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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青、尚人杰、蓝奕奇!」应伴君喜出望外的看著三人,原来这三人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镇北、安东以及征西将军。
蓝奕奇卸下蒙巾,一张气宇轩昂的脸蛋此时却楚楚可怜眨著眼睛说道:「伴伴你好狠啊!居然真的打我,我心都给你打疼了!」
「欸!」尚人杰立刻收起铁扇敲了一下蓝奕奇,「遮头遮脸的,伴伴当然不会对你这种宵小之徒手下留情罗!」
蒙青在一旁同意的点点头。
「谁是宵小之徒啊!」蓝奕奇非常不满的插著腰反驳。
应伴君呵笑两声,上前关问道:「你干嘛扮成刺客呢?跟他们一样我不就不跟你来真的了!伤著你啦?」
「还不是猜拳猜输的……」
蓝奕奇暗自可怜兮兮嘟嚷,哪知尚人杰竟兴灾乐祸、落井下石说道:「无妨,他耐打得很,就算再劈个两掌也没关系。」
「尚人杰!」蓝奕奇狠狠瞪过去,顺带扫了一眼耸耸肩好像不关己事的蒙青。
应伴君实在被他们逗笑了,张开双臂一人给一个拥抱。
「不管怎样,看到你们我开心极了!」
「哎,伴伴的大好日子我们就算军务繁忙、分身乏术也要来啊!」尚人杰又刷开铁扇,矫情的扇了两下。
蓝奕奇恶心的睇了他一眼,「少来了!我们四个之中明明就你这个安东将军最清閒,整天不务正业和金月国的姑娘打情骂俏!」
这时蒙青顿了一下,也同意的点点头。
「喂喂,你们两个……别说得让人误会好不好?我可是牺牲色相换取跟金月国的和平耶!」
「好牺牲!不如改天我们对调一下换你去守西边,那里可是一片黄沙滚滚、云尘满天,有得你这风花雪月的将军风沙无月!」
「啧啧,蓝奕奇,自个儿的地盘要顾好,别种不出花就嫉妒别人风流。你看蒙青,十年来待在连株草都没有的北方一句话也没吭过,你抱怨个什麽劲!」
冷面的蒙青微微蹙了下眉,终於从惜字如金的口里沉沉稳稳驳了一句:「北方有草。」
尚人杰白眼一翻──「我是说,你那边蛮荒得连个像样的对象都没有啊!」
应伴君真是笑弯了腰。
「伴伴别理他。走,我们喝酒去。」蓝奕奇趁机推著应伴君往前方的亭台走去。
「你这家伙……伴伴是你独占的麽?」
尚人杰赶紧回神,蒙青也匆匆跟上。
亭台里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菜,应伴君又惊又喜,上前捧起桌上的状元红对著四个酒碗豪气的斟满,「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他根本忘了眼下是他的婚宴,这桌酒菜正是他的喜酒,他只想与经年不见的老友们乾杯,直到几碗黄汤下肚,老友们才酒後吐真言,一个接一个感慨。
「唉……想不到我们伴伴居然就这样成亲了。」尚人杰失意的打开铁扇,扇起一阵萧瑟秋风。
「就是说啊,要是知道皇上这麽好商量,我蓝奕奇早就──」
你早就怎样?──蒙青闪著一对锐利的眼神警告。
「呜……」被威胁的蓝奕奇扁了扁嘴,只好转头趴在尚人杰的肩膀上偷偷吞下悔恨的男儿泪。
这个时候应伴君已喝红了脸,敲了敲沉沉的脑袋瓜才晓得他们在说什麽。
噢!对了!他跟伊何成亲了……
不过应伴君根本不把婚礼看作一回事,也懒得解释,就在三人面前傻傻地笑了笑,殊不知这一笑更教三人流泪的流泪、萧然的萧然,而心里有点五味杂陈的则继续默默喝酒矛盾。
「真看不出来今晚的位置谁上谁下……」尚人杰终於再也忍不住了,率先打破禁忌的话题,虽然与蒙青、蓝奕奇有言在先,今晚绝不提这档事,可他手里一把铁骨的扇子扇到都快散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然而当事人却有听没有懂。
「谁上谁下?」应伴君歪著一颗小脑袋。
蓝奕奇激动的抬起头,匆匆瞥了应伴君一眼後,目光远睇,「总不可能是你前他後吧?」不可能!对方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门下侍郎啊!
