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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阡晏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袁冲抱在了怀里,他一惊,立刻推开人,惹得袁冲又撞到了树干,低吼一声醒了。
相对无言。
袁冲抓起了旁边散落的衣服淡定地穿起来,伤口还是很疼的,袁冲边穿边抽气。赵阡晏也拿下了自己的衣服穿,没了里面的衬衣,只穿毛衣还是不太舒服,也只能将就了。
穿好了衣服,袁冲只是说了一句“走吧”就头也不回地先走了,也不管赵阡晏有没有跟上来。而事实上赵阡晏也跟了,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个人待着太不安全,而且他还是担心袁冲的,那人走路的姿势很别扭,应该是伤口痛。
糟糕!不知道他还在发烧没有,刚才醒来的时候都没注意!
虽然这样想,不过赵阡晏可不敢去伸手确认,于是沉默地跟在袁冲身后。
☆、四十七、借宿。
从太阳斜照走到了烈日当空,幸好路上有不少野果才不至于太饿,虽然味道大多不好。赵阡晏快累趴了,可是又不能喊停,只在心里祈祷快点到有人的地方。
或许是他祈祷有效了,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真的看到了人!还是他期盼已久的能救他的人!
二十米开外的泥路路边,停着两辆警车,此时几个警察正围在车旁抽烟闲聊。
赵阡晏几乎都要兴奋大喊了,却被袁冲手快地捂住了嘴,只能呜呜直叫,那天聊得很欢乐的警察根本注意不到。
袁冲抓着人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当初就是他开的车,自然是知道方向的,即使昨晚他迷迷糊糊的,但料想也不会偏多少,现在有了这群警察,他自然更清楚了。这种偏僻的地方警察是不愿来的,看刚才那些人的态度也知道是被逼无奈,又是这样摸鱼,明显是被上面硬派来找人的。袁冲是不相信巧合的,他是宁可错杀一片也不放过一个的人,当然不可能做其他猜测。
赵阡晏被他抓着一只手,不敢反抗却频频回头,希望那些警察听到刚才的动静。可惜,他想的太好了!直到他们眼前出现了另一条泥泞小路,赵阡晏都没有再看到任何人,心中的幻想顿时破灭了。
袁冲没有走那条小路,而是继续在林子里走,不过方向是跟路相同的,这让赵阡晏安心了不少。路是人修的,顺着走肯定会有人的。
没有手机没有表,也不知道现在时间,只是看着太阳倾斜的程度判断大概是五点过吧。天快黑了,一天没吃饭的赵阡晏肚子叫了,很大声,前面的袁冲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走。赵阡晏摸摸鼻子,也只能继续跟着,难道还期望他像个大侠似的打个猎来果腹?
六点过,全黑了,没有路灯几乎看不清路,不过也有个好处——不远处的灯光很是显眼。
加快了脚步,在入村的时候袁冲还仔细查看了才进去,虽然赵阡晏觉得黑黢黢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真的是那种偏僻的小村子,袁冲选了一家离其他人家比较远的敲门,也不废话,直接摔出几张钞票吩咐说要住一晚,顺便来桌晚饭。
那开门的是个老实相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些狐疑地打量他们,最后还是袁冲怒得差点打人了才让他们进去的。赵阡晏觉得很不好意思,忙跟那男人说他们是到附近爬山迷路的,只暂住一晚,并连连道谢才让人终于消除了戒心。
进到男人给他们指的偏房里,袁冲脱了不舒服的西装坐在床上拆他绑的布条,看他进来,很理所当然地让他来。
赵阡晏拆了布条,见伤口虽然已经没有流血,却更白了,有几处还流了脓,他吓一跳,立刻出去找男人要了些酒和纱布。
“嘶!”
