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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琼也微微一笑,算是承认自己在骗人,心中却狠狠的一酸,皆因为他想起自己的哥哥就是象棋五段,自己准备高考的时候哥哥不在家找人下棋了,后来自己就上学走,从那以后就很少再回家,家里的棋谱也很多,可惜自己从没看过一眼,早知道从那时就一去不回,自己就不考什么大学,什么也不学了,就算什么也不会只会下棋,总是还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可是现在……
心里酸了又酸,只好又往好一点的地方去想,毕竟自己当初没学象棋,才有时间看了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否则又怎么凭一个“大周长安二年”的年号知道现在的一些天下大势。这还是“小白”大学没毕业的时候,那时一个网友声称要写一本关于唐朝的书,太忙了没空找资料,小白刚好有一些历代纪年表之类的东西就拿了出来,自己先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唐中宗和武则天的在位时间有些混乱,细究之下才理清了头绪,原来那份纪年表比较马虎,没分别写清中宗两次在位的年代,就直接把唐中宗写在武则天之后,而年代的前后却都超过了武则天在位的范围,也幸亏这一番详查,许琼对这一时代的年号多少有点印象,所以自从确认了现在是武则天在位时期后,就立刻知道武则天的时代已经快要过去了,因为长安这个年号只用了四年,到了公元705年的时候中宗再次即位,改当年为神龙元年,显得对武则天很不尊敬,这一点给“小白”的印象很深。
只顾凝思,浑不知两女已收拾了棋盘,各司其职的把房间打理了一遍,原来这几天许琼不时的就默念些什么或自己出神,两女早习以为常,更兼之自“失忆”以来凡事绝不苛责,故两女不事事都要他过问。
不多时,听见外面一群脚步声传来,许琼察觉,知道是“父亲”许天行来了,忙打起精神,现在他已能下床坐在桌前,只是不方便站起来。
帘子掀起,许天行大步走了进来,还没开口,见许琼以手按桌要站起来,忙道:“坐着!”然后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按着他,然后挥手,两女忙出门去,并招呼着老爷的从人站的离门远远的。
许琼现在可说是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心想决不能露出丝毫马脚,不能惹出父亲的怀疑,暂时失忆不要紧,若让许天行认为自己摔坏了脑子,再广置姬妾多生几个聪明儿子那可大大不妙,万一自己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一旦自己的独子地位不能保持,日后再发生嫡庶争斗可就糟糕透了。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事前把事情想好了避免枝节才是最重要的。许琼在检察院去批捕部门之前是干反贪的,搜集证据什么的比较上路,然而干侦查比较谋定后动,必要时给予雷霆一击这些乱七八糟的讲究许琼更是烂熟于心。
许天行等两女走后,立刻紧紧握着许琼双臂,眼中流露着深刻的感情看着他,神色肃穆的道:“好儿子!我许天行有子如此,夫复何求!”许琼一震,忙作势要起身作揖,又被许天行按下。
许天行深深的看着他,严肃的道:“琼儿,从小爹就教你,好男儿决不折腰!你都不记得了?”许琼在心里大力点头,他要起身给“父亲”行礼这件事是经过多次考虑的,最后也没法抛弃“现代人”的平等思想,终于决定作个揖了事。真想不到这时代的儿子见了父亲竟然是不需要请安的,嘴上只好喃喃道:“孩儿不孝,孩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倒也……也不是全不记得……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
许天行叹口气,深深的道:“也难为你了,从万丈高崖上跳下来,能保住条小命已是洪福齐天,爹又能有何奢望?”说着话,许琼见他眼角已有些闪动,心中自然理解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感情,立刻想起自己真正的父母亲得知消息时该是五雷轰顶般的震惊,证实之后又该有撕心裂肺的痛苦,都会比眼前这位庆幸于失而复得的“父亲”更甚十倍百倍,心中不禁一阵压抑,眼泪夺眶而出。
