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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玉微微一闻,“好烈的酒,你从哪里弄得?我可是不喝酒的。”乔青玉想想上一次的事情,可不想在逞强了。
“这个就可不一般,平常在洛阳是找不见的,此酒叫卧沙场,是我从边关带回来的。在边关的时候,整天打打杀杀,有时候还会有风沙,天气又干又烈,兄弟们也都不爱缠缠绵绵的竹叶青之类的。这就是边关上的百姓酿造的,,我喝了五年,你难道真的不要尝尝?”
乔青玉眉毛一皱,“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要。”
严鼎看着他,忽而笑道,“你是不敢喝吧,哎,这酒入喉便如火烧,看来你是没有这个胆量。可惜啦,还是我自己好好享受了。”严鼎拿了大碗灌了一口。
乔青玉皱着眉,“谁说我没有胆量,不就是烈酒吗?我还怕了他不成?”深深吸了一口气,护住元丹,斟了一大碗酒,灌了下去。立时脸上烧开了一片红云。
严鼎笑了,“小乔儿,你喝酒的样子真能好看。”
乔青玉捂着唇,“唔……唔……”
“怎么了?”
严鼎定定的看着他,心里千百次的祈祷着,你若真是蛇变的,我该如何对你?
乔青玉咧开嘴,呵呵一笑,“没,额,没事。”
严鼎看他如此,欣喜无比,他还是他,“好,好,好,小乔儿,你是不是醉了?一碗就成了这样?”
乔青玉拍拍脑袋,“谁说我一碗就醉了?”撸起袖子,到了满满一碗,看了一眼严鼎,“哼,哼,偏你能喝?”眼角瞄着严鼎,一抬手,就把满满一碗的酒干了。
“好了,好了,别拼酒了,我错了还不行?我可不想让你变成醉鬼。”
乔青玉抚着桌子,捧着心口,一双眉紧紧蹙着。
这样的他很美,宛若西子捧心。
“好了,是我不好,不该激你,喝了酒,很难受吧,休息一会就好了。”严鼎温柔的从后面搂着他,软语安慰着。
乔青玉脸上早就细细密密的不满了汗珠,“你在这里面加了什么?”
严鼎一愣,“都过去了,小乔儿。”唇凑上乔青玉落汗的脸颊,“你的汗水怎么也是冷的?”
乔青玉心中憋闷疼痛,忍了一口气,缓缓道,“到底加了什么,好难受。”
“没有什么,雄黄而已,避邪的。”
乔青玉浑身一僵,“雄黄……”
严鼎微微笑着,唇碾过乔青玉的额头,“恩……”他的小乔儿真好,软软的,淡淡的,宛如谪仙。
“加了多少?”乔青玉勉强一笑。
“八两……”严鼎不停下,手安抚着他,“很不舒服吗?我抱你到床上去。”
乔青玉瞄了一眼桌子上不大不小的酒坛子,“不用了,晚了……”
严鼎一愣,看着他的脸,什么叫晚了?
乔青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严鼎这才慌了,刚刚才平复的心有开始紧张起来,那么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像是兵临绝境般,“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吧。”
乔青玉缓缓偏过头来,“没……没事,我,我休息一下就好。”
或许曾经有过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刻还是大叫一声,乔青玉的脸上,细细密密的布满蛇鳞。
蛇鳞……
10
10、青蛇伤 。。。
严鼎跳远开来,指着他,“你,你的脸……你,你!”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到无尽的悲哀。
乔青玉一惊,手摸着自己的脸,还没有感觉到脸上的鳞片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的手,手上青色的鳞片,第一次叫他如此的手足无措。
乔青玉比严鼎更张皇,想解释什么,又无从开口,只能一字一字的重复着,“严鼎……鼎……”
稍稍缓了一口气,“你说过要带我隐居的,难道我变了样子就不算数了?”
严鼎看着扭曲的乔青玉,原来如此的丑陋可怖,他真的是妖,一时间又惊有怕,又奴又伤,
“你,你,为什么,你,是蛇妖?!”
