜刚做过,这就又想我了?”
“去,谁想啊!你、你这个坏人……你是故意的吧!”兴许是被热气蒸的,雷肃向来显得明亮正直的眸子里泛上一层薄雾,动人至极。
世庭笑著欺身上去,在水中揽住雷肃瘦腰,吻上了雷肃的唇:“可是有人……心里巴不得我做坏人呢。”
旁边的阿良看到这幕,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移过目光。
水中两人根本就不在乎阿良的存在,就那样恣意纠缠起来。
世庭轻轻咬著雷肃的耳垂,就著温泉水,将手指探进雷肃的紧致後庭,一点点扩张。
雷肃的胸膛不停上下起伏,目光氤氲的望向世庭,声音略带沙哑:“元帅要记得……雷肃,只肯为元帅一个人这样做。”
“我当然知道……我最桀骜的豹子,我的先锋官。”世庭在他耳畔低声道,於水中进入了他体内。
军中没有女人,世庭与雷肃又都正值青春,彼此喜爱,做这种事情似乎是顺理成章。
世庭当初厌恶阿良,并不是厌恶男人与男人之间交欢,而是厌恶阿良的淫贱放荡。
雷肃与阿良完全不同。雷肃桀骜强悍,只为他一人展开身体,只为他一人承欢。而且将雷肃这样的男人压倒在身下,会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感。这种征服感,甚至超过了欲望本身的满足感。
……
世庭扣住雷肃的腰,在雷肃体内凶猛律动著,然而目光,就不知不觉瞟向坐在池畔的阿良。
正好与阿良四目相对。
阿良全身剧烈抖动一下,心慌意乱的垂下眼帘,将瘦削单薄的黝黑身体蜷成小小一团。
不知怎地,与阿良这一望,世庭小腹间顿时升起一团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猛烈的火焰,扣在雷肃腰间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攻城掠地越发如同野兽。
“啊……轻、轻些……”强悍如雷肃,也忍不住在这种攻势中发出呻吟。
世庭一边在雷肃体内进出,一边越过雷肃的肩膀,死死盯住阿良看。
卑微怯懦的黑瘦男人,抱住双膝坐在地上,害怕得微微颤抖著,头低得不能够再低。
世庭闭上双眼。
被自己紧紧扣住腰,猛烈进出的人,似乎并不是俊美强悍的雷肃。
而是那模样萎靡,肮脏下贱的马垫阿良。
六
世庭与雷肃在泉中贪欢恋爱,不知不觉纠缠到午时,两人方才止歇,在泉水里并肩坐著休息。
世庭散著湿漉漉的长发,觉得肚子饿,於是懒懒望了一眼坐在岸畔的阿良,吩咐道:“去,把白龙身上的提盒拿过来。”
阿良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走向世庭常骑的那匹白马,将提盒解下来,送到泉畔,世庭与雷肃的身旁。
世庭打开那黑漆描金大提盒,里面分了五屉,分别装著主食、熟菜、水果、糕点以及羹汤。
色香味形俱佳。
雷肃此时也饿了,於是和世庭各自提起竹筷。
雷肃边吃边感慨:“明明是一样的东西,在大帐里吃,就是没有在此处吃来得香甜。”
阿良本就肚中饥饿,此刻低头坐在岸畔,一股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忍不住直咽口水。然而他不敢看世庭那边,更拼命掩藏自己饥饿的模样。
等到世庭与雷肃都吃饱了,提盒内的东西,还剩下大半。
就在这时,阿良听到了世庭的声音:“喂,把提盒拿走。剩下的,都是你的。”
阿良惊愕的抬起头,只见那装著美食的提盒仍在岸畔,世庭却已背朝著他,仍旧与雷肃谈笑。
元帅会这麽说,大抵是今日心情好。阿良如奉纶音,连忙上前拿过提盒,抓起第一屉的半张千层饼,就往嘴里塞。
……
“对了雷肃,你应该知道,近日来王城发生的事情吧。”
世庭仰面望向天空,仿若漫不经心的提起。
“陛下身染重病,卧床不起的事吧……发生了这种事情,元帅必定要回一趟王城。”雷肃的两道漆黑剑眉微微皱起,“陛下共有七子,包括元帅,个个都到了能够争权夺位的年龄。”
“我如今镇守南方,重兵在握,相信朝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奈何我。”世庭点头,“无论我辅佐谁登位,大约都会封我个南面王……不过我要的,绝对不是一个南面王。”
