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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缓缓的问道:“刚才你打败了我,现在呆在这里一个人看风景吗?”
郝静恩轻轻的一笑,说道:“哪有什么不可?晚辈独处在自然风景中,也是一种人生享受。”
“嘿嘿,你倒是有好雅兴。”扶桑客冷冷的一笑:“荒山大海,又有什么风景可看的?”
郝静恩笑道:“你说是荒山大海,我却说是碧海蓝天,你说的不过是在前辈眼中看来罢了。”
扶桑客微微一怔,瞧着他道:“偏你们中土人有这么多的与众不同之处,可笑之极。”
郝静恩不答他的话,却问道:“小南呢?”
扶桑客知道他心里还牵记着小南,“我说过已经不让她再见你,嘿嘿,小子,你武功是很高,我打不过你,不过我是小南的师父,我不叫她见你,她就不能见你,嘿嘿嘿,小子,你还是败在我手下了吧!我想做的事,谁都勉强不得!”
郝静恩觉得这人有些不可理喻,争胜心竟然这般强,原来他怀恨比武输在自己手下,便为了泄愤,不准小南和自己见面,一时心头愤然,却又说不出什么。
“怎么,小子,你不服气是么?嘿嘿,不服气,咱们两人再来比试过一场!”
郝静恩哈哈的仰天一笑,“你说让我跟你比,我就跟你比不成?我不愿意和你比,就算你拿刀强迫我,又能如何?我不想做的事,别人也谁都勉强不得!”
扶桑客有些怔然,暗自道:“这小子倒是有些邪门!”可是过了一会儿,不禁轻叹一声,自己也转头目视向大海,有些出神,然后缓缓的说道:“远方大海美丽的很,我也时常在望着大海,多少年来都是这样,望见大海,便如是望见了自己久未回归过的故土。”
郝静恩好奇问道:“听说前辈是来自东海扶桑国?”
他说道:“不错,我就是扶桑人。来到中土已经有二十多年,可是每当我望见大海的时候,以前在扶桑国的无数往事又浮上心头,难以忘记,便如是清晰在目!”说完又是淡淡的一笑,郝静恩视向他,见到他一双眼睛望着大海,其中隐隐闪动一丝异样的神情,问道:“前辈也有许多难以忘记的往事?”
扶桑客不答,问他道:“你的武功在中土能够算得上绝顶吗?”
郝静恩想了一下,说道:“中土天下之大,武功高深不尽,武功高强之人多不胜数!我就不用说,我师父的武功也未必就能称得天下第一,其实就算武功能够到天下绝顶那又怎样,自己便站在了真正的巅峰上了吗?”
扶桑客说道:“看来中土的武功确实博大精深,我还是小瞧中土武功了,我本来还以为在中土没有人能够是我的对手,看来不知道的武功高深者也亦不少。”又接着说:“小子,你想不想听关于我的一个故事?”
郝静恩一笑,“故事么我也倒爱听,前辈愿意讲,晚辈便听。”
扶桑客冷冷一笑,“小子,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忍者这个名称?”
“忍者?没有听说过,是中土哪里的门派?”
