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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最后面那群人,可能气道连四转都不到,大多只有三转,或者三转中期左右。
这些人,应该是被他们叫来看戏的吧,看他怎么蹂躏我们,借以立威?
唐古嘴角,泛起一丝微怪的笑容。
“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正好……”
他手一招,将腰畔的一只灵兽袋解下,打开,悬放在房门的一侧。
而后,按动了不知什么机关,大门口,一枚木牌突然落下,高悬在侧,十分醒目。
唐古身形一动,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灰烟,自后窗飘出,然后转瞬不见。
这时,肥五等人,终于走到了唐古小木屋的门口。
他们根本没有隐藏身形,一边走,一边大声谈笑。
“先教训谁?”
丑陋青年黄蜂一脸阴沉:“先教训那个新来的,一个新入门的楞头小子,居然也敢坏了我的大计,差点让我们成为笑柄,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好,就先教训他。再找杨武,仇万红,席玉山那几人,这一次,不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后悔一辈子,我就不姓王。”
丑陋青年声音阴测测地道:“嘿嘿,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体质发虚,额头直冒冷汗吧……这个时候……”
他一说,其他人顿时也都“嘿嘿”的大笑起来,显然已经可以想像等下那几人的惨状,兴灾乐祸,兴奋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走到唐古门口,正欲踹门,却不由忽然一愣。
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盯著唐古门前,突兀地钉著的一块巨大木碑,木碑上用血红字体,写了四个硕大的古字:“养蜂勿入!”
……
第一百四十五章、震动外院
“养蜂勿入?”
“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面面相觑。
此木牌极大,连带著上面的字体也不小,再加上字字鲜明,阴气森森,在唐古木屋前,几乎是一眼可见,显眼至极。
“哼,雕虫小技,故弄玄虚。”
“装神弄鬼!”
“不错,肯定是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提前做个木牌,想吓退我们,我们智商可能是那么低的人吗?”
“不管那么多,直接闯进去,好好教训他一顿!跟我们作对,活的不耐烦了!”
肥五径直走上前,不屑地将那块木牌取下,放在地上踩了踩,而后“砰”的一声,直接抬脚朝著唐古的木屋之门踢去。
“等一下……”
丑陋青年黄蜂总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伸出手,想要阻止肥五的动作,但已经迟了。
肥五的脚已经踢上去了。
“砰”
随著一声清脆的巨响,木屋之门“咔嚓”一声碎裂,化为漫天木屑,四散纷飞。
如此简陋普通的一扇木门,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肥五这位气道五转中期如此势大力沉的一脚?
随著木屑飞散,大门洞开,里面小小的空间一眼可见,除了一床一桌,空无一物,再无他人。
——唐古根本不在屋内。
“怎么回事,那小子人呢?”
“不错,不是说他应该全身无力。浑身发虚,头冒冷汗,除了小木屋,哪里也去不了吗?”
听著四周众弟子呆呆的议论声,肥五怔了一瞬,随即大怒,恨恨地道:“这小子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来,所以躲出去了。”
“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除非他敢一直不回来!”
“先去找另三人。等这小子回来,再收拾他。而且要比这次惨重十倍。百倍!”
肥五转过身,满面狰狞,杀气腾腾,显然。叫了那么多人来围观。结果却一脚踢空的感觉。让他郁闷到吐血。
此时,如果唐古在他面前,杀人的心都有了。
黄蜂几人。也是一脸郁闷,转身就欲离开。
就在此时,围观群众之中,一人眼尖,看到了什么,一伸手,指向被肥五一脚踢碎木门的一边,奇怪地问道:“那是什么?”