“但是,元帅若有此意,也并不是全无隐患。”雷肃目光中有些担忧,“元帅久居南边境,於此间威名赫赫。然而陛下染疾不起,元帅的兄弟们都有争位之意,王城中此刻必是派系林立,重重利害纠葛,勾心斗角。若他们明里拼不过元帅,暗害毒杀也在所难免……无论如何,请带末将一起前去。”
“不可。”世庭摇摇手,“你要留在这里。”
“元帅!”雷肃听他此言,心中焦急万分,“若谈到护你周全的能力,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吗?还是你不信任我?你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不测的话,我……”
“雷肃,就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才决定如此。”世庭深深吸口气,打断了他的话,“你要留在这里,守住我最重要的筹码──南边境的主要兵力。眼下进入王城,我是不可以携带重兵的。”
“赵铎会和我一起回去,他武功虽不及你,但智计多端,有他在可以放心。你最知进退,应该明白什麽时候该蛰伏,什麽时候该动用手中的这股兵力。”
世庭朝雷肃微笑著:“我相信你。”
雷肃垂下眼帘,沈默著点了点头。
仔细想来,世庭这样安排,的确是最恰当的。
世庭扳过雷肃的肩膀,咬了下他的红润唇瓣,在他耳畔低低的笑:“我的小豹子,怎麽不说话?”
雷肃瞪了世庭一眼,毫不客气的回咬过去:“我比元帅似乎还要年长一岁。”
世庭与雷肃,你来我往的调著情。然而世庭心中明白,自己与雷肃之间,并非纯粹的情爱。
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是江山。
而在雷肃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是能够辅佐明主,立万世功业。
所以雷肃虽然担心自己,却绝对不会因此阻止自己去争夺天下。
自己和雷肃之间的情爱,不过是这些野心的附加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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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秀山梅林回到马棚之後,大约是在雪地里冻得过久,阿良病倒了。
高热不退,头脑一片迷糊,只知道昏沈沈的睡,做些奇形怪状的梦,不辨白天黑夜。
世庭知道他病了,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心情甚佳,就没有再传唤他,而且还让双全好好照顾他。
世庭既然放下话,双全便不敢怠慢。他虽然怨恨阿良,但阿良若有什麽万一,他这个直接照料的人必定脱不了干系。
他将病倒的阿良移到自己帐篷内,准备了有营养的食物,为阿良捂上厚厚棉被发汗,一日三次熬药灌阿良喝下去,精心照顾。
这日清晨,双全如往常般去马棚内放草料、洗马。
阿良一个人睡在帐篷内,裹著厚厚的棉被,迷迷糊糊做梦。
他梦到了一个宽大豪丽的厅堂,厅堂内满是锦衣玉带的丛丛人影,满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
他坐在那些虚浮的人影中,完全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不知身在何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就在这时候,厅堂内出现了一个红衣仗剑的陌生少年。
周围人的模样,在阿良眼中都是虚浮模糊的,只有那陌生少年的模样,真实得不可思议,连微小的衣褶、根根发丝都历历可见。
肤若凝脂,眉眼深黑,乌檀木般的长发披散及臀。
少年眼波流转,望向阿良,形状美好的淡色唇瓣微微开启,似乎吐出了两个字。
阿良听不到他说什麽,只觉被他这一望,胸闷如遭重击。
刹那间天地倒转。
……
阿良蓦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遍体热汗淋漓。