再坚强的人只要勾起了伤心事,第一滴眼泪流出后也难免会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许琼本来在感情上就并不怎么坚强,不过他总算比较有理智,哽咽了几次,把喉咙都哽咽的难受,终于止住了嚎啕大哭的冲动。
许天行见他逐渐平静下来,缓缓起身道:“琼儿,你跟为父说一说,到底是他们推你下去的,还是,还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许琼一怔,实在不知眼前这位父亲问这话的意图,可是看他表情沉重,不像是可以敷衍过去的,只得喃喃道:“我……我也记不清了,好象,好象……我没醒过来时,好象迷迷糊糊想到,若这里是阴间,可,可是我自找的,没人给我报仇,孩儿想,也许那时,是我自己跳……下来的吧……”话刚出口就觉得嗓子干哑的难受几乎说不出话来,慢慢地才流利一些,这也是刚才哽咽了几次的后果了。
不过这话一出口,许琼就觉得自己说对了,一个十岁大小的孩子面对强权决不低头,宁愿放弃生命,也不能不说这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许天行神情激荡,却冷冷笑道:“琼儿,那两个匪徒也说你是自己跳下去的,爹知道你性情使然,不管什么事绝不妥协,上次白家的怜儿下棋把玉环输给你,爹娘对你说尽好话你也不还,非要她自己赢回不可,那时爹就知你秉性刚直,日后绝不会久居人下。为此,爹信了他们的口供,不过……”说到这里,语气转而慈祥起来,望着许琼,一字一句道:“琼儿,你难道没有想过,你的命只有一条,若丢了,可就再也没有了。”说着话,意味深长的看着许琼。
许琼垂首道:“琼儿知道了,可是……”
许天行道:“可是什么?你一个贵介公子,落在草寇之手,心中不服,便想尽办法不让他们如愿,是不是?”
许琼把头垂的更深一些,以此代表他的肯定答复。
许天行的语气又略带一点严厉,道:“你又可曾想过,你若不死,他们也只不过要些钱物,转身就走,回头你便可以找他报仇,留着你的有用之身。日后还有大好前途,还可以成为国家栋梁,你若真的丢了性命,莫说你爹、你娘要随你而去,就连许家上下几百口的身家性命,也都别想留着了。”
许琼不解,他当然不解的很,为什么自己一死就非要全家死光?
不过忽然他就解了,第一,许夫人曾说许氏一家都仗着他的福力,这是迷信的成分,什么命软命硬相生相克的无稽之谈。第二,许天行以此来恐吓他,让他以后珍惜生命万勿轻生,这是人文主义教育的成分,暗示他只要能活下去,别说什么赎金,就是导致别人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因为他自己的一条命代表的是几百条人命,是弃车保帅的道理。
所以许琼就用蚊子般的细小声音道:“琼儿明白了,爹是想叫琼儿好好活着。”许天行立刻阴霾尽扫,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这个孩子他其实一直都很满意,他一生无子无女,到了四十岁头上才有这么个儿子,样样都好,不管教什么都一学就会,只是贪玩了些,这次事故能得不死,以后想必更有进益。
许天行大力拍了拍许琼的肩膊,道:“这几天你确是惊恐了些,不用急着去书房了,等你把以前的事慢慢记起来再说吧。”说完轻叹一声。许琼的失忆毕竟是最大的损失,刚才夫人也把几位名医的诊书都给他看过,皆言此事天定,非人力可图之,只看天意如何,或着休息一阵子就好了,或是要从头来过。重新教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或者是件很困难的事,不过从眼前的情况看,许琼并没有把事情全忘记了,或者是只忘了和他自己有关的事,生活常识倒还在。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苦心教他,,终是可以成功的,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生是为他而生,死也要为他而死,定要把平生所学传授给他,让他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自己的下半生只有这么一件事,再没有其他了。
许天行抚摩着许琼的头,喃喃的似乎在自言自语:“孩子大了,背书或者不如从前了……”却又像是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大力拍了拍许琼的肩膀,安排他安心静养,似乎有无限心事的走了。
许琼在两女关注的目光下,奋起全身的余力脱衣上床,似乎只需片刻便沉沉睡去。
他做梦都想变回原来的自己。
正文 第五章 剑光乍现
更新时间:2010117 23:38:38 本章字数:3298