那人一笑道:“不是你们中土的门派,也不是你们中土人,而是来自于我的故国扶桑国,扶桑忍者,我当初便是其中的一员。”
“原来是扶桑国的人。”郝静恩有些好奇,听他继续说。
他站在那里,他眼望大海,似是在渐渐的回忆往事,缓缓的开始叙述起来。
“我出生在自己国土中一个原本很贫穷的地方,那里争斗不休,人们为了一点东西便争夺得生死不休,后来为了争取到更好的生存,我加入进了一个叫忍者的世界之中。”
“所谓忍者,其实为主人办事效命的人,无论何时也始终遵守主人的命令,为主人办事,我们所谓的生存就是为了主人的需要而活着,我们所谓的荣誉不过也是为了他们的利益继续战斗。”他说到这里,不禁发出一声清冷的笑意,有些嘲讽之意,接着道:“那时候我还年轻,只是满带一股蓬勃朝气,幻想着这个世界会有我自己梦想的一部分。后来我和另一人一起执行任务,我们两人办事向来都很出色,乃至渐渐成为一位大名手下最信任的部下。有一次,我们两人奉命又去别处探查情报,我们潜入到城里面,依然是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可是就在我们返回的时候却不小心被那个城领主的属下发现了,城中立刻城门关闭,全城戒严,我们两人被困在城里面。于是我们甩开后面追赶的人后,就迅速从城墙纵跳下来,本来这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我的那个同伴却在跳下城墙时中了埋藏的机关,他的右脚被死死的给夹住,无论怎样都无法顺利脱身。我们两人焦急万分,当时后面追击的人包围过来,眼看我们就要落入对方手中,情势万分危急,我的同伴于是一咬牙用手中的刀将自己的右脚斩断,在我的扶助下继续逃跑。”
“可是他的右脚伤口却血流不止,后面的人便循着地面的血迹从城里面一直追了出来,越追越近,这时候我带着他已经不能逃得太远,他明白若是这样下去迟早我们两人都会落入到对方的手中,最后,他停下来让我一人逃走,我被迫无奈只能丢下他逃走,在我逃走的时候只听到他对敌人大声叫骂,然后便悄无声息了。等到敌人走了以后,我便又返身回去看他,见到他的尸体依然还留在路面上,他在敌人来到之前就已经自尽了,而且为了怕对方看清自己的面目身份,临死前用刀划破了自己的脸。”
“他为何要在自尽前划破自己的脸?”
“为了保密自己的身份,因为忍者死后面目是不能让对方瞧清楚的,他在临死前也遵守着做为一个忍者的规定。”
“那你为何又要丢下他呢?”
“忍者的规定,任务始终第一,同伴和自己的生命始终其次。我在敌人面前力量不够,救不了他,就只能丢下抛弃他,独自逃活完成命令,否则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都死在对方手下,这次任务就只有失败了!”
郝静恩听到这里,微微一动。
“虽然浑身占满了血污,可是他却死得很安静,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对此很满足,却只留下了我一人呆在那里。”扶桑客接着说道:“当时我立在那里,瞧着他,看着他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他为了完成自己的职责,宁肯在临死前将自己的脸划破,也不肯给对方留下一点线索,也许他真正的觉得已经完成了做为一个忍者的职责,可是我却成为了一个为了逃命丢弃他的人。为了将得来的情报传给属上的大名,我们两人里面必须有一人活着回去,所以为了完成交待下来的任命,为了所谓的忍者规定,我丢了下我的伙伴,独自逃命,任由瞧着他死去。”他说到这里,惨然一笑,嘿嘿地说道:“当一个人的力量感到无法去拯救自己想救的人时候,那种无力的感受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嘿嘿嘿,嗯,真有意思!你尝到过这种无力的感受么?缺乏力量的感受,缺乏武功的感受,一个缺乏实力的忍者内心感受。”说完瞧向了对方。
郝静恩站在那里,并未言语。
扶桑客嘿然的又一笑,感叹道:“当时,我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他死去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想起曾经我们两人之前共同誓死也遵守不疑的忍者规定,我对它产生了怀疑,当一个人死了之后,这些所谓的荣耀,还有什么意义?”
郝静恩听了,缓缓道:“他能这般最后死去,至少也算没有失去作为一名忍者的尊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抉择,学武人也不例外。前辈,我只是不知道,你死去的这个同伴到底是谁?”
“抉择?这便是所谓的忍者抉择?嘿嘿嘿嘿,嘿嘿嘿,真是可笑之极!”扶桑客禁不住长声笑了出来,似乎遇到世间最可笑之事,过了一会儿停住笑又瞧向大海,最后缓缓的说道:“他是我的亲弟弟。”
郝静恩目光一动,神色变了变,有些不语。
“就从那一刻起,我的想法忽然改变了,我原先抱着的忍者梦想也破灭了,才明白我的梦想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失去了梦想的人只能可耻地活在这个世上,我也一样。所以后来我离开了那里,一直到现在,我宁肯在别的国土,也永远的离开了那里。”他眼望大海波动,神情却带着一种难以说出的沧桑和失落。
“我完成了任务,却违背了自己的真心本愿,我生存了下去,却失去了自己的亲兄弟,好同伴,嘿嘿嘿,到底我是当初和他一起战死在敌人面前好些呢,还是如今一个人活到现在好些呢?”他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神色茫然,“到底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活着而重要,是为了生存而生存重要,还是为了其他生存而重要,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
郝静恩望着他,有些感悟,说道:“前辈,我想你心里一直在为当初那件事情后悔吧,因为这件事毕竟违背了你的真心本意。”
扶桑客不答,忽然问他:“小子,你真的喜欢小南吗?”
