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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拳头落在洞真子头上身上砰砰乱响,洞真子手掐法诀努力地召唤飞剑却屡屡被慕容覆水打断,飞剑悬在空中竟然有无所适从之态。
许琼头一次看见修道之人打架,这才明白从前听说的俩道士打架又是翻天覆地又是五光十色的竟然全是瞎掰的,不由得张大了嘴,从前的冷静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慕容覆水这一通毒打,洞真子算是倒了大霉,胡子也被扯了,身上没一处不疼,真元差点就被打散了,好在终于自己能撑,趁慕容覆水不注意的时候法诀一捏,那飞剑青光一闪,便冲着两人的方向飞去。
许琼看着本来呆呆傻傻的飞剑忽然有了灵性,向正在扭打的两人飞去,颇为其速度和壮观折服,却没在意另外四名道士也已经回过神来,四人是三四十年的师兄弟,论起脑子来比他们师叔还聪明不少,知道自己上去也帮不忙,八目相对,然而纷纷望向许琼。
许琼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四人面色不善,立刻心中大急,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这该如何是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许琼和四人对视的时候,那便慕容覆水和洞真子的对决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洞真子一俟在挨打中瞅到机会捏起了剑诀,立刻硬气起来,飞剑从后面飞来,他也拼着再挨两拳,向上猛地一蹿,离开了慕容覆水的控制。
慕容覆水在洞真子捏起剑诀的那一刻就已经看了出来,心中大叫可惜,再有那么二三十拳就要把眼前这个修道二百年以上的笨蛋打服了——倒是没打算要他性命,现在飞剑来了也只有应付,顺势放开了洞真子,他自己的小飞剑顿时向洞真子的飞剑迎去。
慕容覆水的飞剑是纯作攻击用的,不能当交通工具,而洞真子的飞剑平时是拿来的踩着飞行的,还有其他东西,一时被慕容覆水打的晕头转向哪有工夫拿出来?这是形势稍微松懈了一点,趁慕容覆水放他自己飞剑的时候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来,却是个纸折的小亭子,要多小有多小,要多精致有多精致……
慕容覆水放出飞剑去,乒乒乓乓和洞真子的飞剑对拼了几招,见洞真子又要拿法宝,不禁“嘿嘿”两声冷笑,心念一动,飞剑不再和洞真子的飞剑较劲,而是朝着洞真子的本尊飞了过去。
洞真子哪里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要知道剑是剑人是人,飞剑法宝对冲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不理我飞剑向着我的人来呢?你砍了我,我难道就砍不得你么?他却没舍得同归于尽,只好回剑自保,可是法诀捏了一半,忽听慕容覆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
洞真子手下四人正在充满戒备地逼近许琼,他们不敢轻易出手一是被慕容覆水的刚猛吓到了,不知许琼又有多少本事,二是因为许琼好整以暇,冷笑着望向他们四人,一动不动,又捉摸不到许琼的神识,更加不知深浅,自然小心。此时听见慕容覆水发出长啸,四人蓦得向那边望去,正好看见洞真子的飞剑被震地爆裂开来,不光许琼等五人,洞真子更是应声大惊,自己的飞剑竟然被慕容覆水一声大吼震成了碎片,这可不光是飞剑的损失啊,连自己也像是胸口被猛砸一记般,一口鲜血就迸了出来,只巨觉浑身的真元都为止一乱。
慕容覆水却一点不带停的,似乎根本没把洞真子的飞剑放在心上,人还是随着自己飞剑一起刺向洞真子,洞真子手中的纸折亭子正在旋转着慢慢变大,慕容覆水飞剑一来他只好飞身躲避,法宝运行得又慢了一些,慕容覆水眼见了效果,强压着自己凌乱的真元,知道这一架算是自己打赢了。
洞真子无奈驾起风来,狼狈不堪地躲避着慕容覆水的飞剑,同时努力调整自己的真元,寄希望于迅速调整好自己状态,发挥法宝的力量对慕容覆水实施致命的打击。可惜飞剑也不好躲,慕容覆水也并不怎么倚重飞剑的杀伤力,似乎飞剑的威胁只是辅助罢了,他自己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截住了洞真子,又是一拳打去。
这次洞真子躲得快,没被他抓住领子,心里不禁好笑,这是市井莽夫打架么?非得用拳头?可是这次慕容覆水的一拳却不那么好受了。
慕容覆水一拳打过去,洞真子百忙之中伸手一架,明明是架住了,可是恍惚间却见慕容覆水的拳头变成了一团火焰向自己面门飞来。
洞真子一声闷哼跌落在地上,那炼丹时生出的三昧真火哪是肉身可以抵抗的?洞真子身上一丝火星都没有,却被烧进了识海中去,在地上连连翻滚,惨叫不止。
慕容覆水匆匆收了三昧真火,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回到许琼身便,瞪着四名道士道:“四位,还要打么?请回吧。”说完拉着许琼就走。
许琼不明就里,边走边叫道:“怎可就这么走了?他们可见过我的样子,若是让他们画个图那还了得,只怕我的手下全都得栽在洛阳城里!”
