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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道人影急急跑了过来,见到水华后,长舒了一口气:“上仙,天后娘娘请您上天宫一趟……”
……
天后的凤栖殿坐落在云霄殿中轴的第三殿。轻云缭绕处,一座瑰丽的殿宇岿然耸立。飞檐青瓦,雕梁画栋。房脊上雕刻着琉璃群兽,屋顶上的琉璃瓦在华光的映衬下闪着点点荧光。
大殿内亦装饰的美轮美奂,处处悬挂着碎玉珠帘,屋内的香炉上燃着一只檀香,一缕缕轻烟纠缠着,直至消失。殿内正中摆放着一张汉白玉雕屏,上面也雕刻着朵朵祥云,几只仙鹤正在纷飞起舞。
玉雕屏的前方,立着一位宫装美人。庄重又不失典雅的金装长裙,用银丝勾勒出几片祥云,几只
腾飞的彩凤跃然其上,胸前是淡黄色的绣花抹胸,她虽只是静静地站着,却万种风情尽生。
“上仙来了……”声音空灵悦耳,极其的动听。
“听说本宫听说魔军退兵了,全靠了上仙,上仙辛苦了……”
“你要说的便只是这些吗??”水华的性子向来不把天界的条条规规放在心上,天后便也不计较。
妖娆的身子款款上前,突然倾身附到了水华的耳边。水华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将距离拉开了稍许。天后面色一僵,却依旧保持着那倾身的姿势,嘴角慢慢勾了起来,缓缓道:“上仙可是有疑问,那上古神兵寒冰刃一直是天宫的宝物,为何会突然落在天霞山一名小小修仙弟子手中……”
水华听了,一双蓝眸霎时变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绝丽的女子。
“是你!”良久,水华才冷冷开口道。
“上仙言重了,我怎敢对上仙心尖上的人下手,下手的可是那……清涵啊……”
面前的女子虽有着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容,只是如今在水华眼里,却是那般的丑陋。
“她是不是伤得很重,尤其是一张脸……”天后灼灼地看着水华,脸上依旧是笑颜如花:“如果说……她那张脸只有我能治,你信不信……”
水华轻垂眼帘,突然手一撩长袍的下摆,直直地跪了下去:“帮她……求求你……”天后惊骇,双拳紧握,脸上却有了恼怒的神色:“你这般骄傲的人,竟然!竟然……好,我可以治疗她脸上的伤,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
天后手一拉,竟将一条珠帘给扯了下来。圆滑的珍珠稀稀拉拉洒了一地。
“我要你娶籽慧!”
“好……”
……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天后喃喃道了一句:“你竟为她做到了这个份上……”
内间,天后轻转了一下床榻便的香炉。整个床榻竟突然翻了一个个儿,露出了一条石梯,转瞬间,天后的身影便隐没在了其中。
密室中有些空旷,仅正中摆放了一张巨大的石榻,石榻上躺着一名金袍男子。那男子的身形有些枯槁,尤其是一张脸,憔悴的吓人……
“籽……琴……”那石榻上的男子断断续续开口道。
天后不禁皱了皱眉,却还是温婉道:“陛下,您在唤臣妾吗,有什么事?”
“落神花……你竟然有落神花……”
“人人皆道,这神是世界上无所不能的,却不知,神血最怕的就是这落神花的毒性,你以为你万年前已经将它们毁了个干净了吗,哈哈哈……天下之大,怎会被你这么容易就给毁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天帝想要提高音量,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做什么……陛下不要着急,等过些时日就知道了……”说到此,天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
不需要多久了……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第十四章 尾声(一)
看着那即将离去的淡金色人影,石榻上的男子奋力地挣扎了起来;嘴里声声叫唤着:“籽琴……籽琴……”
天后的脸上浮现了嫌恶的神色;冷冷道:“籽琴?你的籽琴早就死了!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以后别那么叫我……恶心!这天地之主 本应由正统神族统治;如今却落在你这个下等神族的手中……真是讽刺;现下,我就要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都给夺回来……”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魔界的深夜依旧是那么浓重。
“恭喜魔君陛下得偿夙愿;抱得佳人归……”大厅内,娇俏的女音响起。绿容颀长的身姿倚在窗口;冷笑道:“天后娘娘还真是疼惜自己的妹妹啊;本君还真是不明白;你贵这天庭之母;想要水华上仙娶那百花仙子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必要兜那么大一个圈子,不惜要与我这大魔头合作,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
女音瞬间沉了下去,道:“魔君未免管得太多了,总之我们的交易算是完成了。我帮你夺回了女人,你便不能再出兵攻打天界……”
绿容眉头一纠,冷声道:“天后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那本君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灵儿的脸,天后似乎答应过本君能治好的吧,怎了……天后是真忘了还是假装不记得,嗯?”
