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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内侍走上前去,伸手去接。
可是那大秦国的使者哈利却叽里咕噜地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众人都面有怒色,十分不解,惠帝的脸上也颇为不悦。
那通译连忙解释道,“皇帝陛下,哈利大人说,这个皇冠是他们的君王诚心诚意的想要献给皇帝陛下的,可现在却有一个很严重地问题困惑着他们。”
众人都是一愣,这才明白大秦国的使者哈利,也是不怀好意,想要得到这个皇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准儿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惠帝也是微皱下眉头,“尔等被什么问题所困扰,不妨说来听听?”
那个哈利又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通译才解释说,“这位大秦国的使者哈利说,他们的君王让国内最好的工匠,做了这顶皇冠,进献给陛下,诚心诚意地希望大秦国能和天朝一如既往的交好。”
惠帝听了,缓缓点头,“朕也希望如此。”
不过那通译又补充道,“大秦国的使者哈利还说,他们的君王却没有我朝天子的威严,所以他们的工匠虽然手巧,却贪财。大秦国的君王让工匠做好了这顶皇冠后,只怕工匠会工减料,放了点别的东西进去,如果那样,可是对陛下极大的不敬了。”
惠帝听了,便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些化外蛮夷还是不老实,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旁边儿的礼部尚书元恩平见惠帝的表情不悦,便出言道,“礼物在乎心意,圣上宽宏大量,怎么会和你们计较这些琐事。皇冠无论真假,圣上都是知道了你们的心意,你们也不用为此自责。”
不过哈利乃是刻意而来,怎么会退却,他摇了摇头,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儿。
通译有些为难地翻译道,“他说,陛下虽然宽宏大量,不会介意皇冠的真假,可是他们大秦也是大国,也重颜面,怎么会把劣质的东西送给天朝做礼物?现在就想请陛下想个办法,证明这皇冠是不是纯金,若是皇冠不纯地话,他们也不敢把皇冠献给陛下,回去之后,更要重重的严惩那个工匠才好。他们大秦国的君王和臣子孤陋寡闻,对此束手无策,只希望陛下能有个妥善的方法。”
此言一出,群臣都面面相觑,都知道再推搪的话,就有点儿怯场了,徒然被这些化外蛮夷们取笑,说天朝也不过如此。
惠帝看了群臣一眼,心说考验你们是否忠君爱国的时候到了。
“这个嘛,应该不难解决。”在最前面坐着的工部尚书捻着胡须,沉吟道,“将作大匠黄成,应该擅长此类事务,陛下宣召即可。”
将作大匠是九卿之一,官阶与叶铭这个鸿胪寺卿相同,都是高官之列,掌管皇宫相关建造之事,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在众人瞩目之中,将作大匠黄成走了上前,向惠帝施礼之后,才说道,“其实要分辨是否纯金,也很简单。以前有琅琊王用船称象之事,就是利用水的浮力。如今利用这个法子,也可以辨识黄金的真伪。”
众人听了,都很感兴趣,忙问其故。
叶铭也有点儿意外,看来这些人还是有些水平的,居然知道阿基米德定律,可惜的是,没有系统地总结出来,有点儿敝帚自珍。
黄成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取一块和皇冠一样分量的金子,还需要两盆清水,两个接水的杯子。
“只要把皇冠放到一盆水里面,又让人把同等分量的纯金放进了另外一个盆里,盆中本是满水,纯金和皇冠放入,自然溢出水来。”将作大匠黄成说道,“只看了溢出水的多少,便可知道皇冠是否纯金。”
见众人有些不解,黄成便解释道,“金银铜铁锡分量相同的,大小不同,大小相同的,却又分量不同,金子如若掺假,就算分量相同,大小就和纯金已经不同。只是皇冠精致,大小难测,所以要把同重量地金子和皇冠放到水中,用水来检测两者的大小,排出的水若是不同,那肯定就不是纯金了。”
众人听了,大部分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纷纷赞叹不已,夸奖将作大匠果然是我朝的能人,这样的方法都能够想出来。
那大秦国的使者哈利听了通译把黄成的话传过去之后,又是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儿。
“大秦国的使者说,黄大人的法子,果然巧妙得很。”通译皱着眉头翻译道,“不过他又说了,这个法子虽好,却无法应用。”
“那又是为何?”惠帝有些不悦地反问道。
将作大匠黄成已经说明了方法,而且不用损坏皇冠,法子也简单,应该说是很好了,这化外蛮夷还不满意,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说,为了体现对天朝的尊重,大秦国的匠人特意在皇冠的外面,涂了一层他们在祭祀天神时,才会使用的特殊的香料,这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分量,但是一旦浸泡在水中,这皇冠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了。”通译说道,“所以黄大人的法子虽妙,却无法应用。”
“这个……”将作大匠黄成听了对方的话,顿时也没有了主意。
群臣面面相觑,唯有叶铭站在那里笑而不语。
镇国阳信公主李青璇的目光,一直围绕在叶铭的身上,自然看到他一副晒然的表情,于是就对惠帝说道,“陛下,鸿胪寺卿,叶铭叶侯爷博学多才,想必有解决之道。”
“哦?”惠帝对于这位叶诗仙,其实也是很感兴趣的,闻言便问道,“叶卿家,你可有什么高见?”
