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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耳朵?”熊人的耳朵都弯起来,他跟程肄一起蹲在地上都不自觉地用手成爪刨起土来,这是他思考的表示。
程肄还觉得写得不错,抬头一看却看到萨门特都挖了快二十公分的洞,再低头看看自己写的歪七扭八的通用语,默默擦掉重来。
第二回写的虽然还是语句不通,但已经可以让萨门特知道他想表达的大概意思了,所以萨门特也拾起了一小节干枯的树枝,在洞旁边划起来,用的也是通用语。
“我……练习……字……帮你。”程肄慢慢念下来,点了点头再写了一个单词。
他写的是:“万言”
萨门特再一次蒙了,但是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挖坑。
程肄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谢谢”写错了,还以为自己的谢意已经表达出去了,这件事或许也只有之后再次获得了那个能力才会明白吧,不过那个时候他大概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写了什么了。
论天赋,谁也及不上魔王,程肄拼死拼活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月内也只学会了一点点的日常用语。大陆通用语实在是太变态了,好像任何奇奇怪怪的发音结合到一起都可以形成词汇,或许也可以说是因为澳汛大陆的东西多到得将所有的语调集中起来解释它才对。
一般的对话,果然还是得依靠写字来交流。
萨门特是不建议程肄来帮他做这些事的,他还没有告诉程肄他已经从中央学院毕业(因为无法交流),也没有告诉他他们已经三年没见(还是因为无法交流),他原本对着这个救命恩人就是抱有一股类似于崇拜的心理,觉得他并不适合做好像家务一样的事。但程肄的想法却是他在萨门特加吃他的住他的,连带个免费教师,他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当个米虫了,而且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无法发动魔法(依旧是因为无法交流),总得找点事情做做想想吧就顺手帮萨门特了。
熊人从放在房子里的岩石上徒手掰下一小块石块,在程肄惊愕的目光下他在墙上写建议:一起去趟城里吗?
程肄盯着熊人那手里的石块看了许久,萨门特以为他是要写什么回答他,就把石块递过来。程肄看着萨门特手上簌簌掉下的石粉,眨了眨眼,抬头答应了兽族的建议。
如果不答应的话就会像这块石头一样对吗!萨门特老师你会不会有点狠了?
两人也用不着拾掇什么东西,城镇离这里并不远,萨门特这么说着。
程肄现在的体力很弱,弱到才走了十几分钟就需要大口喘气来歇息,所以明明只需要一个时漏不到的路程竟然花了整整两个时漏。
程肄也有些抱歉,进城门的时候不住地跟萨门特道歉,直到看到了所有人都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去见XX。”戴着一个连披肩帽子的萨门特解释。
……XX是什么?程肄有些好奇,掠过萨门特就要上去凑热闹,反正萨门特的呼喊他也只能理解一点点就当没听懂。
挤过一众人程肄看到了,那是一个搭台,四周站满了白色盔甲的士兵。一个棕发男孩坐在中间座位上,穿着白色无袖长衫,外披一件大红流苏围巾样式的披肩,腰间是暗红色的腰带被一条黑色丝绸绑住,脸没有看清,不知是因为距离的遥远,还是因为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
魔王,撒尔·埃尔坦。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大纲里写 魔王告诉程肄说斗气可以转换为魔力,只要一种方法,然后他教给了程肄,程肄自此魔力高升——因为斗气好练些,然后凭借这些的魔力促使这个魔法施展。
但是……写着写着忘记了……大纲都发霉了……所以就改变了,那个魔法会自动吸取勇者全身的魔力来释放,而程肄这家伙魔力根本不高,所以才会有后遗症,他只是魔力透支但他现在又听不懂。
我觉得剧情越写越长了……但过渡又很快……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出来呀w我会回答的!
