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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时候我是被手机的闹钟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中传来的歌声,竟然是纯净的《If I Die young》,虽然我也很喜欢这首歌,但是拿来做叫起的铃声,还真是,很特别的品味。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抱歉,吵醒你了吗?”
我坐起身,才看见他站在桌子前面按手机,似乎刚洗完澡,腰上就围了一条浴巾,虽然我知道是因为浴室里没有放浴衣的关系,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和我之间的暧昧关系,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热的别过头去,在别过头之前,还很无意识地认真看了一眼,不禁默默感叹,身材真好。
他按完手机突然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揉我头发,将额头贴在我额头上,笑笑的问:“睡的好吗?”
我点头,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搁,手指刚好碰到被子的一角,就顺势拿过来裹在他的身上,看着下面说:“别着凉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更深:“助理一会送衣服来。”
我点头,感觉自己的头发似乎划过了他的脸,我抬头刚想说对不起,他正低头,我们对视数秒,他突然凑过来吻我,我毫无防备,只是很轻的一个吻,一吻完毕,我们相对无言,他抬手,微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然后他又吻我,我也回吻他。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最后我们夹着被子乱七八糟地滚倒在床上,他揽着我的腰,隔着被子,我揽着他的脖子,他的肌肤有些凉也有些湿,是刚才从头发上滑落的水珠。最后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喘息着笑。
他又凑过来轻咬我的鼻子和脸颊,真的是咬,有些微的痛,然后将我揽在怀里,紧紧的。我将头抵在他的肩窝,很是老实。
我说:“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感觉到他微微颤了一下,我想,我一定是脑袋里哪里坏掉了,可是我还是继续说,“只做情人,好不好?”
他慢慢松开我,然后看着我,深深的,我有些不敢直视。他慢慢松开我,坐起身,就坐在床边,坐了一会,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背过身去,我听见他笑了一声,很无奈,很自嘲的笑,轻轻的。
“你知道吗?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对我说,“刚才似乎碎掉了。”
我本来不是很难受,但是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似乎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胸口的肌肤下面,有某个东西碎掉了。
直到他走的时候,我们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是真的生气了,有人说,越是温柔的人生起气来,越是可怕,我想,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也许因为我的一句话碎掉的,并不是胸膛里的某个东西,而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在目送他离去的时候,我的胸口里突然充斥着巨大的恐惧,那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永远的失去了的那种恐惧。这种感觉,我经历过一次,是在微尘去世的时候。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29
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景良辰的事,助理帮我接了一个大的CASE,我得亲自去看。我刚刚表现出兴趣不大的表情,就被助理凶恶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她插着小圆腰怒骂:“你若能勤快点,早也是千万富翁,一年就一个大CASE,你还想不接?不接我们一整个Team的人陪你喝西北风啊。”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想当年看你也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限,结果好不容易才闯出了名堂就开始闭关修炼,二十四五岁的人过着四五十岁人的日子。你看看人家Sam,你拿设计冠军的时候人家都站你边上,摄影机从来没给过正脸,现在人家坐稳卡X亚首席,月月上杂志封面,我还陪你蹲着个小工作室。”
我给她又是端茶又是捶背,一脸信誓旦旦地说:“接,怎么不接,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欣姐接的活不可以不做。来,您先消消气。”
助理气消了,我也老实了,乖乖打包飞米兰。
米兰一月最后一夜,我正在宾馆熟睡如猪,被助理活生生拖了起来,塞了衣服丢进卫生间。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换好衣服,在车上继续打盹,一路上助理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只知道大约是一个什么什么的酒会,我在受邀之列。
我和米兰这边的名流素无来往,合作的公司常常相邀,我推的爽快,时间久了,也便不再发邀请函给我了,助理在一边干瞪眼,我却乐得轻松。
迷迷糊糊地站在酒会大厅,只觉得灯光刺眼,越发的头晕想睡。看着满桌甜点,食欲不振,正想偷跑,手臂突然被一把拉住。
“陪我跳舞。”
有些耳熟,又有些陌生,我茫然回头,头疼加倍,如此闪亮,不是公主殿下是谁。
我挤出绅士笑容,揽她的腰,陪她跳舞。
“你和我哥怎么了?”
