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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静恩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其实你是中土女子也好,是扶桑女子也好,我本来就没有在意。我师父说过,世间万物,在于心间,不在于好坏,你认为是好的那就是好的,你认为是坏的那么就是坏的,仅此而已!”
小南听了他的话,有些意外,凝目注视着他,过了一会缓缓的轻声说道:“也许你师父说的也很有道理。”顿了一下又问他:“你师父想来也是位前辈高人,不知道是谁?”
郝静恩没有回答,反问她道:“那你师父呢?”小南听了也没有回答,郝静恩哈哈的一笑说道:“那自不用说了,也必定是位前辈高人了。”她微微的一笑,不说什么了。
两人这次见面比上次在林中初相识时候关系更加熟了,呆在这里,相依相偎,不觉间已一夜过去,直到清晨天明。
清晨时分,天气寒冷,两人在树旁边升起了一堆篝火,坐在旁边取暖。
忽然听得这时远处有脚步声响,有人走近,不知道是何人。那几人慢慢的走近,一人说道:“师伯,前面好像有人在那里生火,咱们过去瞧瞧!”郝静恩转头向那里看去,只见到有三人走了过来,当前一人却长的甚是面目熟悉,仔细一看来人却是一身道装打扮,长得道貌岸然,原来竟是海天派的无忧子。无忧子向前一看也见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都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会在这里相见。
郝静恩见到无忧子身后还有两人,看样子像是海天派的弟子,无忧子一见到郝静恩,新仇旧恨不由全涌上心来,只是知道他武功高强,自己万不是他的对手。忽然看到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子,一身蓝色衣装,正是小南。
无忧子哼哼的一声,看着他说道:“我道在这里的是谁,原来竟然是你小子,真是冤家路窄!”郝静恩看了他一下,冷冷的说道:“原来是无忧子道长,你好啊!”无忧子又哼的一下,不理会他,又看了看小南,说道:“上次我就见到你同这扶桑女子在一起,今天清晨一大早,没有想到又会在这里撞见你们,哼,你身为中土人,却和扶桑人勾结到一起,老实交待,你们两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又在做什么事情。”
郝静恩并不理会他,无忧子接着说道:“我这次正要去你们郝家去算账,看看我们海天派的血海深仇,你们郝家给我们什么交代。正好又叫我在这里撞见你又和这个扶桑女子呆在一起,哼,咱们一会儿到你们郝家再好好的说这件事情,瞧你怎么交待!”说完,不由嘿嘿的得意一笑。
他刚说完,忽然一支银针嗖的一声已经射向他,毫无任何征兆,无忧子连忙向旁边闪开,他身旁一名海天派弟子哎呦一声,身上已经中了银针。无忧子见到小南突然向他发出暗器袭击,心中一惊,没有料到这名扶桑女子竟然也会武功。小南见到他闪过自己的暗器,眉间蹙起,右手一动要准备接着再发银针。郝静恩却轻轻一伸抓住了她右手,小南看了他一下,才没有再接着发暗器。
无忧子见到小南发出的暗器防不胜防,而且知道郝静恩武功更是厉害,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处,不敢再逗留下去,还是先到郝家再说,当下对着他们两人哼了一下,见到自己带的师侄没有大碍,于是带着他们转身离开。
小南见到他们走远,转过头看了他一下:“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出手,他们到了你们家不是更有麻烦吗?”郝静恩说道:“那又怎样,多伤无辜无用。”小南听了,便点了点头,见到此时郝静恩还抓着自己的右手,不禁脸色一红,注目瞧了瞧他。郝静恩见了连忙松开,脸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刚才一时无意,这里致歉了。”心里却是感觉一阵异样。
小南脸上轻轻的一笑,没说什么。
两个人站起身来,小南说道:“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如果回去对你的家人说了,任由他们胡说八道,自然会给你添麻烦。”郝静恩说道:“我问心无愧,又何怕他们说,小南姑娘,你这要去哪里?”