「你前他後?」应伴君更加不解了,蹙著眉想:什麽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这两个人在说什麽啊?
他打了个酒嗝,双眼茫茫地看向蒙青希望蒙青能替他解释一下,但惜字如金的蒙青不说话还好,一出口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互攻?」
「噗──」尚人杰跟蓝奕奇当场不计形象的把口水喷出来。
应伴君这下清醒了!睁著一双大眼睛然後用力拍著石桌站起来,「攻?谁跟谁打仗啦?!」
语不惊人的何止蒙青啊!
「唉呦!」
尚人杰与蓝奕奇纷纷「碰」的一声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屁股开花的痛苦痛得两个人扶腰哀叫,普天之下,只有应伴君是第一个让他们饱受这等滋味的人呐!
报应,真是报应。
总是板著一张酷脸的蒙青霍然扬起嘴角笑了,彷佛在笑他们两个也有今天?而蒙青难得一见的笑容立刻换来应伴君难得一言的赞叹。
「蒙青你笑了……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真好看。」
或许是应伴君喝茫了,长睫扇著蒙蒙的双眼,可爱的笑绽放在酡红的容颜上,他不晓得他笑起来才是真的好看,他一笑起来蒙青就动心了,抿著冷冷的唇危险的凝视他。
「喂……说好要认命的。」一柄铁扇忽然抵住蒙青的腹部,阻止他想图谋不轨的念头。
「阿青,冲动的人是小狗。」蓝奕奇用力按著蒙青的肩,好心在他耳边提醒。
「哼。」蒙青冷冷哼了哼,不悦地瞥开目光。
应伴君呵呵笑著,完全不晓得这三个人搭在一起交头接耳些什麽,不过他就觉得开心,他一开心所有热情都来了!
「走走走!一起跟我营里的弟兄们喝去!」
在应伴君又推又拉又拖之下,蒙青、尚人杰、蓝奕奇三人面面相觑,默契十足的叹了声──喝吧!不醉不归!
天真的应伴君还不知自己一颦一笑已让多少英雄豪杰尽折腰,尤其是那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与人谈笑风生、互动亲密的伊何,即使应伴君再回到他眼前,依然没有查觉他企盼的目光,如此近的距离却被人海分隔两地,如果当初顺了应伴君的意思取消宴客可好?
伊何垂眸默想──
不,难得亲眼目睹伴君跟这群陪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酣畅淋漓。
今晚就让他喝个尽兴吧!
作家的话:
第二章除了微修几个字外几乎没什麽动。
第三章
【第三章】
「我叫应伴君,我爹说将来我就是要保护一国之君的,所以给我取名叫伴君,你看这个名字是不是挺好的?现在雩姊姊进了宫,下次就换我应伴君了!有一天我要做皇上的将军。」
每个人在儿时都有一个梦想,而今应伴君的梦想早已实现,他打了一个酒嗝,在宴客结束之後搭著伊何的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伊何……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数个时辰前他还摆著一张臭脸直说这场婚礼荒谬,现在倒是开开心心跟伊何勾肩搭背走入喜房,半身的力量都靠在伊何身上。
「你开心就好……小心,走好!」伊何顺手搂住他,深怕他一个步伐不稳。
「放心、放心,这跟我在军营里头和几万个弟兄们喝的场面小巫见大巫呢!」
他情绪高昂,一比手画脚就勾著伊何一块儿倒在床上,倒下的时候还咯咯地笑个不停,看来真是高兴极了,不过这样的应伴君却也喝茫了。
伊何撑起手臂,看他醉脸醺醺的模样眼神流露前所未有的温柔。
「能和蒙将军他们团聚,开心是麽?」
应伴君眯著一双朦胧的眼睛,摸著身下滑溜的丝绸床单、听著伊何那像滑入心底般舒服的声音,笑靥如春的点点头。
这样动人的容颜实在教伊何忍不住想要低下头亲一口,但他还是忍住了,只用手指小心翼翼依著轮廓描绘。
或许是酒让神智混沌了,应伴君明知他摩娑脸颊的举动却像毫无感觉似的──不,他是有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竟然让他更想主动摆头与伊何手指亲腻,短短出现的奇怪念头令他自己傻傻地笑了,浑然不知伊何看他的眼神正充满浓浓情欲……应伴君转移注意力。
「怪了,怎麽没人来闹洞房?欸……宴客完後是要闹洞房没错吧?」
他记得程序是这样的,不过房门外竟然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反而听到伊何噗哧一笑。
「你还希望有人来闹洞房?」伊何摊开掌心,大胆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比原来更低沉的说道:「你醉了。」
应伴君微微一呆,本想恼怒的反驳「没醉」,可是再想想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大笑。可不是麽,压根无视婚礼的他居然会说出要人来闹洞房的话,难道真的醉了?