第47章 第四十七听
程肄整个人就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定在原地不动。
虽然距离并不近,但程肄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撒尔。
他明明在尝试着忘记这个魔王,却总是在深夜里惊醒想起他来,想着他,只是睁着眼看窗外,眼睛十分干涩,以致于第二天的眼眶里充满血丝。
那个拥有一头淡色亚麻发色的少年坐在一张昂贵的座椅上,好像说了句什么,撒尔扭头看过去,点了点头,走下搭台,往周边的卖铺走去。
他去的是一个卖可食用花植的摊位,那个摊位离程肄并不远,他竟然可以清楚地看清楚撒尔好像在跟店主说着什么,而后付了钱,拿过一袋包装好的商品向搭台走来。
程肄忍不住转过身,眼眶发酸。
明明那么久了都没有流泪,为什么偏偏现在想要制造水呢。
他想努力遏制着自己,甚至想着让这些泪水快速蒸发掉,然后他发现,他眼睛里的水分好像真的在减少。
……这样也不错,他想着。
萨门特好像还念叨着什么,程肄看到他眼睛忽然瞪大,刚想嗤笑他一声手却被人抓住,身体被迫扭转过去,正对上那张原本应该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写着惊异。
“程肄!”抓着他的人似乎略带着急地喊出口,程肄扯了扯自己的手,没能扯出来。
“你好,”程肄说的很慢,他还没办法正确而流利地吐出通用语的发音,“你在做什么?”
撒尔顿了一下才开口说话,程肄这才发觉,跟撒尔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这么多话过,而现在面对着他却说了一大堆……可是叽里呱啦的语速又快他真的听不懂。
“……这三年你是回去了?我都搜寻不到你的魔力波动!你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把你从神殿带回来是要做什么?跑得那么快,怎么不想想我会怎么想!”但程肄只是皱起了眉头,看上起很迷茫,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出口的全是赖朗语,换成了通用语又大致问了一遍,程肄却依旧满脸迷惑。
这真是糟糕透顶。
撒尔转身就要向搭台上走去,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拉住站在原地不知因为何故而僵住的程肄的手腕,带着他向搭台上走去。
这这这——程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撒尔的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刚开始认为撒尔以为自己认错人后想丢下他走回那个少年身边去,可没想到却又回身来拽住他……怎么有种带前任见见现任的错觉?
少年正无趣地挥着手,见到撒尔回来眼睛一亮,在看到他手上牵着的竟然是一个人时,马上露出一脸不屑,站起来,对撒尔说着什么。
撒尔回话。
少年继续说话,伸手。
撒尔把手里的那袋花食递过去,少年乐滋滋接下,拆开布条就捻起一片白色的花瓣吃进去。
程肄:“……”是拉着他来看你们秀恩爱的吗?
少年吃着东西,还笑着瞥了他一眼。
程肄:“……”少年你秀优越真的好吗?
然而撒尔说了什么话,让本来眯着那双绿眸的少年手上一顿,面无表情地停止了吃。
程肄:“???”
然后少年开口了:“你就是撒尔要找的那个人?”
卧槽他竟然听懂了!没听错吧没听错吧是国语啊国语!他有多久没听到说国语的家伙了!程肄还在震惊,少年又一次不耐烦开口说道,“……”
……等等这回怎么又变成叽里呱啦的了。
再听了一遍撒尔的话后他更是面上满满写着不爽快,又一次说出了程肄能听懂的话,“你有什么好的,让他记这么久?”
“……麻烦,”程肄举起那只没被抓住的手,“你说什么我没能明白?”
“听着,”撒尔放开手,按住程肄的肩膀迫使他面对自己,用的是他曾经教过他的语言,“不要再离开我。”
程肄懵了。
等等等等这这这算是告白吗吗吗?!!!!
撒尔没等来程肄的反应,他又换了种语言,用的是通用语,但这回因为说的很慢,他也能听明白,“不准,逃开,我的身边。”
程肄沉默不语。
他又不是女人,所以会在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不应该喜欢上的后不准备告诉对方他的心思而就跟个普通朋友一样生活,才会在听到喜欢对象跟别人滚床单发出的声音后是踹门进去而不是掩泪奔走,才会在撒尔拉他来见现任(?)的时候不是撒泼逃开而是等他说完。
然后他等到了这句话,但他虽然有欣喜,但纠结却占大部分。
魔王你真的不是觉得得不到的葡萄比较甜吗?而且这种强势的告白根本不适合你啊其实!