郝静恩没有料到他突然又问到这里,点了点头。
“她是扶桑人,你也喜欢她么?”
郝静恩一笑,说道:“前辈,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做任何事情,不能违背了自己的真心本愿,否则最后一定要后悔的。我不会像你一样,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会寻找她,其余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也和我无关!”
扶桑客一笑,转视向他,缓缓道:“小子,你倒是很特别。”
“看来我真的比不过你。”扶桑客说完,转身向后走去,走了几步:“她其实是中土人,是我来到中土以后十多年前收养的。”说到这里,他又转过头来,“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个丢失的少林寺铁匣在哪里吗?”
郝静恩听了目光一动,他心里牵记的就是这个丢失的福建南少林铁匣秘籍,走上前两步,“前辈,你为何会知道这个铁匣的下落?”
“我如何得知,你自然不用管。不过我既然答应你打败我后,就告诉你下落,那就现在告诉你那个铁匣的下落,现在那个铁匣落在奉命看守的朝廷武官萧健雄等人手里,他们已经到了福州,你要想夺回那个铁匣就行动赶快些,因为等他们到了福州就要将这个铁匣交给幕后真正想得到这个东西的人,倘若他们把东西交到那人手上,你们就再也难以夺回去了。”
“幕后还有想真正得到这个铁匣的人,那人到底是谁?”
扶桑客冷然一笑,“这个你不用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人绝不是一般的人物,比萧健雄他们还要厉害得多,和他争夺铁匣,你们最好要小心些,否则只怕最后性命都难保!”说到这里,不再多说,转身一人下山去了。
“那个铁匣果然还在萧健雄手里,看来文悔大师他们还没有夺回铁匣,不过刚才听他所说,在幕后竟然还有想真正得到这个铁匣的人,比萧健雄等人还要厉害,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看来这个铁匣果然事关紧要,有不少人都想得到它,若是我不相助的话,只怕只凭文悔大师他们难以顺利夺回这个东西。”想到这里,记挂文悔等人的事情。
先前,他与这位扶桑客还经历过生死搏战,现在听完适才他所说的往事之后,不知为何对于这名来自于扶桑的奇异刀客,心里多了一份钦佩的感觉。
扶桑客走后,他独自登上山峰上的城楼,其时已逢初春,春雨细细淅淅的下了起来,远处的林中烟雾升起,显得一片苍翠阴郁,他直到傍晚才回到城中。
傍晚时分,细雨依然下着,城中的街道上灯光亮起,在迷雨之中显出点点闪亮,点缀在傍晚黄昏下的房屋街道之中,他缓步慢行在街道,一直走到家门口,远远望见了郝府前朱漆的大门和高高的门柱,两边是高墙,走近他抬起头一看,在门额上正中挂着一个大匾牌,写着“郝府”两个大字,在微风细雨中更加显得清晰,可是他看在眼中却感觉与以前不同,这时一个女子从大门口正好走出,身着淡紫色衣衫,正是表妹贾妍逢。
贾妍逢见他立在雨中,连忙走出来说道:“表哥,你怎么呆在雨中,可别着凉了!”郝静恩说道:“不碍事,父母都在家中吗?”贾妍逢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都还在担心你一直不回来呢,要不你回来我通知他们一声。”郝静恩不愿惊动父母,示意她不要说,贾妍逢见他不愿惊动家人,也便只好作罢,两人走进去。进了屋中,贾妍逢给他找了一件衣服重新换上,说道:“表哥,这是静卓哥的衣服,和你穿的衣服颜色差不多,你身上的衣服都淋得有些湿了,换了这件衣服吧。”
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只是一点湿,不要紧。”贾妍逢看着他,手中拿着那件衣服,还待要说什么。
他却问道:“小玉住在哪,我去看看她。”
贾妍逢听了,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住口不语。
郝静恩见了她的神情,知道有事,便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贾妍逢呆在那里,又瞅了瞅他,最后缓缓的说道:“表哥,小玉姑娘已经走了。”郝静恩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她为何要走?”贾妍逢说道:“我也不