胸口内翻江倒海了一阵子以後,他反倒觉得神智渐渐清晰。摸摸自己的额头,似乎也不那麽滚烫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士兵掀帘进来。阿良受惊抬头,与士兵四目相对。
是世庭身旁的卫兵。
“哟,在这里足足躺了三四天,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没什麽大事了。”卫兵松了口气的模样,“应该可以跟著一起启程。”
“什、什麽?”阿良听他这麽讲,有些慌乱犹疑。
“王病重,元帅即将启程回王城。元帅平素用惯了你,要你跟著。”卫兵走上前,掀开阿良的被子,抓住阿良的胳膊将他往外拉,“快快快,跟我一起走。”
阿良虽觉四肢酸软疼痛,却不敢怠慢,连忙裹了棉被,挣扎著爬起来,蹒跚著脚步,随卫兵一起朝帐篷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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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庭站在马车前,看到阿良裹著棉被,赤了双足,一步一瘸的随著卫兵走过来。
世庭挺秀的眉渐渐深锁,终於看不下去,几步走到他们面前,朝那卫兵吩咐道:“给他换上衣裳鞋袜。”
此番回王城,总不能让阿良一直赤身裸体。
随即,目光游移到阿良脖颈处的铁项圈,和那一条累累坠坠的铁链上:“把这个圈子也给他取了。”
卫兵应一声,又有些为难的开口:“禀元帅,衣裳的事倒是好办,但那条铁项圈当初是焊死的,而且戴了五年,取下来要费一番时间功夫……若眼下强行用火熔化,他的脖颈会被灼烂,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您看……”
世庭愣了片刻,挥挥手:“如此,便暂时算了。先把那条链子给取下来,看著碍眼。”
说完,世庭转身离开,登上那辆垂著青布帘的宽敞马车。
南边境屯有十万余精兵。陪同世庭一起前往王城的,不过是百余精骑。
以世庭的尊贵身份,马车内的布置算是十分简朴。
可坐可卧的软榻、暖炉、小茶几,几本解闷的书籍,仅此而已。
马车徐徐开动,世庭坐在榻上看了一阵子书,觉得无趣,便挂起青布帘,朝窗外望去。
道路两旁枯树丛丛,一片荒芜冬景。
世庭将帘子放下,伸手敲了敲窗沿,朝窗外唤了一声:“停车!”
马车立即停下,有人在外恭声道:“元帅有何吩咐。”
“坐得脚麻,把用惯的那个垫子给我送进来,垫垫脚。”世庭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一直以来,世庭都觉得阿良肮脏下贱,不愿予以好脸色。就算被莫名吸引,解决的方式也是让阿良成为马垫,靠每天踩著他上马,靠决定他的生活处境,来获得拥有他的心理满足。
然而自从几日前,带阿良到秀山梅林去了之後,这种状况便不再能够满足世庭。
除此之外,不知怎地,他也有些担心大病初愈的阿良。
……
世庭吩咐下去後,耐著性子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再度传来恭敬的声音:“是,将军要的东西,已经到了。”
阿良穿一身青布棉衣,垂著头,畏畏缩缩的掀开帘子,走进马车内。
世庭忽然心情大好,笑著朝外面吩咐:“继续赶路!”
马车再度徐徐前行。
阿良的头仍旧有些晕,四肢酸软无力,知道世庭要用自己垫脚,手指抖抖嗦嗦的去解衣纽,动作迟缓狼狈无比。
世庭不说话,眯著眼睛,就坐在榻上看他解衣纽,看他自那款式用料简陋的棉衣中,一点点剥出黝黑单薄的胸膛。
马车内放著暖炉,窗帘门帘又厚重,温暖如春,世庭自己坐在马车里面,只穿了两件绸缎单衣。就算阿良脱光上衣,应该也不会冷。
等到阿良将棉衣除下,裸了上身,跪伏著来到世庭脚边时,世庭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我叫你来,不是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