一块破破烂烂的木门边缘,露出一角小小的墨绿布袋。
布袋中,拉绳不知何时解开,里面此时正不断冒出一颗一颗细小的黑色脑袋。
肥五等人应声回过头,而后,他们就看到了这辈子,永远也遗忘不了的一幕。
随著第一只黑色奇蜂飞起,随后便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第十只,第一百只,第一千只……
夕阳下,密密麻麻的一群血尾妖蜂,它们尾部的血色针尾,在阳光下闪烁著妖艳的红光,显得是那么刺目,显眼,鲜艳。
肥五的目光,陡然变直了
黄蜂终于知道自己之前心头的不安是什么了,瞳孔无声放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住了。
“嗡嗡嗡……”
随著第一名弟子倒下,更多的蜂群飞来,黑压压一片,如同乌云。
终于,有一名弟子反应了过来,“哇”的一声,拔腿就跑。
“天呐,是血尾蜂群……”
“快跑……”
其他围观的杂役弟子离得远一点,在那名带头逃跑的弟子带领下,很快就脱离了蜂群的范围。
可是聚在唐古门前的肥五,黄蜂,还有他们那四五名亲信,却离木门碎裂的地方不过十几步远,根本来不及……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瞬。
而后,一声响遏层云的惨叫,划破杂役弟子区内的天空,甚至传得整个外院清晰可闻。
“啊……”
“唐古……”肥五,黄蜂只来得及咬牙切齿的叫了这么一句,就被无穷的蜂群淹没。
随即,整个外院,响起了刺破耳膜,仿佛从九幽地狱归来的凄厉惨嚎……连成一片!
“唐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夜,整个外院,震动!
……
“不好了,不好了……”
杂役殿侧,数十丈外,有一栋红色石楼,是杂役殿殿主颜王枭的私人居所。
此刻,一名他平时的心腹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内,跑得头发散乱,跑得靴子都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而他全无所觉。
终于,他来到一处简陋宽阔的石殿前。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
殿内,盘膝打坐,吐息纳气的颜王枭,一身大红袍无风自动,被打断练动,脸上阴色一闪而过,皱眉问道。
“肥,肥……肥五师兄……”
这名弟子指著山下,上气不接下气,慌不择言,看著上首杂役殿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终于不由浑身一颤,反应过来,急忙道:“肥五,肥……肥五,黄蜂师兄,被,被刑院副长老……带走了……”
“嗯?”
“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片刻后。
“啪”的一声重响,颜王枭怒而站起,面前一具黑木低几,应声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岂有此理,走,去刑院……”
“是。”
……
“你听说了吗,一名杂役弟子,放蜂群把杂役殿殿主的外甥,表侄全给蛰了,不成人形?”
“什么,真的假的,谁这么大胆?”
“据说是一新入门的弟子,叫什么,唐古,对了,好像叫唐古。不止杂役殿殿主的外甥,表侄,还有其他四五个人,也一起遭了殃。”
“嘿嘿,不错,不错,我也听说了,六七个人,全部被血尾蜂蜇成猪头。据说,当时还有其他几十名杂役弟子也在场,全部目睹了这一幕。
现在,这几十个人,不管是肥五,黄蜂,还是那个放蜂蜇人的杂役殿弟子,围观的弟子,全部被抓到刑院,要当堂审判了!”
“哇,这么精彩,真可惜我不在场啊,走,快去围观看看,这种场面,千年无一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一个杂役殿也能闹出如此奇闻。错过真是后悔终生。走——”
“去看奇人,睹猪头!”
……
第一百四十六章、刑堂夜审
杏林山庄。
外院。
一间爬满了绿色爬山虎的宽阔石屋,石屋正中,有一座巨大紫色丹炉。
丹炉底下,是熊熊烈火。
一个身穿淡蓝衣裙的少女,站在丹炉前,照看火势,过了一会儿,又走到一边的草药架子旁,伸手整理药草。
她的面容,平静温和,她的手法,娴熟轻快,她的眼睛,如同一块温玉、一盆清水。
就在这时,两名年轻的杂役弟子,结伴从石屋窗前走过,一边走一边聊天。
聊天中,两人口中,偶尔崩出几个不一样的字眼:“外院”、“蜂群”、“杂役殿”、“唐古”、“刑院长老”……
一边聊著天,一边消失在拐角尽头。
石屋中。