酒一下去,袁冲痛得全身都绷紧了,却没有阻止赵阡晏继续,拿了一团布咬住。直到绑完最后一个结,袁冲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这时晚饭也做好了。
男人是独居,饭也做得简单,不过饿狠了的两人都没有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袁冲就问洗澡水了。赵阡晏帮着收拾桌子,期间那男人问了他不少问题,还问了他是不是被坏人骗了,如果是,就帮他之类的。
赵阡晏有过一瞬的心动,不过听了这里离城里还很远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笑着说他们真是出来玩儿又遇险的。等他收拾好了,袁冲还没洗好,他不放心去看,就见袁冲很是不自在地洗着。
乡下地方没有淋浴,只能提了热水冲,袁冲身上有伤,不能直接冲。前面还好,只是后面实在不方便。
赵阡晏走过去,拿起了搓澡巾给他擦背面。细细地擦过,小心地避开伤口,温润的指尖时不时会触碰到皮肤,又痒又疼。
洗了差不多半小时,水都凉了,赵阡晏也是一身汗了,丢了帕子示意袁冲去穿衣服,自己则另外提了一桶水来洗。
等他把一切收拾好已经快九点了,男人已经睡了,整个院子只有他们那间屋子亮着灯。关了门,他又纠结了——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袁冲已经趴下了,见他还楞在门口,瞪了一眼叫他过来。他哪里敢不听,立刻走过去躺下,只是中间隔得很远,他几乎是贴着床沿睡的。
赵阡晏浑身僵硬地平躺,却听到旁边一声嗤笑,接下来自己就被抱过去了,还被翻了个身,正面对袁冲。
赵阡晏:“……”
袁冲深深地看着他,那眼中有他的倒影,晶亮的,让他仿佛有了生命。赵阡晏很不自在,转过身避开了,迅速闭上了眼。袁冲也没有强迫他,只是侧着身子看他。
☆、四十八、回城。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吃了早饭,袁冲问了这里的方向又留了几张钞票,问男人要了两身衣服就走了。
离开了那个小村子,两人搭了一辆去城里的拖拉机,两个半小时候后,他们在城市外沿下了车。袁冲没有带他进城,而是就在那附近绕了起来。
赵阡晏疑惑,几步追上去道:“你要去哪里?你背上的伤再不处理就要烂了!我们该去医院!”
袁冲不理会他,冷着一张脸走了半个小时,前方是一间小铺面,门口挂着一张红十字的白布,除此之外连个招牌都没有。袁冲直接就进去了,赵阡晏看了会儿也跟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小诊所,很简陋,就一个玻璃柜和一把椅子,后方一个小门,门上挂着一张不算白的,印着门口一样的红十字的白布。赵阡晏相信这里一定没有执照,可是袁冲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袁冲在那个放着几盒常见药品的玻璃柜上大力敲了敲,很快从那张白布后面钻出来一个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没刮干净的胡渣,一副方框眼镜,头发半长不短还参差不齐,一身皱巴巴的泛黄白大褂还叼着一根烟。男人眯眼看了看袁冲,大叫一声冲出来关了卷帘门,把两人拉进了里间。
“我说老大,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出现啊!这两天可一直有人在找你!”男人压低了声音,还是听出了一丝担忧。
袁冲径自在一张凳子上坐下,边脱衣服边道:“把我背上的伤处理了,谁在找我。”
男人啧了一声,但看到他背后的伤,还是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了一套刀具。
“你这是怎么弄的?我的老大呀,你现在可是很麻烦啊!终审判决你知道不?你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还惹上了大对头,我也不知道找你的人是谁,不过对方来头似乎很大,连我这里他都找过了,我猜不是吴倾就是黑厦烨,这城里就他们两家的势力最大。虽然吴倾早几年就说漂白了,可你也知道,黑了始终会是黑的,就是用了漂白剂,那也是灰的,变不了白色。你现在一无所有,没法跟他们斗的,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诶,我说你到底怎么惹到他了?该不会是抢了他老婆吧!”
男人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唠叨着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了,最后一句是看着赵阡晏说的。
“行了!老规矩给吧,不过你现在有钱吗?”男人笑。
袁冲站起来穿衣服,道:“给个求!你他妈还欠老子一条命!”
男人听了连连笑着讨好,“那你以后到底什么打算啊,你这伤还要上好几次药才行啊!”
