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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肄正打量着她,她忽然就回过头来,虽然隔得远,程肄却感觉到对方直直看入他的眼里,一股寒意从背部漫起直冲脑后,他被惊地都退开了一步。
对方动了,向他走过来,一步一步的迈开都带起铃铛晃动的清脆声。
走到程肄面前,程肄才发现对方其实跟自己差不多高,只是因为女人的骨架而让她看起来更加拔高。她面上清冷,与发同色的水眸透着凌厉,薄唇紧抿,盯着程肄都不好意思了的时候,竟然发出了鼻音:“哼。”
被鄙视的勇者:“……”
因为对方是女的,程肄也不好说什么,但她看起来清冷却不依不饶,竟然又说了句话,“卑贱人类。”
“……”好啊把种族都带上了?勇者忍不住反驳,“那你呢?”
女人眼中闪过讶异,随后面上隐隐带了慌张:“你、你……我、我不回去!”这才说完,就转身直接跑了。
程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跑远了。
本来跟娜娜莉聊得欢快的艾妮只得跟娜娜莉道别去追。
娜娜莉也不在意:“艾妮的主是精灵,是一个……嗯,很奇怪的种族。”
女人慌张的表情说着自己不回去,是什么意思?程肄不太明白,难道是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第21章 第二十一听
可以说,程肄这次选择去图书馆是一个命运的转机——他遇到了那个人类和侏儒雷夫宁。
程肄一点都没准备地踏进那扇小门,听到的先是曼陀罗的抱怨声:“……怎么又乱在我身上涂鸦!”
他想起上回花朵的抱怨,那侏儒喜欢随手写一些东西,有时候往地上写,有时候还写到它身上去了,曼陀罗扭着身拒绝,但侏儒不依不饶靠近——毕竟他听不懂植物的语言。
勇者停在门口,思考三秒,果断转身。
“啊程肄!”曼陀罗全身上下都是感官,很快就“眼”尖地发现背对它的人,“救命!清洗这种笔的痕迹简直是要我命!”
程肄躲不过,讪讪转回来,摸摸鼻子,对着那沉寂在自己世界里手里不停写着公式好像还在自言自语的侏儒背影举起手:“你好?那个……雷夫宁?老师?”
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侏儒的注意,他全身一颤,回过头来,一双凌厉的眼神就直直看过来。勇者被看的眉毛不由自主抽了一下,干笑,后退。
侏儒长着一张严肃的脸,虽然是灰色的头发但是脸上松弛的皮肤透露了他的真实年龄,胡须不长,并不柔顺地纠结在一起。他手中的笔还握着,盯着程肄,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他……可以跑吗?
“雷夫宁,我找到这本……唔?”沉默的对视被打断,从第一排的书架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他约莫四十岁,看上去犹如一杯细细研磨出的茶末泡出的茶,十分温和,墨绿色的长发被扎起,背着斜跨包,见到程肄略略吃了一惊,随后轻轻一笑,“你好,人类吗?”
“是……”
“这语言是谁教你的?”话语被打断,侏儒仿佛恢复过来,质问般出口。
“这语言?”程肄只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难道,他刚刚又无意识说出了侏儒语?可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啊!“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勇者嗫嚅着,他该怎么描述这个从来没有过的人?
“侏儒语?”那个人也怔然了,“竟然有人类会侏儒语……”
“或许是那个人……”侏儒思吟,随后目光一转,“弗斯特,我们继续吧。”
雷夫宁继续在曼陀罗身上写公式了,弗斯特抱歉笑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别介意。我是弗斯特,也是个人类。你随意吧,只要不要打扰雷夫宁就好。”
“阻止他!阻止这个侏儒啊!”巨大的花朵泫然欲泣的声音,整个身体往上,好像要把自己从土地里拔出来似的,“要不是我不能离开,要不是我不能动!哦不要往那边写!!”