小南听了,幽幽的说道:“你还叫我小南姑娘···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郝公子,你保重吧,以后我们或许还有见面的机会。”郝静恩听她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和上次一样,再也无话说下去了,有些怔然地站在原地。小南转身便离开了,他立在那里看着人影远去,又想起两人昨晚在一起的情景,呆立一会儿,便转身向家中走去。
郝静恩顺着道路向前走去,正好路过了海边,莆田城外就是临近大海的地方,他独自沿着海塘缓步向前走着,海风吹来,他望着远方无边无垠的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心道:“曾经听人说,海外之地更加广阔无垠,远没有边际,不知道是真是假。”忽然觉得能够一生随着船舶航行探索在海外,遨游世间,确实是件难得的事情。他在城外海边转走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城中。
他刚走进郝府的大门,门口的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便亲自迎了上来,叫道;“大公子回来了!”郝静恩不愿同人多谈,只身走进去,正走间,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叫道:“表哥!”他听了一看,见正是表妹贾妍逢,贾妍逢见了他问道:“表哥,一早不见你在房中,原来你独自走出去了啊,是出去散步了么?”
郝静恩不便对她提昨晚之事,说道:“嗯,我闲着无事,一早便出去到外面转了一下。”贾妍逢微笑着说道:“我说呢,怎么一早不见到你在房中。现在,给你一个惊喜。”说完冲他神秘的一笑,郝静恩不知道她说什么,问道:“有什么惊喜?”贾妍逢不肯说出来,笑道:“你过来便知道了,快随我来。”
郝静恩不知道她到底做什么事情,当下便跟随在贾妍逢身后,穿过走廊,来到府中后花园前面,只见在花园前正立着几人,拥簇着一匹白色的骏马。
为首的一人身穿锦衣,相貌不凡,转头见他来到,面带喜色,神采飞扬,迈着大步迎面走来,满脸都是笑意,不是郝静卓是谁。
“大哥,小弟昨日有些鲁莽,多有得罪,今日来见大哥完了,还请你莫怪!”郝静恩见他说话得体,满面笑迎之意,见他这般样子,心里便也早忘记了先前的事情,微笑说道:“静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先前应该是为兄的不对才是。”
郝静卓见大哥没有责怪自己,更是笑得神采飞扬,呵呵一笑,“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原谅小弟!”
贾妍逢这时在旁边轻声一哼道:“哼,还不知道谁昨日像个蛮牛似的,也不肯听我的说话,得罪了大哥!”郝静卓听了,笑道:“妍逢妹子,你懂什么!大哥如今回到家来,武功这般高强,瞧在莆田谁还敢小瞧咱们郝家的人,日后咱们郝家定然威震东南武林!”贾妍逢也见识过郝静恩的武功,知道十分厉害,恐怕在东南武林这一带罕遇敌手,他们郝家本来就是福建莆田这一带有名的学武人家,声威赫赫,如今再添上郝静恩,自然就是放眼整个东南武林也足以傲视,这个倒是不假,想到这里瞧着大哥,脸上又是高兴的一笑,甚是开心。
郝静卓向后一招手,身后的府上马夫便牵着那匹骏马走到面前,说道:“大哥,自从当年你离开家里咱们俩人这么多年不见,小弟如今见到你没什么可送的称心东西,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昨日特意在外地为你寻了一匹好马,算是做为小弟给你的见面礼,大哥,你看。”
那人手牵那匹白马走了过来,郝静恩注目瞧去,见到这马四腿劲长,膘肥体壮,不仅毛色光润,而且全身雪白,不带一丝杂色,被人牵着却不时的抬头鸣嘶,气势跳跃,他虽然不怎么识得马匹,不过也知晓显然是一匹难得少见的好马,想不到一回来,对方便亲自送这般大礼。
“大哥,这匹马你觉得如何?”郝静卓问道。
贾妍逢这时在旁边开口说道:“二哥,我瞧这匹马甚是不错,你要买下来得花不少银子罢?”
郝静卓笑道:“送给大哥的东西,就是花的银子再多,我也心甘情愿,只要大哥喜欢就好!”
郝静恩瞧着眼前这匹神骏的白马,倒也心里颇为喜欢,忽然这时心里一动,想起这匹马倒是和以前李慧清所骑的那匹白马很是相似,都是一般的神骏少见,不由心道:“李姑娘骑的白马,我看就是神骏少见的马,同这匹马倒是很相像。唉,现在不知道她和文悔大师他们在哪里?那个丢失的福建南少林铁匣不知他们夺到了没有?”暗自牵挂此事,当下微微一笑,说:“不错,真是匹好马,静卓,我还要多谢你了。”
“只要大哥喜欢,那就好!”
