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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瞬移到殷姬的身前，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然后再瞬移回原地，整个过程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
“这一巴掌，是老身当年窝囊而打的。”是的，早在我看了那些记忆后，就想如此做。
殷姬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一招，“凤染，你以为你还能再猖狂到什么时候？”她虽脸颊肿起，说话的气势倒是一点也不弱。
啪啪——
还是和原先一样的动作，“这两巴掌，老身是没有理由的打。”
殷姬确实是听到我这话火了。
她手中的寒冰剑散着丝丝寒气，正朝着我刺来。
“无知。”真当我手中的昆吾是吃素的？
将昆吾举到头顶，随后又放回手中，这一次，就算将我阴德损尽，灵力用尽，我凤染也会让欠我的人都还回。
“殷苏，你可记起，当日你说要断我鳯翼，眼下我便将殷姬杀死，我看你能奈我何。”若不是他，二哥便不会如此。
殷苏只是匆匆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继续和子胥打斗着，没办法，子胥招招致命，他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来观察着我和殷姬。
九尾灵狐怎能和我这活了几十万年的凤凰比，况且她还被我断了一尾，眼下更是力不从心。
仅仅数招，殷姬便节节败退。她的头发凌乱，和刚刚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冥王再也看不下去，竟然出现在我和殷姬的中间。不知道给殷姬喂了什么，眼下正代替殷姬向我发招来着。
呵呵，这就是殷姬所谓的情郎。她消失后的那些年，不用猜测便是和冥王一起过的。子恒的身份，便是这冥王之子。
从她满身是血的倒在凤栖宫，将我和子胥的感情毁得干干净净那时候开始，招出封印饕餮的阴谋就开始了。
闭上了眼睛，手中掐诀，一个火红的结界将我严严实实的笼罩。再睁开时，我的眼中是一片血红。
欠我的，一个一个都要还。
为了统一六界，为了得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与神力，阿爹阿娘死了，羽陌死了，二哥死了，蓁儿死了，就连大哥现在也是昏迷不醒。
凭什么，凤家就是如此？
许多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生气，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到那契机。
冥王几个回合便扭转了局势，眼下我和他打得胜负难分，而殷姬在马上恢复功力后也开始和冥王在一起。
“看来老身今日是要大开杀戒了。”杀一双也好，免得以后再次危害人间。
“饕餮又开始重新冲出封印了。”听到这话以后，我看了一眼那封印饕餮的地方，一阵山摇海啸。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女娲石已经填补了灵力了吗？
“你当真以为，龙殇没有想到事情会出意外而偷偷削弱了女娲石的灵力？”殷姬看到我的表情后看了嘲讽的说道。
“今日，饕餮冲出封印，早已是定数。”殷苏说道。
若是果真如此，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
不再想其他，我催动念力，手中的昆吾光芒大作，往冥王和殷姬所在的地方狠狠挥去。
这一剑，蕴含了我十分之一的修为，而殷姬没想到我会如此，竟然生生挡在冥王面前挨下。
至少在我看到的是如此，而殷姬的表情是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不知道是对于我还是对于冥王，因为殷姬倒下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禁锢在殷姬腰间的那一双手。
这大抵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不知道自己是追杀冥王多久，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的伤口。只是不将他杀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最后还是流光将冥王给活活擒住，我并没有看冥王，将昆吾直接刺进他的胸前。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流光，“大哥若是醒来，你便帮我告诉他，凤家如今只剩下他，叫他好好活着，好歹找个大嫂。”
流光对我说的话很是疑惑，但是也只是在那么一瞬，他便知道我想要做些什么，“我不许。”
你有什么不许的，你又不是我凤染的什么人。
如今冥王死去，龙殇死去，这算是对这一场浩劫的结束。而我，也早就累了。
化作一只火凤，我往封印那饕餮的地方冲去，只有这凤凰神体的无尽灵力，才能将饕餮永远的封印。
我凤染这一生，唯一遗憾的便是在无忧无虑可以爱的时候，我爱的人将我伤得体无完肤；在我不敢再爱的时候，爱我的人都被我伤得体无完肤。
或许，这就是那所谓的因果。
闭上眼睛，我似乎能感受到来自饕餮那残暴戾气，我并没有再看那子胥，我怕我会有不舍。毕竟，无论他是好是坏，他都是我凤染爱过的人。
突然，腰间多出了一只手，我睁开眼睛看着，子胥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今，他的鼻尖抵在我的鼻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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