女音顿了顿,娇俏声又起:“瞧魔君陛下说的,本宫怎会忘记……只是这寒冰刃的伤口非普通的刀伤,这所用的药都是珍品中的珍品,不光是找药材,就是制药也要花费稍许时间的,魔君放心,本宫两年内必将伤药送上……”
“记住你说过的话!若是两年之内,你还未将药送来,本君的百万魔兵定会倾巢而出踏平你天界!!!”
……
“灵儿,这几日你都把自己关在门房里,难道不会憋出病吗?走,随我出去走走……”桃夭夭说罢,就拽起呆坐在床榻的樊铃儿急呵呵地朝外跑去。
樊铃儿没有兴致,却也没有扶了桃夭夭的热情,软绵绵地随着她拉着自己往外跑了。
桃夭夭兴致勃勃地拉着她来到了一条溪流。溪水很宽很清澈,缓缓流淌着。还能看到水底的卵石和游水的鱼儿。这地方,樊铃儿记得,离妖界不远。以前总是和桃夭夭,绿容跑来这里戏水打闹。有的时候兴致高了,三人则一同抓鱼玩,不得用任何的法术,只能用一根头上削的尖尖的树枝。
这绿容和桃夭夭都是好玩的主,而自己的性子与他们恰恰是相反的。所以,每次都会输。输的人便要拾掇那些抓来的鱼,将它们给烤了。她的厨艺好,绿容和夭夭倒也乐见其成。
樊铃儿将双脚浸进了溪水了。冰凉的触感从脚底升至心田,一阵舒爽感。看着
那在浅溪中玩得正欢的女子,樊铃儿的嘴角不禁划过了一丝浅笑。
有多久了……自己没见过夭夭这般的笑容,不由地让自己想到过去的时光。只是过去毕竟是过去……那写逝去的美好便再也回不来了。
再回过神时,发现桃夭夭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比着一根食指在自己面前晃悠着。
看着她仍对自己发着愣,樊铃儿道:“怎么了?”
“灵儿,刚才你是笑了吧。我想你肯定是笑了,你每次笑起来眼睛就会变成俩小月牙,特好看……不过,我好久没见你笑了……”说罢,便将裙衫一撩,挨着樊铃儿坐在了大石墩上。
两人都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风逆向吹来,汀汀碧水也被荡起了圈圈波纹。
良久,樊铃儿问道:“当日你助我逃离魔界的隧道是怎么回事?”
“啊?!哦……你说那个啊。其实也是我无意发现的,这魔宫也历经了上万年,不知是哪代魔君闲着没事,挖了那么多隧道。那假山下面的密室也是我无意发现的,就告诉了绿容。只是我却没告诉他,那密室下面还有一道密道……”说罢,桃夭夭还淘气地吐了吐舌头:“不过幸好我没告诉他……”
又是一阵静默。
桃夭夭踢踏着水面道:“灵儿……你恨绿容吗……”
樊铃儿身形一颤,悠悠道:“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
“灵儿……不要恨他,好吗?有些事情他只是看不开也放不开,等有一日,他总会想开的。反抗他的,背叛他的,他都容不得,可是,你知道余姚仙子为何是特殊的。”
樊铃儿看向桃夭夭,一双眼睛染上了疑惑。这个问题她曾经想过,绿容向来是讨厌仙界中的人的,唯独对余姚却不同。
“绿容曾经同我说过,余姚和他很像。同样爱着一个人,却爱得那样的痛苦。明知前方是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尽管那人爱的不是自己……绿容虽入了魔,心性却未泯。他会醒来的,一定会的!所以,灵儿,你要帮帮他!”
……
两人回了寝殿,遥远便听到一阵争吵声。
“放肆!两个贱婢也赶阻拦本夫人!我看你们是活了不耐烦了!”
“夫人,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这处地方君上曾经下令,除了他和左护法,任何都不能进!所以,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们了!”
“啪”地一声,接着便听到娆儿的一阵惊呼:“魅儿!你没事吧!”
