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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琼默不作声,只是继续牵着她的手向小楼去,到了院门口,才停下来,仍不放她手,看着她道:“雨宁姐姐,许琼谢过你啦,不过还要烦你赶制几件合身的衣服。年后见了怜儿小姐,千万把我今夜的遭遇详尽告知于她,以便日后见了,不会慌忙中吓着了她。日后我也不定何时才能回济源县,你可要好好陪着她,若有事体,着人告知我一声便是。到时自然有我的消息。”说完放开了她的手,跨步进门。雨宁站在外面,许琼带给她的暖意久久得毫不消散,可是却又有一股冰凉从她自己的心里散发出来。
许久许久,忽然她扶着门框,大声痛苦起来。
射月盘腿坐在床上默默运转玄功,许琼和她手指一碰的瞬间,她可是得了不少好处的,既然今日休息,许琼也躺在床上不作声,便乐得消化消化新东西。她是学剑的人,道法如何且不说,道心境界才是最大的一重门槛,许琼目前的状况则与她刚好相反。
许琼不作声,却是因为有些伤心。
说到这里,诸位看官莫怪。难道道法成了人便不能伤心难受么?要说人既然**便是有了七情六欲,否则人和无知无识的鬼魂刚刚投胎时有何区别?入世又出世,出世又入世,修道之人有的要竭力避免七情六欲,有的要看透看破方才罢休,可惜不管是隐于山还是隐于世终归都是着了相的手段。对于qing欲的发展毫不无理阻止的才是正道。
然而又有些人对情yu之事真正毫不理睬甚至刻意地放纵,那便是又入魔了,所以道和魔仅差一线而已,稍不留神便过了界。许琼修的人教宗派更是如此,人教不重道法也是有他说不出的好处的,仅是“不修道法则入魔无大碍”一项便令其他教派的仙佛感到匪夷所思,不过道理也正是在此。
许琼并没有故意去摆脱感情的羁绊,他只是拿平常心来看待生活罢了。他的事情太多,也大多很急,有的是自己需要很急,有的是“小许琼”需要很急,他自己需要的是心境使然,“小许琼”需要的则是道义使然了。
年是不能过了,年前十来天还是要办些事的,李柏毓那边完全不用担心,这边的人却是不能多带的。明天开个会,把下面的任务安排一下,下面就可以开始运作了。向文忠和薛孟祺心思缜密,要留下主持大局,李头的武功看上去是仅次于魏伯阳,他若回来也是要留下不能走的,唐燕青在他的计划里举足轻重,更不能带。
剩下的人,四海盟里的人是必须要一个熟悉目前江湖路数的高手跟着,看上去李天霸这小子就比较合格,其他的人各有各的事情,一个也动不了。或者等李柏毓回来之后可以抽出一些人手来,可是自己的事情必定要在许天行百天之前完成,等不了,先这样吧!
许琼默默下定了决定,却见射月已经作完了功课,旋身站了起来。
许琼笑道:“月儿啊月儿,平时公子在这里,你哪次不是陪公子躺下,怎地这次却如此害羞呢?”
射月小脸绯红道:“不羞!公子却是个大男人了,还要丫鬟侍寝么?月儿却有要事的,哪里有空理你?”
许琼疑惑道:“要事?何来什么要事?有公子在此,啥事也没公子重要,快快快来给公子抱抱,哈!”
射月皱紧了眉头看他良久,才迟迟疑疑地道:“公子,怎么月儿看你……你,却不像是适才刚刚变了模样的,却是从来都是个长成的大人么?”
许琼苦笑道:“山中十余年,世上方一日,月儿,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么?”
射月死死地盯着他看,脸色又是一时变红一时变白,眼神确实越来越相信了,最后她蓦得大叫一声,双手搂紧了自己的身子。
从来都是这样?
真的是一个大男人一直以小孩的模样在自己身边挨挨蹭蹭?摸了自己身上不少地方,甚至还“装作”无意间摸过不少绝不能让人碰到地方?还亲过自己?