慕容覆水苦笑道:“他NN的,再不走?你以为我还有空整治洞真子那大笨蛋吗?现在……现在……”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许琼直奔北邙山九重楼的秘密总部去了。
许琼想想,慕容覆水可能是和洞真子打的有些辛苦,特别是一吼震碎了飞剑的举动,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莫非是被真元反噬?还没想完,只觉得慕容覆水惨哼一声,立刻身子一沉,两人便从半空跌了下来。
许琼吓得魂不附体,所幸看见左近有颗光秃秃地大树,急忙反手抱住慕容覆水,用尽了全力自空中一转,向那大树荡了过去,脚尖一点这才安然落地,再看慕容覆水竟然昏了过去,不由得大叹倒霉,一阵前所未有的惶恐涌上心头,只要架着他继续向前飞掠去了。
却说洞真子被慕容覆水轻轻饶过了性命,回过神来却见两人已经走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对四个师侄道:“唉,惶恐惶恐,却料不到那贼子如此厉害,师叔……我是没本事了,得赶快回山,找门中长辈帮忙。”
四道士也是眼见着慕容覆水如此厉害,想想就算是自己师父来了也不一定能胜得过,倒也没怪洞真子不行,不过如此回山毕竟要陪着师叔丢面子。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四人拉着洞真子,你一言我一语竟然真说了个子丑寅卯出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四个和尚
更新时间:2010117 23:55:22 本章字数:4477
许琼拖着慕容覆水一路向九重楼密巢的方向跑去,虽然他不知道慕容覆水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最后他为什么还要带着自己往那个地方跑,不过既然慕容覆水有这个意向,自己何不老老实实随着路线走呢?
从洛阳到九重楼的路途并不算太远,当初慕容覆水拉着他逃命时很快就到了洛阳,可是现在许琼可不会像他那样驾风,只有轻功可恃了。高速飞奔了大概半个时辰,连许琼也撑不住,种种法子用过,最后还是扛不住身体的疲劳,只好找了棵大树,把慕容覆水放下靠着,自己也坐下歇一歇。
许琼默默思忖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头绪是有了,不过还是很好奇,自己杀了人不错,没留下痕迹也不错,可是武三思怎么就如此知机地派了修道人来捉他呢?难道在唐朝这些道德之士如此不值钱么?
想来想去没个答案,忽然慕容覆水的身子轻轻动了一下,许琼急忙俯身查看。连着几道真元透入他识海,许琼却没那本事像进入自己内观境界一样看他,只能感受着慕容覆水识海内如波涛汹涌般的真元激荡。
“难道真是反噬?”许琼一个激灵,可能这慕容覆水在某个角度来说也是入魔了吧,因为通常听说魔道功夫是可以过分激发自己潜力的。
正纳闷间,几道神识飞快地从许琼身边掠过,许琼心中大叫“不好”,一把提起慕容覆水,抱头鼠窜去了。
过了一盏茶的光景,许琼两人停留过的地方出现了几个和尚,为首一名和尚看上去六七十岁的样子,枯瘦的身躯撑起明袈裟,显然地位不低,身后是三个小沙弥,个个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和尚立在当地,以手慢慢拨动着数珠,良久才道:“阿弥陀佛,消安、消计、消月,你们三个可曾看出端倪么?”
小沙弥消月合十道:“师祖,除雪痕外,徒孙没能看出什么。”另外两个则露出思索的样子,没有开口。
和尚笑道:“有理,有理,除雪痕外,又能有什么呢?嘿,好高的本事啊,竟然不能以神识惊扰。不过看起来这中土道家,实有过人之能。消安啊,咱们出门之前,你不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么?看说来听听。”
消安笑道:“出门之前有话说,既然出了门,自然就没话说了。再有话说,门也出了,何必再说?”