如此过了月余,许琼的伤势已痊愈大半,虽不能跑跑跳跳,倒是可以随意走动了,他的性子不算急,却也早把整个许府转了个遍,看规模果然不小,不算后花园也有前后五进五出,除前院外,每一进都并列五个院子,前后院子之间还有所谓的腰楼,他自己住的是第四进最左侧的院子,装饰远比其他的院子气派,倒是让许琼很不能理解。照雨宁两女所说,是老爷和夫人拿许琼当命根子,不过从来到现在,许天行却只露面过寥寥几次。
许琼纳闷,他们就住在前后腰楼上,离自己住处只有十几丈远,连自己进出都要从他们脚下过去,想见自己伸伸头行了,却还派人绕路来问,岂非多此一举。便问两女,彩虹笑道:“公子又犯傻了?咱们这里是内院,哪里是他们这些男人可以进来的?就算你要见他们,也得出二门去见,不过老爷对二门的人说公子你身体要紧,还没休养停当,不让你出去的。”许琼倒是有点想见见这几个人,因为许天行的罢官势必会失去很多原来支持他的人,这四个人却貌似跟定了的样子,必然有些事情是不为人所知的,若见了这几个人,以自己一千多年后的社会经验和办案经验,说不定能问出个蛛丝马迹。只是出不了二门,他又不愿意为了这点事主动去见许天行,也就罢了。
一路再也无话,直走到许琼房里,怜儿坐下,谢了茶,才道:“怜儿是来辞行的。”许琼心里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顺着话道:“姑娘要到哪去?”怜儿看着茶杯,许久才轻轻地道:“我,要回济源县去了,恐怕……恐怕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许琼忽然看见她眼睛里红红的,心中不免一动,心中又不免冲自己一笑,然后不解地道:“为什么?”怜儿轻咬嘴唇,缓缓道:“我从小就没有回去过家乡,过些日子爹要出趟远门,便思量着顺便把我带回去。”许琼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令尊又非举家迁回济源县,难道他回来的时候就不把你一起带回来么?”
原来经过这些日子慢慢从雨宁彩虹两女口中套话,许琼已经知道许家和白家原来都在洛阳附近的济源县,后来许天行入京为官,因为许家这一系人脉单薄,实在找不到可信任又可担当重任的族人,便把田产等都交白家代管,白家家主白源升后来从商,在太行山一带做药材生意,干脆举家搬到太行山脚下来,许天行做官时手上也有生意,后来罢官回来,生意没丢,还很顺畅,一是素来生意上依仗“太行八迳”的通畅,二来可能还有其他原因,既与白家交厚,便也干脆在此处建了处宅子,倒比白家的隆重的多,济源县和老家陈州府那边倒也有从京城回来的老家人管业,年年租赋也很可观。
怜儿起身,看着壁上的画卷,一字一句道:“我看,是不会回来了,我爹早就有意入京,还是回济源县方便。唉!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家里人说,我们那宅子怕是已经脱手了。说到举家,我们一家,除了那些整天图谋我们产业的族人外,其实不就是我和爹两个人么?”话越说越快,声音倒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成了叹息。
许琼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这个小姑娘该是对自己有些其他感情,看她有些伤心,便随口安慰道:“姑娘放心,我许琼定会去看你的。”
哪知怜儿“霍”的转过身来,顿足道:“你啊!你可甚么时候教我放心过……”话没说完,脸一红,又转过身去。
只转身的一瞬间,许琼已看到她脸上似乎挂着泪珠,默默起身,站到她的身后,道:“怜儿,许琼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许琼,你不须为我担心,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怜儿扭头看着他,深深的看,似乎要用目光把他看死一样,许久许久,喃喃道:“你还记得,我在你手臂上咬的那一口么?”
许琼没有说话,他知道,不需要说话,只要看着怜儿,就已经符合她的心愿。
果然,怜儿并没有等他回答,又道:“那次我把玉环输给你,你虽不愿还我,可是我知道最后你是故意让我赢回的……现在……”话还没说完,雨宁从外面走进来道:“怜儿姑娘,我家夫人等你……。”看怜儿和许琼这么站着,知道进来的不对,也不等怜儿回话,忙退了出去。
怜儿见雨宁出去,回过身来又看着许琼,看了半晌,忽然一把把身上玉环拽下四个来,托在手上,送到许琼面前。许琼怔怔地看着她的小手,竟没话可说,又看怜儿,一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