射月连连大叫,双手要捂着脑袋却被许琼一把揪回了床上,不理她的反抗和她抱在一起,她还竭力地挣扎,两人又滚了几滚,最终被许琼死死压在身下。
许琼笑道:“好月儿,你睁开眼睛罢。”
射月更把眼睛闭得紧紧地,大叫道:“不睁开!不看你!你是个坏人!你好卑鄙!你……”却被许琼用嘴唇堵住了下面的话。
渐渐地,又变得柔软了。
渐渐地,开始索求。
渐渐地,不再护紧自己,而是连那个人一起抱住。
据说接吻是对付接近抓狂边缘女人的最好办法。
就在射月开始朦胧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点声响,那人离开了她,她便立刻开始大口的喘气。
这是什么感觉?从未有过。
那环抱着自己的臂膀坚实有力,就像抱住了自己,也就抱住了自己的一生,拥有了自己的一生,掌握了自己的一生。
天设之缘啊!
射月感受着没有人压迫的轻盈,却伴随着无尽的空虚,她轻轻侧过头去,让眼泪从靠墙的一侧流下来。
是的,他长大了,他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他真正地吻了自己,问也不问,说也不说,没有任何因由,他就那么确信自己愿意做他的女人么?只有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才敢轻轻啜泣,只有他在的时候自己才会真正开颜。
在这一瞬间射月忽然明白了师姐若尘过过的一句话,那句话曾经惊扰过她平淡的静修之心,使她在分辨对错的时候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她本来还是不明白,现在这一刻却忽然明白了。
“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
是他的么?真的?射月忽然又是一波眼泪流了出来。自己是他的,他却不再是自己的了,再也掌控不了他,明白不了他,在他长大的那一刹那,一切一切的从前都已经离自己而去了。他的道法有些高深了,就算还不如自己,可是自己已经不能再随意地捉摸到他的踪迹,就像他这次一被人喊出去,就再也不知去向。
如果他再也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射月喃喃道。
随即外面就又传来了许琼的脚步声。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群策群力
更新时间:2010117 23:39:39 本章字数:4659
静修中的许琼可是手下们不敢随意打扰的,如果不是李柏毓派人快马送来一份文件,谁也不敢如此仓促地呼唤许琼。
李柏毓设计的办案程序基本是按照许琼的那一套来的,随着实践过程的进行,巡视组发现了一些制度问题,办案方略上也有经验和教训,经验就不用说的,教训主要就是由于不同时代的人文社会元素的差距引起的,反正也都没造成什么重大损失,不过经过李柏毓触类旁通的归纳总结,这部典型的反腐败法典已经基本成型,分为实体和程序两部分,倒也像模像样。
若不是看到他修改的内容,众人看来这个刚刚“长大”的许琼不过是个伏案奋笔的文弱书生罢了,他面容虽冷漠却仍过于秀美,身姿虽端正却仍过于纤瘦。可是就近看了他正在批改的文件之后,就会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书生样人物却是执着整合社稷之笔,干着翻天覆地之事,有着翻江倒海之力。
每一条款,在许琼的修改下都立刻发生了质的改变,而许琼没有动过的条款也因其他条款的改变而具有新的意义。
眼前,是一个多大年纪的孩子?律法竟然就这么在他的手上焕发了全新的活力。
终于许琼改完了草案,轻轻放到一边道:“传阅之后,大家再聚齐改动,然后快马送给军师。”众人皆点头答应。
许琼又怔怔地想了半天,然后环视四周道:“既然诸位都在,便说说咱们的事体罢。向二哥——”向文忠点头应是,许琼问道:“给王府的信函,可送出了么?”他连问都没问就已经算定了向文忠必定已经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上报给了相王。
向文忠点头道:“约略一个时辰之前,已经派人送到州里啦。”
许琼淡淡道:“立刻派人截下。”向文忠愣了愣,立刻起身出去安排了几句,然后回来。
却见许琼正在心事重重地品茶,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经过这一夜的变化,许琼的举止已经完全像个大人了,至少这次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表现出从前那种依稀的孩子气,使众人都有些如梦如幻的感觉,浑不知从前的许琼是许琼,还是现在的许琼是许琼。
不过许琼自己倒没察觉自从自己“升级”之后已经失去了扮小孩的兴趣,反正该怎样就怎样罢了。想了一会,终于理清了头绪,继续淡淡道:“向二哥,账目都归拢一起了么?”