和尚摇头道:“愚见,愚见!想我空方和尚游历西域数十年,多大名头,就是回来之后发现我那笨徒弟又收了你们三个笨徒弟,时时刻刻给我丢人……”
消计道:“人都在此,哪里丢了?”
空方和尚目瞪口呆,再次后悔自己带挈徒孙的一时冲动。过了半晌,才苦笑道:“好好好,现在人都追丢了,可见人家有不小的神通,否则你们三个联手布阵,哪能让他的神识溜出去呢?为今之计,还是快些去追。”
消月不屑道:“我们三个是我们三个的,方才入门罢了,你是大和尚,王爷找到你来,你何必仗着我们几个小沙弥?我们跟着你,可不是帮你寻人的,乃是等你捉到人后,帮你押送的,莫要差了。”
空方张口结舌,想了想还是消下气去,手指头继续拈着数珠,不紧不慢数着,可是随着计算时间的增加,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自信三个徒孙追丢的人,以他的功参造化估计可以轻易找到。今日贼人的征兆一现,仙都派的道士立刻就追了出来,自己梭巡了半天没能算出消息,知道是自己功法肯定不如那些道家,可是架不住三个徒孙冷嘲热讽,只好动些真本事,后来找到了,一路追去却发现五个道士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自己去问,半个字的线索也没问出来,只说没打过人家。现在又追,佛祖的宝贝都祭出来了,可是到了确定的方位再也见不着人,可心急不心急?
其实说到和尚找不着许琼的事情,着实不能怪和尚,为啥?就是因为许琼修行虽然日短,可是所有的功底全在道心上,那神识又是道心控制的。许琼的道心从他开始体悟到之后,短短时日便已到了接近凡间最高的程度,后来在九重楼山门被慕容覆水吓了一跳,哪还能不继续研究优势项目呢?再者慕容覆水给许琼的也有相关功法,所以现在许琼被一众高手惊得魂飞魄散,哪能不立刻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现在别说空方和尚,便是洞真子再来使些感应、扶乩或者掐算的法子,也没可能再找到许琼两人了。
空方和尚在三个不大恭敬的徒孙的注视下,偷偷运功把自己的细小汗珠隐去,不停地拨弄着手中的微型木鱼,八百种法诀都用了,突然木鱼身上有轻微的金光一闪。空方和尚大喜,虽然纳闷刚才自己胡乱施为下似乎并没用上探查寻人的法诀,可是毕竟有所反应啊,立刻大叫道:“快快,东北方向!追!”说完自己先飞掠了出去。
三个小沙弥面面相觑,半天才听消月道:“不会吧,我明明看他法诀使的不对啊。”
消安摇头道:“这个可说不好。咱们师祖可是转五世的高僧,虽然这一胎投了个武僧坯子,可是毕竟有佛祖护持,虽然不懂功法吧,但是胡乱倒腾几下说不定也能出点效果,毕竟是他前世留下的法器啊。”
消计、消月听了也颇以为然,三人上路去了。
原来消安、消计、消月三人乃是三论宗的弟子,师父不幸遇劫没能度过,三人相互扶持了六七年,终于等到师祖空方和尚从西域归来。空方和尚是个武僧出身,说是以武入道吧也不贴切,粗笨的法术能会上几手,有时候还能误打误撞的遇见些好处,后来才知道是高僧转了五世的。他从西方回来后,眼看着寺庙破败,只剩下三个小徒孙,有心重振三论宗。可是西方毕竟和中土风气不同,和尚十分受到尊敬,早到哪都不愁能吃饱饭,整天研究佛法就可以了,谁知道回了中土发现状态不一样,寻常百姓也不怎么信这个,化缘上门了最多给点残羹剩饭,非名刹出身的和尚要养活自己十分困难,到头来空方自己没能中兴三论宗,反而还要靠三个徒孙养活。
然而空方的三个徒孙却都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空方的弟子是从哪找的,那悟性简直是顶天得高,师父没死的时候能给师父讲经,师父死了又能教训师祖,每日却是趾高气昂。后来空方没了办法,把寺院地产卖了,带三人四处游历到处挂单,这时候武则天已经号称自己是弥勒转世,又养了个薛怀义,寺院力量十分庞大。空方带着三个徒孙进了护国寺,旋即就看不惯薛怀义这个假和尚的所作所为又出来了,被武三思听说,武三思知道三论宗从前是有些名头的,既然空方和尚没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