程肄听见侏儒咕嚷着“见鬼这植物怎么晃这么厉害”后踹了一脚,继续写。
曼陀罗:“……嘤嘤嘤。”倒是安静下来了。
勇者忍不住喷笑了一声,雷夫宁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弗斯特回过来看他。
“最好还是不要往这……这植物上写东西,”他带着笑意说道,“它会……痒,清洗也很艰难……”
“你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吗?”弗斯特手上还放着翻开的书,“自从我来图书馆那天我就很疑惑……但是连雷夫宁都调查不出,问魔王撒尔,他却只说‘与魔界同在的生物’。”
程肄:“……”好奇地看向不敢动的曼陀罗,他听见巨花在喊“救我”。
说到兴趣,弗斯特把书签一放,合上书:“刚开始我也调查过,他跟神殿的图书馆不同,好像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但是却不能理解任何语言,好像撒尔王能跟它交谈。”
还有他,程肄默默补充。
但是他不准备说出真相,这种可以成为他最后底牌的东西还是保存的好。他问:“弗斯特你懂什么语言吗?”
“语言?哦……我会赖朗语,也就是魔族的语言,以及一点的侏儒语……这些语言还是很难学上口的啊,没有兽人的语言好学,”弗斯特摇摇头笑笑,“你会侏儒语的话,还会其他语言吗?”
他的目光带着期望,程肄点点头,说:“我应……我还会精灵语。”他把应该两个字吞了下去,免得这个心思细腻的人类发现什么。
“精灵语!”弗斯特双目瞪大,回头去喊,“雷夫宁!雷夫宁你快来!”
雷夫宁停了笔,疑惑看过来。
反而弗斯特已经面向他,抓着他的手,心情难以平复的激动:“哪个精灵教你的?精灵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学会的?你全部都会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他晕头转向,他都不知道回答什么好,直到雷夫宁走到他们身边,板着脸问:“怎么?”
“他会精灵语!”弗斯特说的有些磕绊,“精灵语!”
程肄疑惑地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对方说出的话有些不对劲。他难道换了一种语言?可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听到他耳朵里的全部都是他理解的国语,无论什么语言都会自动地转换成他能听懂的,虽然书上的鬼画符没有改变,但他却可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雷夫宁眉头一皱,快步离开,很快带着一本薄本回来了。
“翻译一下。”他把书递过来。
书是木质的外壳,淡绿边缘,柔美的曲线组成标题,程肄一看,咂舌:“这……”
“念。”不容置喙的命令。
“……”勇者默默咳了一下,翻开书念,“在遥远的阶层上,住着一位有着高雅气质的精灵王子……”
没错,这本书,是一本叫做《精灵王子》的短篇童话,讲述了一名王子为了国家的安危出门旅行寻找木之源宝石,路上还遇到了三个好朋友,结局是带着木之源公主回来结婚了。
他十分顺畅地念完了,因为看到每条曲线他脑子里就自动蹦出字来,一点都不会卡壳。
雷夫宁的眼睛已经冒光了:“人类,你是伺宠?”
程肄被他的目光看着有些畏惧,听到这话点点头:“但是我不想做伺宠,我……”
“可以了,我会向王要你的。”雷夫宁打断他的话,“我这边还有好些精灵藏本,你帮我翻译成侏儒语。”
程肄默了一下:“那个……我不会写……”
他虽然能看懂文字听懂语言,但是却完全写不出那弯曲的笔线。或许是个BUG?他腹诽着,或许他能听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语言才是个BUG……
雷夫宁沉默了。
弗斯特打圆场:“这样吧,你念我来写好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听
跟弗斯特道了别,雷夫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出了门,娜娜莉正在跟另外一个魔族聊天,她们身边是一个有着兽耳兽尾的男孩,充其量就比娜娜莉高一点。他背对着小门,黄绿色发在橙色的光芒下微微泛着光。
“嘿,我主出来了!”娜娜莉一眼就看到程肄,对对面的魔族说句再见,就朝着他走来。
那个魔族有着一头灰蓝的长直发,直到腰间。
同娜娜莉边笑边走的程肄没意识到,有一双紫黑的眸子此刻正盯着他看。
两人回到屋里,娜娜莉蹭了一顿晚饭才离开,程肄躺在大床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长时间呆在雷夫宁的严厉目光下,他整个人都紧绷着,无法放松。
勇者在床上滚了几圈,挠了挠头发。
……等等他多久没洗头洗澡了?就算以前在大学的话好像也没这么懒吧?