向文忠道:“公子,外地的账目已经约略有了个结果,本府内的账目还有待盘算。”许琼点头道:“很好,待账目盘算过之后,找到昨夜目睹过程的老家人,向二哥你亲自出马,带着他们以及总账进京,告诉相王殿下,许家归许家,王府归王府,账面上的银两只是暂借,三年之内,我许琼必然加倍奉还,还银子并非不念亲情,只是他有大用,我这里多多少少,却是比他挣钱容易的——若是年后才有结果,便十五之后再去便罢。”
向文忠心道:“言下之意若是年前能出个结果的话便要去洛阳过年,不过若是时间紧迫,咱们倒还赶得路,那几个目睹全过程的都是老家人,怕是撑持不住的。”还没想完,便听许琼又改口道:“不若就定正月十五之后吧。”向文忠感觉许琼像是知道他所想的内容一样,顿时心中一个哆嗦。
许琼看向文忠神色不自然,倒有些想笑了,他的道心已经修炼到了不知哪个绝高的层次,感觉到向文忠心中有些异动,加上他本身还算有些120左右的智商,自然闻弦声知雅意。
向二沉声应诺,许琼再品了品茶,道:“天霸兄,对于这个九重楼,早前你便在收集消息,不知进展如何?”
李天霸躬身道:“有了那厮的招供,验证些消息倒是极简单的,以现下的情况,只要咱们四海盟派出足够人手,一月之内灭了这帮孙子还不是什么难事。”
许琼微微点头不语,又考虑了半天,忽然轻轻笑道:“诸位香主大哥在此,看眼前之势,这个年嘛怕是要在太行山上过了,切紧要吩咐下面人手各自在寨中固守,莫要乱了套路。来来来,天色渐晚,咱们不妨桌上再说。”
各人纷纷点头,不一时便到了饭桌上。许琼现在看着种种精致饭菜已经没了胃口,想必是道法高了就这样,也不以为意。勉强动了几下筷子,见众人也都没什么食欲,彷佛都预料到今天又会有很重要的会议精神,不觉一笑。
许琼道:“诸位,眼下军师按部就班地在下面奔走,咱们老是坐在这里干等似乎有些对不起他。现下有些闲暇,不妨好好说说四海盟下面的路线如何?”自然没人反对,大家等的就是这句话。许琼接着道:“所谓从商,必然讲究低买高卖,此乃千古不易的道理,不过怎样才可买得更低卖得更高、收购更易卖出更易却也有些讲究。”
几位香主都露出侧耳倾听的神色,显然在做生意上他们已经领略过许琼的高明论调,也十分想知道这位神童的理论联系到实际之后会有多么高明的后果。
许琼用筷子轻轻挑着盘子中一块熊掌道:“诸位,便从这块熊掌上说起。大家皆知,熊掌多是出自极北苦寒之地,当地猎人冒着生命之险围捕黑熊,杀之取胆取掌剥皮,都分拆好了却不也不好卖,最后只落个勉强度日,为何?只因收购各式货物的商人也都不愿出什么高价,深究起来,非不愿也,实不能耳。那些商人乃是小本生意,收也收不多,一次收购个一车一船便是大不了的事情,批货生意尚且并不好走,更何况熊掌乃是肉食,一次也收不多,收了也不便及时运走,所以收货之时价钱压的极低,真正运回关内的也并不多。最后虽然卖上了价钱,可是费心费力,兼之损耗甚多,直接坏掉的竟然占了大头,故而如此不便,便把这生意给埋没了,关外猎户不好卖,关内富人不好买,走长路的没赚到,竟然被土地爷占了大头,又或被猎户自己当猪肉吃了,诸位,小子如此说,尚算在理否?”
众人想了想,纷纷点头,可是也道理是通了,却也想不出办法来,熊敏林拱手道:“公子,我等也都甚感有理,可是能说的都被公子说了,咱们想不到的么,公子你可不许藏私啊,哈哈!”说着他先笑了起来,大家也都笑了,并且同时感到许琼下面必然会有那么一条锦囊妙计出来解了这道解不开的题,他们反正也已经习惯了的。
许琼笑道:“倒是被熊香主抢先了,不过拿熊掌打比方别是犯了熊香主的忌讳吧?哈!不如改说是虎鞭……”大家一阵哄堂大笑,随即许琼又脸一红道:“不过说起虎鞭,小子倒是又想起来,熊香主的堂口是什么来着……”众人想了一想,更是笑的泪都出来了,熊掌改了虎鞭,熊香主的堂口却是白虎堂,咋也跑不了的。
熊敏林自己笑着,脸都涨红了,却忽然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和小盟主的关系又拉近了几分。
笑了许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