叶铭站了起来,有些矜持地说道,“陛下,臣高见是没有什么的,不过辨识五金之类,倒还有一些心得,这样的事情,自然也难不住臣。”
“叶卿请讲仔细一些。”惠帝心说好啊,只要你能解决了问题,不要让朕在外邦使者面前丢丑就行。
叶铭颔首道,“五行之属,自然有其特性,金银铜铁锡,各有不同气息。臣平日里,偶尔也喜欢炼丹之术,对此颇有心得,望气之术,也算差强人意。像这顶皇冠,一看之下,便已经能够分辨真伪,倒是不需要再作什么验证了。”
“那叶卿以为,这顶皇冠是否纯金呢?”惠帝问道。
实际上,大家对于叶铭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这个说法有点儿不靠谱儿。
看一眼就知道真伪,这有点儿自由心证的意思,不能够以理服人嘛。
叶铭又看了那顶皇冠一眼,便随口说道,“这顶皇冠,自然不是纯金,不但不是纯金,所含还颇为驳杂,其中包含了北海寒铁、藏地秘银、赤山之铜、丹丘之汞,与人接触久了,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说起来并不适合陛下佩带,但是作为炼器的材料,倒是颇为难得。”
他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众人都感到非常吃惊。
能够判断这顶皇冠是否纯金,就已经很难,更难的就是像叶铭这样,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能够说出其中所包含的各种驳杂材料。
若非众臣都明白,在皇帝面前,肯定不可能信口雌黄的话,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叶铭的话,都认为他是在随口乱扯一气。
倒是那通译将叶铭的话翻译给大秦国的使者哈利之后,那高个子蛮夷顿时面露惊异之色,显然是吃惊不小,嘴巴里面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
“哈利大人说,天朝上国能人无数,他的心中拜服。”通译将大秦国使者的话翻译过来,脸上也颇有得色。
这一下子,众人才霍然大惊,没想到这位新晋的鸿胪卿,定州开国侯,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内廷
第七十一章 内廷
泰西之地十五国使者觐见完毕之后,今日的大朝会就基本告一段落。
自始至终,天后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谁也不敢无视她的存在。
惠帝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理政的心思,反正他这个皇帝也做不了多久,干嘛要费那个脑筋?
他现在已经是想开了,只要是顺顺的的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就行。
就算是天后登基,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儿子,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毒杀了吧?
惠帝看了一眼镇国阳信公主,心里面的情绪比较复杂。
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实际上对他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大势如此,谁也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天后将李青璇提拔到镇国公主的高位,未必就是多看重这个女儿的才能,更多的,是想要通过这个举动,来表明自己女主当国的决心已定。
想到当妈的居然要夺儿子的皇位,惠帝的心里面也不是什么滋味儿,看着眼前的那顶金光灿灿的皇冠,惠帝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感觉这东西,看着是那么具有讽刺意味儿。
惠帝看着皇冠,忽然将目光移到了坐在一旁的叶铭身上,心里面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嘿,你不是要提拔叶铭吗?我就给你制造一点儿障碍,下点儿猛药!