“把药包给我,再给我取点现金,弄张身份证给我,另外,给他脸上的伤也弄点药。”
男人讨了个没趣,看了一眼赵阡晏,悻悻地去办了。
从诊所出来,袁冲带着赵阡晏打车进了城,找了一间一套一的房子租了一个月。赵阡晏纯粹就是跟着他转,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他才开口问。
“这里是H市?我们又回来了?刚才那个人是谁?有人在找你,不躲起来吗?接下来怎么办?在这里待多久?”
一连串的问题,袁冲抬头看他,皱眉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问题这么多!这里是H市,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所以我们在这里。那个人是一个黑医,技术还可以就是没执照,以前他得罪过某个老大,是我帮了他。至于是谁在找我,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
赵阡晏楞了,是余飞他们?好像无情确实是很厉害的人!他又觉得有希望了!
怀揣着希望,赵阡晏居然也就没有想着逃跑了,况且袁冲还需要他换药。不得不说那没执照的医生医术还不错,袁冲背上那挺吓人的伤口没几天就开始长肉了,赵阡晏的脸也没几天就看不见那些可怖的淤青,恢复了往日的好皮相。赵阡晏也觉得欣慰,每天花着心思研究菜谱做给袁冲吃,活像感情很好的两口子。
赵阡晏切菜的动作一顿,两口子?他和袁冲?赵阡晏皱眉,随即想到他怎么可以这样等着余飞他们来救呢,他应该自己想办法逃走才对!
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房子小没有饭桌,直接就在茶几上吃了。
袁冲在看电视,上映没多久的电影,主角是个过失杀人犯,却不想坐牢,于是拼命逃走,然而那人死时的情景一直萦绕在他眼前让他夜不能寐,精神状况也越来越差,最后实在受不了折磨居然选择了死。不过他没能死成,得了线索赶来的警察讲他一把拿下。他杀的人是一位警察的亲属,那警察报复他,说杀人逃逸拒捕又袭警,他被判了终身监禁。电影的结局是他坐在牢房中从铁窗仰望外面灰白的天空的茫然眼神。
“呵,想要获得救赎,哪有那么容易。”
赵阡晏听到袁冲这样说,心跟着凉了。
☆、四十九、找上门的打赌。
又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天气是越发的冷了,赵阡晏出门冷得打颤,想着还是买两件羽绒服吧。
另一头,袁冲一个人在家里听到有人敲门,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赵阡晏出门不到半小时,不可能这时候回来,也没有其他人会来找他们。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打开床头柜,从最下面拿出一把枪来放进衣服里,趴在门后听了一会儿皱眉开了门。门外,只有一个人。
“嗨,还好吗?”吴倾笑得像是看望老友。
袁冲又看了看门外,发现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侧身让他进来。
“嗯嗯,这儿还弄得挺不错嘛,大海选那小子还挺居家的。”吴倾看了一眼房子,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下,敲了敲茶几,“不看茶?”
“我看过那篇报道,只是没想到你跟他认识,我以为你不喜欢跟一般人交流。”袁冲没理他,在他对面坐下,表情仍旧严肃,他还没有放下戒心。
“那只能说明你不了解我,我很是平易近人的。”吴倾耸肩。
“这些都是你做的?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来就直奔主题吗,其他地方怎么不见你这么直接。没错啊,我是没打算动你的,是你自己撞过来的,我已经没有染指这边的事情很多年了,你们呢却偏偏不放过我,天知道我只想陪着老婆玩游戏啊。”吴倾摊手,很是无辜“赵阡晏的事情是一个契机,这是你自己暴露出来的弱点,你藏得很好了,可惜这次这么彻底地暴露出来,所以我利用了。这样不是很好吗,让他出了狼窝,我又得了利益,看,我是个好人吧!”
“弱点?他?开什么玩笑!他只不过是一条不会背叛我的狗而已!”
吴倾挑眉看他,冷笑道:“你也太不知足了,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却一直没有去正视他,让他一次次地心灰意冷,最后心碎心死,让他觉得待在你身边都成了痛苦。所以他才会这么干脆的趁着这次机会离开,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你懂什么!他离了我是绝对不行的,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有我能够给他一个逃避的港湾!他根本不可能离开我!这次就是这样,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可是他还是留在了我身边!那次只能说是意外,是那个来找他的傻蛋蛊惑了他!我已经不介意了,那个蠢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