我看她,想着是要装傻还是说实话,实话太复杂,我怕她不消化。
“你别跟我装傻。我哥最近突然变得很奇怪,虽然他本来就奇怪,不过前阵子还没这么糟糕。”
“他怎么了?”我有些紧张。
“忙啊,拼了命的忙。他本来也忙,不过最近一阵子却像是不要命了,”她突然冷笑一声,“该死的都这么忙了还上游戏!我问他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肯说,他从来也不瞒我的。后来我逼问了他身边的人,他其中一个助理才告诉我他曾经有一天晚上很晚了还去你家,当时心情很好,回来的时候却很不好。我想肯定是你的关系,想找你问问结果你来米兰了。”
她正色问我:“现在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又拒绝我哥了?他哪里不好?”
我头真的疼:“我曾经说过吧,你哥太完美。”
她哼笑:“你拿我当小孩子呢,这理由像什么话?”
“我是说真的。”我也认真:“我那时候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强调。
我踩着舞曲的节拍,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景小姐,你是真的希望我和你哥哥在一起吗?”
“什么意思?”
“你只是希望你哥哥能得到他喜欢的东西,只想要他快乐。但是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他可能必须要承受和快乐同等或者超过的压力,到那个时候的话,你的想法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她不语,似乎在沉思。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相信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是幸福。但是也有一种人,相信他爱的人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所以你就是那种人?”
我点头:“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有这么多的美好的女人,他总能遇上一个适合的,就像我,虽然失去的微尘,也还能再去喜欢上别的人,还是个男人,我原本是不相信的。我愿意看他和那人结婚生子。”
“那你呢?”
我笑:“我看着他。”一个人。
此时一曲终了,我们站在原地对视,良久,她爆发:“你这是什么逻辑?”过了一会,又说,“我算是明白了,其实你爱我哥爱的要死吧?”
我笑笑:“大概吧,你哥如此完美,你总该对他有点自信。”
她松开我的手臂,我向她行曲终礼,转身退出了宴会厅。
我终于得以归家,睡了个昏天瞎地,睡完了就吃,吃饱了顿觉世界美好,只等大笔工钱进账,又可安享一年时光。
我又上游戏,除此之外,我无事可干。系统提示我有邮包,于是回小窝收取,查看了一下邮递来的日期,已是半月多以前,邮递人是流光,大约是所谓的酬金了。
我拆开邮包,里面的物品是勃希耶珈翠王蜥蜴的脊椎骨,我看到材料的第一个想法是,原来那只大蜥蜴还有脊椎骨那种东西,第二个想法才是,铸造的上好材料啊。
正在这时,有人敲我,我以为是债主大人或者风风草,因为能在我上线第一时间察觉到的一定是我好友栏里的人,而我的好友栏里的人不多。敲我的果然是我好友栏里的人,只是此人,却是我在游戏里,最熟悉的陌生人。
“金城?你回来了?”
“你在哪?”他一向如此,只顾着自己说话,对于别人的问题,常常无视。
我告诉他坐标,没一会他人就过来了,和我上一次见他时候一个模样,上次见面,已是快一年之前了。
他一语不发的在前面走,我在后面默默的跟。他是我在这个游戏里最为尊敬的铸造师,也是思维最跳跃的铸造师,然而,他真的是个话不多的人。
他说:“珠光要结婚了。”
“啊?”我以为我听错。
“听说是相亲认识的。”
我不知道他是听谁说,他和珠光在现实世界里的关系,我从来也不清楚。
“很神奇吧?我结婚了,她现在也要结婚了。”他顿了一下,又笑:“真想不到呢。”
“是啊,真想不到呢。”我附和。一年前的我们,谁能想到这些。
“听说,你把珠光做的琉璃给了红鸦?”