郝静恩瞧到兄弟和表妹两人对待自己这般热情,十分高兴,又想到以前儿时他们三人一起玩耍的样子,心有感触,更是有些感动,说道:“静卓,多谢你的这份心意。咱们初次见面时候,我为了杨大叔的事情对你出手着实有些重了,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郝静卓见他又提到那件事情,微觉有些尴尬,便揭过去不提,一笑道:“大哥,这算什么?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分别这些年来,想不到今天大哥你武功这么厉害,小弟我真的是很佩服。”说完呵呵的一笑,脸带着笑容。贾妍逢见他们兄弟两人已经和睦,也十分高兴,笑着说道:“现在好了,大哥回来,不只我和二哥在家了,咱们三人又能够像以前一样可以在一起了。”
郝静恩和郝静卓两人听了,也都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忽然有人走来,开口叫道:“大公子!”
三人听了,都转过头看去,只见府上一个家人走上来对郝静恩躬身,说道:“大公子,老爷刚回来,现在客厅中请你过去。”
郝静恩听得父亲已经回到家来,心中一喜,他自回来还没有见到父亲,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说道:“好的,我这便随你过去。”郝静卓和贾妍逢也想过去瞧瞧,便说道:“父亲回来了,正好,咱们两人也跟着大哥过去瞧瞧。”她点点头,于是三个人便跟着那名家仆过了后院,来到前院的客厅。
三人进到客厅,郝静恩先走了进去,郝静卓和贾妍逢两人跟在后面。
他走到里面抬头一望,见到厅中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年约四旬多,身穿紫衫,留着长须,气派不凡。他自八岁时就离开家,如今已有快二十年时间与亲生父亲没有见面,此刻父子两人骤然相见,分外惊喜!那人从椅中立起,脸上欣喜无比,这人正是郝静恩的父亲,和其兄弟郝英广在江湖上合称“莆田双英”的郝英远,在东南武林中也甚是有名。
郝静恩走上前,眼神激动,行了一礼说道:“父亲,孩儿静恩这么多年没有见你老人家,现在过来看望你来了!”说完便弯身跪了下去。郝英远见了,连忙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扶住他,又仔细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心里感动,开心一笑缓缓说道:“静恩,当初你身染重病被人带着离开家,却没有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能这么健健康康地立在面前,我真是高兴的很啊。听人说,你的武功现在也非同小可,如今远超于我之上了啊!你起来!”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郝静恩站起身,对他说:“这都多亏了师父将我的病给治好,又将武功亲自传授我,孩儿才得能有今天。”
郝英远听了,心中不禁也有些感慨,哈哈的一笑说道:“嗯,好好。静恩,你武功有如此大成,将来必能振兴我们郝家祖业,扬名东南武林!”说到这里,更是高兴!
这时只听得旁边有人冷冷的一哼,父子两人向那里看去,只见坐在右侧首位刚才冷哼的那人,正是海天派的无忧子。
郝静恩刚才听得说父亲正在厅中接待贵客,没有想到他便是父亲接待的客人。只听得无忧子冷哼完一声,对郝英远说道:“郝大侠,在下也该代表海天派,来恭喜恭喜令郎武功有成回到家中来,将来,你们郝家的人必定称雄我们东南武林,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呀!”
郝英远知道无忧子说的是反话,只听得无忧子又接着说道:“郝大侠,当年令郎的师父出手杀了我大师兄无欢子,如今我师弟无怨子和爱徒又丧命在令郎手下,这笔帐,我海天派倒要看看你莆田郝家怎么去还?”
郝英远听了不语,让郝静恩先立在一旁,对无忧子说道:“无忧道兄,你们海天派同我们郝家也不算是关系疏远,而且你与我的二弟郝英广两人交情,那是一向不用说的,无忧道长,这件事起因复杂,误会颇多,我看咱们最好还是慢慢商议才是。”
“慢慢商议?哼!”无忧子坐在那里又哼的一声,满腔怨恨,说道:“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我海天派三人命丧于你郝家人之手,我武功不是你儿子对手无法讨债寻仇,可是你们郝家欺我海天派太甚,今日我特来这里向你们家讨还血债来了,郝兄,就算凭你们郝家在福建一带武林的威信,我看那也难逃过武林公道!”
郝静恩见此刻无忧子坐在那里,道貌岸然,人模人样,一番话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