应伴君「哎呀」一声,拍著脑袋澄清:「又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们俩今天晚上同榻而眠不就有问题了?我只是觉得人多一点过来才热闹!咦……我看你也喝不少,怎麽你没醉?」
他翻身侧躺,像为掩饰一时醉语,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绣枕上。
「我是一小杯一小杯喝、你是一大罈一大罈饮,当然有差了!你是希望蒙将军他们来吧?难得见面,自然舍不得他们走了。」伊何微微笑,手离开了他的头发并且坐起身留给他一个宽阔的空间。
「嗯……」应伴君抱著鸳鸯枕,鼻子嗅著枕上芳香味道,尔後声音才有点含糊咕哝:「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虽然说得含糊但他要表达的意思却一点也不含糊。他微热的脸颊摩了摩枕头之後又疏放的说道:「你别看我们四个东南西北的好像很难聚首,事实上我们根本没分开过,我在跟炤王打仗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他们支持的力量,假使我前线守不住了,他们已经随时做好准备,炤王来势汹汹,旗下有六十万大军,你说我十万精兵是不是背水一战?」
说著,他眼神微沉,又道:「战争很苦,有时候还要面对断粮的窘境,但最苦的时候是从那些回不来的士兵身上解下一块块染血的军牌……这牌子是他们的魂魄,我们得拿回来还给他们的亲人,告诉他们亲人,他们每个都是我朝阳引以为傲的勇士,所以一上战场我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输!」
他平静的语气在最後不由自主激动起来,听得伊何叹息,大掌轻柔地摸著他的头发。
「你赢了!你做得很好,守护了朝阳。」
「只有在最後胜利的时候,我们才能痛痛快快豪饮、大口大口喝酒。蒙青他们一定也是一样,每当我手里拿著酒碗就会想起他们,想起从前我们一起在京师总营训练的日子好像才只是昨天的事,如果没有他们在後防支援,要结束这场战争谈何容易?」
应伴君在伊何温柔抚慰下慵懒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没在伊何面前说过这些事,大概今天真是喝多了,以致於多年来堆积在心里的愁苦需要找个人倾诉,虽然多多少少难掩激动可是从无怨怼,因为这是他一生无悔的路。
「伴君……」伊何凝视他的侧脸,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可是眼里的光芒却莫名黯淡下来,「他们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强的战友,看看我无法替你打仗,真是没用。」
「你胡说什麽?」应伴君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但看伊何一脸惆怅居然像是装出来的,不禁好气又好笑,指著他的鼻子骂道:「你也喝醉了麽!」
「不然对应将军而言,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门下侍郎算什麽呢?」
他故意酸溜溜的说道,惹得应伴君一愣之後捧腹大笑。
「当然是我这一辈子最要好最要好的兄弟罗!喂,我告诉你,我可答应过皇后娘娘了,这辈子就挺你这个兄弟!」
他看见伊何吃味的模样就笑了,虽然知道伊何是故意逗他,可是心底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彷佛只要伊何在什麽压力都不见了。
伊何见他心情好了,莞尔一笑。
「嘴巴张开。」
「啊?」
不知何出此言,应伴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