乔青玉看着严鼎的样子,仰头一笑,“哈哈……哈……”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能支撑,决绝的看着前一刻还在对自己温柔软语的人,还为和自己一起谋划未来的人,还叫自己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追随的人,甩了袖袍,腾空而去。
严鼎停在了乔青玉的眼眸中,那是怎样的感情,在一双蓄满了泪水,偏偏又倔强的不叫泪水落下的眼眸。
这个画面会永远的刻在记忆中的。
严鼎知道,自己要失去了,心里告诉过自己,如果他真的是蛇妖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可是自己换了见愁给的硫磺粉,可是自己看见他离去,还是心头一阵莫名的刺痛。
严鼎缓缓起身,缓缓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来,却是一面镜子。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照妖镜,大家都在熟悉不过,这个是自己打高丽的时候,高丽王求和,与自己叫好后,送给自己的。
严鼎不信夭邪,只收藏了起来,现在猛然想起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件事物。
严鼎冲了出去,乔青玉也许不是妖呢?也许是见愁那个虎精的障眼法呢?
出去就和见愁撞了一个正着,严鼎慌着拿了镜子照来照去,镜子里清清楚楚的映出了见愁的影子,眼睛,鼻子,胡须。分明就是好好的一个人,半个老虎的影子都找不到。
严鼎悲极而笑,“骗我,骗我……”
见愁忙扶住了他,“下人说见一条大蛇飞到后院去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别叫那孽畜上了府上人的性命。”
严鼎强自定了心神,咽下一口干沫,瞪着眼睛,乔青玉,你骗我太甚!
推开见愁朝后院奔去,一路上,见下人个个面无人色,吓得屁滚尿流,口里还叫着,“蛇……蛇……好大的蛇。”有些吓破胆的所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刚刚走进内堂,就见莺莺哭哭啼啼的迎出来,“大公子,老太君,老太君……”
严鼎一听,脸上的血色登时去了一半,“奶奶……奶奶……她怎么了?”
莺莺是家养的丫环,伺候老太君,自小受宠,此时见她这样,定是出了大事。严鼎镇定下来,“莺莺,你先别哭,你说,说,奶奶他怎么了?”
莺莺抹干了泪花,泪又立时涌了出了,哽哽咽咽的道,“老太君她,她,归西了……”
严鼎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响,爆喝起来,“怎么死的!好好地怎么就死了……!说……”
莺莺从没有见他这样,一吓之下,醒过神儿来,磕磕巴巴,“刚刚我去老太君房里,伺候老太君用茶,结果,结果,看见一道带血的白影蹿了出来,我没拦住他,等到了老太君房里,才看见老太君倒在了血泊里了……”
严鼎不管她,冲进老太君的屋子,一进门就一股甜腥冲进鼻端,一看,竟傻了眼。
二十几年,从话说到走路,到吃饭,到读书写字,到练武,都是这位老太君看着。自己没爹没娘,别的孩子欺负自己,也是这个奶奶护着自己,自己生病不肯吃药,也是她边哄便抹泪,磕着碰着,她又总是跑过来一定要亲手给自己包扎,怕自己受磨难,就天天跪在菩萨面前,念佛祈福……
而一切都不可以了,都不可能了……
严鼎突然失了声,泪却不住的滚滚而下,见愁讷讷的在一边,莺莺早有开始哭成了一个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严鼎一声大叫,奔了过去,抱起奶奶带血的瘦弱的身躯,“奶奶……奶奶……孙儿错了,孙儿错了,孙儿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和那个蛇妖在一起,奶奶你醒醒,你醒醒,我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奶奶……奶奶……”
严鼎意识到,他最亲最敬最爱的奶奶永远也听不到这些话了,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一样,心里悲不可止,任涕泪横流。
见愁缓缓走了过来,“大公子,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老太君死的不明不白的,咱千万不能叫走了那个妖孽!”