樊铃儿急急走进门,便看到一名身着黄衫的女子满脸的怒气,而魅儿已经倒在了地上,半边脸已经有些红肿。
这魅儿和娆儿虽是绿容派来伺候她的,但一个性子成熟稳重,一个俏皮
可爱没什么心眼儿,樊铃儿与她俩走得是极近,也从未将她们当成下人看待过。如今这二人受了委屈,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是做什么!!!”樊铃儿冷声道。
“小姐……”娆儿的眼眶眼睛蓄满了泪水,神情很是委屈。桃夭夭看了看魅儿的面颊沉声吩咐道:“娆儿,送她去里屋敷些药消消肿去……”
“是……”
娆儿和魅儿进去后,樊铃儿便目光冷冽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黄衫女子。这女子她有些印象,便是上一次在曼珠沙华田中站在牡丹仙子身旁的那一位。
黄衫女子被樊铃儿冷冽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却还是故作淡定着。樊铃儿看着她那双眼,没来由的心里烦闷了起来。
“春夫人,这地方不是你来闹事的地方!”桃夭夭道。
“左护法……我……”看到桃夭夭,女子脸上的倨傲神色转眼消散了去,随后便转头看向神色冷凝的樊铃儿。
樊铃儿本以为她会出口说些刁难的话,哪知那女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面前,一双手急急地扯向自己的裙摆,嘴里哭喊了起来,道:“灵儿夫人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樊铃儿和桃夭夭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灵儿夫人,陛下要遣散我们!我不想要离开这魔宫!不想要离开陛下!求灵儿夫人去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樊铃儿冷冷地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缓缓地伸手将衣裙从她手中扯了出来,道:“这里是他的魔宫!他要做什么事情,我有何资格过问!”
迎春夫人不死心,用膝盖向前走了几步继续哭诉道:“别人或许不行,但夫人你一定可以的!陛下会听你的!上一次在花田那处,我知夫人在陛下心里占得是极重的,为了你,将一向得宠的牡丹姐姐都杀了!就连……就连床第间的那是,陛下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只有夫人一人,还有一件事情,夫人可曾发现?”
樊铃儿心神一荡,问道:“何事?”
桃夭夭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绿容不想让那些夫人来打扰她,如今又要遣散后宫的那些莺莺燕燕,便是不想让灵儿发现这件事。
“我的这双眼睛,夫人可熟悉?”
樊铃儿闻言,直直地看向她那双眼。
那是一双长得极美的眼眸。顾盼回眸间,尽显流光。如今又被蒙了一层水雾,更显得莹莹润润。
这双眼!她见过!
抬手慢慢抚向自己的眉宇间,不禁自嘲地笑出了声。得不到自己!他便用别人代替吗!不光是面前的迎春夫人,他后宫另外几位夫人都与自己的面貌有些相似之处。有的人是眉眼,有的是鼻子,有的
是嘴巴……还有的……是身段。若将她们与自己相似的地方拼合起来,不就是另一个自己了吗!难怪她见到绿容后宫的那些女人,那种陌生有熟悉的感觉,心里就会没来由的不舒服。
樊铃儿看着迎春期盼的目光,叹了一口气,绿容最讨厌的便是那些甩不掉的麻烦。这迎春若在这样,怕是会惹祸上身,想罢便冷冷道:“对不起!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想殿内走去。
迎春不死心,大喊道:“夫人当真这样绝情!!!”说完也要往里走却被桃夭夭拦了下来。
“春夫人,你随了魔君这般久了,应该知道他的性子,你若再在这里无理取闹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陛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毕竟,牡丹夫人的例子还摆在了那里!”桃夭夭说完,迎春煞白了一张脸。
当天,樊铃儿便听到外头传来了风声。说这绿容将自己一干的夫人全都给遣散了,迎春她也应该走了吧,或许走了才是她最好的归宿,毕竟绿容不是她的良人。
外头对这件事可是众说纷纭。传的最多也最传神的便是说这魔君今日新得了一位美人,可是将她宠上了天,还将自己的寝殿赐给了她,甚至为了她不惜将自己的后宫都给遣散了。
魅儿和娆儿说了与她听。樊铃儿自嘲的笑了一声,一手伸进面纱,抚上那张凹凸不平的脸!
美人?!
第二日,绿容来找他,看他神采奕奕似乎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