所以说程肄本身就不适合谈……恋……爱……完全一个破坏气氛小能手。
他说,“其实通用语我不会……”
撒尔垂下眼,慢慢低头,好像是要亲他。结果程肄一个紧张,一巴掌直接拍在对方那张脸上把他推远,还干笑:“那个,我还没准备好。”
魔王却抓住他手腕,在他手心上舔了一下,程肄立马缩了回来,在下一秒就被推离了撒尔。
那个少年站在他们的中间,面上尽是怒意,如同琉璃般的绿眸好像要燃烧起来:“你做什么!”
程肄被推地一个趔趄,站稳后心情也不爽起来:“你又是干什么?”被喜欢的人告白正心里纠结甜蜜呢这个莫名其妙会讲国语的家伙是谁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天朝人啊?“你是谁?为什么会讲我国家的语言?”
“嗤,我是谁?……撒尔?!”
少年才说完这话,撒尔就已经走到程肄身后,双手按着程肄的肩膀,抚摸他的脖子,向上摸到下颚去,程肄:“……”
“你的反应呢?”撒尔问。
程肄:“……”要毛线反应?!跳开三步捂着脖子大喊非礼啊救命啊吗?
少年又高贵冷艳呵呵了一声,说了句不是通用语的话。
魔王十分贴心地用了国语来回答:“不需要你。”
好像有内(ba)幕(gua)?
少年这回看向了程肄,程肄被那个好像在看蝼蚁的目光看得一怔,就听到那人慢条斯理地介绍自己,“你好,我是勇者,维维恩。”
程肄掏了掏耳朵,十二万分真诚地请求:“麻烦再说一遍?”
自称是勇者的少年哼了一声,把撒尔买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摔,半是炫耀地又说了一遍。
……还真的又说一遍啊好单纯的少年仔。程肄差点说出口,忙换了句话,“你好你好,我是……那个,前勇者?”
“我知道你,”维维恩很是嚣张地略仰起头,自傲道,“不过是一个没有半点魔力的家伙。”
“你说话好难听。”
维维恩:“……”他无语半晌后决定无视掉程肄的话,继续炫耀自己,“你知道我的魔力有多少吗?”
“那个……维维恩是吧……”
“别想打断我的话!你想说什么会有机会给你说话的!只是现在,我告诉你,”维维恩一指他身后的撒尔,说道,“这个魔族,我要定了!”
程肄:“……”
半天没说话的撒尔继续:“……”
程肄转头问撒尔,“上过床了?”
“没有。”他回答的很干脆利落。
前勇者“哦”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现任的勇者,有些无奈,“嗯,你挺有意思,不过小孩子就别闹了,这家伙最起码拥有跟你脚下陆地一样长的寿命。”虽然他也才二十五。
“那又怎么样?”维维恩上下打量了下程肄,语气轻蔑,“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娃娃脸的程肄默然。
撒尔握住程肄的手,问,“跟我回去。”
程肄看向被握地发暖的手,忽然笑了,他低声说,“我都还没答应你,你就已经得寸进尺了。”
撒尔第一次听到这个成语,没明白,“什么意思?”
程肄觉得心都软化下来,既然是两情相悦(虽然对方根本没告白只是展现出了他的强势)的话,就跟这家伙处处?他反握住撒尔的手,紧了紧后说,“我还有点事,你陪我一起做完,我就跟你回去。”
撒尔似乎也变得异常柔和,两手接触之间都有些发烫,程肄莫名抖了一下,心里暗说魔王这样他真心不习惯……
急忙喊住愤怒满满的现任勇者,“你知道大祭司在哪吗?”
“……我干吗要告诉你?”
“她不在……这里,”魔王不会说神殿两个字,只能用其他的词来替代,“艾瑞是……”他又卡住了。
……所以说语言不通真的很苦逼。
撒尔看向维维恩,说话,少年撇过头,不情不愿地做着翻译工作,“他说,大祭司不在神殿,艾瑞是神官,有事的话可以去找艾瑞。”翻译完又不高兴起来,“艾瑞是神官这谁都知道啊!干吗要强调一遍!”
程肄怔了一下,那伊瑞呢?明明那个笑起来像邻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