好吧,他思维真的很跳跃。
“是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红鸦是知道的,宝石上有制作者的签名,毕竟那是珠光的收山之作,另外我有托公会里一个和珠光相熟的姑娘将这件事告诉她,也不知道她转达了没有,现在看来,那个姑娘和金城也有联系。
“正确的选择。”他又笑,心情没有刚才看起来那么沉郁。“最近忙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练级吧,大概。然后又想起刚才收到的材料,就说:“大概会造东西吧,刚好拿到了新的材料。”
“哦?什么样的?”他对材料依然兴趣很高。
我如实说了,还拿了脊椎骨给他看,他仔细看看:“倒是难得一见的材料,我记得我那有本书【注1】,你等等,我找给你。”
我在原地等,没过一会,他真的找了一本书给我,居然是双刀的铸造书。
“那时候因为造了炎毁和墨尘,对双刀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也只是翻了一下,并没有使用,里面有用到你有的那个材料,给你用刚好。”
我向他道谢,他摆摆手,就说要走了。临走之时又问我:“珠光的婚礼,你会去吗?”
我摇头,她删了号,是不想和这个游戏有任何联系了,我又何必出现,让她牵挂。
他点了点头,终于离去,我想,这一次,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注1】装备的铸造必须品是书,也就是制作方法,比如打造时之轮,就必须有铸造方法这本书,但是如果成功打造过这样武器,需要制作同样一把的时候,就不再需要书了。当然装备的名字是可以修改的,公主殿下的小莫并没有重命名,所以还是,红鸦的非白本来就不是叫非白,金城很喜欢给自己造的装备起名,炎毁和墨尘也是。
中秋特别企划——我是一只兔
我的名字是月月。
年龄:0岁
诞生日:2010/9/22
性别:雌
种族:兔
我可不是普通的兔子,我是一只玉兔。我的父亲是明华,但是他不太负责任,因为我一出生他就把我丢到了这片空无人烟的草地上,而我学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要被人捉住了。
这是一个很美的世界,天空是暗蓝色的,天空中悬挂着又大又圆的月亮,据说,那里是我本来的家。天空上,还有很多鸟人在飞……他们看到我都很激动,我记住父亲的话,见了人就撒开四腿狂奔,我才知道我还有很多兄弟姐妹,他们也和我一样,四处乱跑,有的还被抓住了。
“干!原来躲在这呢!”
被发现了,额,这个人长的好可怕,又高又大,嗓门也高,我瑟缩了一下,一蹬腿使出十二万分的力气往前跑,一路还听见后面那人在喊。
“怎么跑的这么快,干!老子真倒霉,过节还要做劳动力。”
我头也不敢回,只知道拼命跑,最后一头扎进了草丛里,没想到草丛后面还有人,我一头撞在一双坚硬的靴子上,靴子的主人的人饶有兴致地看我,他的眼神闪烁的好比天上的星星,这人倒是长的比刚才那人好看多了,只是,他为什么看着我流口水?莫非要吃我?
“谁说我只能发国难财,国家兴隆,节日也有财上门。这玉兔一只不知道又能卖多少钱,多捉几只坐地起价也不错。”
他伸手就要捉我,我正想着,这下完了,后面突然又冒出一人。
“呦,猪,好巧啊,节日快乐!”
那人伸到一半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激动地蹦起:“谁是猪?见你就不快乐。上次把我和莫莫丢到沼泽的帐还没跟你算,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嗯?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
我趁他们不注意,赶紧开溜。
“你少装失忆。哎?兔子呢?都是你,我的钱又飞了。你个霉星转世,次次见你都破财!破财还不消灾。”
我沿着河道逃窜,突然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