开始时,少女并未在意,但偶然间,听到“唐古”,“刑院长老”等几个字时,少女的手不由微微一颤。
手中所捏的一枚“番石花”,无声掉地。
而后,她根本来不及捡起地上这枚番石花,转身快速出了石屋,朝那两名杂役弟子所去的方向追去。
……
杏林山庄的丹术院,一共分三进九隔,有二十七座大小不一样的石楼。其中最中心的一座,名叫‘丹楼’,又称‘杏塔’。
杏塔也分九层。
其中第一第二层,摆放的便是数量最多最为低级的大众级炼丹术。
此时,正有数十名弟子在这挑选。研究。
左边一排,淡褐色书架下,正有两名弟子,中间间隔一丈的距离,各自捧著一卷炼丹术观看。
其中一名,是一位一脸文秀气质,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亲切的青衫少年。
另外一位,则是一位相貌十分粗豪,脸膛微黑的蓝衫青年。
两人看得十分认真。四周也一片寂静。无人打扰。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自院外传来,两人先是一皱眉,然而过了片刻后。互相看了一眼。青衫少年与蓝衫粗豪青年竟同时放下手中书卷。朝丹塔之外走去。
片刻后,两人出了丹术院,身形一拐。竟朝刑院的方向而来。
……
交易街,宗门坊市。
一间十分气派庄严的奇异阁,二楼雅轩,一名紫衣嚣狂青年随意而坐,身边放著一杯浅碧色的香茗。
一名白发老者躬身站在他面前,正解说著什么。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杂闹声,过了片刻,紫衣青年面无表情,只是端起香茗喝了一口,淡淡地道:“唐古,呵呵……”
他没有动,目光却望向窗外。
……
今夜,刑院之中,灯火通明。
漆黑、幽深,四壁悬挂著二十四幅森狱恶鬼图的杏林山庄第一恶地,刑院大堂。
无数只牛油巨烛,燃烧在青铜兽嘴中,映照得整个刑院大堂亮如白昼。
然而,无论是谁,站在此地,依旧感到身躯一阵寒冷,望著四周,似乎有一股莫名的阴气扑面而来。
站在外面围观的一群弟子,身躯不由缩了缩。
大堂正中,或跪或站,或躺或坐,聚集了足有三四十多人,大部份都是一身灰衣,一看就是杂役弟子。
唯一坐著的,是杂役殿殿主,颜王枭。
而大堂上首,紫梨花木桌之后,端端正正,一共坐了三人。
最左边那名,是一位面无表情,双目微闭,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
其一双手掌,平放于桌,十指交叉,枯瘦冰冷,僵硬如一块大理石。
中间一位,则是一名葛衣老者,白须白发,满脸皱纹,手中把玩著一对金环。
右侧一位,则是一位女子,她身穿一袭鲜红柔软的丝袍,面容隐在一层白纱中,看不出表情。
其仅露出来的一寸皓腕,如玉如缎,如霜如雪。
但是,她气质淡然,神意飘渺,坐在那里,却仿佛坐在孤崖之边,隐泉之畔,与这大殿全无关系。
无论这大殿中等下要发生何等事情,皆与她无关。
杏林山庄中,可能大部份人没见过这三人。
但绝对没可能,有人没听过这三人的大名。
刑院三老,“黑阎罗”铁石,“寸手金环”葛恩义,“鲜红夫人”冷星阮。
三人,全是玄黄境以上的高手。
而且……
铁面无私,手段强硬,作风简洁,处罚冷酷,人见人怕。
无论多凶恶的暴徒,在刑院三老面前,都弱小得像一只绵羊。
无论多强大,多谨慎,多狡猾,因为负罪,逃得无比隐僻,逃得山高水远,最终都会一一被他们抓回,承担应有的惩罚。
可以说,在外人眼中,刑院三老,代表了杏林山庄最高的武力,与威慑力,即使是武院,在这一方面,也很难相比。
武院人数可能更多一些,但是,论高端战力,还不如刑院,因为刑院掌握的,是处置、刑罚之权。
而这个权力的包含之下,武院也在其中,难以幸免。
当然……刑院长老,大部份,出自武院,有时,甚至是兼职。
而武院的最高组织,影组,因为露面太少,太过神秘,不在此列。
今日,一个小小的杂役殿事故,本来应该是不需要出动三位刑院长老的。
但是毒蜂蜇人这件事件太过骇人听闻,所以三人一齐出现,这在刑院审判近十数年中,也是十分少见的。
葛恩义目光四处扫了一眼,而后定格在大殿正中,那六七名躺在地上,犹自不断哼哼啊啊,一身红肿,满面污血的杂役弟子身上。
他眼睛微微动了一动。
人来得都差不多了。
不但所有涉案弟子全部被抓,就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员,也一个不落。
大殿之外,更是围了密密麻麻,厚厚的一圈人,至少有近百个,不少是杏林山庄外院的入门,甚至精英弟子。
当然,杂役弟子更多。
终于,他的目光,落到大殿正中,除了那六七名躺在地上,唯一平静站著的年轻男子身上:“唐古,你可知罪?”
那名即使面对如此情况,依旧显得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