上一回洗澡洗头好像还是被抓过来的那一天……
娜娜莉好像走了。程肄抹了抹脸,忽然觉得身上好痒怎么办……爬床去找水吗
好主意。
说做就做,他翻身而起,找出娜娜莉给他的一些简单衣物,走到高台那边,一只脚才踏凸台,就听见身后门“咔嚓”一声。
……逃跑被发现,怎么办?
勇者僵着身体,祈祷身后进来的人千万、千万不要是……
“你在做什么?”磁性的音略带点哑声,从门口处传来。
说不要什么是什么!程肄翻个白眼,但是不敢转身,默默把手收回来:“……欣赏夜景。”
门被关上,勇者思考着这个时候帅气翻窗而出逃跑的几率有多大。
……等等!他不是有能力不当伺宠了吗!不正好找不到机会见魔王吗!
程肄右手握拳虚空一捶,恍然悟起,随后就听到魔王的声音:“过来。”
他给自己下了好大的暗示:他是去求职的求职的求职求职求职——!!!才转过身去。
……!
魔王你要不要脱这么快!!!
撒尔的外套已经去掉,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压着柔软的地毯。第二件衣服搭在外套上面,而他现在正在解扣子,已经露出了半边胸膛。
勇者把手中衣物一丢,扑了过去:“等等等等等等等——”
他的手按在了撒尔冰冷的手背上,止住了对方正解到腹部的扣。腹肌上方就那么大方地出现在他眼前,线条流畅,程肄心里默默羡慕着,想把刚刚酝酿的话说出口,结果他的手被男人反手握住,拉高,整个人就被拉入他的怀中,他的脸直接贴上撒尔裸。露出的胸膛,有些凉。
——啊呸!凉不凉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他的脸现在贴着另一个男人的胸口啊!耳边就是他的突起啊有没有搞错!求软妹子埋胸才对啊怎么会对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肌啊不科学!他来到这个世界起就已经不科学了!
凌乱的勇者脑里混到一定程度,魔王已经开始剥怀里人的衣服了。
身上一冷,程肄下意识抖了抖,反应过来,忙阻止:“等一——”
没说出口,声音被对方夺走。
与身体手掌不同,男人的唇微热,舌头舔过唇瓣,进入勇者的口腔掠夺阵地。程肄先是想到之前那个誓约,随后感到一阵反感,刚吃进去还没消化完的晚饭在胃里翻涌,好像……要……
然后他真的吐出来了。
魔王反应很快,他的舌头在对方口腔中纠缠,自然很感觉到对方的动作,他离开的时候程肄已经低下头去吐了,只吐了一会就缓下来了。
一片寂静。
呃,这样大概就不会要他……那啥了吧?
哪知被人一推,程肄整个人倒在床上,面朝上,口里还在泛酸呢魔王的身躯就压了上来,一只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压在他头上方,他低下头,在程肄颈间亲吻。
“别……魔王你要不要这样啊!你的节操呢节操呢节操呢!我都吐了你还要那、那啥!放、放开……”说到后面声音都颤了。撒尔在忽轻忽重地啃咬他的锁骨,向下,移到胸前,舌尖一勾,把他胸前那点突起摩擦过。
一道轻微的电流自脚底蹿起冲向天灵盖,程肄脑子嗡地一声,挣扎更加猛烈:“你他妈放开!我、我……”要说什么!必须说什么……到底要说什么啊啊啊啊他脑子一片空白啊啊啊啊啊!
舌苔滑过敏感点,皮肤泛红,程肄脑子空了半天:“我、我会说很多语言!你不能……唔、不能……”
魔王身子一顿,抬起,依旧笼罩在勇者的身上,他说:“那是明天的事,今天归今天。”
你这今日事今日毕的认真语气是闹哪样啊魔王大人!勇者喘口气,挪了一点位子:“我现在就给你说明一下……”比如什么语言啦之类的?
“不要。”
“……要不你换个人去吧我要是明天起不来证明怎么办?”程肄哭腔都快出来了。
“起不来?”从程肄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清魔王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明显带着疑惑,手都停下了抚摸。
程肄忽然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好奇问:“……难道你不行?”
空气一瞬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