“咳……”惠帝忽然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鸿胪寺卿叶铭听旨。”
叶铭愣了一下,心说皇帝喊自己干什么呢?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拱手道,“臣在。”
“此物既然所含驳杂,自然也不适合留在宫中,为了表彰叶卿的博学多识,朕就将此物赐予叶卿,也算是一段儿佳话。”惠帝用手指着那顶皇冠,和颜悦色地说道。
他这话一说出来,群臣无不侧目,心说叶铭是天后的人,如今皇帝将皇冠赐给叶铭,这就值得推敲了,莫不是要提拔叶铭和天后之间的关系?
接受赏赐,那就是得罪了天后,不接受这个赏赐,那就是不给皇帝面子。
无论如何来选择,都是叫人头痛的事情,毕竟皇冠不同于其他的东西,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谁知叶铭对此居然毫不在意,拱手道,“多谢陛下赏赐,此物对于臣,倒是有些用处。”
包括惠帝,众人都是愕然,谁也没有想到,叶铭居然一口应下来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坐在珠帘之后的天后身上,却见她并没有什么表情。
惠帝看着叶铭欣然接受了那顶皇冠,就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镇国阳信公主李青璇虽然也觉得有些惊愕,但是却不担心,毕竟她清楚叶铭的底细,一顶化外蛮夷进贡的皇冠而已,而且还是注水的那种,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叶铭真的要弄一顶货真价实的皇冠来研究研究,天后也不会不准。
可笑的是,满朝文武包括惠帝,都被叶铭头上这顶诗仙的大帽子给骗了过去,压根儿没有想到,为什么天后会如此提拔叶铭,一上来就给了开国侯的爵位,还有鸿胪寺卿这种实授九卿之一的高官?
不管怎样,这一次天朝接待泰西之地十五国使臣的事情,总算是顺利结束,没有丢了面子,众人心里面还是比较舒坦的。
说起来,叶铭这个鸿胪寺卿居功至伟,也没有辱没他诗仙的名声。
倒是将作大匠黄成对叶铭颇感兴趣,散朝的时候特意紧走两步,追上了叶铭,想要约个时间,大家互相切磋一下。
“既然黄大人有兴趣,叶某自然要奉陪的。”叶铭原先是不大愿意搭理他的,可是转念一想,黄成身为将作大匠,估计他那里的稀奇古怪的材料也不会少,跟他来往走动,未必就是吃亏,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对叶铭感兴趣的,当然不仅仅是将作大匠黄成一个人。
他刚走了几步,就有人在后面喊他,“叶大人,留步。”
回头一看,却是镇国阳信公主李青璇在喊他。
叶铭停下了脚步,等着李青璇走过来,这才问她,“殿下,你怎么过来了?”
李青璇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什么碍眼的人,这才说道,“天后有旨意,让小妹带叶兄去内廷转转,看看是否有你需要的东西。”
叶铭一听这话,顿时很开心,心说这位天后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对于财物看得很淡嘛,怪不得她有当皇帝的命,一个女子,能够混到这种地步,实在是难能可贵。
于是两个人就掉头往回走,周围的大臣们见了,免不了诸多猜测。
“看起来,天后对于这位叶诗仙真的很看重呢,居然让镇国阳信公主殿下去请?”
“那倒是未必,没准儿是追问皇冠的事情呢。”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看是公主殿下对他有点儿意思。”
“这话不对,公主是有驸马的。”立刻就有人表示了不同意见。
“这有什么奇怪的,驸马还在天牢里,能不能出来还是两说。”有人反驳道,“公主殿下绮年月貌,怎么可能守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些道理,我可是听说,薛驸马怕是出不来了……”
“什么出不来?我听说是要赐死的,这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
“年轻的小寡妇,床上怎么可能离得开男人?”
叶铭的耳朵自然极好,此时倒也是一个麻烦,远处那些官员们的窃窃私语,此时听得是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苦笑。
论起八卦精神来,即便是这些正五品以上的官员们,也是不遑多让啊!
内廷的位置比较特殊一些,在之中了。
事实上,在玉徽王朝的内廷供奉之中,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