严鼎心里猛地一震,看着身体还温热的奶奶,隐隐看见奶奶脖子上有两个粗大的齿痕,真是巨蛇所留。
见愁叹了一口气,“必是那妖孽,现了原形,便要人血回复,没想到他竟如此残暴。府中上下这么多人,他为何偏偏找上老太君。”
严鼎心里悲痛,脑中混乱,想着昨日说奶奶不同意两个人的事情,难道就为这个么?
“乔青玉,我必用你的血给奶奶赎罪!”
起身便朝外跑去,见愁在一边道,“那妖孽元气已损,跑不远的,我们必能找得到他。”见愁对自己的独家秘方很是自信,掺在雄黄里,叫乔青玉喝下,虽不至于就此收了他,但足交他无反击之力了。
众人本以为要找上一些时间,哪知没绕过几道抄手游廊,就见一身带血的乔青玉着了有些破烂的白衣歪在栏杆上。
莺莺先叫了出来,“是呀,大公子,就是他!”
严鼎对莺莺听而不闻,一双不可违逆的眸子与乔青玉疲软哀伤的眸子对上。
两个人里的很近,但是彼此看起来,这一刻,真的好远,远到无论乔青玉用什么法术都感觉无法到达他的身边。
众人都站定了,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乔青玉和严鼎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
他看起来如此的寂寞和苍凉。
风扬起有些凌乱的青丝,他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严鼎。
严鼎缓缓从怀中拿出照妖镜来,照像乔青玉。
严鼎不敢看镜中的景象,但是还是僵硬的,慢慢的强迫自己转过头来。
镜中一条巨大的青蛇攀在大红的栏杆上。
青色,红色,两色刺得严鼎睁不开眼睛。
11
11、大喜 。。。
乔青玉脸上绽开一个淡淡的笑,不带笑意的笑。
“世事总无常,没想到变的这么快。”
严鼎倒吸了一口冷气,“你骗我,为什么?”
乔青玉顿了一下,“如果我对你说我是蛇妖,你会不会怕我?我隐瞒身份只不过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如果我知道真相的话,我想我也是会接受不了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
严鼎本来狂怒,而今却淡然的看着庭间的梧桐黄叶飘落在乔青玉的身上,染上血迹,却是那么的凄美。“你放心,我严鼎,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我说我爱你,不是假的。”
“但是我还是非死不可,是不是?”
乔青玉听不到回答,勉强一笑,“很好,叫你记住一辈子也挺好的。”
“蛇妖,你为保持原形不惜残害老太君性命,以人血养气,天理难容,我这就将你收服!”说着见愁拿出一面明晃晃的法具,剑指指天,霎间风雷剧动。
乔青玉被刮来的冷风,半眯着眼,心境坦然,“没想到你能引天地之力,不错。可惜……算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没力气了……”
一道雷电缠在乔青玉的四周,乔青玉扫了一眼,“不管你信不信,我乔青玉紧守佛家戒律,从不杀生,你会后悔的。”
玉指只在半空轻轻一划,破了见愁的结界,却还是身体虚弱,喷了一口血出来。
严鼎紧张的看着二人斗法,乔青玉见他这般情景,一种一痛,他就这么着急着叫自己偿命吗?这样的不信任自己,仰天一笑,“严鼎,你我人妖殊途,我在莲池听手沐化,有千百年寿命,你一介凡人只不过百年而已,我肯与你谈情说爱只不过是为了破我红尘,早日成仙罢了,你又是什么东西,那里值得我一看,可惜我还是走了眼……”
话音不绝却看见乔青玉早化作一道白烟,没有了踪影。
见愁气的直跺脚,严鼎却失神的杵在那里了,原来他心里没有我,只不过是利用罢了,苦笑,自己是说过心甘情愿破他红尘的……
算了,自己在他千百年的元寿中最多是匆匆过客,一场春雨牡丹花的邂逅罢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走了眼,一片痴情,不敌他为破红尘。早晚要离去,可苦多求?
可是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